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疑是玉人來_第45章 算計,第一次
本來沒想著他回答什麽,她隻是想把自己的心裏話說出來而已。誰知道,白祁聽完她的話後,卻告訴她,‘等我,我定娶你回靖國。’
她信了,但是她沒想到白祁回國後便杳無音訊,她母親曹水華和楚雄又不允許她出宮。
她本以為他們就這樣斷了,卻沒想到三月前,六國前來納貢,白祁也來了。
她問了當年的事,他說在他回國途中被伏,掉下懸崖,醒來後忘記了許多事情。前些日才想起來,隨即,便請命前來大薑見她。
可就在這時,已是吳國瑞王爺的吳天麟一眼看中了她,並向楚雄請旨賜婚。楚雄忌憚吳國兵力,隻能應允。
而她為了想通過這件事從此和白祁雙宿雙飛,便請求楚雄給十多年禁足朝霞殿的楚清璃招駙馬。
果然,楚雄同意了。
她將她的計劃在出宮見白祁的時候說了,也計劃了大婚時的出走路線,一切很完美。
那日,皇宮內外喜氣洋洋,熱鬧非凡,大紅喜字燈籠覆蓋了每一片街角。
國都薑城幾乎摩肩接踵,水泄不通。
皇家嫁女,普天同慶。更何況還是,兩位公主,同時出嫁。
一位遠嫁吳國成為太子妃,一位入嫁豪門成為土豪,這可是讓旁人折煞了眼的大喜事。
吳國的迎親隊伍浩浩湯湯而來,鑼鼓之聲震耳欲聾,隻是迎親的不是吳國二皇子吳天麟,而是他手下的一員虎將,蕭哲。
她的父皇,大薑皇帝楚雄卻並沒責怪,反倒是親自送愛女上了花轎,老淚縱橫,喋喋不休的交代要如何如何對待她的話,險些誤了吉時。
劉家迎親的排場雖也盛大,穿著大紅華服的楚清璃卻是形單影隻,隻有一個丫鬟陪著哭。
上花轎之時,楚雄在看到楚清璃那一瞬,表情很是複雜怪異。
楚清璃許是期盼著可以聽到楚雄對她哪怕丁點的祝福,些微的光懷,哪怕絲毫的冷淡責備的話語。
隻是,她等到的是:漠視與淒然。
花轎之中,她將這一切看的明了。在她如漆的眼眸暗處,一道道異樣精光一閃而過。
微揚的嘴角,勾出深深邪惡的笑,妖嬈的出聲,隻有她自己聽到,“璃兒妹妹,謝謝你了。”
馬車未行多遠,一場混亂之聲卻急急傳來,花轎之外的丫鬟驚慌失措的呼喊著。
她卻泰然自若,氣定神閑,好似天外之人,人間何事,礙她怎地!隻是她知道,這不過是一場戲,所有人陪著她演的戲。
隻是這戲場麵太大,她控製卻有限,讓一切向著一個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了。
她確實親眼見到楚清璃帶著她送去的那方蓋頭,走的是她計劃好的方向,吳國。
路上有一場混亂,也是她與白祁商量好的狸貓換太子之計,混亂之中讓她的心腹丫頭替自己嫁入劉家,那麽,她從此便自由了。
她不在受皇宮的約束,她要嫁給白祁便沒人再阻攔。她不再受相思之苦,她便可光明正大的與白祁相約相戀。
一切也如常進行著,那時的
她,想著和白祁在昆陽城男耕女織,想著與白祁在草原相依相偎,想著和白祁兒女成群…
可,這樣的美夢卻被小腹之下一陣撕裂般的尖銳鈍痛擊破,隨即將正在七彩雲端暢享的她狠狠推入人生的萬丈深淵。
她緩緩睜開疲憊的雙眸,想憑借那足夠讓她窒息的疼痛清醒,卻又被那尖銳的快感俘獲,竟然讓原本恐懼厭惡的她開始沉迷、渴望,開始渴求被給予更多。
就算隱約感覺窗外的異樣,她仍舊無法自拔的附和著、承受著、愉悅著。
房間中溫度漸漸升高,曖昧的氣息彌漫到每一個角落,旖旎的畫麵讓人不敢直視。
紅燭光柱微微晃動,一股清風擊散飄出窗外的暖流。
如墨的黑眸在看到金絲帳中交織重疊的倆人時射出如冰峰之尖的冷芒,莫名的暗色覆蓋靜止的眼珠,清晰地骨節磨擦聲傳來。
片刻,清明。
紅燭燈影再次映射出舞動的畫麵,片刻,靜若如初。
就那樣,嬌弱嫵媚的她和著男子給出的力道,默契的回應,直到她在那種欲仙欲死的感覺中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戲水鴛鴦的紅色錦被之下,男子赤、**身子,側臥於仍在睡夢中的楚玉兒身旁。開闊的眉眼放射出異樣的色彩,定睛注視著眼前如畫的美人。
食髓知味的人,如饑餓的猛獸,看到爽口的佳肴,獸性大發後毫不留情的置入敵營,左撕右咬。
楚玉兒隻覺猛然的熾痛,嬌弱的哭出聲來,她用纖細的玉手擊打推卻著男子,纖長的指甲深深的沒入那方厚重有力的脊背。
男子一個激靈,略帶焦躁地將楚玉兒染有血跡的雙手按在軟枕之上,開始盡情發泄。
被這一力道束縛雙手後的楚玉兒,終於徹底清醒。
無計劃的四目相對,痛苦的享受猛然間變成受到劇烈恐嚇之後的猙獰。
她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的瞪住身體之上快速浮動的男人時,心口猛猛的抽痛,竟讓她忽略了快要麻木的撕裂。
怎麽會這樣,這人是誰,自己不是應該在白祁身邊嗎?她不是嫁給了白祁嗎?
“你是誰?你個禽獸,你快下來…”楚玉兒幾近瘋狂的哭喊,卻是沒用。
她瘋了,根本無法相信眼前這一切,自己竟然…失身給了白祁以外的人。
白祁…白祁會嫌棄她麽,白祁還會要她嗎?她的白祁還會要不再幹淨被別人踐踏過得她嗎?
會,白祁會要她,自己幫了他那麽多,白祁是會要她的,他們在一起那麽久,他不能不要她!
楚玉兒滿心的慌亂,滿心的懼怕,更是滿心的疑惑。為什麽?自己明明計劃好的一切,為什麽會這樣?
男子看著呆滯猙獰的她後,方才的衝動竟然緩了下來,邪惡卻又暴戾的說道:“我是誰?我是讓你欲仙欲死的人。昨夜你那般酣暢淋漓,這會兒便全不記得了?”
男子說著,鬆開困住她的雙手,正欲落吻,還未靠近,便被狠狠的一道力給推了出去踉蹌之下險些掉地。
而在男子離開的那一刻
,楚玉兒幾乎是毫無征兆的一聲大叫,或者說是撕心裂肺的慘叫。
她根本無法想象自己到底被眼前這個人給折磨成什麽樣了,隻覺某處的疼幾乎讓她無法動彈。
她心裏不斷地詛咒,狠狠地怒罵。
他不單毀了她,更毀了她的幸福。這是她的第一次,留給白祁的第一次啊,盡然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毀在了這個禽獸般的男人身下。
她恨,好恨。
楚玉兒厭惡的怒視著眼前赤,**的男人,纖纖玉手緊握成拳,指甲再次嵌入皙白的掌心中。
那一刻,她暗暗發誓,她一定要讓這個豬狗不如的禽獸付出慘重代價,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五馬分屍、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她不清楚自己明明設計的那麽周全後,為什麽還會嫁入劉家,她隻記得混亂漸漸平息後,一路安靜的詭異。
隱隱間,有青竹摻合著淡淡藥香由遠及近,她好奇的探出頭,卻未發現接親之外的任何人。
回正,坐好。
昏昏然,困意突發,竟睡了過去。而醒來卻是她怎麽也想不到的場景,自己已經被這樣無情的玷汙了。
她恨恨的看了一眼一旁穿著衣服的人,再環視著周圍的裝飾,依舊是張燈結彩,心中的怒火越發高漲。
她沒有如約離開,卻落入狼口。
她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她和白祁在湖邊樹下設定計劃的時候,被人偷聽了,雖然沒看清那人的臉,但是身段卻和眼前的人不差多少。
而且,白祁帶的人追出去後一個也沒回來。
聯想至此,楚玉兒已然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這一定是劉家知道計劃,從中作梗。
不覺心中仇恨更甚。
此時此刻,她一刻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待,這個有著她噩夢的地方。
她恨不得立刻將這裏摧毀,讓這個地以及地上所有的關聯物一起灰飛煙滅。
她試著起身,雙腿之間的痛卻讓她無法動彈,她試圖去檢查所受的傷勢,卻還未觸及,便再次傳來一陣刺骨的盹痛。
“夫人,是我不好,不夠溫柔,知道你初經人事,定是疼的很,下次我定會好好待你。”男子見狀,有些慚愧的開口。
沉浸在悲憤之中的楚玉兒,聽到夫人二字,不由渾身一顫,她不要這個夫人,不要。恨恨的將手緊握成拳,眼中射出一道道淒厲的冰芒,竟讓正在穿衣的男子渾身一淩。
隻是男子卻並未在意,他隻當是自己的粗魯讓眼前的美人受了些苦而已。
男子整理好衣衫,儼然是一個翩翩公子,雖不很精致,卻讓人看著異常舒服,根本無法將其與‘身患惡疾,不久人世’聯係在一起,隻是憤怒衝昏頭的楚玉兒竟然忽略了這一點。
“你名為楚清璃,那我便喚你璃兒。你叫我劉楓或是楓哥都成,最好呢叫我相公,那樣我會更開心的,不過一切合著你的意就成。璃兒,你身子不適,我這便去告訴爹娘一聲,你休息即可,早茶便不用去敬了。”,男子取下屏風之上她的衣物,走到床邊放下,滿眼的寵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