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六十一章 澹澹衫兒薄薄羅
柳子恪按著雪域在她的肩頭深深刺去,一筆一劃,一個大大的“恪”字便印在了肩頭!
雪域疼痛難忍,努力掙紮,肩膀卻愈加扯得疼痛,雪域不住的咒罵著柳子恪。
柳子恪將手中的紅墨水倒在雪域肩頭,大功告成!
“域兒,以後你就真真正正屬於我柳子恪一個人了!”柳子恪滿臉興奮,將雪域緊緊攬在懷中,綿長的吻,邪意的挑逗分解著雪域肩上的灼痛。
又是一輪攻勢,雪域早已忘記了疼痛,纏綿在了無限的快感之中。
“域兒,你從一開始就是我一個人的對嗎?”柳子恪神色迷離,望著雪域緊緊索問。
肩頭又傳來灼痛,雪域緊皺眉頭,柳子恪這叫什麽話!
柳子恪緊緊摟著雪域,“那日我要了你,發現你是處子之身……”柳子恪聲音緩和,雪域卻聽得糊塗,怎麽會又是處子之身了呢!這柳子恪也太會自欺欺人了吧!
柳子恪輕輕撫著雪域的脊背,“聽她說過,你是前朝的蘭嬪,我柳子恪何德何能能擁有你,而且,你竟然仍是處子。域兒,我會好好對你,一直好好對你……”
不知道什麽原因,竟然讓這柳子恪認為自己是處子,管他呢!他願意這樣誤會便隨他吧!又不是我說的!雪域暗暗想著,原來這也是他對自己好的原因。
肩頭傷好,卻永遠留下了一個鮮紅的“恪”字,雪域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知如何麵對了。嗬嗬,就這樣淪陷吧,讓身體的快意衝擊心靈的傷痕,也許有一天這快意會如潮水一般,將這沙灘上的微不足道的印痕抹去。
雪域深深覺得現在的自己放在哪裏都會被人恥笑,就算去大街上,背後也是說不盡的閑言碎語!
二人很少一同出去,或者說從來不一起出去,柳子恪為了保證雪域的安全,為她換了一處宅院,還安排了一些下人伺候看守。真真的成了柳子恪的“二奶”過起了做夫人的日子。雪域這樣嘲笑自己,是啊,今生已無所求,唯有混沌度日,貪圖享樂罷了。
木桶裏的熱水散著氤氳的熱氣,撒上許多花瓣,雪域卸去衣裙,纖纖玉足伸向水中,嗯,水溫正好。
整個身體緩緩沒入水中,連同身體上的累累傷痕吻痕,卸去了一身的酸疼。
柳子恪一向如此,讓自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卻又如禽獸一般虐待著自己,每每結束一番雲雨,身體便布滿他留下的痕跡。
雪域緩緩的閉上眼睛,熱氣升騰,雪域的麵頰被這溫溫的熱水撲的嬌紅,光潔白皙的身子沒在水中,舒適無比。
門外響動,雪域嘴角勾起淡笑,這柳子恪又來偷看!
“是哪個淫賊在外麵偷看,小心得罪了柳少爺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雪域嬌俏一笑,話語中滿是戲謔。
隻聽“咯吱”門被打開,柳子恪朗聲笑道,“我的小域兒,你倒是會演戲!”
雪域背對柳子恪並未看他,好像是他並沒有出現在這裏一樣。
柳子
恪向雪域走來,站在雪域背後,雙手放在雪域白皙的雙肩之上,緩緩向前緩緩向下。
雪域咯咯一笑,想要閃身,卻被柳子恪一把從水中拎了出來!雪域雖然個子不矮,但是身體纖細,並沒有多大分量!
柳子恪抱著渾身赤,裸並且濕漉漉的雪域,臉上滿是得意與興奮,一把扯過毯子,包裹在雪域身上,為她擦去身上的水跡。
走進裏屋,將她扔在床上,一夜歡靡!
翌日,日上三竿,柳子恪早已出門,雪域睡眼惺忪,麵頰紅潤的她一看便知氣色好了許多,每日有柳子恪這樣的“玩伴”雪域心滿意足。
不再去想自己是不是無恥下作的女人的問題,雪域換了一件湖綠色的衣裙,細致的畫著自己的眉眼,看著愈發美麗的鏡中人,雪域竟想要為自己傾倒了。
輕蔑嘲笑著自己的這般神態,裹了件披風,便要出門。
雪域走在街上,一如既往的被人恥笑,受人白眼,卻在路上走得心安理得,大大方方,心中想著,既然柳夫人偏要自己出醜,那就好好讓她瞧瞧我雪域也不是好惹的!
連日的輿論偏向,讓柳夫人占盡了先機,但是再怎麽算她的夫君不還是照樣每日都去雪域那裏麽?雪域冷眼看著眾人,心中想著這柳夫人也真是可悲,自己深深愛著的人卻出賣了自己!
雪域從柳子恪那裏早已得知,這柳夫人原是前朝皇後身邊的宮女如畫,一早便跟著鄭皇後,為雲輕舟通風報信。便也怪不得她認識自己,隻不過是自己當時隻看到了她主子耀武揚威,並沒有留心記住她的樣子。
有時候,謎底就是這樣簡單,如畫是宮中人,是為雲輕舟效力的宮中人。愈發覺得雲輕舟深不可測,哪裏都是他的眼線麽?
這樣想著,忽然一人擋住了雪域的去路,定睛一看,原來是柳夫人,如畫。
雪域輕蔑一笑,隨即閃身,不理會她。
柳夫人麵色一變,示意下人攔著雪域去路。
雪域看著柳夫人臉上怒氣神色,忽然覺得十分快意!輕笑著挑眉笑著,沒有說話。
暮然間,雪域發現,自己與柳子恪這樣繾綣纏綿也絕非全是因為自己不耐寂寞,更多的是想要報複柳夫人,當日她毀自己的衣鋪,擄走輒兒,引柳子恪到自己身邊,害自己身敗名裂,都是眼前這女人所為!
不知不覺,雪域已經利用了柳子恪,把柳子恪當成利劍深深的刺向了柳夫人!
報仇的滋味是這樣的痛快,出賣自己的感覺卻又是這樣痛苦,而雪域,便在這種快意與痛苦之中苦苦掙紮,像是被困在牢籠中的小獸,不能脫離重重的枷鎖!
柳夫人見雪域如此神色,心中又急又氣,腸子都悔青了!恨極了自己當初為何要讓柳子恪去毀了雪域,結果成了現在柳子恪不理會自己,雪域滿臉得意形態!
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柳夫人暗暗罵道,牙齒咬碎了也隻能往肚子裏咽。
柳夫人滿臉氣極,“雪域,我會
讓你付出代價!”
雪域掩嘴輕笑道,“如畫,這個局不是你設的麽?”
聽到雪域喊自己如畫已經讓她吃了一驚,這設局的事情竟然也瞞不過她的雙眼!自己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如畫滿臉皂白,眉頭緊蹙,嘴唇被氣得有些發抖。
“你要清楚,你是想要我付出代價,還是我和柳子恪?”雪域看著如畫已然不知所措的神情一字一頓道,“如若我死,我必定拉上你的愛寵,柳,子,恪!”
隨即揚長而去!
雪域這般得意,笑容滿麵,欣喜非常!
都說樂極生悲!果不其然,雪域忽然瞥見的身影,讓她不禁腳步一頓。
那飄若仙人的月白衣袍,那抹俊逸的身影,那好似謫仙一般的身形……不!一定是看錯了,怎麽會是他,他不會在臨城,不可能,不可能!雪域又極力否定著,努力張望,那身影早已消失在了人海茫茫!
或許是他呢!
雪域心中一動,不顧一切,飛身向前跑去,是你對嗎?一定是你,我看到了……
“啊!”撞在了橫行的推車上,雪域一個趔趄跌倒在地!
好像瞬間摔醒了,不,我為什麽要去找他,我還有什麽顏麵找他!不,那根本不是他!
雪域思緒混亂至極,呆呆傻傻的伏在地上。
撞了人的車主見雪域這般神色,被嚇得不輕,急忙上前道,“姑娘,您沒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姑娘……”
雪域已然聽不清這人在說什麽,癡癡的望著一處。
“域兒!”
聽得此聲呼喊,雪域不禁心頭一震!
來人一把將雪域抱起。
“柳子恪……”雪域看清此人,心中不知是失望還是慶幸,百味雜壇!
“我的小域兒,你沒事吧?”柳子恪神情關切,眼神緊緊鎖住雪域。
雪域無奈的笑了笑,搖搖頭,隨即撒嬌道,“子恪,我要回家……”
“嗯!”柳子恪應聲,雪域將頭埋在柳子恪胸前,他就這樣緊緊抱著自己,走過了長街。
院中菊花開的正濃,香氣四溢,雪域坐在長椅上望著菊花怔怔出神,柳子恪躺在長椅,枕在雪域腿上睡得正酣。
那人到底是不是他,一定不可能,此時的他應該在宮中批閱奏折,又怎麽會出現在臨城!一定是自己出現了幻覺,對,幻覺……雪域這樣一遍遍的麻痹著自己,說服著自己……
“小域兒,你想什麽呢?”柳子恪一覺醒來,見雪域正出神的望著那絢爛金黃的菊花,輕聲問道。
雪域看了一眼柳子恪,語氣淡然,“沒什麽……”
柳子恪豁然坐起,一把將雪域扯進懷中,依舊是弄得雪域胳膊生疼!
“你放開我!弄疼我了!”雪域欲掙開柳子恪的禁錮,不耐煩的說道。
柳子恪慍怒,緊緊攬著雪域,“今天回來你就不正常,到底怎麽回事!?問你你也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