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世冷妃_第四十六章 首次侍寢
凝兒在前麵掌燈,非墨曦跟在後麵。
凝兒不時回頭,提醒非墨曦慢一點,哪裏有小坎,哪裏有小坑,都說的很仔細。直到非墨曦走過了,才繼續往前走。
非墨曦裙擺輕抬,緩緩跟著,這夜裏靜悄悄的,大皇子府本來人丁不多,此刻更加靜穆。非墨曦覺得,自己就像是付一個儀式。
其實,這麽說並無不妥,因為這人生的第一次,確實是一個重要的儀式。
隻是因為,近日的一些變故,才變得讓非墨曦覺得,早已失掉了它原本的意義。
穿越前的非墨曦,雖然談過男朋友,但是並沒有走到那一步。所以,她的第一次不管從何種意義上來看,都是在的。
離君曜的門口還有點遠的時候,非墨曦便讓凝兒先行回去了。
非墨曦在門口站了半天,還是覺得自己沒有做好準備,真想轉頭回去算了。但是,又覺得不行,直到冷風都把臉吹得快沒知覺,才繼續往君曜那邊去。很快就進入了外麵守著的丫鬟的視線範圍。
“參見皇長子妃。”那丫鬟忙行禮。
“嗯。免禮。”
門被打開了,裏麵的沁兒走出來迎接:“皇長子妃,大皇子一直等著您呢。”
非墨曦點了下頭,進了去,沁兒便在她身後將門輕輕帶上,沒有再進來。
裏間被簾子隔開,非墨曦不知道裏麵的人在幹什麽,隻有一個人坐在裏麵的小桌邊,不知作何。
非墨曦就站在門口,隻有裏麵的燭光透過一些過來,簡單照出了外間的輪廓。
非墨曦沒動,裏麵的人也沒動。但是,隻要裏麵的人沒睡著,應該知道她來了的。而且,他應該不可能睡著了,因為哪有人坐著睡的。
但是,裏麵那人就是不說話。
非墨曦也不說。
她確實也不知道說什麽。難不成,要說,臣妾來了,求大皇子相公疼愛?
“為何不進來?”裏麵的人終於開口了。
他再不開口,非墨曦都要懷疑裏麵的人是不是君曜了,聽聲音似乎還是他。
“哦。”非墨曦在黑暗裏應道。
然後她挑開了垂簾,黃色燭光中,兩人目光對了一眼,各自彈開。
這是非墨曦真正意義上跟君曜同處一室,而且他們已經是夫妻了,做什麽都正常。
但是非墨曦就是覺得這氛圍不正常,擁有現代觀念的她,總覺得,就這樣委身一個自己根本沒有感覺的男人,還不能反抗,簡直比被強qian奸還難受啊。
難不成他們還能聊天聊一晚上?
可是,就算真可以有這個選項,也得有聊天的話題啊。
現在,君曜在她眼裏,真跟路人沒什麽區別,要說有,那就是路人她不會討厭,但是君曜,她已經有些討厭了。
君曜合上手中的書,他何嚐看不出非墨曦的態度。似乎自己從她回來後,所有的行為,確實有些不把她當自己的妻子。然而,昨晚的事情,應該是最大的導火索。君曜覺得,他低估了非墨曦的自尊心,看來她一點也不覺得她日後必須依賴和依靠他,所以,她也不會無條件順從他。
真是個有趣的女人。
“你還
是不願意麽?”君曜看著她,非墨曦就算進了裏屋,也沒有再挪動一步,顯然,沒把這裏當做她的地盤,也不會有太大的主動性。
“不管願意不願意,我已經在這裏了。”非墨曦一副破罐子破摔的神態,反正別以為你是大皇子,就想她去跪舔。
“睡覺吧。”君曜站了起來。
我靠,這麽快就等不及了。非墨曦有點埋怨凝兒把她打扮的太漂亮了,沒想到君曜居然才一會,就想釋放獸性,簡直是……下半生思考的動物。
但是,他為嘛又不動了。雙手平伸,擺pose?擺一夜?
非墨曦奇怪看著他,還是不懂這是要幹嘛。
難道這人幻想症嚴重,以為自己已經躺在床上了,就擺出了一個大字?
君曜看著非墨曦用一種看弱智小孩的眼神看著自己,不明白為何非墨曦連這個暗示都不懂:“你不給我寬衣?”
非墨曦想那塊磚頭拍死自己,原來是要寬衣。好吧,這確實該是妻子幹的活。但是……為什麽還是覺得哪裏怪怪的。
看君曜這架勢,不給他寬衣,估計真會這樣睡著過去。
非墨曦隻得靠近過去,遲疑了一下,手還是緩緩觸到了他的腰間,觸到了他腰間的束帶結。
二指一拉,腰帶解了下來。那件深色的便裝便鬆垮下來,順著肩膀滑落下來,收在了非墨曦的肘間。
他們都沒牽過手,沒在耳畔甜言蜜語,也沒有相擁親吻,她現在卻要給他脫衣服……
非墨曦盡量讓自己不要去腦補待會要發生的事情。可是,作為現代人,思維就是廣啊。
就在非墨曦無盡頭發散性思維時,君曜已經走到了床邊,脫下了他的靴子。
非墨曦仍然沒有動。
君曜不得不懷疑自家娘子的反應能力:“難道,你也要我給你寬衣?”
“哦。”非墨曦應道,隨即臉上驚異到自己的回答,又忙道,“不,不……”
“那睡吧。”君曜偎在了床頭。
非墨曦將君曜的外套掛在衣架上,自己也脫了外套,便想去吹燈。
卻被君曜阻止了:“燃著吧。”
非墨曦便鑽到了裏麵去,隨即側過身去,背對著君曜。
可是閉著眼睛等了半天,都沒有感受到任何動靜。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不是侍寢麽,不是**麽。難道真的連一點碰她的欲望都沒有,她就在他心中那麽不堪麽?
總不能讓她一個女人去勾引男人吧!
這朝代,女子就算是在自己的相公麵前玩勾引誘惑,也會因為太淫dang蕩**了遲早會偷男人,而被浸豬籠的。
非墨曦心中無數草泥馬在咆哮。君曜你是男人麽……難道真的不能行事了?
就在非墨曦腦海中,各種幻想排列組合,混亂不堪的時候。安靜的房間終於再次響起聲音:“這麽緊張得縮成一團,就這麽在意我碰你?”
非墨曦才意識到自己早已蜷成一個球,手也都捏成了拳,是一種很抵觸的姿態。
非墨曦默默鬆開了身體,還是不去看君曜。
“叫。”君曜突然說了聲。
“
啊?”非墨曦覺得莫名其妙。
“叫一聲。”君曜隻是靠在床頭,麵無表情的,猜不到到底什麽目的。
非墨曦還是不懂。
君曜見暗示沒用,索性手伸進被窩裏,在非墨曦的大腿上哼哼掐了一下。
“啊!痛!”大腿上的痛感,讓非墨曦控製不住的尖叫到。
“好。安靜。”君曜側身,似乎仔細聽著什麽動靜。
外麵有人!
非墨曦終於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了。
不知外麵是皇上的人,還是皇後的人,或者皆有之。正在偷偷監視大皇子的“**”。
昨天應該也有這樣的人,但是沒想到君曜昨晚一夜都在書房,這更加讓皇上和皇後懷疑了,所以今晚的監視估計更加縝密。
房間沒有一點動靜的話,怕是無法讓外麵的人滿意離去。
所以,剛才那一叫,算是真正的有所“動作”了。
君曜確定外麵的人都散去了,才起身去了櫃子邊,拿了一瓶東西出來,“既然你身體不適,又如此抗拒,我也不願勉強。昨晚算我疏忽,一時忘了父皇和母後對我實在是關懷備至,更是對你我之事頗為重視。所以,今晚不得不請你來了,若實在不願與我同床共枕,那就委屈你一晚了。”
他打開了手中的瓶子,有淡淡的血腥味傳出來,“當然,你我本是夫妻,若哪日,你不覺得勉強,夫道之事,我自是不會推遲。”
說著,嘴間確實一抹笑,似表示,你非墨曦這麽抵觸抗拒未免有些多餘,我對你也沒什麽興趣。一切都是形式而已。
非墨曦看著君曜將一小瓶狗血灑在了床單上,真心覺得自己這**,也夠狗血的。
血跡很快印濕床單,君曜掀開被單的一角,血已經染紅了下麵的棉被。
君曜便要去拿新的床單。
非墨曦掀了被子,道:“我來吧。”
這種事,理應是女子來做比較合適,非墨曦不是那種不講道理之人。
床鋪重新換好,染上血的被單被丟到一角,可以想象,明日定有人會去垃圾堆裏裝作若無其事翻一翻,這攤血跡應該可以讓他們滿意。
二人重新睡下。君曜便是真的閉眼睡了。心中卻無法如表麵看上去那樣平靜。
他知道,隻要自己強硬點,根本無需用這攤血跡來掩人耳目。而且,無論怎麽掩蓋,他心中那團疑惑,依舊泯滅不掉。
可是,他仍然沒有勇氣用自己的強硬去驗證,旁邊這個女人,到底還配不配與他同床共枕……
非墨曦更是迷茫了,不知道君曜對自己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到底是體諒還是嘲諷。
在她主觀不願意行房的情況下,他偽造了這個現場,說明他還是信任自己的。但是,非墨曦又絲毫感受不到,他對自己的愛意,而且似乎根本就沒把自己當成他的女人。
難道他就真的打算,這輩子都不碰她?
非墨曦已分不清,他到底是在給她尊重,還是在給她無形的侮辱。
那該死的三日。
如果沒有那失蹤的三日,他們是不是又會是另一種情形。
兩人的同床異夢,到底會不會有終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