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疑是玉人來_第54章 輕功!你不是想逃吧

“方才雲柯所說的可是真的?”他本是訝然雲柯知道自己的秘密,卻不想在聽到雲柯接下來的話時,如巨石捶心,震驚悲痛。

他用了全力,還未將自己身上的藥力清除幹淨,便跑到這邊。他不再恨,不再怨,他隻是想知道,那些折磨,她是怎麽熬過來的?

可是當看到雲柯複雜的眼神時,他竟然鬼使神差的伸出有些發抖的手抓住她,是想讓她看自己的笑話?還是覺得自己需要她的陪伴?

九月看一眼滿臉略顯憔悴的洛亦楚,又看了看一旁低頭不語不動的雲柯,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麟兒,是娘對不起你,沒有保護好你。”

此刻的洛亦楚,聽到雲柯逼迫之下得到肯定的答案而本就不平靜的心,因為這簡單一句‘對不起’,再無法做到波瀾不驚。

呆愣半響後,鬆了握住雲柯的手,兩步上前,竟然重重的跪在了床邊。

是十多年未盡的孝、是十多年未承的情、亦是十多年來心中的念想。

隻聽見哐當一聲,有物體墜落在了地麵。雲柯側頭看了一眼地上的銀色麵具以及將頭深埋進九月懷中的人,一直沉重不知該做何種表情的臉上多了一層淺淺的笑意。

是時候訴說自己不堪回憶的過去,再聆聽自己最愛之人的心意了。

突然,她覺得自己著實很礙眼,微一抿唇,不動聲色的走出了房間,漫無目的心情悵然或者是為自己能幫到他而舒心的走著。

不知不覺進了客棧後院,剛走了兩步,卻聽見有兵刃碰擊的聲音。

心下好奇,疾步向著聲源靠近,不由一愣。

混蛋,竟然這麽多人欺負一個人,看我的無敵旋風腿。

正要衝出去的雲柯突然意識到是什麽,刹住車後。蹲下抓起地上的灰土胡亂在臉上抹了抹,順便撿了幾個可以駕馭的石子。

拍了拍手起身,再將手上的灰往紫色長裙上抹了一把,才正兒八經用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氣勢抬眼向交戰的地方看去。

這不看還好,一看卻是十萬火急的情景。

前方十米遠處,一白衣男子抵擋著正前方和左邊的快劍,卻並沒有看到後方一把急利的劍直直刺向他的心口位置。

說時遲那時快,雲柯水眸一眯,胳膊一揚,手腕一翻,那柄刺向心口的劍微微一動,擦著白衣男子胳膊而過。

自從昏迷醒來後,她可是沒閑著。除了讓洛亦楚教她功夫外,還特意練習了中標。

或許是自己比較有習武天賦,總覺得體內有一些功夫影子,指引著她。僅僅兩月,已經能打敗一般的高手了。

黑衣人看著自己刺偏的劍,惱怒的轉過頭,滿眼狠戾肅殺的看著讓他失手的罪魁禍首。

雲柯鎮定的回視著那雙腥紅的眼,並沒有絲毫慌亂,隻是定定的盯著手持凶劍的人。

直到對方的劍刺過來,她才微微動了動,但是她的那一動,在敵人眼裏就是畏懼的膽怯,是嚇呆了後的清醒。

黑衣人本以為她功夫了得,畢竟在黑夜擊中他的劍,甚至還將其打偏,不是高手,也一定不可小覷。

隻是在自己的劍刺向她時,她竟然愣

在原地不動,不由心中嘲笑,自不量力。

準確無誤的刺向她的心口,一招斃命。

恍然間,一隻腳、帶著香氣的腳、更充滿力道的腳搭上他的脖子。

接著,他的頭毫無招架之力的右倒,更不爭氣的是連帶身子也一塊跟著有弧度的倒地。

最後,毫不吝嗇的與地麵重重吻上,吻上也就算了,竟然還纏綿不已,不舍的起來,最後竟然沉醉的睡過去。

一米外的雲柯嫌棄的看了看地上昏死的人,腳尖點地,搖晃著小腳腕。

這可是她第一次使用洛亦楚教她的必殺技,必須在被殺的時候才能用得到位的技術,顧名思義:必殺技。

雲柯蹲下看了看地上的人,問他借了件東西後,不再理會。

小跑向前,渾身散發著凜冽的氣勢,不是殺意,而是對以多欺少的鄙視生氣。

黑衣人許是沒料到紫衣女子會有如此本領,竟然一招就降服了同伴,不由心中多了防備。

不在一心對付大目標,而是兵分兩路。雖然不知道來人是何目的,但相信一句話沒錯:寧可錯殺,不可錯放。

否者回去後主子對他們可就是:寧可錯殺,絕不錯留了。

白衣男子被雲柯的到來分去了一部分阻力,自然而然向著上風轉變。

不過他實力確實不行,雲柯又是個新手,因此,兩處人打了許久,也沒分出個勝負,就是偶爾不小心擦破胳膊小腿而已。

雲柯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她的體力開始不支,見勢頭不對,本想著去一個人搬救兵,但又思及此刻的洛亦楚,不禁又搖搖頭,現在他正沉浸在母子相認的深情中,哪有時間理會這漆黑的角落呢。

思來想去,決定還是得靠自己比較靠譜些,手上借人家的東西雖然不怎麽好用,但好歹幫了她不少,至少免去了讓她捉襟見肘的尷尬局麵。

靈巧的揮動著手中明顯不和諧的長劍,不經意想起荊軻刺秦王時長劍拔不出劍鞘的故事。

假如當時他的劍短一點,好用一點,估計中國悠久的曆史就要改寫了。

正想著,一把劍直直向著她恢複本來麵貌卻又被灰土覆蓋的小臉蛋刺了過來…

前院二樓,客房。

“麟兒,告訴娘,既然你們落下石崖,那又是怎麽脫險的?”

九月滿臉慈愛的看著自己的完好無損的兒子,依舊想知道,她的兒如何絕處逢生的。

“娘想聽,麟兒就告訴您,這事說來話長…那日石屋坍塌,我沒有辦法,隻能跳下裂縫…後來我們似乎發生了什麽,再醒來,人已經在一條河岸邊了。

後來我的人尋找到我們,當時我們都受了傷,大薑和吳國都在尋找阿璃。所以我們去了靈州,孩兒療傷,阿璃治病,足足休養了一月。

說來也甚是奇怪,出了黑焰潭後,孩兒體內似乎被注入一股特別的力量,那般重的傷幾日就好了。

再以後,孩兒召集了散落各處的暗衛,知道了曆城的形勢。父王積鬱成疾,重病不理朝政,全全由大哥在處理。

但父王心裏無法完全將國家交給大哥,故借生辰之名邀天下有德

之士。我本可直接回到曆城,但又念及大哥可能會惡人先告狀。

其次父王也不喜兄弟之間爭鬥,我若改用他名,無人知道,便也無須在顧忌這些因素,也不會有人知道我的軟肋之處。

而如今知道自己並非吳戟親子,日後也不用再顧慮這些了。從此這天下再無吳天麟,隻有洛亦楚。”九月聽到此,心口微微有些痛,知道他不姓九,是因為那個女人也姓九。

隨即想到什麽:“那雲柯是你的?”

洛亦楚聞言,眉目微挑,笑了笑:“她名喚楚清璃,薑國公主,是我的結發妻子。也是必須存在的一個人,換言之,她就是上古傳說中的陰嬰。”

洛亦楚說著頓了頓,抬眼看著九月,認真的問:“娘親不喜歡她嗎?”

“沒有,那丫頭眉目清明,有著玲瓏之心,是不可多得的女子,勢必也不會是個簡單的人。母親隻是怕…”你會陷入情愛,誤了你的前途。

後麵的話九月沒有說出來,隻是拍了拍洛亦楚的手,抬眼,目光巡視向雲柯走出的門口,神情悠遠。

洛亦楚自然明白他母親是什麽意思,隨即寬慰道:“母親放心,孩兒自有分寸。”

楚清璃的不簡單他又怎會不知,沒有全麵的保證,他不會去賭。

靈州初次醒來,他根據她的反應下了不同成分的藥。那是吳天恒從靖國帶過來的忘川百草,讓她完全失去了之前所有的記憶。

此時的她,隻記得靈州醒來以後的事!

九月回眸,慈愛的凝上洛亦楚深邃如寒潭的黑眸,有濃濃的情誼交織一起。

後院,廝殺一片。

雲柯愣神間,一把劍直逼眉心。

左右皆有利劍橫飛,要躲已然來不急心頭一橫,大不了……哐啷,就在劍身劃破夜空,刺入她被掩飾過的白皙臉頰時,一把軟劍勾住力道強大的劍柄,隨著一聲悶哼,冷劍哐當落地。

她心中大顫,當真及時。

若不是她身後之人及時替她擋住,隻怕此時她已染毀容了。

她回眸,竟然這時才看清自己見義勇為的接受者,白衣青衫,絕美容顏,鳳眸輕挑。

不是靖國王爺白祁又是誰?

白祁出招,單為來人救他性命,並未留意是誰。而此刻,一張被灰土覆蓋如桃花般嬌豔容貌的女子,紫衣飄然,靈動的水眸中滿是鎮定。

饒是見過美女如雲,但見也是愣了會兒。雲柯,洛亦楚的同伴,亦是紅顏知己。

看她一眼,滿是感激。隨即二人背靠背,鎮定的注視的周圍一圈的黑衣人。

“會輕功嗎?”

“恩?”雲柯聽到淡淡的問訊,側頭不明所以的出聲。輕功!你不是想逃吧?

她自然是不會問出來的,看了看四周借著皓月之光而散射出冷冷寒意的大刀。

這種事,對著一個男人說出來,太沒麵子。更何況是一個王爺?

“不會,重功倒是會不少。”雲柯躲過右手便刺來的利劍,有些調侃的說。

“雲姑娘真會玩笑,在下愚鈍,倒不曾聽過重功是何功夫?”白祁有了幫手,緩解了一半的攻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