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1章 選美大賽
舒離左右看去，看了一條街終於看到了她的目的地。
陸林酒樓。
舒離頭微微一歪，看向陸林酒樓對麵的欣榮客棧，不著痕跡勾了勾嘴角，走進陸林。
“掌櫃的，”又恢複了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看的周圍吃酒吃菜的客人們心動不已。舒離無視，走到掌櫃的身前，“請問掌櫃的，昨兒晚上是否有一男子來給您訂了間丁字號房？”
“誒，是是是！姑娘是……”
“昨日那男子是小女子的二哥，他為了方便給我訂的，說我今日來跟掌櫃的說一聲就行。”邊說話，眼睛邊不動聲色往周圍一掃。
總共六桌客人。其中一桌是老者，不停擼著胡子，應是學堂師傅。一桌是兩女子，嬌嬌秀秀，大家閨秀。另三桌皆是男子，各為富貴之人，從那衣衫的布料便可看出。
還有一桌……一個，是一男一女。男子容貌頗好，一副風流才子模樣，手中必不可少地一把扇子，另一女子，五官精致，看上去卻大方，膚色不如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有些偏黑。發式簡單，但在舒離眼裏，卻是感覺，對方為了方便而如此。雖不如江湖女子般豪邁，可身上的氣質卻不想第一桌女子般嬌滴滴。
舒離眸光微閃。
說時慢，實際上隻是在一秒鍾時間，舒離便大概分辨出客棧大廳的人哪個是甲哪個是乙。
雖沒見過他的手下。可有些氣質，是隨主子的。
他們跟久了他，便會有他的氣息。
如那句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不止是人的性格會隨著別人變，氣息也會。
心裏不斷轉動，暗暗記得他們的容貌。
走到哪記到哪，這個是養父說過的。
這次行動雖是幫了南宮禦，可南宮禦對她的防備她看的一清二楚，隻告訴她她該做的，除此之外一句話沒多說。他們兩並沒有因為這場合作而精進關係。她其實也沒打算精進什麽關係，各取所需，你利用我我利用你，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得自己為自己打算。
舒離心裏想什麽，別人不知道，隻知道此女子貌比天仙，氣質清新，百年難得一見。所以得多看兩眼，就這樣，整個客棧大廳便都圍了舒離一個人轉。
掌櫃的說了幾句，然而喚了一個貌似機靈的小二帶著舒離上樓，找到那丁字號房。
打開房門，隻見房內簡單卻不失幹淨。
舒離站在門口，心底又不禁感歎，想必這次計劃應是萬事具備隻欠東風了吧。什麽都準備好了，連住的房間都是如此地適合。幹淨，卻不華麗。很適合她的身份——一個家道中落的富家女子。
隻能說，南宮禦真細致。
想著，忽然卻聽到身後發出動靜，舒離臉登時冷了下來，身體一閃，機靈小二撲空，刹不住車往桌子上撞去。
“你幹什麽？”聲音已消失了柔弱，取而代之地是冰涼。
一個店小二都敢對她動手，真是活膩了。
小二撐起身，毫無危險感，眼冒貪婪又向她撲來，嘴裏邊說著，“小美人兒別走，哥哥會對你好的……”
舒離又是一閃，本氣惱的她卻抑製不住地笑起來。“嗬，見色起異？”
現代碰的多，古代居然也有。不過這些人真草包，心早被情欲蒙了不分好歹，居然看不出她是個不好惹的主。
懶得多說，卻不見身後跟著的那人出現，眼一眯，隻好主動喊起來。“戲看夠了？！”
話音剛落，又是黑影一閃，可南宮禦卻不是先解決店小二，而是驀地拽起舒離的手。“你會武功？”
舒離微微皺了皺眉，說道：“再不抓他就要跑了。”
南宮禦眸中光芒閃過，身體一晃，一秒鍾不到，黑影停下，店小二頸部卻已多了一道口子。
速度之快，令人發指。
他轉過身，危險地盯著舒離，“該解釋了。”
舒離無辜地聳聳肩：“不算吧，隻是以前被欺負多了，反應要好些。再加上偷偷看過人家練武，會那麽一點點防身之道。”南宮禦居然如此精明，就在她那微微一閃中差點看出她身上的秘密。
當然不能說不會。否則，就隻是欲蓋彌彰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王爺不會以為我這麽一個弱女子會絕世神功吧。你摸摸看，來，看看我有沒有什麽你們常說的雄厚內力！”另一隻手也伸到他身前。
南宮禦眸子閃過銀光，放下她的手。“我會查的，”
舒離一聳肩。
查唄。要能查出她是個廢物身子天才靈魂，他可能都成神了。
“屍體拖走吧，快點，晚了滿屋子腥味兒。”
南宮禦不答，徑直走出房間。不一會兒，方才在大廳吃飯的那一男一女進來了。
“側妃娘娘吉祥。”兩人向舒離行了個小禮。舒離點點頭，指著屍體冷聲道：“拖走吧。不然我都快吐了。”
扮作風流才子的特五上前拽起屍體前襟一翻翻到背上，推開左邊窗戶，猛的便跳了了出去。
“哇……王妃，你好厲害哦，看到這麽恐怖的畫麵居然臉色正常！”另一女子留在房間，忽然說話了，語氣激動，滿眼都是崇拜的神色。
舒離抿嘴，懷疑這麽一個單純小女孩怎麽做特衛，並且還是跟著南宮禦這冷冰冰的人。
無法想象。
“你不是也不怕麽？”
“我是訓練很久了。我剛開始的時候可膽小了，見了血就暈。”她是特衛裏唯一的女子，特九。小時候被南宮禦從一群乞丐堆中救起，然後便跟了他，後來開始加入特衛。她最初的時候，怕這些東西怕的要死呢，隻是為了報答她家王爺的救命之恩，強忍住不適跟著訓練。
舒離一撇嘴。這就是暈血？
她長那麽大還沒見過暈血的人，和她打交道的，都是殺人的人，哪能怕血呢！
“我也訓練過的。”
“不會吧？”
“會的，你難道不知道，宮鬥宅鬥最可怕？”
特九低頭想了想，“是誒，聽說王妃是顏府三小姐，顏府是大府，應很可怕吧……聽說這種富貴之人最喜歡……‘哢嚓’了。”說著手橫起在頸部做了個手勢。
舒離冷汗，“你別喊我王妃王妃的了，我就是一不受寵的側妃。”
特九嘟了嘟唇，咕噥著：“屬下看您與爺挺適合的。”
“什麽？”舒離走上前，在床邊停下拍了拍軟被，邊問。
特九搖搖頭，窗外黑幕中傳來一聲輕喚。“特九，該走了。”
她一撇嘴，“王妃，特九走了哦……”與舒離不舍道別，特九跑到窗戶旁身體一輕也跟著跳了下去。
舒離坐在床邊看著兩個在黑暗中跳上跳下漸行漸遠的人，思緒外飛，想到曾經與同伴也這樣的合作，又不禁苦笑。
深歎口氣起身走過去準備關窗戶，可眼眸卻一眼掃到斜對角那個欣榮客棧。
隻見對麵二樓倚窗而坐著的，便是那高大卻英俊的男子。
易南天！
南宮禦特地把她住的地方定在“陸林”就是這個原因。
讓舒離和他們的目標相對，日久生情不說，再怎麽，舒離在易南天眼前晃久了至少不會被他忘記。
舒離收
回目光，手正想把窗戶拉回來栓上，卻沒想一口氣衝上喉嚨，趴在窗台上不住的咳嗽起來。“咳咳，咳咳咳……”
咳嗽的聲音不大，但是在練武之人耳力卻聽得異常清楚。
易南天酒喝的好好的，便聽到女子的咳嗽聲，頭一抬，目光頓時落在斜對麵那個青影上麵。
是她……
易南天眼睛一亮。
舒離拍拍胸脯順了順氣，站直身子把兩扇窗門拉了回來。
窗戶外的景色在關窗動作間變得越來越小，對麵女子的身影一消失，易南天的目光略帶不舍地收了回來。完全沒看到最後舒離嘴角勾起的笑……
翌日。
京城街道史無前例地熱鬧了起來。
各自奔走的百姓都在興衝衝討論著某件大事。
“你們聽說了嗎！修羅王要挑側妃呢，聽說在城中心擺了個了擂台，隻要未嫁且相貌不陋的女子就可以去參加！”
“啊？！什麽擂台？比武嗎？”
“琴棋書畫舞，隻要覺得是優點的都可上去試試！並且，若不願當側妃，贏得前三的也可得到一大筆錢呢！”
“真的？那我得趕緊回去把憂兒喊過去試試！沒準就給選上了呢！選不上還可以贏錢！”說著，那中年男子便往來時的方向跑了去。
舒離站在丁字號房的窗前，微風一吹，剛洗過還半幹半濕的秀發嘩的吹了起來，站在窗口的她忽然走到梳妝台前開始打扮起來。
沒抹那些什麽胭脂口紅，也沒化眉，隻是稍微整了整頭發，插了一個玉簪子在頭頂。然後便施施然走出了房門。
下樓時，又是引起一陣小小的**，一樓大廳的，除了特五和特九，其他誰都不認識。舒離不去看周圍人，自顧自走出客棧。
風和日麗，六月的天氣，就是早晨也有些悶熱。
舒離看著眼眸一掃周圍絡繹走過的人們，目光停在對麵牆角，牆角慢慢轉出一襲紅色身影。她眼睛一亮，終於找到看著順眼的人了——雖然隻是個背影。
挑了挑眉，她腳步加快走向他。
“這位公子。”舒離輕輕出聲，本就軟糥的語調更顯柔弱。
男子緩緩轉過頭來，舒離這才看清他的麵容，微微一怔。高挺的鼻梁與薄薄的嘴唇，完完全全的巧奪天工恰到好處。白皙的頸分明的鎖骨，性感又不失安全感。光亮華麗的柔緞，不僅僅是在陽光下折射出淡淡光輝那樣好看，穿在身上亦是舒適飄逸，形態優美極了。男子隨意地發，長若流水服帖順在背後，微仰著頭，背抵在黝黑的牆壁間，微微一笑——不分性別的美麗，如此驚心動魄的魅惑。
“恩？”
舒離回過神來，斂了斂心神，這才重新開口：“請問公子知道城中心在哪麽？”
“城中心？”男子挑眉。
舒離點點頭。
男子微微皺了皺眉，那副模樣，實在是沉魚落雁……“姑娘要去城中心麽？”
“是啊。”
“這樣啊，好吧，我帶你去。”男子慵懶的聲調吸引了周圍經過的女子，皆是一步三回頭看著他。
而舒離，卻是一臉興奮，“真的啊，謝謝哥哥……”
哥哥……
輕弦嘴角一抽，又回歸原來的模樣。
然後，一美男一美女，就這麽雙雙向城中心而去。
“哥哥叫什麽名字昂？”笑地一臉明媚，舒離仰著頭，露出潔白的牙齒。輕弦看著陽光下那對閃著亮光的眸子，有些失神。
“哥哥？”
“恩，我叫輕弦。”他回過神來，淡淡一笑，又看向前方。
舒離沉吟，喃喃道：“輕弦啊，真好聽，名如其人…”的確是名如其人。輕弦，輕弦，輕描淡寫的名字，輕描淡寫的男人。
“恩。妹妹叫什麽名字？”
“我？”舒離張大眼，忽然又燦爛一笑：“我叫翠花！”
“……”
“我家隔壁也有個翠花。”
“啊啊？是嗎？那哥哥，你那個翠花漂亮麽？”
“……”
“呃……很醜。”
“……”
城中心有一個人形雕塑。在這個時代是很少見也很寶貴的，因為很少人能雕得出這麽一個大石來，足足有兩米半，舒離第一次到城中心，要不是跟著輕弦，恐怕都找不著北了。
當第一眼見到雕塑，舒離便心明如鏡了。
前麵那個高大的人形石雕，應就是前修羅王……南宮禦的父親。
她聽過一些關於修羅王也關於南夏的傳言，聽說南夏從前也隻是一個小國，隻是因為前修羅王，所以小國變大國。
難怪南宮禦受人敬仰，就算他凶他冷也沒人對他不敬。
他的確有實力稱霸一方，更有實力當那個高位上的統治者，能上陣殺敵靠的不止是武功還有腦子，那麽久不敗，曆史上真的少見。還有這個石雕，立在城中心了，築的那麽高大，人家就隻能仰視他了。所以便一直都習慣對修羅王崇拜。
不管是老王爺還是現在的南宮禦，都是南夏真正的王者。
城中心的確擺了一個大紅台子。
就在那最火的酒樓旁邊。聽說那個酒樓還是朝廷哪個大官員開的，生意好，如今被修羅王搶了風頭也隻能陪笑了。
誰讓人家是修羅王呢。
兩人停在大紅台子正斜對麵，舒離有些詫異： “挺多人的。”
畢竟在這個時代，讓女人拋頭露麵跟讓她們拋頭顱灑熱血似的，如今竟然不顧那所謂的臉麵……
隻能說，修羅王側妃這個位置吸引力真大。
可是她感覺不到什麽吸引力，側妃就是浮雲，即便當了他的正妃，依他那種脾性，也不一定能得到什麽愛什麽幸福。
孤獨終老罷了。
“你要來選美？”輕弦眉梢一挑，詫異地看著舒離。
“恩。是的。”她認真點頭。
“為什麽？”
“我沒錢，我拿錢去。”她一臉無奈。
輕弦默了良久，“……好吧，你去吧，要我保護你麽。”
保護？舒離愕然回頭，看著一臉正經地他，才意識到他沒有開玩笑。
從來沒有人說保護她呢，嗬嗬。
心裏波動再大，舒離反而是一副茫然模樣：“為什麽要保護我啊？”
“傳說修羅王殘暴不仁，你都叫我哥哥了，我當然得保護你這個妹妹。”
殘暴不仁？舒離嘴角抽了抽。
南宮禦是太冷了，冷到對普通人普通事都不在意，殘暴不仁倒沒有。
沒有回答輕弦的話，舒離移過目光，看著前方的表演。
選美進行的很順利，絡繹不絕地有女子上去。兩人就這麽等了接近兩個時辰，太陽也出來了。
舒離望了望那台上，還有人頂著太陽在那彈琴呢。轉過頭對輕弦眨了眨眼有揮了揮手，勾了勾嘴角向前走去，距離近了便見彈琴女子額頭冒著汗，臉憋得通紅。想必大家閨秀慣了曬不得太陽……
的確，沒多久便“砰”地一聲，彈琴之人倒下了。
中暑……
周圍還有幾個等著上去表演的女子驚呼起來，守場的侍衛見狀隻好把人抬下來。
一時間，台上台下都亂了起來。
幾個等待上場的女子皆呆愣住，正好給了舒離插隊的機會。
看著她拉了拉衣衫的幾個角，把褶皺撫順，再緩緩從大紅台子旁邊的樓梯走上去。輕弦勾著的嘴角一直沒掉下去，可那笑容，卻是戲謔的。
而這邊，在舒離一身清新上了台後，眾人目光頓時被吸了過去，青衣著身，仿佛帶給這大熱天一陣清風，看著她連熱都忘記了，鵝蛋臉柳葉眉，膚如凝脂。
舒離走上台站定在台中心，歪歪頭一笑，清亮地眸子緩緩掃過四周，如玉的嗓音對著主持大局的男子說道：“不會彈琴可以麽？”
“可以可以！！”男子沒說話，倒是下麵看戲的眾人絡繹不絕地開口。
“那不會唱歌呢？”
“沒關係！”
“不會跳舞？”
“沒事的……”
“不會作詩？”
舒離越問越起勁，旁邊主持局麵的男子再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說道，“那姑娘會什麽就表演什麽吧。”
“什麽都可以？”
男子沉吟一會，開口道：“隻要是優點。”意思就是，那些半調子什麽的東西還是別拿出來獻醜了。
“唔……那，我問大家個問題吧。”舒離眨眨眼睛，眾人大叫好，都被她的美色迷得暈頭轉向了。
台下不遠處，輕弦挑了挑眉。
他的確沒想到，會在這裏碰上她。
舒離，舒離。新取的名字麽？他記得她沒有名字，也記得她沒有這樣的眼睛，如星星，燦爛地奪目。
或許，真的是離開的時間久了，人走茶涼物是人非。
眸子一暗，可輕弦的嘴角，卻揚的更高。
而旁邊大酒樓裏的易南天，卻是覺得有趣極了。
看著她柔柔弱弱，居然有膽量上台選美表演。不過，這樣的女子才有趣不是？比他曾經見過的女人都好玩。
易南天有些心動了，看著舒離不眨眼。
這邊，某人挑挑眉，清了清嗓子問起問題來。“唔……你們知道什麽時候最悲喜交加麽？”
突如其來的問題，還問的如此莫名其妙，顯然，眾人愣住了。
舒離看著所有人的表情，眼眸不經意似的掃過周圍，也掃過酒樓上麵那個正目光炯炯盯著自己的人。
隻是一掃而過，卻看清了易南天的神情。
與想象中的一樣，總之，情況正在一步步按著自己設定好的方向走。
台下交頭接耳地討論著，舒離不說話，勾起嘴角等著有人出口問。
果然，周圍愈來愈熱鬧，眾人的議論過聲也越來越響，忽然，有人開口了：“姑娘，你快說說看啊，什麽時候最悲喜交加……”
“對啊對啊，我們都不知道，姑娘快說答案吧！”
“快說快說！”
絡繹不絕有人喊著催著，起哄的人也變得越來越多，“真的要說？”舒離不急不忙微微一笑，不答反問。
“說啊！”
“好吧，那我就說了哦……”軟糯的聲音尾音上揚，把看表演的眾人勾的心潮起伏，舒離看著台下的人們，隻覺氣氛被自己徹底勾了起來，才道：“什麽時候最悲喜交加，刷牙的時候挖……因為左手握著杯具，右手握著洗具……”
答案爆出，舒離愕然。眾人沒有像想象中那樣哈哈大笑或是無語沉默。而是一陣茫然，眾人思考良久，也不懂是什麽意思。
刷牙？什麽東西？牙還要刷？
杯具？洗具？
什麽東西？
好奇怪……
半晌，終於有人訥訥地開口問道，“請問姑娘，什麽是刷牙？”
舒離一怔。
冷汗直冒……
永遠都警惕的她居然會犯這種錯誤……
忽然忘記這是在異世，思想教育都落後好多倍的古代……
更忽然忘記這裏不用牙刷不用口杯，還忘記，他們不玩電腦，不懂網絡用語……那麽這個“杯具”也就更不知道是什麽了……
“額……大家抱歉，小女子情難自控啊一時說了家鄉話，因此大家不懂小女子的意思……那我換個吧……”
嗚……古代呆久了，腦子也短路了。
舒離有些懊惱，可那靠在牆上的輕弦卻忍不住撲哧一聲輕笑起來，若是沒人在場他可能就大笑出來了。
雖然他也不懂那什麽洗具杯具的，可他知道，她自己挖坑自己跳了。
再加上她那模樣，真的好可愛。
舒離似感受到他那戲謔的目光，一撇嘴，豁出去了，“大家知道人類的起源嗎，就是人是怎麽來的？”
“不是從娘肚子裏出來的嗎？”台下一個小娃娃忽然出聲，“我就見過母親肚子裏鑽出小弟弟來！”
舒離撲哧一聲笑出來，“小娃娃，從母親的肚子裏出來的是不？那你母親又是怎麽來的，你母親的母親的母親又是怎麽來的，大家都知道這是傳宗接代。可就算一代代傳也有個頭，重點就在這了。這個頭是怎麽來的呢？說到最後這就得追溯到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了。
以前的世界隻有動物，什麽人啊的都是浮雲了，一片荒蕪，沒有房子沒有田野，後來有一天，忽然出現了一種新的動物，大家猜猜這個動物是什麽？是我們現在很常見的哦，有四條腿的，可以站起來……好了我知道你們猜不著，我告訴你們吧，那個動物就是猴子！猴子也不是憑空出來的，它……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
舒離一本正經，臉上的表情隨著話語而變，說到最後，大喝一聲語氣大張。
“誒……然後，猴子就這樣開始出現了，為什麽會從石頭裏蹦出來你們知道麽？因為那個石頭是蘊集了幾千年的天地靈氣，靈氣形成猴子，猴子不願沉在黑暗中，終於有一天醒了，一醒卻覺得悶覺得不顏服，就如小寶寶十月之後就要生出來一樣，一下把石頭炸開蹦了出來……猴子出世後，當然會孕育更多的猴子咯，就這樣過了很久……
直到猴子們覺得摘不到樹上的果子用爬的又累，所以開始想著直起身來，然後又覺得吃多了生肉膩了就想換口味，又從生活中的點點滴滴研究出來——鑽木取火……
誒鑽木取火你們知道是什麽麽？就是古時候沒有火這個東西，他們發現用木頭鑽木頭可以生出一些無名的氣體，那個就是火了，也就這樣，這個世界開始有了火……
不止這個，因為猴子很聰明，從直起身開始，四肢變成手腳，手用來摘東西，腳用來走路，接著又慢慢進化，進化成人的樣子！”舒離大喝一聲，開始大喘氣起來。
喘完之後一掃周圍的人群，沒有一個說話，舒離隻覺自己講的淺顯易懂，參雜著些神話，應該不算泄露曆史吧！
事實上神話才能更讓人相信，那些有科學根據的他們也不懂，看眾人一副懵懂的模樣，舒離又道：“所以，人類的起源就是猴子！額……怎麽了？聽呆了？不會吧，小女子講的不難懂啊。”
“姑娘是怎麽知道的呢？”那主場的男子忽然說話，舒離一聽，眨眨眼，“我祖上就是研究這個的，從大陸是怎麽來的啊，到人是怎麽來的。還有很多，研究的東西一直都是人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東西哦，不然怎麽我講的你們沒聽過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