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8章 神秘的鬼醫

本是覺得那二王爺必死無疑了,就算有人救又怎樣?修羅王手下能人眾多,而敵方兩人,一個重傷,另一個呢,看著也不怎麽樣。

發誓要滅了南吟二王爺,然爾,結果異常的不盡人意。

救他的神秘人,不知所蹤了,就算動用了修羅王明麵上的所有人力都找不出來。

如今,他回來了,第一件事是給舒離治傷。

第二件事,卻是派出了他暗藏的力量去找人。

幾天下來,他們雖帶回了消息,可消息卻奇怪又無奈。

艱難地依著那一絲絲的痕跡追蹤到南邊沙漠,然後便再也追不下去了。

荒涼沙漠,無邊無際。

進去了,不是渴死就是餓死。

總而言之,若要進去,就要做好等死的準備。

再說,神秘人到底是不是進了沙漠,這還說不準。那人一直都沒留下什麽證據痕跡讓他們確定他就是一路往南不是?他們追到南邊沙漠,也隻是抱著寧可多走不可錯過的心態而去。

密室一瞬間安靜地詭異,南宮禦陷入了沉思。

兩國鼎立的時刻,哪裏出現一個那麽厲害的人。

那人,當然不是南夏的。

同時,也絕不是南吟的。

俗話說的好,最了解自己的,不是自己,而是敵人。

同樣的,最了解南吟的,是南夏。

而南夏的主幹南宮禦從沒聽過南吟有這等超過他們南夏的人。若是有,可能兩大國之間早就戰了。就是因為兩國能力相當,所以互相牽製,隱忍到有足夠占領對方時。

不是南夏,不是南吟。

那是哪?

“少主,還有一件事……”麵具男子忽然猶豫地開口。

“說。”

“正如少主所說說,淑妃的確懂得蠱惑之術。”

“哦?”南宮禦眯了眯眼,冷笑出聲。

忽然,耳朵傳進一陣陣細微地聲響。

南宮禦猛的站起身,眼一眯,殺氣盡顯:“本王的地盤也敢闖。”冷哼一聲,南宮禦身子一閃,人已離開密室。麵具人一驚,亦跟了出去。

更鼓已敲了三下,本是睡覺之時。黑暗中,隻見偌大的修羅王府某一花圃旁的假山側麵突地一分為二,如一扇門般打開了。

南宮禦走出黑暗,深潭似的眸子望向遠處的黑暗。

“少主,他們……”

“你先回去吧。”語氣冰冷,南宮禦突地打斷麵具人的話語。

麵具人一愣,隨即恭敬彎了彎腰,“是!”使起輕功飛去。

南宮禦冷笑,這段時間沒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他們還真以為他們有了翅膀能飛天了。

來人是誰,他早便猜到了。

江湖上交接兩大國的城裏生存著一個鼎鼎有名的組織,他們稱自己為破軍。

從三年前,“破軍”便開始接連不斷地找他麻煩,偷襲,刺殺,圍攻,能試的都試。然而,他是南宮禦,是修羅王,這世上,就沒有幾個人能輕易要他的命。

因此,每次的刺殺都不成功。

最多最多,也就讓他受點小傷。

不過,在這一點上,南宮禦又有些佩服他們了。

能讓他受傷,還挺難的。而他們那些蝦兵蟹將居然能做到這一步。

是的,蝦兵蟹將。

最重要的那個組織老大還沒出現過呢,一直都龜縮在暗處,讓他的手下和他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不知這次,他們是否會厲害些。

想著,那陣聲音越來越近。同一時間,南宮禦周圍突地冒出十個人。

邪冥,以及特衛。

特衛,沒事的時候,必定是在他周圍隱匿著。

邪冥,幾乎便是時刻跟隨著他。

危險一出,就像現在,他們便會刷地冒出來,就算身在遠方,也得回來保護他。雖然他並不是很需要他們的保護。

十人互視幾眼,某種閃現堅定,這一次,他們定要那些人來得走不得!

不多時,黑暗夜空中忽然出現一個個黑影,從四麵八方圍攻而來,暗空中還伴隨一道道銀光。那銀光速度極快,又是密密麻麻,皆發出嗖嗖地破空聲,直朝南宮禦射去。

邪冥以及特衛見此不由自主皺起眉來。這次的手法比上次好很多,半年的時間,他們再次出手的確不一樣了。整齊且訓練有素。

互看一眼,十個人分別站在南宮禦四周死守著。手中的刀劍忽然甩起,速度甚至快過那銀絲,隻聽“砰砰當當”地聲音,四射而來地銀絲皆被特衛和邪冥擋住,有斷了的,當然,也有刺進他們皮膚的。

而相對來講,特三狀況慘烈些。沒辦法,得替特九擋銀絲,手上不能停,空不出來。隻好拿身體擋。

立在黑暗中間的南宮禦見狀,皺起了眉。

看來…對方這次是真的把家底拿出來了。

那銀絲用的也很奇妙,來人幾近100,上百條細絲密密麻麻從一個地方襲來,就算特衛和邪冥本事再大,也不能安然無事地躲過去,當然也不能全把它給截下來。

以至於,一開始,他們這邊便落了下風。

而敵人那邊,卻是定有下招!

嗬,不過話說回來,他們倒是變聰明了。先把他的主要人員傷了,那這次刺殺便成功了邁進了一大步。

低頭看了看地上零散落著的銀絲,南宮禦猛然想起主院裏的舒離。眉頭越皺越緊。南宮禦不禁低咒一聲:該死,居然忘記了她!

她一個人住那院子,紛飛千落雖不是簡單的丫鬟,可對上這群人,卻絕對敵不過。

越想,身周的氣勢越冷。

邪冥手中的劍不停,依然刷刷刷使著招數,可目光卻不自覺看向他,“爺?”

不理會邪冥地詢問,隻希望…抬眸掃了掃正與特衛他們打得正還的人。隻希望…他們的目標僅在這。

然爾,他在不希望某人被卷入其中,某人卻因聽到某些風吹草動而自動跑了出來。

不知是舒離耳朵太靈,還是她第六感太準。

一晚上便覺有東西在蠢蠢欲動。

最後在紛飛千落兩人的嘮叨催促下,總算是把她給催上了床,催入了眠。

可她睡覺本來就淺,再加上總覺的不安心,那邊花園假山一有動靜,這邊就猛地驚醒了。

站在窗前,舒離順著那細小的聲音看過去,入眼的卻是黑暗與星空點點。眉頭緊皺,她一咬牙,唰地站起身隨意披了件外衣便跳窗而出。

好在,她的手在那樣的修養下好了一大半。也不影響她使用身手。

舒離走後,小白也睜開了眼,光亮的眸子望了望因急切而未關好的窗戶,也一溜煙跳了出去。

然後就這麽一大一小一人一獸快速地掠過夜空。

舒離是靠著聽覺與感覺而去,她的聽覺異常靈敏,並且出事點與她暫住的院子也不是太遠,沒一會兒,速度極快地她便出現在了那血腥地。

躲在不遠處,舒離熟

練地收斂了聲息,小白追上她,忽地跳上了她肩膀,外衣上登時增了幾個狼爪印。

警惕地對著小白做了個噓地手勢,又轉過頭仔細看向那邊。

南宮禦依然沒動,一身黑衣屹立在一片殘殺當中。特衛和邪冥不愧是修羅王的得力手下,一頂五。每人身上都或多或少被銀絲傷到,卻並不影響他們殺人的迅速。

一百多人,瞬間隻剩下一半……

南宮禦卻不動,隻是微低著頭,看著地上。

舒離疑惑,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地上。

夜空太暗,隻見有地上零落著點點銀光。

疑惑越升越高,她索性伸手把肩上的小白抱下放在地上,對它使了個眼色,便偷偷走出那視線死角。

地上那東西,實在看不怎麽精確。

而它又離她不近,隻好摸上前把東西撿起看看。

本是無人休息這邊的貓膩的,舒離在快要得手之際,突地便感受到身後迎風而來的刃器。

正準備快速躲過,卻沒想有人比她更快。

事實上,她剛走出那死角,南宮禦便發現了她。

心裏驚訝,夾雜著絲絲擔心,說時遲那時快,才一秒鍾時間,他還沒驚訝完,視線便抓到她身後的銀絲。

南宮禦臉色大變,完全不管周圍的撕殺,運起全身的力量飛去。

所以,當舒離準備躲開時,卻措不及防被衝過來的南宮禦一把拽開護到胸前。銀絲從耳邊撕拉而過。

“你是笨蛋嗎!”

耳邊傳來南宮禦的怒吼聲,舒離一怔,看向他,妖嬈的麵容,氣勢卻冷峻,一雙勾魂攝魄的濃黑如深潭的眼睛正冒著熊熊大火。

“誰允許你亂跑的,你怎麽每次都不學好!”他低喝道,一臉沉重。

就如上次在那森林,要不是他去的巧,她可能就是一灘血水了。本還慶幸她不在,更慶幸這些刺客和她無關,結果忽然的,她卻自投羅網與他的想法背道而馳。

真是讓人不氣不行!

舒離嘟嘟嘴,沉默。

兩人站的不遠,邪冥與特衛雖在和破軍部隊廝殺,心思卻全都跑到這邊來了。

個個驚愕,一個月不到,他們爺為了那側妃娘娘發了兩次火。

知道修羅王怒了,沒人敢去惹,皆全力對付敵人。可敵人卻不是他們,完全沒有意識到修羅王此時的舉動代表了什麽,以至於,某些不長眼的便要去著惹那頭已經炸毛的獅子。

幾個刺客互看一眼,小心翼翼上前,打算趁那修羅王正軟玉溫香時來個偷襲,偷偷的,從後方舉起家夥。

南宮禦耳朵移動,眼一眯,寒光閃過。抱著舒離突地轉身一抬腳,把最近的那人給踹地老遠,隨手撿起刺客掉在地上的劍,大開殺戒。

他是修羅王,舒離知道,可是她卻是第一次見他殺人,如此冷酷的表情,嗜血的動作。手中的奪命武器隻是最最普通的長劍罷了。

速度快地,都能聽到嘩嘩從耳邊刮過的風。

“閉眼睛。”知道她不怕,可是還是不想讓她看到那些血腥,然後便矛盾地邊殺人,邊溫柔地對她囑咐道。

舒離不幹,睜大眼睛繼續看。

好在她也不是普通人,他的招式身影雖快,卻還是逃不過她的眼。

沒多久,場上還剩下的幾十人,就被修羅王一舉殲滅了。

快的……令人發指。

的確不辱修羅王的名頭……舒離心裏默默低語。

“我要撿東西嘛。”敵人都被殺了,舒離才緩緩開口,表示回答之前南宮禦的怒吼。

南宮禦怒氣未消,皺著眉把她放下,看著前方散落在地的銀絲,一把扔下手中的劍走上前準備把銀絲撿起讓她看個夠。

然爾,所有人都沒想到,危險再次襲來。

黑暗中,從茂密的大樹忽地竄出一個人影,黑發紅衣,直奔舒離而來。

刺客距離舒離很近,所有人都措不及防,南宮禦才剛彎下腰撿起那銀絲,就發覺到身後的不對,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轉身正欲救人,卻已經晚了。

那刺客離舒離隻剩半步,他一伸手,便把舒離給抓了過去。

夏天的半夜有些悶熱,可這一刻,所有人都覺得,修羅王身上散發的氣息令人膽寒。冷了這個花園,冷了這個空間,冷了整個夏天。

“放開她,饒你一命。”

陰森森地一句話傳來……舒離訥訥抬頭,終於懂了些什麽。

她一直糾結的問題,就這樣迎刃而解。

有些時候就是這麽奇妙,想破腦袋也可能想不出的事情,可能在某一刻,便豁然開朗起來。

相對舒離來講,特衛、邪冥,都已經做好了全力以赴地準備。

而南宮禦,也一改往日作風,從不屑一顧到警惕萬分。

不知道是為什麽,可能是此次前來的人比起之前的千軍萬馬還厲害,也可能,是因為某人在對方手上。

事實上,能不動聲色躲在一旁不被他發現,更能趁他不備偷襲過來,對方的確不簡單。

而他,也因某些東西而迷了眼晃了心,種種原因,導致現在的局麵。

看著架在她脖頸上的鋒利匕首,他告訴自己,是因為他自己的原因,才讓她陷入這樣的危險。所以,要救她,一定要救。

舒離看著南宮禦的臉色越來越暗,暗暗握拳。

好吧,她承認,她有點變態的心理。

明明能躲過身後挾持自己的人,甚至能還手殺了這個敢拿刀架自己脖子上的人,可是呢,她偏偏沒躲,更沒還手。

貌似……當時……

貌似當時是抱著試試看的決心。

試試看,她被挾持了,他會怎麽樣。

她自己也納悶自己的舉動,怎麽一瞬間就那麽幼稚呢,還玩苦肉計。

隻不過,她也沒白費功夫,還是試出來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然後還一解百解,把她一直奇怪糾結的問題給解決了。

解決了問題,那就得還手了。

被人挾持、被人威脅,哼,她可是要報複的。

所以,默默蓄力,準備來個一擊必殺。就算殺不死,也得讓自己身後這人受點苦頭。

小白不知什麽時候也衝了出來,奔到南宮禦身旁,對著紅衣刺客嚎叫。

“再說一遍,放開她,饒你不死……”刺客不答,依然沉默,可舒離卻知道他散發出來的是不屑,是嘲笑。

舒離一惱,厲喝道:“饒什麽饒,拿刀恐嚇我,你饒他我也不饒他。”

狂傲地語氣,清亮的聲音響在本沉重的夜空。

眾人驚愕地看向她,她卻不顧眾人的眼光,手在身後默默變換著形狀,本握著的拳頭展開又立起成爪。

舒離的殺手鐧,就是手指。

正想趁其不備來個一擊必殺,然而,招式還沒使出,卻感到身後的人猛的一抖。舒離皺眉,緩緩收起成爪的手。隻感覺身後的人突地收起匕首,兩手抓著舒離的肩膀一轉,把舒離的身體轉向他。

看著眼前盯著自己的臉不放的人。男子一頭黑發,未綰未係披散在身後,光滑順垂如同上好的絲緞。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風情。朱唇緊抿,帶笑的眸子盯著她異常沉重。

輕……弦……

那個,她當時開玩笑叫哥哥的人,雖然隻見過一麵,可是卻對他有很深的印象。她還真沒想到,再次見麵,會是這樣的情況。

輕弦死死盯著眼前的人,眸子散發著前所未有的怒氣。握著她的肩膀的手也越收越緊,舒離有些吃痛,皺著眉縮了縮身體,他看她的眸子一縮,放輕了手上的力道。

而這邊,南宮禦終於忍耐不住了。看著他們麵對麵佇立,心裏揪著,眉頭緊蹙正準備下令把藏在深處等他命令的人的人喊出來,視線卻捕捉到一絲奇怪。

隻見神秘刺客突地鬆開舒離,兩人對峙,他看她的眼神莫名的讓他覺得不顏服。

忽然,他又笑了,緩緩開口,所以,初次見麵的問候語便是,“嗬嗬,你應該記住了,我是輕弦。”

話音剛落,他一揮手,乘風而去。

所有刺客隻剩獨獨的幾個還活著,卻也艱難地爬起,隨著輕弦而去。

“輕弦?!“特三忽然驚叫起來。

舒離站在原地,回眸,輕皺了皺眉頭,暗暗思忖著。

“你認識他?”想的有些出神,連南宮禦站在旁邊盯著她也不知道。直到他忍無可忍說起話。

“嗯?”舒離一怔,又回過神來,點點頭道:“恩。”

南宮禦心一緊,沉默半晌,又道:“他看你的眼神很怪。”

舒離正想說什麽,卻聽“嗷嗚!”一聲,小白猛的跳到舒離身上,舌頭直舔她手掌。

舒離嬉笑,撫慰般順著它的毛一上一下,嘴裏回答道,“是啊。的確很怪。不過我想,你們對他更熟悉。”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舒離想知道他的事情,一直以來,她都不喜歡不被掌控的事,如今忽然出現個讓她不解的人。雖然,那看起來不像敵人。可卻還是讓她難受,這就如同職業病。犯病了,當然要解決。

至於怎麽“解決”,他應該可以幫她。

南宮禦聽言,卻不急著回答,而是望向特衛和邪冥,吩咐道:“屍體拖走。”隨即又轉過身抱起舒離,腳一點地,向她的院子飛去。

她是個精明人,也是個灑脫人。

半夜這一場架,打得有點莫名其妙,解決了這個煩惱,另一個問題又緊接而來。

可是,那個被解決地煩惱還是在無形之中消除掉了好多隔閡。

比如,願意和某人同房。

當然,這個同房隻是簡單的住一個屋子。

而事實上,他們早很多天便是睡在一起的,隻是那個時候,她直覺覺得,他們是敵人,所以她應該拒絕,也直覺覺得他很奇怪,明明是敵人,卻對她好。

她當然知道他是在對她好,她是殺手,防人防己。她永遠也記得那句話:不要輕信任何人。

所以在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好”後,她不願貿然接受。

可無形間她又還是同意了。

一直糾結到這個晚上,她終是想通了。

貌似……他喜歡她!

從那句“放開她,饒你一命”開始,她便捅開了那層紙。

舒離平靜地躺在床上思考著,南宮禦從特製的浴房出來,褻衣著身,一頭黑發肩上,發尾還沾著些水珠。

而小白,早在進門前便被他擋在門外……

他就是覺得,兩人世界麽,多個狼出來是什麽意思……

然後,大概一柱香時間,南宮禦也終於將他所知道的一切全告知與她,舒離也總算聽明白那個輕弦到底是何許人也。

輕弦,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神醫。

是神醫,同時也是鬼醫。

傳說他醫術極棒,很久以前的鬼醫性情平和,很多人找他看病,他均接受。

忽然某一天,鬼醫消失了,有很長一段時間江湖上沒有他的影子,大家猜測,鬼醫終是死了,時隔十年,就在所有人都確定這一傳言後,鬼醫重新回歸。依然的美貌,依然的紅衣,可性格卻有了翻天覆地。

原本溫和如玉的鬼醫,真正人如其名了。

定了個三不醫,不醫美人,不醫醜人,不醫平凡人。

三不醫出世,眾人唏噓不已,這世上的人無非就是醜與美與普通。

鬼醫這麽一定規矩,那就是間接地告訴人們,他不再醫人。

或者說,是他想醫才能醫。

然爾,大家卻沒辦法,鬼醫不再定居某一處,江湖上經常傳出鬼醫在哪哪哪做了什麽什麽事,可從沒人能抓到鬼醫的身影。

近年來的鬼醫,是神秘的。

所以,當聽到輕弦的名字,特衛才會那麽驚訝。

南宮禦話音剛落,舒離便問出了疑問。

“很久以前?”捕捉到他的說話口氣,也捕捉到故事的時間有些不對。“很久以前是多久?”

中間來了個十年,再加上還有一個概括時間的詞語——“很久以前”。

南宮禦讚揚地望了她一眼,緊接著臉色又變得有些沉重,“就是很久。聽說,至少五百年……”

舒離原本閉著的眼猛地張開。

“五百年…”

五百年。

他是想告訴她,那個人長生不老麽?

五百年的時間,先不說沒人活那麽久,就算活得了那麽久,那容貌也不可能一成不變。

皺起眉,舒離努力回想與他在一起幾次的感觸。而今天,她也是離他最近的人。她感受到的,是輕弦的蓬勃朝氣。

一個五百多歲的老妖,哪來的朝氣?

性格可以變,可於年齡相對的氣質,是變不了的。

“他怎麽會在?今天晚上的那些刺客是?”

南宮禦沉吟片刻,轉過頭看向她,沉聲道:“刺客,是破軍組織的。破軍一直都已殺我為目標。而這個輕弦,嗬,我猜…他便是破軍的最大主子。”

所以,這個鬼醫輕弦才是真正要他命的人。

真沒想到,他與他敵人見麵,還是因為她…

舒離垂下眸,想了想,緩緩說道:“他對我的態度很奇怪。”

南宮禦聽言,眼眸一亮。“你不認識他?”

“曾經見過。”

曾經見過……

南宮禦臉一黑,不滿的神情看在舒離眼裏,舒離輕笑地轉移話題:“不過你們是不是前輩子有仇?怎麽連外號都差不多,長的還是一個類型的。”轉過頭看向他妖嬈似火的麵容,那雙深潭似的眼睛,比那些外國人的“有色”眼睛還要漂亮。

眼尾上勾,就跟要勾人魂魄似的。薄唇緊抿,卻讓人覺得冷冰。

忽然,那冷酷的雙唇往上揚。

修羅王笑了。

舒離一愣,想轉移心思般目光又隨意地隨著他脖頸曲線往下看…忽然,臉嘭地一聲著火了般,又熱又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