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36章 略施小計

老夫人重咳一聲,“芳玉啊,帶著溪兒去廳休息吧,還有穀兒你也去稍作安息吧!”說完老夫人鬆開了花小魚徑直進了裏屋。

花若穀由立刻起身,拉著花小魚就往門口走去。

“你,你什麽意思?”花若溪惱羞成怒,提步就追了出去。

“沒意思!”花若穀懶得跟這個強勢力不講理的女人理論,匆匆帶著花小魚就離開了牡丹院。

花若溪著太子妃華服,過於繁複,所在走起路來較慢,一眨的功夫就不見了花若穀及兒子花小魚的身影,氣得直跺腳。

“溪兒!”周芳玉在花若溪的身邊一路追趕著女兒。

“非要上去好好的羞辱她一番不可!”花若溪叉著腰,一副不解氣的樣子。

“以後你當了皇後,還有誰敢惹你!”周芳玉小心的以慰著自己的女兒,不想女兒吃了暗虧畢竟人家太子也在相府,傳說出有傷風化,到時深究起來,自己也吃不了兜著走。

“不行,難出惡氣,她什麽東西,居然敢項撞當朝的太子妃!”花若溪還是一副不甘示弱的樣子。

“去前廳!還在正事做呢?”說完周芳玉攜著恃氣淩人的女兒向著花廳走去。

剛剛走到花廳門口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裏飛過來鵪鶉蛋大的石子猛的就朝著太子妃花若溪的鳳冠撲嗤的一聲就飛了過來。

啪的一聲,花若溪掛滿珠寶玉翠的鳳冠,立刻稀裏嘩拉的,撲的一聲掉到了地上,零件四散奔逃了!花若溪一頭烏黑的青絲也垂了下來,頓時淩亂一片。珠玉頭翠,金步搖掉滿地亂竄!

很快引來周圍仆人們的一陣轟堂大笑。

“誰!”花若溪惱怒的四處張望著,卻沒有見到一個人影。麵目猙獰著,扭曲的小臉還在四處搜尋著原凶。

周芳玉趕緊上前一把扯住花若溪,示意她不要亂吼了,趕緊去整直衣妝,不過當花若溪誰字出口的時候,花廳顯眼位置的當朝太子一下子看見了花若溪一副淩亂不堪的樣了,眉頭立刻深鎖了起來。

花海正也看到此幕,臉色一沉,怒喝著,“夫人趕緊弄溪兒去後院梳妝!”

“殿下,請見諒!小女頑劣!”說完尷尬的看了看滿是心思的太子明月仁。

正當花若溪就要離去的時候,就聽到了花園草叢傳來孩童的咯咯笑音,花若溪突然想到了什麽,立刻轉過頭循著笑聲向著草叢中探去。

“出來!”花若溪一改淑女的穩重風範,她定要出今天的這口惡氣。然後對著周芳玉道,“娘親,讓梳頭的丫環過來!今天此氣不出誓為為人,”花若溪一副咬牙切齒,吃掉人的樣子,眼睛噴著血絲,好好一次歸省,自己簡直成了殘花敗柳,傳出去怎麽見人,定要將這個原凶千刀萬剮。

“誰這麽凶巴巴的!”花小魚從草叢中冒出頭來,一臉的疑問。

“你,嚇跑了蛐蛐,你陪!”花小魚一副氣呼呼的樣子,擺著譜。

“你,個野種!”花若溪一步一步的走到近前,全身的血脈噴張!狠狠揚起巴掌就要朝著花小魚的頭頂落下去。

太子與花海正在花廳看得清清楚楚,本來以來周夫人會聰明的把女兒弄走,再次梳妝,沒想到女兒又跟花小魚計較起來了,花海正不由的歎了口氣,她這樣將來如何母儀天下啊。

“殿下稍安勿燥!微臣前去看上一看!”花海正的屁股下仿佛有一萬根在紮著他,他怎麽能坐得住啊,於是花海正一下子來到草叢中。

太子也隨身趕往前麵的花園之中。

“住手!”當空傳來一記冷喝之聲。緊接著有一雙有力道的手緊緊的反扣住花若溪的玉腕。

“娘親!”小魚欣喜若狂的跳了起來。

“娘親,這個瘋子要打小魚兒!”

花小魚一下子機靈的躲在了母親的身後,閃著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指著花若溪道,“她是瘋子!”

花若穀緊緊的扣著花若溪的手腕一動不能動,氣得花若溪破口大罵,“你才是瘋子,你一個野種!”

見到僵持的二個女兒,花海正緊走幾步,“住口!”花海正不由得差一點氣歪了鼻子,哪有一個當朝的太子妃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的肆無忌憚、不計後果,傳出去定認為相府教子無方,育子無術,自己還有何麵目示人?

花若穀見到太子、花海正都從房中走了出來,立刻鬆了手,小心的站到了一旁。

見到花若穀鬆了手,花若溪手正氣得直癢癢,立刻揚起手衝著花若穀就是猛然的一個耳摑。

花若穀則機靈的立刻躲到了花海正的身後。

啪一聲!不偏不倚正打在花海正的臉上。

不遠處的仆人稀噓一聲趕緊撤了。

看了看四周仆人們傳將過來的奇異、羞辱的眼神,花海正立刻摸了摸立刻紅腫起來的臉,氣得胡子亂顫,目露凶光,伸出手指哆嗦的指著花若溪,冷冷出口,“溪兒,成了太子妃,你倒長了本事了。”

花若溪立刻嚇得哆嗦了下,她就是再有本事也不敢當眾掌摑自己的父親啊,可是剛才氣暈了明明那個賤人在前麵。

“花相!”太子趕緊上前去看花海正,回過頭無奈的瞪了眼太子妃,眼中卻是一團失望。

花海正的大手在袖筒另握了又握,如若今天不是在太子在場,他非得揍這個不知好歹的女兒一頓。

“太子妃!請回房梳妝!”花海正憋著胸口的那口氣。還是回過頭來吼著不成體統的女兒,自己捧若明珠的女兒,居然當著眾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個耳光!花海正則氣得怒炸當胸。頭也不回的向著花廳走去。

看來花海正還真是疼這個女兒啊,不然挨了巴掌,還惦念著女兒的妝容,是怕她給太了丟了人,還是給相府丟了人!最重要是怕她失去一朝母天下的風範。花若穀無奈的搖了搖頭。

花若溪氣得頓首捶足,不知所措起來,呆呆的望著父親遠去的身影,她現在就是一千張嘴也說不清啊。

回過頭來看見拉著花小魚就要淡出她視線的花若穀,花若溪緊握拳頭,今日之辱必當她日討回。

“溪兒,趕緊梳頭!”周芳玉匆匆趕來,一臉討好女兒的樣子。

“打了,”花若溪喃喃自語。

“打得好!”周芳玉不明理的說著,不過她剛剛看見花海正黑著一臉走了過去,連自己都沒有搭理。

“打了父親了!”花若溪小心出口。

“啊?”周芳玉嘴巴張得立刻合不攏了,連忙吩咐丫環道,“趕緊給小姐梳好了,快點!”周芳玉不安的看著遠處的老爺及太子一齊踏進了花廳。

午膳之際。

老夫人、各房的姨娘們紛紛來至花廳。

重新梳妝過的花若溪強擠出幾堆笑容,在周芳玉的攙扶下緩緩來到花廳小偏廳,小心的走到父親跟前,淚眼盈盈,“父親大人在上,不孝的女兒給您請罪了!”

說完撲通的一聲就跪倒在了父親膝前,淚水從臉上一滑而落。女兒不是故意,本來想要打那個賤人……

“好了,誰也不能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一朝的太子妃,千萬人囑目的身份與地位,要注意自己的品德言行,乃天下人之楷模,哪能如此粗俗無禮,如村婦所為。”花海正怒斥著女兒。還不時用大手捂了捂發腫的臉,臉色格外鐵青。

“女兒記下了!”花若穀委屈的瞟了臉色難看的太子一眼,希望太子能給通融一下,可是太子卻故意把頭偏向了一邊。

花海正衝著周芳玉一遞眼色,夫婦二人快速離開了偏廳。

“好了,”太子不耐煩的衝著花若溪擺了擺大手,示意她不要再說了,今天花若溪的表現讓他極度失望。若不是念在……

太子歎了口氣,失神的想著剛才的那一身素色的女子花若穀,竟然比幾年前出落得還漂亮,嘴角悄悄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

“穀兒!”老夫人一聲喚起,太子心中緊繃的那顆弦一下子觸動了,再也無瑕顧及與自己叨嘮的花若溪,閃身出了偏廳,目光搜尋著那位明研嬌人的女子。

婷婷而立的花若穀看上去則如同一彎明月般闖入了太子的心扉。

整個午膳之間,太子都有些心不焉,目光不停的掃向花若穀落座的地方。

中間一半的時候,花若穀與花小魚就吃飽了,趕緊溜出了花廳,她拽著花小魚的小手,溜溜達達看著園中的百花盛開。

看著伊人的離開,太子心中隱隱的一陣失落。

“娘親,今天晚上有月亮嗎?”花小魚抬起稚嫩的眸子,忽閃著長長的睫毛。

“有啊,娘親今晚帶著看月亮好不好?然後再講一個天狗吃月亮的故事!”花若穀寵溺的哄著小魚兒,刮了下他的小鼻子。

來到一大株秋色的海棠前,她慢慢停下步子,青蔥般的玉手悄悄撫了上去,嗅著花香,不禁心曠神怡起來。

“真漂亮!娘親!”小魚兒也左看看右看看,那一朵朵飽滿欲滴的海棠,競相綻放,一個勁的嘖嘖的稱歎。

前世的那株海棠是她與他聯絡任務的暗號,她窗台上擺上一盆海棠花就意味著他們的任務就要沾滿血腥的,開始殺戮;一盆沒有開花的海棠則意味著這段時間任務結束,她可以安然的休息一段時間或者去國外度假。

花園之中百花盛開,蜂蝶頻撲,花若穀坐在園中的長椅之間上,托著粉腮,靜靜的回憶著前世的腥風血雨,自己雖然極度曾經厭倦的生活,現在想起來,卻是如此的溫馨、舒緩……

花小魚懷中揣著一個土黃色的小罐子,蹲在牆角,張著精靈的大眼睛守著那裏的蛐蛐、蚯蚓……見一個捉一個……

“賢妹?”一記朗的聲音響起在花若穀的耳畔。

花若穀驀的回頭,“太子,”

她的臉色立刻一驚,他怎麽來了,不過老道的花若穀卻不慌不忙的從長石椅上偏下腿,站起來,輕輕福了福身,“參見殿下!”

“免禮!”太子邊說邊上前就要扶起花若穀,想起古代的男女授受不親,花若穀心中便有些不舒服,想著如何避嫌。

遂花若穀一個機靈的閃身躲過了太子的相扶之禮。

太子有些尷尬的望了望自己撲空的大手,臉上一陣青白。

太子明月仁,母親是雍容皇後,位於中宮,掌管理後宮之中的大小事務,作事果斷,太子為其所生,明月仁一降生,雍容皇後借口時年天下風調雨順,五穀豐登,遂率群臣逼皇上立下太子。這也是花若穀聽杜鵑所言。

明月仁麵如中秋之月,飛雲斜入雲鬢,金冠束發,眸如星炯,衣帶飄飄,玉樹臨風,謙和有度。

“賢妹越發生的俊俏了!”太子直接奔入主題,聲音明顯帶著幾分調戲。

花若穀心頭微微一驚,果然一個風流成性、大膽不羈的太子,她縱有耳聞,卻不想他居然是如此的不拘,真是費了姐姐花若溪的一番好豔福。。

不過可憐的花若溪的晦氣不減當年啊,一個連自己的男人都勾引不住的女人,還真是可歎可悲啊!想一想花若溪的攘外安內、殺妹尋安究竟有幾成勝算。殺多少個花若穀能抵擋不住太子的風流成性?她也不好好找一找自己跟太子的原因?這就是樹欲靜而風不止的原因所在。

“承蒙太子誇獎!”花若穀大方回應,目光幽幽,波瀾不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