第63章 驚心動魄,隱秘的吻
自從買了一隻鸚鵡回去,蒲胥因的閑暇時間已經從看(社會生物)直接轉變成了逗鸚鵡,他的瘋狂程度可以延伸為吃飯前看一眼,出門前看一眼,洗澡前看一眼,睡覺前看一眼……總之隻要有時間他的眼睛從不離開鸚鵡,順帶著每次去看它時還非常盡義務的教它說上一句話,而且周而複始,從來隻說這一句話。
為此他還特意叫王禹在後花園給鸚鵡搭建了一所小房子,備齊了三個月的鳥食,在蒲胥因近三十年的人生中,他從沒主動的接近過任何小動物,別說那些寵物,就連最常見的家貓、家狗什麽的,他也從沒正眼瞧過;突然心血**的想著去買鳥,也是因為一天晚上失眠睡不著覺,爬起來看偶像劇,印象最深的橋段就是情侶之間共同養育一隻寵物有利於增進兩人的關係,想來想去,隻有鳥是他目前最感興趣的,又加上周依依偏對這隻鸚鵡愛不釋手,他自然是毫不猶豫的買了下來。
這天,蒲胥因像往常一般,在後花園拿著鳥食,隔著大大的鳥籠一邊逗它一邊教它說話:“鳥兒,鳥兒,你說‘依依,好漂亮’這好吃的東西就是你的了。”
哎,怎麽感覺哪怪怪的,‘名字’?‘鳥兒’總不能一直怎麽叫吧,算了,他也懶得費那個心思替鳥想名字,還是把這個頭疼的問題丟給周依依吧。
蒲胥因正打算到客廳拿日曆表看日期及時間時,手機突然想了起來,邁著的大長腿突然停了下來,本打算不理會繼續朝日曆表走去,可響起的鈴聲實在是討厭,鬱悶了一瞬,最終還是敗給了手機。
“喂,什麽事?”
來電人是金院長,鑒於此類事件事關重大,院長不好拿主意,又加上經過前幾次在和蒲胥因的談話中,隱約意識到他與周依依的關係不那麽簡單,所以金向上選擇把這件事的決定權以及解決全全交給了蒲胥因,這麽棘手的事,自己倒落得了一身輕鬆。
掛了電話後,把手機放回原位,蒲胥因若無其事的繼續向日曆表的方向走去,拿起旁邊的鋼筆勾畫了幾筆,也不再去看鸚鵡,而是打開電視坐在沙發上一遍一遍的搜著電視節目,臉上的表情略有變化,不再是先前看鸚鵡的輕鬆,而是換上了萬年不變的冰山臉,陰沉至極。
“莫如綠?”他直視著電視屏幕,嘴角輕啟,默念了一遍名字,似乎是她的那個朋友,這個周依依到底被朋友背叛多少次才會幡然醒悟;交友不慎,傻乎乎的,隨便相信任何人,活該有這樣的下場。
打定主意不再管她,可心中的怒火饒是沒退,他生氣怎麽會有這麽笨的女人。
可他不就是喜歡上了他的傻,她的笨嗎?
無奈,歎氣,起身,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後花園,忽聽到那清脆的鳥聲傳來陣陣的說話聲:“依依,好漂亮;依依,好偏亮。”
蒲胥因猛地停住了腳步,目光定格在那鳥籠上,緩緩的笑了。
周依依是下午兩點半到達蒲胥因公寓的。
由於蒲胥因另配了一把鑰匙,所以周依依進出他的公寓再也沒了約束;鑰匙‘吧嗒
’一聲突然掉在了地板上,她一驚,忙合上了門把鑰匙拾起來裝在口袋裏。
一進入別墅,目光所及之處到處是金光燦燦布置豪華奢侈,周依依每看到一次就感歎一回,而今日她感歎完後,又被這別墅內陰冷的氣息瞬間襲遍了全身,渾身打了一個冷戰,雖然現在剛到秋天,但也似乎沒那麽冷吧,她特意換上了長袖衫,牛仔褲就是為了防止萬一下個雨什麽的。
以前倒不覺得有多麽冷,難道蒲胥因開空調了。
哦,對了,她站在客廳這麽久了,怎麽不見蒲胥因身影,以前不管她來的早或是晚,他都會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等著她,周依依前後左右張望了一番,空無一人,冷冷倩倩,完全不見有人影的跡象。
疑惑大起,忙去了身上的背包放在沙發上,探尋的目光沒停,“蒲先生,蒲先生,你在哪?”走到臥室,臥室門大開著,一覽無遺,沒人;走到衛生間,衛生間的門倒是關著:“蹬蹬”敲了兩下:“蒲先生,您在裏麵嗎?”
依舊沒人?推門而入,果然沒人。
“蒲先生,蒲先生。”周依依把雙手放在嘴角,扯開嗓子喊,可回應她的除了寂靜無聲就是回音,她甚至還能看見那玻璃外鬱鬱蔥蔥的園林,可仍是沒有看見想看見的人的身影。
下意識的腳步往後花園的方向移去,推開玻璃門,周依依往裏探了探:“蒲先生,您在嗎?”
話音未落,接著一個怪異的聲音便傳了過來:“依依,好漂亮。”
周依依頓時被這種身影嚇的直拍心髒的位置,在腦海中搜索著這是屬於鸚鵡的聲音後,才無奈的吐了一口去,走了進去,驚魂未定之後又有意外發現,靠近爬山虎牆壁離門邊隻有兩步距離的牆邊,有一個非常大氣豪華的鳥巢,而那隻鸚鵡正隔著鳥籠露出頭頂上的紅毛向外探頭:“依依,好漂亮。”
她佯裝生氣的向鳥籠靠近了兩步,恰著腰氣勢十足的說道:“我跟你說我們的梁子是早結下的,就算你誇我,我也不會改變對你是壞鳥的看法;不跟你說了,跟你說你也聽不懂,我還是去找蒲先生。”
周依依剛回頭轉身欲走,餘光處突然瞥見玫瑰花田旁藤亭中的靠椅上正躺著一個人,她疑惑四起,轉回目光仔細觀察,原來蒲先生在那呢。
這個季節的花正是爭奇鬥豔,含苞待放的,處處散發著香氣的時候,從花田中走過,腳步也輕快了許多,說實話,這藤亭中遮陽蔽日,偶爾還有微風拂過發絲,確實是個睡覺的好地方。
周依依本想折返回去拿個毯子,可又轉念一想,他似乎還沒有吃藥,便蹲下身,手剛觸碰到蒲胥因的胳膊便止了所有動作,睡著後的他沒有那麽尖酸刻薄,沒有那麽疾言厲色,沒有那麽冷酷無情的表情,現在的他雙眸緊閉,睫毛長長的伏在眼底,霎是好看;麵部平靜,輕鬆;這樣的蒲胥因才會平易近人。
看得久了,看得癡了,不受控製般半蹲著身子在他的額頭輕柔的印上一吻, 可當她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時,忙站起身子轉了過來,兩頰緋紅
,心髒的位置突突的跳著,仿佛幹了什麽虧心事,祈禱著千萬不要被人發現。
平穩了一會,周依依才想起叫蒲胥因起來吃藥,嘴角殘留的弧度張揚著她小小陰謀得逞之後的喜悅。
“蒲先生,蒲先生……”
叫了兩聲之後,無反應。
她神情一緊,忙彎下腰去推他的胳膊:“蒲先生,蒲先生,醒醒。”
周依依的臉色涮的驚慘白,難道他又發病了:“蒲先生,蒲先生,蒲先生。”仿佛現在隻有呼喚他的聲音能喚醒周依依殘存的理智,她驚慌失措,瞬間眼淚急速而下:“蒲先生,你千萬不能有事,別怕,別怕,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
通常這種心髒病人處於休克的狀態隻有通過儀器才能喚醒殘存的意識。
周依依手忙腳亂的拽起蒲胥因的胳膊,卻因力氣不夠,他身材過於高大,幾次癱坐在躺椅上,她淚水流的更凶了,心中的自責更甚:“蒲先生,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那麽晚來,求求你,醒醒好不好。”口上說的急,但手上的動作卻也是沒停。
幾次從空中摔坐在木頭椅子上,蒲胥因脊背上肋骨被撞的生疼,他終於是裝不下去了,首先睜開朦朧的雙眼,接著撐開手臂,一把抱住還在努力扶起他的周依依,順勢出聲:“不死也被你摔死,別動,讓我抱一會,摔了我那麽多下,算是補償。”
周依依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懵了,她止了所有動作與反抗,任由蒲胥因抱著自己,愣愣的臉上的還掛著兩行淚水,眼神疏散後又聚合,知道眼前這個人平安無事就是對她最大的安慰;
周依依拋下了所有束縛,半蹲著身子回應著他的擁抱,臉上綻放的笑容揭示了她對這份愛情的默認。
鸚鵡在鳥籠中蹦跳了兩步,叫了兩聲,對於這副曖昧的畫麵,它噗噗翅膀遮住了眼睛。
落地窗,窗內,灑了一地的明媚,窗外,繁衍了滿地的蒼翠,窗簾上的流蘇,飄動著,此刻的最美。這時,隻管細細地體會,清幽處的最真最美。
周依依把蒲胥因扶坐在沙發上又忙前忙後的給他倒水拿藥,監督他吃下後才稍稍放下心來,她坐下來一邊給他按摩手腕上的穴道部位一邊抱怨:“蒲先生,我沒有來之前你難道都不會自己吃藥嗎?萬一又是因為我的關係害你住院,我心裏會很過意不去,明明都已經很自責了,而且蒲小姐她也很擔心你,以後能不能不要這麽任性了。”
“知道了。”他輕描淡寫的應著。
這樣充滿關心的抱怨,這麽溫柔體貼的嗬護,蒲胥因的心瞬間被融化,他眼神清明,嘴角微微上揚,既是得到這麽特殊的照顧,那騙她裝睡的事也沒必要告訴她了,不過周依依印在自己額頭上的吻,他似乎還意猶未盡的抬起手指輕輕撫了撫。
周依依看到他的動作,立馬想起了偷吻事件,頓時臉上溢上了緋紅,還微微略有些發燙,她忙低下頭掩飾自己的窘迫。
而蒲胥因撇到周依依投來的目光,忙心虛的把撫摸額頭的動作改成了抓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