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6章 四妾來趕人
輕弦在一旁看著好笑，覺得半邊天都亮了。以後的日子，不無聊當然也不會被榮伯逗煩。
而輕弦的地盤，舒離掀了個窗簾角，看了幾眼，便有了大概的定位。
的確挺好，至少物產豐富，氣候也正常，街上熱鬧非凡，從他們剛進城她便了解到了。
隻是，同時的，舒離又疑惑。
他的地盤，為何沒人認識他，先不說“鬼醫”這兩個字，就算是殺神組織，也是名聲如雷。組織與人不同，不存在隱秘，鬼醫可以消失，組織卻還得存在於江湖。
疑惑直到馬車停下的那一瞬間，舒離跳下馬車的一瞬間，舒離總算是了解了一半。
好吧，勾欄院？
古代小姐？
紅燈區？
大名鼎鼎的鬼醫、殺神，居然就是藏身於這裏。
的確是玄幻了。
榮伯下車，看著舒離眸子裏的鬱悶，嘿嘿直笑，在不大的後院轉了一圈，又轉回到舒離身旁，大有意思的道：“怎麽樣？是不是覺得這小子特俗，你若不準備跟他，可以告訴老頭，老頭給你介紹一個更好的……”
“榮伯……”輕弦無奈喊道，眼神頗有幽怨。
“恩……”舒離沉沉開口，輕弦一驚，生怕她不喜歡這種氣氛。實際上，早在上路的時候，他便一直思考著，徘徊著，是帶來呢還是不帶來。
舒離低頭沉吟許久，才抬眸轉過身掃了一眼周圍，“還不錯，我就是覺得有點玄幻，不過你還真聰明，知道找這種地方。”
輕弦眸光一亮，還沒開口便被上官謹澤驚呼聲搶斷了，“哇！這是什麽聲音啊？好漂亮的姐姐哦……”
什麽聲音啊？小姐們嬌笑諂媚的聲音唄……
漂亮的姐姐？小姐能不漂亮麽……
上官肖醉臉一冷，沉聲低斥道：“不要看，這些人髒！”眉頭緊蹙又看向舒離，“舒離，你應該捂著瑤瑤的耳朵！以後長大了學著這些東西怎麽辦……”隨即，又看向輕弦，“輕弦大哥，我們是不是應該換一個地方……在這樣的地方，怎麽練武。”
舒離撇嘴，對他天差地別的態度，有些歎息。
不過，小孩對偶像真的就這麽好嗎？就如前世追星族，又如上官肖醉與輕弦。剛見麵的時候還警惕又懷疑，知道他的殺神身份後，便徹底的換了一張臉。
雖然還是冷冷的老成。可至少還能在他名字後麵加個大哥。
輕弦看了看上官肖醉，有望向舒離，“這裏隻是一個隱藏點，真正的地方，可不在這裏。”
舒離平靜點頭，顯然是早猜到了。
然後，紫衣便向前開路，在妓院後院的其中一道看上去破爛的木門裏進，找到屋裏某一點，輕輕一敲，出來一條地下通道。上官肖醉與上官謹澤張大嘴巴，無法相信這樣的神奇，地下通道很長，正好的寬度足夠三人平行向前走去，通道是在地底，有些陰涼，兩邊牆壁每隔一段路便有燭火燃燒。每次到燭火部分，舒離的注意力便集中於那，看著那類似石油的東西，有些疑惑。
“此地的燭火永不會滅。”看著她的目光，輕弦好心解釋著。
“燃燒的東西很特別，不會燒完不會消失，再加上沒有風，所以燭火從不滅掉。”舒離挑眉，淡淡的把自己的見解說了出來。
這個東西超過蠟燭，蠟燭雖然會滴蠟，再次形成助燃的東西，可依舊會慢慢變少，慢慢氧化。而這個類似石油的東西，卻是不同。
“咦？丫頭你怎麽知道？”榮伯詫異，詫異於她的聰明。
這個東西在這個世界是很稀罕也很神秘，即便是他也沒有。而輕弦，卻是他們一代代傳下來的。
舒離無辜聳肩，不回答。
輕弦含笑看她，已經習慣了她時不時給出的驚喜。這讓他覺得，他真的認識了一個寶。
通道很長，岔路很多，每一條的分支都是一摸一樣，外人根本看不出區別，還好是主人親自帶進來，否則，即便是舒離，也不敢貿然闖入。說不定走錯一條路，便是死路。她想，每一條錯路地後麵等待著的，都是重重機關吧。想到以後的生活，她看著上官兩兄弟警告道：“你們日後不許亂闖，否則，就算是神也不一定能把你們救回來。”
“知道了。”上官肖醉鄭重其事地回應。注意力異常集中的看著周圍的一切。而上官謹澤卻一直都是一副小鬼模樣。
“顏說的對，這個地方看似平常，可走錯一步，都會要你們的小命……”
提醒到此結束，因為通道已經到了盡頭。
紫衣停下帶路的腳步，站在那看似毫無痕跡的石壁，手勢極快地以一種詭異地角度和複雜的規律打在石壁四處。突然，轟地一聲，石壁從右邊斷開，緩緩移動，眾人隨著石壁的打開緩緩看到了另一個場景。
這是一個大殿，說不上金碧輝煌，可卻很是氣派。而他們的前方通道口裏，居然有黑壓壓上千人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地齊呼：“恭迎主子回殿。”
聲勢浩大，直直把舒離懷裏的瑤瑤嚇地一抖，張開了迷蒙稀鬆的眼睛。
這下倒沒哭，隻是睜著黑溜溜的眼珠看著此景不停轉動。
舒離輕輕拍上她的背，撫慰著。
輕弦眼一眯，淡淡一掃前方大片人，“起來吧。”
眾人一聽，鬆了一口氣，可卻依然不敢起身。跪著等待命令。
他們跟了他太久，對他是敬畏又害怕，他的手段，殺神組織所有人都知道，即便是三尺英雄到了他手裏，也得跪下發抖。
然而，他們不知道，他們的主子如今心情很好，完全沒有為難他們的意思。
紫衣跟在他們身邊一路自然明白這一點，連忙提醒道，“主子讓你們起來就起來。”
眾人一怔，麵麵相覷。終是站起身，可等起身一看，卻呆了。
榮伯他們認識，怪老頭嘛，他們都受過他的折磨與摧殘。可其他人呢？
那個女子，那兩個小孩，還有女子手裏抱著的嬰兒……
舒離無視他們有些古怪地眼神，低頭逗了逗瑤瑤，卻看瑤瑤咬著手指不放，轉過頭，“輕弦，瑤瑤餓了。”
“紫衣，備好房間。”
“是。”紫衣垂頭應了一聲，便匆忙領著幾個黑衣人一同下去了。
眾人愕然，呆呆地看著舒離。
這嬰兒……莫非是他們主子的？？
主子出去一趟居然帶回了夫人和少主子？？天哪，不可思議！！到底是什麽樣的女人可以博得輕弦的歡喜，真正是厲害至極啊。
可是，無論他們怎麽看，都看不出舒離有哪裏特別。
隻是，比普通女子漂亮了些，多了些氣質，其他麽……便什麽都沒了。
感受到他們探究的目光，輕弦有些不快，轉身一眯眼，凜冽的寒氣從淩厲的雙眸中射出，眾人一抖，齊齊低下頭去不敢再看。
“小子啊，你別太凶了……否則人家
都不願意跟你咯！”怪老頭就是怪老頭，抓到些可以放大的事情便打趣著不放。
輕弦一聽，毫不在意冷哼一聲。
他很明白，即便他不使手段讓他們留下效力他們也會緊跟著他。
有時候，在需要人力需要龐大的組織時，最好的辦法就是本身的實力。
轉過頭，舒離正在與上官書瑤擠眉弄眼，聰明即便是帶孩子也聰明，隨隨便便一逗便把孩子給逗的咯咯直笑，好不熱鬧。
迎接的事到此為止，上官兩兄弟卻是一直都呆著，從進通道開始，到打開通道口，他們張著的嘴便再次擴大。舒離離開大殿時才記起迎接他們的是殺神，特意的回頭掃了一眼過去，眼力一直都很好的她很輕易便找到了當初在殺神王府玩刺殺後還活著的那幾十人。
“你想報仇麽？”輕弦打趣著。
舒離眼睛一亮，反打趣，“我為什麽要報仇？當初是你擄了我，要報仇也是找你啊。”
輕弦一怔，忽而大笑。
所以，其實在某些事情上麵，惹人注目還是有不少的麻煩。
殺神殿很大，裏麵不止生活著組織的千個成員，還有婢女。婢女們都是二八年華，時常天真幻想也是正常的。殺神殿有個規矩，婢女一超過二十四，便可以出殿尋個好人家嫁了。當然，輕弦也不是個拘謹的人，以至於便可以接受婢女與自己手下的殺神談戀愛組成家庭。
一切都給了殺神殿婢女一個很寬闊的遐想空間。
與哪個哪個小隊長怎樣怎樣，與哪個哪個大隊長怎樣怎樣。有些美貌與身材的大膽女子便會幻想著，可以分一杯羹，擠上他們殺神殿主子的床上去。
勾引之事倒沒有，隻是會想盡辦法多在他麵前晃上一晃。
可前些日子，聽說他們主子帶了個女人回來，女人不說，還有孩子了！當真是讓那些美貌婢女氣憤不已。
哼，她憑什麽呢。
然後，不見棺材不掉淚，大抵就是如此。即便舒離是以殺神殿夫人的名號傳的流言蜚語，可那些婢女就是不相信舒離對輕弦會很重要，也不相信舒離一個“弱”女子能把他們怎麽樣，最後，本因為輕弦而爭鋒相對的幾個婢女抱成一團，就這麽準備著來找人麻煩了。
五六名女子剛接近舒離住的小殿，便聽到了上官書瑤的哭聲。
“瞧，主子的娃兒在哭呢……”
“哼，你們見過主子抱那嬰兒嗎？你們見主子有好好逗過女娃嗎？沒有吧，反正我是沒有。這說明什麽你們還不明白？主子根本就不喜歡這女娃呢！說不定對她們母女倆根本沒意思……”
“誒，這倒是。我也沒見過。”
“是吧是吧，我就說……你聽這哭聲，那麽響亮，哪像個女孩子啊……”
“嘻嘻，主子可能喜歡男孩兒，男孩兒才珍貴呢。”
“小蹄子，又在想那些有的沒的了？”其中一紅衣女子點著方才說話人的額頭笑罵著。
帶頭那女子臉一正，嬌斥道：“得了得了，別鬧了！咱快點進去，把那騷蹄子趕走就大功告成了！”
其餘四人努努嘴，嘀咕幾聲便不說話了。
帶頭女子叫紅杏，輕弦雖然不需要貼身婢女，可某些細節方麵的事還是得有女子來打理，紅杏便是這個幸運的人。可偏偏，她脾氣頗大，又在主子麵前當差，所以整個殺神殿女子中就是紅杏一人獨大。
其他人當然是怕的，卻是敢怒不敢言。
紅杏冷哼一聲，看著身後四個女子，心底低咒著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走吧，我倒要看看她是何方神聖，可以勾引到主子。不過聽說，她就是長得好看了些，其他倒沒什麽。”紅杏細眉挑起，目光淩厲。可能是在輕弦麵前呆久了，近朱者赤便也學到了些氣勢，眸子一眯眉一皺，頗有些威嚴。
紅衣女子忽然出聲，語氣有些嫉妒又不甘，“紅杏姐，你是聽林大哥說的吧？他對你挺好的呀，又是個小隊長，嫁給他也挺好的……”何必來與他們爭主子呢不是？
紅杏突地回過頭，冷冷瞪了紅衣女子一眼。不再說話，徑直向舒離暫住的小殿裏走去。
四個女子跟在後麵，也一搖一擺進了去。
上官書瑤似是病了，忽然就大哭起來，舒離擰著眉不停地哄著，可怎樣都沒辦法靜下她得聲音來。
上官兩兄弟這幾日都在和眾人一起訓練，而輕弦，許是出門太久組織有太多事等著他處理，以至於再來陪她的時間也很少。
平時倒是沒什麽，可在這個時候，卻是必須得見到他們人不可。
這裏不是殺神王府，沒有後山給她采藥，而病這個東西，即便她再厲害也不能跺跺腳就讓上官書瑤好起來。
聽著她越來越沙啞的聲音，舒離把她從床上抱起便要出門。雖然她隻知道來時的那一條路，也記不太清楚，可坐以待斃總不是她喜歡的。
然而，剛打開屋門便看到了氣勢洶洶的五個女人，看穿著，是婢女。
五個婢女擋在自己門前，舒離冷冷抬眸，看了她們一眼後又轉下目光注意懷裏的瑤瑤。“讓開。”
“哼，讓開？可以，隻要你立刻去告訴主子你要離開殺神殿，我就讓。”尖利的聲音響起，紅杏趾高氣昂，頭一仰，斜睨著她。
離開殺神殿？
舒離忽然就想笑了，當然，她也的確這麽做了。
微微抬起頭，粉唇緊抿看著前方的五個婢女，忽而又是燦爛一揚，不屑地笑了起來。
話不多說，她總喜歡直接動手，隻見她身影一閃驀地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又出現在了紅杏身後。
輕輕移動著手中的匕首，舒離輕笑著問，“怎麽樣？”
紅杏目瞪口呆，聽著身後響起的四聲悶響，身在殺神組織裏的她雖然看不到身後可卻很快地聯想到了那副場景，而脖頸上冰涼的匕首亦讓她驚恐不已。身體顫抖，她發誓她真的很盡力的在抑製，可不管怎樣努力，都無法克製住自己的恐懼，“你……你……你想幹什麽……”
“輕弦在哪，帶我去見他！”舒離厲聲道。
“主……主子？”
“廢話少說，快帶路！當然，我不會一路拿著匕首架在你脖子上，但是你也別以為能在我麵前耍什麽花招。”舒離細眉輕挑，手腕一轉匕首輕滑收進袖中，在她修長的脖子上留下一條淺淺的血痕。“這就當給你一點教訓。你要記得什麽人能惹什麽人不能惹……帶路！”
“好……好好……”早已沒了剛進屋時那種高傲氣質，紅杏一臉蒼白，眸子止不住收縮，手不禁舉起撫上脖子上的傷口……
再深一點再用力一點，她就死了……
顫抖著帶路，紅杏在前舒離在後，紅杏不敢往後看，隻是注意力卻一直在身後，一路上，便不知被多少東西絆倒，手肘膝蓋摔出來的傷甚至都超過了她脖子上舒離的傑作。舒離當然也沒那麽好心去救她，漠視的目光讓紅杏愈加的害怕
，腳步便也越快，期盼著見到輕弦能好一些。
倒不是她自戀以為輕弦會幫她說話，隻是一直以來，誰都不敢在輕弦麵前放肆，就算舒離要殺她，也不能馬上動手。時間一過，她就去找林大哥幫忙……
算盤是打得很好，也猜到了輕弦一半的心思。若是平時，到也真能做到如想象中那般。
隻是，碰上的是舒離。
紅杏把她帶到了殿外寬闊的練武場，聽著那邊的聲響，紅杏哆哆嗦嗦地開口，“他……他們在訓練，主……主子說過……不能打擾……”
舒離眸子一沉，看著懷裏通紅著臉已經睡過去了的上官書瑤，低咒一聲便直往武場衝去。
“誒……不能過去！”紅杏臉一白，也跟著跑去。
惹惱輕弦，更慘！
可舒離才不管什麽慘不慘，刀山火海她都闖，何況隻是一個練武場。
“輕弦！”舒離高聲大喊。
輕弦慵懶的斜靠在軟椅上看著手下互鬥的技巧以及上官兩兄弟大汗淋漓地紮馬步，嘴角上揚，忽而卻聽到舒離的聲音。一怔，隨即又是大喜地轉過頭去。
隻見舒離一臉沉重地抱著上官書瑤跑上前來，後麵還跟著慘白臉色的紅杏。
“怎麽了？”
“輕弦，快治病！”一把把手中的上官書瑤塞到他懷裏，舒離沉著聲音急道。
一旁的上官兩兄弟聽到她的聲音與話中的意思，大驚，立刻拋下那些什麽幾刻不能倒下的馬步便衝了過來，急忙問道：“瑤瑤怎麽了？！”
輕弦抱著小小的上官書瑤，仔細看了看她的臉色，又摸了摸她的小臉，這才放心地對舒離說，“沒什麽大礙，吃些藥就好了。”
“那麽小能吃藥麽？”
其實就是顧忌著她的小，舒離才會如此的著急。
她看過多少孩子是從小燒壞腦子長大便再也沒好過的，21世紀的高科技都治不好的病疾，這裏就更不用說了。
“是啊是啊，舒離姐姐說得對，瑤瑤太小能吃藥麽？”上官謹澤站在一旁，因個子太矮，隻能極力蹦高才能看到一點點上官書瑤的臉。
上官肖醉一臉黑色，沉著臉一語不發。
“你不相信我？”輕弦挑挑眉，反問道。
舒離神色一滯，沉吟片刻才點點頭鬆下口，“好吧。就相信你了。”天下第一地大夫啊，他若對一個小小的發燒沒辦法那誰有辦法？
她還是有點關心則亂了。
輕弦不可置否，餘光瞥到她身後臉色難看身體顫抖的紅杏，上下掃了幾眼，輕聲問道：“怎麽了？”
這句話是問的舒離，舒離微微側頭看了看身後，冷笑一聲，“她要趕我走呢，帶了四個人來，逼我自己來告訴你我要離開這裏。”
輕弦目光一凜，殺氣盡顯。
紅杏大驚失色，砰地一聲跪了下去，眼淚嘩嘩地往下落，大叫著：“主子饒命啊……饒命啊……”
誰都無法想象，一向無情殘忍的男子居然會輕聲輕氣安慰一個女子……甚至對那女子的無禮與冒犯也無視了過去……
不再看她，輕弦已然是把她當成了一個死人。
“紫衣。”不大不小的聲音響起，輕弦喚出紫衣，冷聲下著命令，“就地處決。”四個字落下，紫衣麵不改色走向紅杏。
很快，便聽著那婢女從不停地求饒著到最後一聲淒厲的慘叫。
練武眾人雖麵不改色，可心裏卻是極為膽顫。
這樣的輕弦，是他們沒有見過的。
以往每次殺人或以殘酷手段懲罰下人時，他都是嫵媚地勾著嘴角，不平不淡地下著命令，臉上卻是笑意滿滿。而這次，他沒有笑，雖然他的眼角還是上揚的，可眾人卻再沒感覺到他的笑意，反而是一種難明的怒氣正在蔓延，直至每一個人的心裏。
到這時，這些人才明白。
他的殘酷以及無情是因為他不在乎，即便那些人觸犯了組織中的死規矩，他也還是無所謂的。
而今日不一樣。
那個第一個被帶進殿以不同身份安排的女子也不一樣。
他們也終於看清，嬰兒不是最重要的，女子才是。
“還有四個呢？”輕弦沉聲問道，很顯然沒打算放過那些可惡的女人。
舒離輕描淡寫的聳聳肩，“殺了。”
舒離雖然不喜歡太雜鬧的地方，可同樣的，她也不喜歡無所事事的日子。瑤瑤生病的事一過，便常和輕弦一起去練武場看上官兩兄弟紮馬步練基本功。
殺神眾人已經是徹底地開了眼界。
他們主子對這個女人，實在是好得不得了，好到了一種玄妙的地步。每次，都讓他們不得不倒吸一口涼氣。
比如，她渴了，直接搶過輕弦的茶杯……
比如，她累了，直接躺上他大大地軟椅……
她一瞪眼，他就問怎麽了，她一皺眉，他就冷眼到處搜尋究竟是什麽東西惹了她。
輕弦顛覆了他一派腹黑的形象，直直成了一個三好男人。舒離看在眼裏，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
明知道她給不了他什麽結果，卻依然奮不顧身。
時間久了，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罪孽深重。想離開的想法，也悄然滋長。
但是總有些東西是放不下的，先不說上官書瑤。
比如上官肖醉與上官謹澤……
看著他們蹲馬步，舒離坐在軟椅上頻頻扶額。
直到最後，她這個又屬殺手又屬教官的人終是忍不住唰地站起來高聲大喊：“停下來停下來！”
她這麽一喊，驚得可不是上官兩兄弟。
場上眾人皆停下，疑惑地看向她。輕弦目光一掃，又回歸了正常。
深深歎口氣，舒離快速走上前去，擰眉看著一臉蒼白的他們。
即便這日子已經入冬，天氣頗冷，可上官肖醉與上官謹澤還是大汗淋漓，不停地闖著粗氣。
“誰讓你們天天這麽搖搖晃晃蹲馬步的？”舒離一臉正色的看著他們，沉沉問道。
“紫衣大哥……”上官謹澤答。
舒離皺著眉看了眼紫衣，又轉回深眸，再次問道：“你們這麽練多久了？”
“九日了吧……”
舒離沉默，不滿的目光徹徹底底掃了他們三遍。沉聲吩咐著紫衣：“給我找一根竹條來，沒有竹條用樹枝也行，但是不能容易斷。”
紫衣一愣，隨即又點點頭。急忙跑開。
輕弦坐在一旁，勾著嘴角看著她。又有新招了？
這時，似聞到美食一般，榮伯也悄然飛了過來。又有新玩意兒了嗎？
的確有新玩意兒了。
很快，紫衣便尋到一根軟軟的藤條，舒離上下掰了掰，滿意地點了點頭才再次看向上官兩兄弟。
“現在，聽我說。”
上官肖醉與上官謹澤詫異，不知她想要幹什麽，但還是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