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79章 傳皇後娘娘侍寢

禦書房中,原本該早早的翻下綠頭牌,下榻溫柔鄉的完顏軒卻是持筆坐在禦書房中,一臉爆戾之氣的瞪著手中拿倒了的奏折。

不對勁,很不對勁!

從他從冷宮之中回到這禦書房之後前思後想蕭飛飛的舉止行態和她那嬌羞的樣子簡直就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那個醜八怪以前膽子小,別說是說出這樣大膽直白的話來,就算是他多看上她一眼,她都會扭捏害怕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現在膽子大了,雖然他並不想承認,可是卻是不得不承認的,那個醜八怪比起以前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要少得多了,而且按照她現在的那性子,似乎也不像是會說出那樣的話的人。

所以,如果他左思右想的結果沒有錯的話,他堂堂一代帝王,人人敬畏的九五之尊,極其,有可能的,被人,耍了?

想著蕭飛飛那裏臉上的嬌羞,還有眼裏那隱晦不明的神色,他當時看著像是在害羞,現在回想起來,那哪裏是什麽狗屁害羞,那根本就是在看著他吃鱉的樣子暗底裏忍笑忍成那樣的。

手中紙張甚好的奏折被他緊緊的抓在手裏,強硬的外殼已經在他的手指收力下折到了一起,帝王周身的暴戾之氣因為某種認知而爆漲,站在一邊雖然不知道帝王為什麽會生氣,但是從冷宮之後便小心翼翼的侍候在一邊的李長喜見著帝王這般模樣,整個身子已經在無聲之中顫得如篩糠。

“李長喜,你很冷?”無形之中散發著冷氣的帝王抬眼冷眼的看著站在下方的李長喜,那張嘴吐出來的一字一句都是硬梆梆的,硬生生的讓原本還隻是感覺周圍的空氣有些過分冷的李長喜直感覺一下子直接冷到了心底。

“回回,回皇上,奴才,奴才不冷。”一哆嗦,二哆嗦,李長喜直接給冷得連說話都說不清楚了。

“不冷就給朕捋直了舌頭說話!”冷眼一掃,帝王無形之間的怒火又將李長喜嚇得渾身一個激靈。

“是,是。”生怕自已惹得帝王不快,李長喜連聲應著,可是那說話的語氣,怎麽聽怎麽都還是感覺有些哆嗦的感覺。

掂量了一下自已身上的衣服,就這天氣來說,他已經算是穿得夠厚實了,怎的在外頭站著的時候感覺還挺舒服的,一進了這禦書房,他就感覺這天氣瞬間比剛才要冷了不止一星半點啊。

“皇,皇上,時辰不早了,您要不先休息吧?”抬眼看著坐在那裏正在看著奏折卻渾身散發著冷氣的帝王,李長喜不敢直言的是,皇上啊,您老要是累了困了就去睡吧,坐在那裏好幾個時辰了還老是拿著一本奏折,老拿著一本奏折不換您也就罷了,還非得是倒拿著看了這麽久也沒有反應,這是掩耳盜鈴呢?還是掩耳盜鈴呢?

“時辰不早了?”正看奏折看得“全神貫注”的帝王聞言抬起頭來,那冰冷的眼神無意的掃過站在那裏的李長喜,直把李長喜瞬間凍成了冰條條,卻又隻聽得帝王近似呢喃的道:“都已經亥時了,時間確實是

不早了。”

“您,您歇息?”聽著帝王的話,李長喜轉過身看著帝王,有些拿不準帝王此刻的心思,語氣裏帶著幾分試探的說問著。

“休息,當然要休息。”帝王已經冰山了好幾個小時的冰山臉上此刻浮現著詭異的笑容,看得李長喜心驚驚的同時,耳邊又聽得帝王道:“把祿頭牌拿來,朕要傳人侍寢。”

傳人侍寢……

李長喜後背上一陣冷汗淋漓,他為什麽聽著帝王今天說出這四個字來的時候,隱隱的帶著一股子殺意?

不過詭異雖然詭異,但是帝王已經發了話了,他李長喜可不敢怠慢,二話不說,連忙跑下去拿祿頭牌去了。

冷宮。

打著燈籠站在外頭的李長喜看著眼前這緊閉的宮門,他有一種很嚴重的風中淩亂的感覺。

明明裏今天白天在這冷宮之中麵對蕭大皇後的“邀請”帝王唯恐不及,為什麽到了晚上,傳了一個白妃還不夠,竟然還吩咐她來傳蕭皇後?

再一次領著聖意跑來這冷宮,和上一次相比較,李長喜表示,他有著完全不同的兩種心情,先一次輕鬆,這一次,竟是和站在帝王麵前一樣,讓他緊張得很。

“去,敲門去。”深吸了一口長氣,在做足了心裏準備,自我安慰之後,李長喜吩咐著一邊跟過來的小太監去敲門。

叩叩……

一下。

叩叩……

兩下。

敲了N下之後,緊閉的宮門依舊是紋絲不動,沒有半分要打開的跡象,站在外頭的李長喜已經被那冷風吹得由先前的緊張不安變成了現在的全身顫抖,哆哆嗦嗦的,冷得連牙齒都在跟著打顫,心裏頭隻求著裏頭的人趕緊出來把門開開,那還能想到剛開始站在這門口時的緊張心情。

“公公,宮,宮門不開啊。”那一直被李長喜吩咐著站在那裏敲門的太監手都敲痛了,整隻手也是逐漸的敲得被風吹得凍得麻木了,也未見眼前的宮門有要打開的跡象,不由得轉過頭看著李長喜,尋問著他的意思的同時,那眼神中多少都帶了些哀求的意思。

公公啊,這大冷天的咱們過來傳旨,敲門敲了一兩下沒開再讓奴才敲奴才毫無二話,可是這都敲了多久了,這外頭的風雪隻差沒有把奴才們凍成冰條條了,這宮門也未見有人打開,難不成還要繼續敲下去啊?

“再,再敲。”原本紅潤的嘴唇此刻凍得青紅發紫,李長喜雙臂環胸緊緊的擁著身子,沒有絲毫猶豫的扔出一句。

他也快凍得不行了,可是都已經敲了這麽久了,不能放棄啊,這可是聖上的親口聖諭啊,但不說聖上破天荒的萬年難得一遇的突然有了招皇後娘娘侍寢的興誌,單就是以現在皇後娘娘的性子,今兒個沒有把皇上的意思告訴她,讓她錯失了機會,日後讓她知道了,他們恐怕也得吃不了兜著走,所以,隻能再敲,繼續敲,敲到有人來開門為止。

“是,是。”聽著李長喜這堅決的語氣,小太監無奈,隻得認命的轉過身繼續他的工作--敲門。

吱呀……

在李長喜和那敲門的小太監幾乎都快要被那一陣一陣兒刮過的冷風吹得凍成活雕像了的時候,那緊閉著的宮門在他們各種默默哀求的眼神注視下終於被人從裏麵打開了。

“啊哈,誰啊,這麽晚了還在這裏敲門,擾了皇後娘娘的休息,你們有幾個腦袋掉?”看門的太監正是先前為霞兒值刑的太監之一,正睡得正香呢,突然之間聽得一陣一陣的敲門聲,硬生生的擾了他的好夢,好不容易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能有得好語氣給人聽才怪。

“是,是咱家……”一見著宮門終於被打開了,李長喜激動的都快哭了,哪裏還能管人家此刻說話的語氣是好是壞,聽著那問話聲,當下顫巍巍的走上前,那抱著臂瑟瑟發抖的樣子,可跟平日裏那模樣差了十萬八千裏。

然而李長喜跟在完顏軒身邊,雖然是個閹人,別說是他大總管的職位了,單就是他的為人處事,在這一群太監們麵前,也是說得上話的人物,此時一聽著他這聲音,原本還一臉不耐煩的看門太監懶洋洋的神情九分立馬跑了八分,待看到眼前凍得不成樣子的人是李長喜之後,更是嚇得渾身一個激靈,連忙跑下台階去扶著他。

“哎喲唉,奴才說這麽晚了是哪位貴客上門了,原來是李總管啊,這外頭冷,您快進來,快進來,有什麽事兒咱們進去說。”

“你,你也別忙活了,咱,咱家是來傳皇上聖意,讓皇後娘娘過去侍寢的。”僵硬的移動著身子,李長喜好不容易把要說的話說完了,隨著那小太監走進宮裏頭,拍了拍凍得僵硬的臉頰,那凍得快要麻木的身子這才好不容易有了一點點知覺,然而他卻是不敢再在這裏試圖暖了身子讓在寢宮之中的皇上久等,隻得連連的催促著那個小太監趕緊過去稟報。

“李總管,您剛剛說什麽?奴才一時間沒有聽清楚,您能不能再說一遍?”然而那被李長喜不停的催促的小太監卻是在聽了李長喜的話之後一副發愣的模樣,怔怔的看著李長喜,那模樣明顯的是在懷疑自已的耳朵剛剛是不是出現了嚴重的幻聽,或者是他自已還沒有睡醒,出現了幻覺了?

“咱家是過來傳皇上的聖意傳皇後娘娘過去侍寢的,你趕緊的過去通報讓皇後娘娘準備準備,這可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機會啊,皇上都還在哪裏等著呢,你告訴皇後娘娘,叫她可千萬要好好把握啊……”

“侍,侍寢?”那小太監有一種被雷劈中了外焦裏嫩的感覺:“李總管,您不是在開玩笑吧?”雖然他們家的皇後娘娘這些個日子看下來確實是手段了得,可是那模樣……不是他膽子大,而是皇上他能,他能下得去手嗎?單就皇上那身板,往皇後娘娘旁邊一站,是男人都要滅掉一半的“威風”啊,如今,如今……

他真的是有一種被雷劈中的感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