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0章 被王爺派去做間諜
坐在院子外的石桌旁，舒離正拿著一把不怎麽鋒利的匕首削木棍。
匕首不鋒利，可木棍也不是鐵打的，再說她還用著巧力，削起來輕而易舉。
沒多大功夫，三支箭一般模樣的東西出來了，其中兩支大概長十五厘米寬一厘米，另一支卻稍小。看起來像箭，實際上它和箭還有一些區別，首先便是大小不一，她削出來的這個東西輕巧靈便，兩頭都尖，一頭稍頓稍平，殺不死人。另一頭被舒離精心的弄出倒勾，若是插入敵人身體裏再拔出來，承受的痛苦卻會比普通的箭還要大，身體不怎麽好的……嗬，可能就會這麽死掉了。
這個……叫“藏箭”。
舒離左右看了看手上的“藏箭”，露出滿意的微笑。
這兒和現代不同，沒有機器做精湛的東西出來，隻有手工。而她的手工也隻能算一般般，完全是比不得一，如果一（001）在這，可能連大炮都能做出來。
所以，手裏的仿品“藏箭”也精致不起來。不過用肯定是好用的，看起來雖鈍，實際上一出手便能要人命！
呼出口氣，舒離把三支“藏箭”分別藏在左右袖口，還有一隻稍短些的藏在自己被新調過來的丫鬟盤的精致的頭發上。
丫鬟是王府管家調過來的，說是王爺的命令，不準任何人為難側妃娘娘不準克扣側妃娘娘的勞力和錢財。
勞力，指的是丫鬟下人。
錢財，指的是月錢。
對此，舒離表示無所謂。穿到這邊來才幾個月，便經曆了兩次這種從地獄到天堂的生活。
要是以前的顏三小姐可能會感激涕零千恩萬謝的，但是現在……顏三小姐已經換人了。身體是一樣的，思想行動心理卻不一樣了。
不在乎有沒有人伺候，不在乎有沒有人關心，不在乎有沒有人陪伴。不在乎別人對她恭敬或是蔑視。
要是看不爽了，直接偷偷殺了！誰會知道是她幹的事……
想著想著，舒離忽然便聽到了腳步聲，等回頭一看，便看到南宮禦走來。
“王爺好心情，今天又來我這兒逛了。”輕輕出聲，嗓音柔柔緩緩，聽著顏服。
南宮禦走到石桌旁，看著桌上的物品：一把爛刀子，一堆木屑。
“你在幹什麽？”他總覺得她怪，那什麽瑜……伽，還有什麽愚人節。聽過麽？沒聽過。他的地盤有這個東西他卻一點風聲都沒得到。這不奇怪？
如今又在這玩刀子。正常大家閨秀，就算是乞丐也知道女子該做的不該做的該說的不該說的。
她幹什麽他都覺得不正常。說什麽都覺得她囂張。
也覺得厭惡。
“削木頭啊！”本來就是在削木頭，隻是削出來的東西有貓膩。不過這也沒騙人沒耍人噢，她是好人…
南宮禦眼眸一深，淡淡撇了眼坐在凳上的舒離，“隻要你記得這裏是王府，安守本分才能活得久。”
安守本分才能活得久？
她前世安守本分了麽？
身為一個殺手，有錢就能買著去殺人的殺手，即便她渴望安守本分，現實也不會允許她這麽做。安守本分四個字，從沒出現在舒離的字典上。
然而，從不懂得什麽叫安守本分的她，不是也一樣活的好好的？當然，除了四的背叛。
即便到最後，若不是她願意，她也不會死更不會穿到這兒來。穿越到這，依然憑著她的心意做事。誰管的了她誰又動得了她。
舒離抿嘴微微笑。笑容卻冷淡敷衍。是在表示同意。
“你不經常出門是吧。”看著她不耐的敷衍，南宮禦也不再說教，直接進入正題。
“恩。”
“有個事要你做。”
舒離愕然，抬眸看他。
他把她當什麽了？剛才還警告她要安守本分呢，現在又讓她幫忙。可笑他還覺得她怪，她覺得他比她怪多了！可能是修羅王當久了威風了吧？嗬，隻是，還從沒有人這麽跟她說話呢，命令她。他算什麽，他憑什麽。
“不做。”果斷拒絕，舒離站起身轉頭便向屋子裏走去。完全不給他這個主子的麵子。然，才走幾步，又聽身後的人說，“減一年。”
減一年？
舒離停下腳步，背著身緩緩勾起嘴角，她是高興地，隻是她卻依舊不動聲色沉吟著。半天，她才豎起兩個手指，“兩年。”
身後的人沒有立即回答，頓了頓才開口，“好。”
“等下！還有一個問題。”舒離忽然轉身。
“說。”
“不能讓我做壞事，要我力所能及的事。我做不到可以反悔。”
“你做得到。”南宮禦淡淡地肯定。
好啊，做得到就好。
舒離輕眨眼，慢悠悠上前，又回到了亭子，回到了她做“藏箭”的石凳上。臉上不動聲色，腦子卻是飛速運轉起來。
她當然明白他說的減一年是什麽意思，所以，她頗為“得寸進尺”地要求減兩年，畢竟是他在求她，她握著主動權。
減兩年，那麽就是，還有差不多兩年就可以離開。
她之前不走，就是不願一直躲躲藏藏。雖然她有那個本事讓所有人都認不出她抓不到她。但是她如今想要的是廢物到底，看別人打架吵架，看別人殺人滅人，躲到別人身後讓別人保護，這樣自個輕鬆啊有趣啊。
殺手的生活過了那麽多年，如四想的般，她們隻能生活在黑暗中，想過過正常人的生活，前世不行，今生可以。有了這個機會，便一定要嚐試嚐試。
如今，她可以正大光明離開。還不被追殺沒有包袱，輕輕鬆鬆的浪跡天涯去。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然後，就為了減兩年，舒離明白了她要做的事——
“要我默默勾引人還要勾的有水準不被發現？！”舒離愕然，瞪大眼直盯南宮禦。
後者拿起茶杯抿了抿，淡淡點頭。
深吸口氣，舒離掃了掃自己的劉海，輕笑出聲，食指豎起指著自己鼻子問他，“我很漂亮麽？”
南宮禦聽言，目光移向她的臉，脫口而出便要說漂亮，可話到嘴邊又被他直直咽了下去，轉口道：“一般。”
“我是最漂亮的麽？”
“不是。”
“我會媚術麽？”
“不知道。”頓了頓，他眉梢一挑又補充：“說不準。”
舒離無所謂地聳聳肩，一語點穿：“目標是誰呢？要修羅王如此小心翼翼的，還偏找我這麽個沒出過門不會被認出的廢物。”之所以找她，想必就是因為她那張臉。
廢物三小姐從沒出過顏府，生活在底層，本來清純美麗的麵貌早被一個大宅子和一堆灰塵所掩蓋。如今出去，誰也不認識，誰也不知道，誰也看不出。
不認識她，不知道她以嫁為人婦，看不出她的目的也看不出她身後設下重重陷阱的修羅王！
多隱密！
她具備了南宮禦準備的這個誘餌的一切條件。容貌好，氣質好，又不被看穿。這樣才能萬無一失不是？
所以南宮禦來找她了。
為此還減了兩年她的囚禁生活。若這事情不大他可真是虧了。
聽著她說的話，畫外音南宮禦也懂，他甚至訝異於她的聰明。
目標很重要。這倒是。
可他卻懶得跟她說也沒必要跟她說，既然她明白了也搞清楚了也同意了，那她的問題就解決了，事情還很多，他還得去解決別的。所以，他轉起身便離開，“你準備好吧，最好把你這代表為人妻的頭髻散了。”
頭髻盤的挺好的，但卻掩蓋住了她本來有的清新氣質。看在眼裏便覺得特難看。
然後便如來時一般，輕輕地來了又輕輕地走了。
舒離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半晌。隻感覺他淡中帶冷、冷中帶淡。平素裏就這樣麵無表情拒人於千裏之外，等真正有了怒火要爆發時才會散發出那凍人心魄冷人肉骨的氣息。
這樣的人，到底是怎樣煉成的呢？
修羅王府的下人最近一直很奇怪。忽然得寵的側妃娘娘不見了，府裏幾日都沒出現過娘娘的身影。
王爺卻破天荒出來說話了，娘娘身體不好需要休息，一直呆在自己的院子裏，不希望有任何人去打擾她。
話是這麽說，可動作卻讓人奇怪。
側妃娘娘的院外居然派了兵把守，這可不是休息了，這是囚禁吧？
如此，下人們便又胡思亂想起來了。壞心的婢女隻覺得那顏三小姐又被“打入冷宮”了，寵愛隻是一時，側妃娘娘病了，也沒見王爺叫大夫過去看看，更何況，王爺根本不怎麽提她不是麽？
飛上枝頭變鳳凰也是有期限的啊。
顏舒離的期限也就那麽多。
然而，誰都不知，本應在王府內院休息的側妃娘娘卻打扮成未嫁小姐的模樣在街上逛著。
街道的小販以及路人們看著這個新鮮的麵孔有些癡了迷。
一身青色羅裙，簡單的發式卻顯得飄逸，魅惑的身材，清新的容貌，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們見得少的。小販們天天在街上呆著，看過的人很多，好的壞的，美的醜的，但從沒見過像這位仙女般得讓人覺得癡迷。
眼珠子都跟著她轉了，連小乞丐偷了他們身前的小東西都不知道。
到這三個月以來從未出門逛過，外麵其實和舒離前世看得電視差不多，隻是多了些更古老更複雜的東西。
舉起手緩緩撥了撥頭發，寬袖隨之下滑，露出凝脂般得手腕肌膚。
隻聽得周圍人們倒吸了口涼氣。又見仙女一眼掃過四周，目光停在一間較為豪華的鋪子裏。漫步走進去。
當鋪！
“掌櫃的，我要當東西……”當鋪不大，但布置地精致，用具也很講究，檀木桌凳，流蘇杯，連酒水都是好的，遠遠便能聞到一股幽香。不遠處坐著一位相貌英俊穿著富貴的男子，可舒離瞧也不瞧，徑直走到當鋪櫃台邊。
“這位小姐是要當什麽呢？”老掌櫃的看著舒離，眼睛一亮。好宰的來了！
舒離瞧了掌櫃一眼，臉上一副不甘願的模樣，緩緩從寬大的袖子裏掏出一個錦袋，錦袋很精致，紫色鍛布，摸上去光滑看上去閃耀，小心翼翼打開，伸手進去取出一物。
“掌櫃的，這個是小女子家裏祖傳之寶，隻是沒想家道中落，小女子到京城投奔親戚，身上一時卻沒了錢財，隻好……”欲言又止，兩個清澈的眸子憂鬱地垂了下去，看得當鋪幾個小二心裏憐惜不已。
老掌櫃雖也是男人，但在他眼裏，美色永遠都比不過錢財。
“隻望掌櫃的不要欺了小女子，這傳家之寶極為珍貴，我想，應是可以當不少銀子的吧。”說著把手裏的玉鐲子遞給老掌櫃。
老掌櫃眼眸閃過精光，接過扳指低著頭反複瞧看。似要雞蛋挑骨頭般。
看了半晌，老掌櫃抬起頭，微微歎息對著舒離道，“唉……這位姑娘，你的玉鐲子色澤雖不錯，卻還是有些瑕疵，你看，這玉不純顏色不亮……”說著把玉鐲子湊近舒離，作勢要給鐲子的原主人看個真實。
事實上老掌櫃卻暗自把角度一調，對著的，是沒有光線的地方。如此給舒離看，而舒離又是個不懂內行的人，縱使她把鐲子看穿也看不出虛實。
“那……”咬咬下唇，“那掌櫃的，扳指到底值多少？”
“我看……隻值這個數……”伸出左手，五指平伸。
舒離睜大眼，看著老掌櫃不滿褶皺的手掌，小心翼翼地問道：“五百兩？”
掌櫃的搖搖頭，低著聲音，“五十兩……”
“你說什麽？五十兩？”舒離驚呼，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
“姑娘……你的玉鐲子也不算什麽稀罕之物，若小姐不願在我們‘吉祥’當，可以拿到別處問問，可能根本都沒五十兩呢。”老掌櫃忽然一變臉色，把手中的玉鐲子放到身前的櫃台上，作勢離開。
舒離心裏冷笑，這老不死的就是看準她柔弱欺負她。
可任務還是任務，依然要完成，舒離把握好時機和分寸忽然喊住老掌櫃，“誒等等掌櫃的！”
老掌櫃背著身，嘴角勾起一抹陰笑，隨即又一變模樣笑容可掬地轉過身，“姑娘願意當了？這就好嘛，要不這樣吧，在下看姑娘的確缺錢，給你六十兩吧！”
“額……那……”舒離眉頭緊皺，委屈又耀眼，好似真拿不定主意！
老掌櫃看著眼前的青衣仙女，微微著急，沉吟片刻心底深歎口氣又添一把火，好心地說道：“姑娘，你就在我們這當了吧。別處肯定出不了那麽高價錢，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這鐲子，可是上等之物！今兒他好不容易見到個好宰又多毛的羔羊，心裏隻道一定要抓緊了。無論是耍啊騙啊偷啊搶啊都要拿到此物！
可舒離卻就想要他著急，一臉遲疑，卻遲遲不吭聲。
老掌櫃心一狠，正想下狠手，突地卻聽到旁邊那一直坐著沉默的男子開了口，“姑娘賣給我吧，我給你五百兩！”
男子一臉正直，抬眸向這邊看來。
舒離詫異回頭，隻見一相貌堂堂的青年男子正淺酌茶水，男子忽然抬頭雙眸向這邊看來，正對上舒離的視線，舒離俏臉一紅。含羞著低下頭去。
老掌櫃眉頭一皺，心裏怒火滋生。
快到手的五百兩就快打水漂了！
掌櫃的怒喝一聲：“你這小子胡說什麽！”
“嗬，”男子一聲冷笑，緩緩站起身，右手握著扇子，左手背在身後，不急不慢向這邊走來，他停
在舒離身旁，看著老掌櫃寒眸一眯。“掌櫃的，你眼力也太好了，好好一個珍貴鐲子被你說成什麽都不值。在下看，你也可以回家歇歇把鋪子交給後代了！”最後這句話的意思有些讓人難以琢磨。可老掌櫃火氣上漲，也聽不出男子嘴裏的威脅之意。
“公子的意思是？”舒離抬起頭看著比自己高一個頭的男子忽然說話，皺著眉的樣子讓人憐惜的很。
“姑娘被他騙了。你的玉鐲子很好，五百兩都值，若姑娘願意，就賣給我吧。”
老掌櫃大怒，招呼著旁邊的小二以及鋪子裏麵的打手便要動手。“來人啊！有人鬧場子！居然有人在本大爺的地方胡來！給我好好教訓教訓他們！”
嘩啦啦地從店鋪裏麵出來五六個人，個個高大，手裏還拿著各種家夥，掃把的，棍子的，皆往他們這邊揮來。
舒離驚呼一聲躲到男子身後。男子左手拉著舒離，右臂一甩，手中的扇子映著店外射進來的光線閃出懾人的冷光，“嘩”地一聲展開，身周瞬間圍過來幾個不怕死之人，男子抬頭盯著對麵的一群人，雙眼微眯，銀光一閃，手忽然動起來，扇子卷起扇風，直逼對方幾人而去！
舒離就這樣被男子拽在身後，男子身手極快，無人看清他是怎麽辦到的，隻知道幾招後對方五六人皆倒在地上，而他們手中拿的家夥也全都零亂地掉在地上發出“當、當”的聲音。
那武功，很厲害。
老掌櫃看得心驚膽戰，眾人還沒回過神來，男子卻一把攬著舒離飛了出去。
男子踏風飛行，使得就是古代常見的輕功。舒離被攬在懷裏勾了勾嘴角，右手不動聲色在男子所看不到的死角處比了比。
一個V字。
一直隱匿在後麵的南宮禦皺眉，不懂她的意思。
暗號麽？
他可沒對過這樣的暗號。不過看樣，是在說成功了。好吧，她挺會演的，若不是他事先知道，可能也要被她那楚楚可憐的姿態騙過。
而這個男人……南宮禦冷冷勾了勾嘴角。男人，自然石喬裝打扮偷偷而來地易南天了！
易南天喜歡美女是兩大國以及十多小國都知道的。知道他喜歡美人，又喜歡那清純沒被汙染過的美人，便想著來個美人計。南宮禦剛想到這個計策腦海便閃過舒離。
很合適。
所以就去找了她，不惜來個“減兩年”的交易。
現在她第一步得手了，至少和易南天說的上話不算個陌生人，那麽接下來的幾步就能走的更好，雖然繞的道遠些，可不會失手就什麽都值得。
事實上他也可以直接找上門去把和易南天大打一場，他的武功比上易南天應是略勝一籌的，隻是麽，打草驚蛇這種事是曆史上最常見也最錯誤的。若易南天還有後招，那什麽都是白費的，更有可能將南夏引入萬劫不複之地。
他是南夏的主幹，決不能犯一點兒錯誤。
小心翼翼地走每一步才是正道。
讓舒離來使計了，那就一定得有人跟著，特一都能被發現，別人來也是白搭。能當得上這“大任”的也就隻有他自己。
而舒離這邊，一切也在算計當中。
不知被易南天帶到了哪，隻覺抱著自己的人忽然停了下來，攬著她的手也緩緩鬆開。易南天醇厚的聲音響在頭頂。
“好了，到這安全了。”
“恩。謝謝公子……”舒離一副嬌羞的模樣，垂了垂眼，不敢看他。
舒離心裏默默思考著，直覺認為古代正常女子都是這樣的，欲語還休，讓人憐惜不已。
“嗬嗬，玉鐲子給我吧。”他輕笑起來，說道。
舒離驚訝抬眸，就見他遞過來幾張銀票。
她咬了咬下唇，拿出玉鐲，接著，就是鐲子換銀子的過程了。
“謝謝公子。”她弱弱地聲音帶著些許情調，易南天眸光一閃，有些心動，可一想自己的任務不好多做舉動，他又不滿地皺了皺眉。
最後，隻見易南天抱了抱拳，“姑娘自便，在下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公子……”舒離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住了口，易南天饒有興趣地掃了她幾眼，這才一個轉身輕功一使，如來時般飄逸地離去。
舒離看著他急速飛去的背影，勾起了嘴角。
這個男人小心的很，就算心裏真看重她的美色幫了她，也不會輕易和她走得近。南吟可是第一大國，站著那麽高的位置幾乎百年都不掉下來，當然是有兩把刷子的。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南吟皇帝明知易南天好色卻依然敢放下心派他而來，想來是認定了易南天的性子。
一個能帶兵打仗毫不輸給修羅王的大將軍，怎麽都不會因小失大，更不可能是個草包。
若她輕易得了手，那才怪異。
易南天一走，隻見黑影一晃，舒離身前便多了一個男子。
“怎麽樣？演技好吧。”舒離眨眨眼，似在討獎。
“嗬，還行。”南宮禦麵無表情回答。
舒離不以為然，目光移向別處四周看了看，忽而又回過頭看著他挑眉道：“第一步告捷，第二步，王爺應該準備好了吧！不過王爺，你知道路回去麽？我可不想繼續呆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四周荒蕪的隻有幾根草和狗尾巴在風中搖擺。
“別迷路了到時候要找警察叔叔都不行噢……”舒離喃喃自語，又自顧自地輕笑起來。隻覺得在這個時代居然想到警察叔叔，一個曾經與她對敵的人，所以好笑。
南宮禦撇了她一眼，轉身往來時的方向離去。“演戲演瘋了？”
“是啊，第一次那麽淑女……”跟在他背後，舒離不反駁反倒應和。“不過，誒……雞皮疙瘩掉一地啊……”
“你也就隻能‘老子’。”南宮禦不回頭，淡淡的話語意有所指，語氣頗有嘲諷之意。
舒離笑笑。“我喜歡啊。”
哼，她就喜歡那麽霸氣，誰要管，誰管得著。
然後，就在這有一句沒一句的話語中，他們離開了那荒蕪之地，回到了京城街道。
兩人一到熱鬧街市便分開了，看著前麵舒離越走越遠，南宮禦轉到一旁小巷。手裏忽地出現一根竹棍子。
左手握住竹棍子中端，右手往底下輕輕一扯。隻見一紅色火星咻地往天上飛去，因是白天，也看不到什麽東西，隻聽砰一聲響，詭異地嚇得外麵正街上的路人和小販驚呼亂逃。
紅色火星消失在上空，沒有任何痕跡。
南宮禦抬頭看著天，眼微眯，殺氣盡顯。
他……會讓他們知道，南夏不是好惹的，修羅王更不是好惹的！
手微微一用力，竹棍子頓時化為飛灰。
身影一閃。
小巷裏再看不到任何人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