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37章 爭風吃醋

太子心中微微詫異,原來的花若穀一向膽小纖弱,如若之前的三兩兩語的挑逗早她就臉色緋紅的嚇個跑了,怎麽的,現在卻是怎麽了,不放自己在心上,還是換了性子?

正思索間,花若穀又淡啟朱唇,“若穀身子疲倦,要回屋中休憩,還請太子另賞園中之他花!”她話中有深意,意欲就走。

“賢妹真是好眼光,本宮偏偏就看上了那株秋色大海棠,怎能又賞園中之他花呢?”太子態度暖味,挑畔著花若穀。

“這株海棠是爹爹專門從南方培植過來的,隻僅一株,恐怕換了地方,不耐性子吧?”花若穀隱晦博擊。

太子卻不以為然的背起雙手,沉吟良晌,“如若是兩株相媲美,豈不更美?”

美你個頭,花若穀真想和盤脫出,以為姑奶奶是那個單純的前世花若穀啊,本小姐才不會著你的道的,太子府內悍妻美妾成群,你居然還敢外拈花惹草,不怕壞得了名聲麽?

想罷,花若穀,笑了笑淺道,“兩株則難分勝負,各有美處,夏秋之際,雙株海棠爭相鬥豔,寒冬這時,雙雙衰敗,園中自是枯枝敗葉,豈不是多了落葉之嫌掃?”

“古有堯帝,配有娥黃女嬰,傲然天下,現有雙色秋棠,同侍一夫,得之所樂?”太子明月仁引經據典道出心中非分之想。

花若穀竟然不慌不忙的看了眼還在獨自嬉戲的花小魚,心道也不知道跟娘親打個場,忿忿之然,她想,眼前的這位真是個舔不知恥的家夥,居然把自己比喻成了堯帝,想擁天下之雙美,還想納自己為妾,想得美!

花若穀微微含笑,攏了攏自己垂到肩上的青絲,“不知道湘妃竹的血跡吧,有些淒涼!”她婉婉砰擊著太子的心中所想,一語中的。

話罷,花若穀然後轉身子就要離開。

“有意思,”太子沒想到居然還有人這麽明裏暗裏的拒絕自己,自己好歹是當朝太子,還沒這麽的跌過份吧!想至此太子一股血氣湧了上來,以後天下的都是自己的,還有什麽不是自己的?

太子眼看著到手的獵物就要走,心中不甘,哼,她居然不把自己當回事,沒門,於是太子立刻一個偏腿狠狠上前跨了一大步,雙臂展開,橫亙在花若穀的前麵,“你,相府之地,還請太子放尊重點!”花若穀此次眸子發黑,猝然出口,聲音冷淡,這裏好歹是自己的地盤,太子也太囂張了。

她根本就不想理會這個登徒浪子,他以為他是太子,說一就不二;他以為他看上誰;誰就得感激涕零的看上他,委身於他,笑話?他以為自己個顆蔥,自己可沒把他當成個蒜。

花若穀鄙夷的斜倪了眼太了,不屑的扯了扯嘴角,轉身向後麵退去。

沒想到太子還不依不饒的,又竄到前麵嘻嘻哈哈以示調戲。

花若穀臉色立刻拉了下來,眸子清的冷的盯著當朝無限玩味的太子,

“請讓開!”花若穀的聲色冷厲如同一塊寒冰,渾身上上下下透著一層冷氣。

“本宮偏不讓開!”太子雙眼微微咪,繼續撐開手臂,從遠處一看就是一副調戲、欲摟抱對麵的女子的樣子

正在這時。

“花若穀!你這個賤人!”

一聲當頭的雷喝之聲,嚇了花若穀一跳,不過一聽是那相花若溪的聲音,她的心頭倒是輕鬆了下來。

連在牆角玩蛐蛐的花小魚也給嚇了一跳,他剛要過來,便接到娘親的一個媚眼飄來,他便顧自去玩了蛐蛐,聽著身後的暴風驟雨,他自巋然不動。

太子也是一愣,然後目光立刻有些遊移起來,雙臂也慢慢的垂了下來。畢竟他是有身份的一朝太子,傳將出去不好聽也不好看。

咣的,花若溪目光帶著對花若穀的仇視,一步一步的逼近

花若穀,目露凶光,恨不得一下把花若穀生掐活剝,扔到千裏之外的荒野喂了狼!

“賤人,光天化日之後敢勾引太子!不要臉!”銀牙咬碎、氣勢洶洶的花若溪掄圓了胳膊,向著花若穀就是猛的一甩!

形勢危急。

“殿下!”花若穀故意發出嗔怪的一句,委屈的眸子秋波蕩蕩,似乎求援的樣子。

太了一聽,軟語溫香,心曠神怡起來,便一下子竄到了花若穀的身前,輕抬手,撲的一聲抓住花若溪淩風而下的一掌,冷喝,“還嫌丟人不夠?”

“你!你,居然護著那個賤人!”花若溪看到太子理直氣壯的擋在花若穀的身前,並明目張膽的表示要護著花若穀,與自己為敵。

太子的此番舉措直氣得花若溪眸中再次騰起火焰,渾身顫栗!不顧太子扯著自己的胳膊,繼續揚起另外一隻手衝著花若穀的脖子就胡亂的探去!

砰砰砰,

花若溪就張牙舞爪的去抓花若穀,不過卻是老砰砰的撲了空!

花若穀則在小心的站太子身後左躲右閃,故意挑逗著那個不知好歹、飛揚跋扈的太子妃的底線。

透過眼角的餘光,花若穀發現了匆匆而來、麵色鐵青的花海正,還有一臉怒氣衝衝的周芳玉,她還一路的喊著溪兒?

此刻花若溪見到母親也來了,腰板更硬了起來,從太子手中抽出那隻玉手,如一隻怒吼的狂獅,雙手揮舞開來,上下亂竄!衝著太子身後的花若穀左開弓、右拉箭,還不停的罵著花若穀,賤人!賤!

砰的一聲,花若溪一個不小心把太子頭上金冠撲的一下子給拽了下來,太子的發絲如瀑布般的傾泄了下來。

啊,四周的仆人傳來一陣稀噓,瘋了……

花若溪已經打紅了眼,哪顧得了太子,依舊對著花若穀不依不饒的咆哮而去!

太子一頭的烏發傾了下來,遮住了雙眸,氣炸當胸,氣得立刻揚起手中的巴掌,“賤人別以為本宮不敢動你?”

此時剛剛趕到現場、氣喘息未定的花海正暗暗叫苦,光天化日之下打了太子,溪兒這個女兒真的不想做這個太子妃了。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花海正趕緊上前替女兒花若溪求情!

不懂體麵的周芳玉此刻卻一把老骨頭橫在女兒麵前,想著為女兒遮風擋雨。

花若穀則暗暗笑著這一場戲,躲在牆角的小魚兒卻早就撲撲的笑了起來,娘親向來借刀殺人不眨眼的,這次也不例外。

花若穀朝著兒子瞟來一記白眼。

花小魚,啊的一聲捉到一隻碩大的蛐蛐。

太子的手終究是揚了揚,沒有落下來,眼睛狠狠的剜了還在張牙舞爪牙的花若溪,沒好氣的衝著花海正泠哼一聲,氣得一跺腳,拂袖而去!

花海正連忙隨同前住,衝著身後的周芳玉一擠眼道,“趕緊弄她到你房間休息會兒!別再出什麽亂子了,”無奈的雙眸掃過一臉無辜、委屈的女兒花若穀,輕歎了一聲,轉身而去。

“殿下!請勿動怒!”花海正的小碎步緊緊的跟著太子向著後院走去。

剩下周芳玉臉色難看的留在了現場,指著花若溪的鼻子罵道,“你再有能耐,也要顧忌下太子的身份,還你的身份,你難道非得把這個太妃的身份拱手於人嗎?”

周芳玉顯然是旁敲側擊,不懷好意的白了一記對麵若無其事的花若穀,氣得連嘴唇也哆嗦起來了。

“娘親!溪兒絕對不會放過她!”花若溪簡直就像一個瘋子般的瘋狂,她能做出什麽事,花若穀一猜就能猜到,不就是想除掉自己嗎,自己倒要看一看她一個小小的太子妃能掀起多大的浪來。

“溪兒,你不要說了,為娘自有道理!”周芳玉上前一把

扶住了女兒花若溪,一邊轉過頭來對著站在海棠前的花若穀怒怒斥著。

“穀兒,雖說你有了孩子,但不能是個男子就想勾搭?難道讓下人們議論花家的孩子是花癡嗎?”周芳玉怒不可遏的出口。罵人她不想帶髒字,但也要好好的替女兒出口惡氣。

“母親大人,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勾引太子了?”花若穀聽到周芳玉拐彎抹腳的罵自己,胸中的火騰的就竄了起來,反唇相譏。

“你…你!太不像話了,居然敢頂撞你的長輩,簡直就是目無尊長?”周芳玉氣得臉色一陣青一綠,渾身哆嗦,她沒有想到花若穀居然登鼻子上臉,這麽的有恃無恐。

“母親大人什麽叫目無尊長,長輩也得有個長輩的樣子嗎?看你現在為了自己親生的女兒,看他房女兒橫豎不順眼,這是一個後院之主的胸襟吧?難道就不怕被下人們恥笑一二。”花若穀口若蓮花,咄咄逼人,一點也不退讓。

“好你個伶牙俐齒,”周芳玉咬著,眸子一道道的凶光噴射了過來。

“賤人!”花若溪在一旁不停的添油加醋!

“跟你母親一個樣,勾引男人的賤女人!”周芳玉不解恨的一句一句迸著,緊緊的摟住自己的女兒。

花若穀一複剛才的戾氣,“不錯,勾引男人怎麽著,說明你們自己沒本事!依我看,周夫的勾引爹爹的技術可不錯,不然怎麽從一個偏房就升成了正室,話說你不能這麽自私,隻顧自己不顧女兒,要好好的傳授予下你親生女兒的馭夫之術啊?”

花若穀嗬嗬的大笑起來,她們居然連自己未謀麵的母親也給咒罵上了,看來她們還是渾身癢癢待修理。痛擊著周芳玉的最軟肋。

周芳玉一聽立刻氣得哆嗦起來,嘴角顫抖著說不出來,胸口氣得一起一伏,氣息越來越粗。舉起手指,“你你,”氣得說不出一句話出來,

“是嗎,不過你母親那個該死的賤人早魂歸九府了!生出來一樣還是個隻會勾引男人的賤人!”花若溪反手扶住周芳玉,立刻凶態畢露,剜人的眸子一點點的逼視著對麵形單影隻的花若穀。

“嗬嗬,勾引男人,你們的本事都不小,周夫人從一個小小的姨太混上正室,你女兒從一個小小的庶女混到了太子妃,不知道是你們勾引男人的本事勝於我,還是可惜本姑娘自遜不如啊?”花若穀毫不示弱,分理寸爭。

恢複一點力氣的周芳玉雙手哆嗦著握著雙拳,扶著女兒肩膀,緩步向前,“賤人!”說完揚起手掌就要猛扇花若穀。

又是一副劍拔弩張的氣勢!

“娘親!”花小魚見到兩個瘋婆又要欺負母親一個,氣得立刻抽出懷中的彈弓,啪啪的幾粒石子,就嗖嗖的一聲同時飛出,集中向著周芳玉與變態的花若溪就是幾粒石子。

啪啪的兩聲,飛出彈弓的兩粒石子不偏不斜的正中花若溪與周芳玉的高盤起的頭發上,嘩拉的一聲!

二人頭上的剛剛梳好的珠寶玉翠四散奔逃,一襲的青絲立刻淩亂的垂了下來。再加上二人的張牙舞爪的樣子,看上去簡直與瘋子無異。

又是珠玉一地,青絲紛垂!

遠處的仆人們一陣爆笑。

“你,好你個花若穀,縱子行凶,而且還是一個野種!見不得人的野種!”周芳玉咆哮如雷,怒發衝冠,披散著頭發,簡直就像一個瘋子。

瞪著血絲眼睛的花若溪與周芳玉相攜著就要衝上去揍花若穀,花若穀則一個機靈的跳開了。

後園的仆人們越聚越多,一陣陣的哄堂大笑。

“老爺不好了!奴才剛剛看到夫人又跟五小姐打到一塊了!”老管家顫顫微微的來到老爺的屋中,附耳低語。

“啪”的一聲,花海正猛的大掌狠狠的向著桌子一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