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玄月哀世_第033章 看到活色活香的景
厲霖皚微微點頭，剛一走近假山，見前方一個黑影閃過，他心頭暗驚，匆忙跟上。
雪夕沒有想到碰巧遇到這樣活色活香的場景，心中驚疑未定，身後一個身影又突然趕來，她柳眉微蹙，暗暗地吃驚，要是被厲霖皚發現，不死即傷，便連連使用輕功，朝皇宮之西飛去。
厲霖皚嘴角冷笑泛起，看著前方矯捷的身影，眸光殺意淩然，他猛地提起一口內力，腳尖連點在草木之上，一個橫掌朝雪夕劈去。
耳邊風聲突然而至，雪夕震驚，急忙閃過身子避開，麵門朝著掌風堪堪而下。
厲霖皚見一招沒有得逞，另一招重新出手，這次取的是雪夕雙眼。
雪夕暗暗吃驚，這厲霖皚也太過狠毒了，同時反招出手，一腳朝他肚子踢去。
幾招之後，兩人越過身影，站定而立。
厲霖皚大驚，嘴邊泛起似有似無的笑意：“原來是幽清芸的好朋友，前日之仇，本皇子還沒有報呢？”
雪夕不禁悵然失色，自己一身黑衣，麵紗覆麵，可還是被厲霖皚給發現了，她也不答話，看著前方之人，想起那夜狩獵場中自己差點被厲霖皚強暴，幸好幽軒趕到，也不知他是怎麽對待厲霖皚的？
厲霖皚看著那雙燦若星辰的眸，越發感了興趣：“長得那麽醜，可是卻有這麽一雙好看的眸，幽軒金屋藏嬌，你應該很高興吧？可是這麽晚了，又夜探皇宮，不知道雪夕姑娘究竟想要幹嘛，總歸不是來看我如何勾引美人的？”
雪夕想起那**女子的身份，心上一計：“既然二皇子察覺到了我的身份，雪夕也不隱瞞，可是二皇子想要憑借自己本事抓住雪夕，不知有幾分勝算？如果在打鬥之中驚動了禁衛軍，而我正好被禁衛軍抓住，到了皇上麵前，一個不小心說出二皇子與麗妃娘娘的事，二皇子當以為何？”
厲霖皚眸光深邃，眉峰如劍，看著眼前少女絲毫也不慌張，想起剛剛過招時她見招拆招的招式，竟然不敢自信能輕易殺得了她。
他頓了頓，道：“姑娘的傷全好了？”
他不提那日之事還好，一提雪夕便怒氣而來，如果不是暗中朝她射箭，她怎可能掉入山崖，還差點被他強暴。
厲霖皚勾唇一笑，“姑娘不說，但本皇子看姑娘神色，應該是好了不少。”
雪夕閉上目，努力壓下心中怒火，轉身朝來時方向而去。
厲霖皚忽然出手，在雪夕越過身時拉住她的手，低聲道：“如果今日的事要是被皇上知道了一點，你的命也會很快就沒了。”
雪夕反瞪上厲霖皚的眸，譏笑道：“這等醜陋的事，我絕不吐露半字。”
厲霖皚冷哼著聲音，手緊緊地扣住雪夕的手腕，冷睨著雙眼，霸氣地道：“醜陋？將來我定要你為這二字付出代價。”
手腕處疼痛傳來，雪夕柳眉稍稍一蹙，一腳狠狠地踩上厲霖皚的，厲霖皚吃痛，這才鬆開了雪夕，雪夕乘勢逃脫
。
厲霖皚抬起了腳，目光幽深地看著離去的黑影，腦中映出她明亮璀璨的星眸，對一旁暗處的守衛命令道：“馬上去查這個女人的身份背景，還有他和丞相、幽清芸的關係。”
雪夕驚魂甫定，一路上小心翼翼躲開不少禁衛軍的尋訪，她仔細地尋著路，才發現自己根本就迷路了，之前被厲霖皚緊追在後，她驚忙之下，在皇宮中亂闖起來。
正要要挾前方一個掌燈的侍女問路，卻聽到了她與同伴的對話，隨即避開了身影，隻聽那黃衣女子說道：“聽說皇宮中最近又要進來不少的歌姬，好像是要為某個大人接風洗塵。”
“是啊，不過我國大臣們都在，而易獷將軍又遠在邊關，這個人到底是誰啊？”那黃衣女子的同伴問道。
黃衣女子淡淡地一笑，左右看了一遍之後，湊近同伴說道：“好像是東勝國來的使者，而且聽說他的官位不小。”
“這個時候東勝國的使者來幹什麽？”那同伴緊蹙著眉，很有興趣的問道。
黃衣女子故作深沉，不過還是回答道：“你說遍兮大陸原本三國鼎立，幾個月之前百海國被東勝國滅了，接下來會有什麽事發生？”
那同伴聽了搖搖頭，捂住了黃衣女子的嘴，細語道：“這等事情不是我們這些小宮女可以議論的，還是快走吧！”
兩人殊不知，她們的對話盡入雪夕耳中，雪夕這才跳出身影，一掌打暈其中一人，手中之劍同時抵近了黃衣女子，要挾道：“出宮的路怎麽走？”
黃衣女子驚恐地看著雪夕，指向身後的路，道：“順著這條路，左轉之後一直走就是宮門。”
虛空中橫劈一聲，黃衣女子暈了過去，雪夕奪路繼續地朝宮門處去。
翌日，驚鴻坊中美人如雲，月城之中各處年輕貌美的女子積聚此處。有的是名門的大家閨秀，有的是青樓中的名頭花魁，也有的是身份不濟賣藝而來的姑娘，總之，鶯鶯燕燕，粉妝玉砌。
當然，其中隻一人吸引了司禮的興趣。
那個女子麵覆黑紗，一雙漂亮的眸露在外麵燦如黑夜中的星辰，澄澈雪亮。女子靜靜地坐在坊中一角，對外之事置若罔聞，仿佛根本不是為成為宮中歌姬而來。
這裏的人每個都希望自己能夠通過入選，此後成為為皇上和各位皇子跳舞之人，但隻有這個女人例外。她安靜地坐在那裏，微小得如掉入平靜湖麵中連漣漪都泛不起來的小石子。司禮不禁嘖嘖讚歎，隻一眼，對她感了幾分興趣。
能夠在宮中生存之人，言行必要謹慎，這個女子不多話，而且透過那雙眼眸看似非常聰明，她不免多下了幾分心思。
當然，歌姬舞藝定然要能技壓群芳，更何況是為皇上和皇子跳舞的人了。
司禮承擔著為皇宮挑選歌姬的重任，聽說不久後將有貴人到達月城，她奉旨在月城中挑選美貌且舞藝不錯的女子入宮，今日便是第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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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女，身子柔弱無骨，一掌可握，美貌的舞姿隨著絲竹節奏慢慢地起舞，妖嬈迷人。
司禮欣賞地看了一眼，拍掌稱讚，不錯是不錯，可這舞姿之中總少了幾分驚豔，但入宮之人要選的不止一人，她就先讓她留了下來。
隨著舞姬們一個一個地淘汰留下，終於輪到了那個黑紗覆麵的女子。女子欠身一禮，話語未開，隻聽絲竹之音緩緩響起，她的腳步緩開，腰肢慢慢地舞動，十指翩若盛開的蓮。她的目光依然平靜無波，音樂漸快，女子舞步漸急，整個人急速地旋轉起來。
司禮終於從她的目光中查察覺一絲悲傷，那哀傷一閃而逝，女子最後停下之時，沉默地閉上眼。
司禮得意地一笑，朝驚鴻坊坊主說道：“就是她了。”
坊主驚訝，“大人還沒見過她的容貌。”
司禮微微一怔，搖頭淡淡地一笑，反問：“皇上和皇子要看的是什麽？”
坊主明白過來，點點頭：“舞蹈。”
司禮起身，眼波含笑：即使長得很醜也無關緊要，重要的是她能讓皇上和皇子滿意，太過漂亮有什麽用，萬一勾搭上了皇子們，隻會給她帶來麻煩。
驚鴻坊，第一日便確定了入宮舞姬的主角。
雪夕坐在驚鴻坊外，抬眸之處，盡是無盡的夜色。黑夜之中，宛若柳眉的月皎潔無垠，月光很淡，星辰之光閃閃爍爍，也不過是微弱的光芒而已。她抬手捂臉，想起今日那舞，鼻尖微微一酸，有誰知道那是百海國盛名一時的《子夜歌》。
曾經學這舞，是因為父皇說母後擅長子夜歌，她從小喪母，在父皇的寵愛下長大。父皇說，她長得像極了母後，也聽宮中的侍從婢女說起母後的國色天姿，所以時常對著鏡子梳妝看著一身舞衣的裝扮，想在自己身上找到一點母後的影子。
月光越來越淡，坐在坊外的女子抱膝垂目，冰冷的清淚劃過臉頰，硌得傷口生疼。坊中無人知道，他們今日選出來的歌姬臉早已被毀。
三日之後，雪夕跟隨者司禮進入皇宮，入住在錦安宮中，隨她一起的還有數十位舞姬。錦安宮偏於一角，環境清幽，來往宮人非常之少，平時除了教習舞蹈的伶人前來便無他人，雪夕被分到了和一個叫做玲瓏的女子一個房間。玲瓏生性活潑多話，宮中因為她熱鬧了不少。
雪夕因為特殊的舞姬身份而被其他幾個舞姬嘲諷，倒是這玲瓏性格直率，時不時地會幫助雪夕。司禮把十幾個女子送入錦安宮之後便很少出現，隻是偶爾會看看她們的練舞成果。
白日裏，雪夕同其他女子一樣，在宮殿之中練舞，而晚上，她則偷偷地跑出錦安宮。
這一晚，夜很靜，剛剛推開錦安宮的大門，寒風猛灌而來，雙袖和衣擺都被風灌入，獵獵作響，雪夕眼斜掃錦安宮一圈之後，急速地離開了錦安宮。她按著往日的記憶往皇宮處禦書房走去。在玄月國皇帝臨死之前，她一定要掌握玄月朝政動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