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72章還債

意料中的回答,當初如歌被月衣郡主當做奸細處理的時候,為了以防萬一樗裏岩幽就把華歌給軟禁起來,禮淳知道她對華歌有情,但是這份情比不上她跟月衣郡主之間的友情,這點當初禮淳占用月衣郡主身子的時候跟樗裏岩幽要人她毫不猶豫答應就可以證明,有些慶幸的是月衣郡主並沒有對華歌下手,甚至他的事情她都沒正眼瞧一眼。

或許,在她心中也是明白樗裏岩幽喜歡華歌,而且華歌被樗裏岩幽一直軟禁在身邊十年之餘,就算如歌真的是奸細那也跟華歌毫無關係。

沒多一會兒,禮淳雙腿有些沉受不住的打顫起來,吃力的說道:“大哥,把你屁股挪個位置,腿麻了。”

如歌配合的起身坐到禮淳的身邊,還貼心的替禮淳揉揉大腿,一臉深思的問道:“月衣郡主那邊你打算怎麽做?”

“看她想怎麽做吧。”禮淳也沒點頭緒,原諒她的善良溫柔,至今到現在除了如歌被鎖了琵琶骨的事情讓她憤怒,其他的她真的一點都沒有感到憤怒,也並不想跟月衣郡主成為死敵。

但是她沒的選擇,因為就算她什麽都不做,月衣郡主都不會放過她,可是她狠不下心殺害月衣郡主,那個跟自己同名同姓一樣容顏的女子,即便她想殺了自己,她還是痛不下殺手。

不過,那也隻是時間問題了,因為她身邊有他們,那幾個她需要保護的夫君,她不可能坐以待斃。

“其實想想挺慚愧的,我給不了你們安穩幸福的生活,反而讓你們每天生活在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裏。”禮淳有些內疚,如果當初沒有遇到如歌或許她跟夏子之是幸福快樂的過著幸福的小日子,但是至今走到這個地步她不後悔,因為那是她在乎的人,她無怨無悔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去保護。

“我倒無所謂,倒是夏子之心中估計想的比較多,好幾次看到他一個人站在屋簷下看著月亮發呆流淚。”想到這個如歌有些無奈,從小他過慣了顛沛流離的生活眼下的這種處境除了擔心點禮淳外並不覺得怎麽樣,但是夏子之就不一樣,他是夏家的少爺,從小養尊處優,這種打打殺殺甚至下一秒就去見閻王的日子他不可能坦然麵對,盡管他掩飾的很好。

“我想他是擔心我。”禮淳輕輕笑了笑。“他不會武功,你盡量多看著點,自己也要小心點。”

“我會的。”

小築這邊雖有迷霧山莊的侍衛,也有安欽月的人日夜看守著,這麽久以來相安無事,但是,現在禮淳跟月衣郡主打了照麵,接下來可就不會那麽太平了,如歌會武功要是萬一被偷襲了至少還能反抗一下,夏子之半點功夫都沒有,別說是抵抗了就連逃走都還是問題。

不過看樣子他們兩個相處的還不錯,禮淳不在的日子裏,他們兩個相守著小築等待禮淳回來,關係也處的不錯,這讓禮淳很欣慰。

讓夏右準備送往夏家的聘禮,禮淳自個就帶了幾盒‘桃花醉酒’先行一步前往夏家,沒有讓人通報直接走向宮顏居住的小院,好靜的他一如既往坐在屋子裏

看書。

門口響起的腳步聲讓宮顏下意識的抬頭望了過去,看著禮淳那一臉嬉笑的臉龐微微一愣,隨即低頭視線落回書上,淡淡開口:“不是說你跳入風月湖了,這大白天的我是看見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了嗎?”

禮淳一囧,她哪是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她可是活生生的人好不好啊。

“你兒媳我活的好好的。”禮淳進屋一屁股坐到宮顏對麵的凳子上,把手中的兩個錦盒放在桌上:“喏,當初借你的錢雙倍還你,我可沒有食言啊。”

聞言,宮顏放下手中的書,打開盒子開始清點裏麵的銀票,禮淳汗顏,這是有多斤斤計較,數的那麽清清楚楚,搞的自己好像會坑他一分一毫似得,也沒作聲,看著宮顏清點著銀票。

不多不少正好當初所借金額的兩倍,宮顏滿意的合上盒子,打開了第二個盒子,濃鬱的桃花香味帶著一絲醉人的酒香撲鼻而來,看著一朵朵呈現橘色的桃花宮顏不解的問:“這是什麽?”

“‘桃花醉酒’,馬上就要進行售賣的好東西,拿點過來給您老人家品嚐品嚐。”禮淳說著拿起一朵桃花放入茶杯,拎氣水壺溫熱的水緩緩從壺嘴流入杯中,那朵桃花在溫水的侵襲下逐漸溶散,融化在水中,清瑩的水已是一種粉色又帶著一點橘色的顏色。

禮淳把杯子輕輕推到宮顏麵前,他猶豫了下,端起杯子輕輕嗅了下,抿了口,桃花的香甜帶著清鬱的酒香緊緊縈繞在齒間,有酒的味道卻沒有酒的醉意,緩緩入喉,卻有酒帶來的一絲暖意。

宮顏雙眸微眯,說不出的滿意,各國有名的茶,酒他幾乎都品嚐過,但是像這種似茶似酒的東西他還是第一次嚐到,不禁有些喜愛。

“好東西。”他倒也不吝嗇的讚揚著。

禮淳嬉皮一笑:“那有事沒事多泡泡,這可是美容養顏的好東西。”

宮顏沒應聲,而是若有所思的問道:“關於你的事情我聽聞了一些。”

禮淳臉上的笑意緩緩收斂,她不知道宮顏口中所謂的‘一些’是多少。

“你想說什麽?”

“就算你跟月衣郡主仇深似海,甚至會讓之兒受到傷害,不過女人就應該幹點大事,聽說你跳入了風月湖我還以為你死了,看來你倒是挺命大。”宮顏語氣淡淡感慨著。

禮淳微微一汗,看來宮顏知道的隻是自己跟月衣郡主為仇,應該不知道她們到底為何為敵,更加不知道她們靈魂互換的事情,她們靈魂互換的事情也不是什麽好隱瞞的事情,但是既然宮顏不知道那禮淳也不必要說些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了,省的麻煩的解釋。

“我會盡力保護好之兒。”禮淳一臉認真的說道,同樣也是對身為父親的宮顏保證。

宮顏滿意的點點頭:“之兒雖然沒有經曆過那種生死之事,但是他也不是一個貪生怕死之人,我知道他對你有情,我隻希望無論發生什麽事你都要不要拋棄他,就算你死了也要拉著之兒一起。”

禮淳一頭黑線,這算什麽話,哪有一個

父親會說出這樣的話。

但是禮淳知道,宮顏要表達的無非就是要自己對夏子之不離不棄,生死相守。

“爹爹放心吧。”禮淳微笑著說道,扭頭看了眼外麵西下的日暮起身說道:“天色不早了,先回去了,您自己保重身子。”

“嗯,去吧。”

走到門口禮淳想起了什麽扭頭說道:“之兒的聘禮我已經讓人準備了,應該很快就送到了,聘禮您先收著,等到日後我會把婚禮補上。”

宮顏點頭不語,麵色有些柔意,目送著禮淳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最後輕歎了一口氣,拿起手邊的書繼續看。

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既然已是她的人,是死是活都是他們的造化了,自己能做就是默默祈禱他們平平安安。

回到小築,前往桃花堡送聘禮的溪朵也回來了,不過臉色不是太好。

“怎麽了?桃花堡的人刁難你了?”禮淳問了句。

溪朵有些別扭的回答:“倒也沒有,桃花堡的人很平靜的把聘禮收下了,並未說什麽,隻是有個人抱怨了幾句,說是下聘禮應該大當家親自前去之類的,那個人似乎不是桃花堡的人,是住在那邊的一個客人。”

“哦,這樣啊,沒事,不用理會他。”禮淳漫不經心的說道,估計是哪個人多管閑事了,按理說下聘禮是該親自過去,但是禮淳娶他們幾個都是顛覆了那些婚俗,她愛怎樣怎樣,誰敢多嘴一句,有意見?行啊,把兒子拎回去。

溪朵小心翼翼的探頭看了眼院子裏的如歌,湊近禮淳身邊,低聲道:“那個男人一身白色鬥篷,具體長什麽模樣我沒有看清楚,但是他好像是銀頭發。”

“天觀王朝那麽大,那麽多人,銀頭發的又不是少數,這不是什麽多奇怪的事情。”禮淳淡淡一笑,眼底一閃異樣。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他當時說大當家沒規矩語氣倒也不凶,總覺得像是長輩輕斥晚輩的語氣。”溪朵撇撇嘴呢喃了句。“或許真的是我想多了吧。”

聽到這樣的話禮淳心中的猜疑更加加重,甚至是確信了,揮揮手讓溪朵退下了,一個人趴在書桌前沉思著。

一直以為整個天觀王朝銀發藍眸的除了月衣郡主就是已逝的她的父親銀垏王夫,或許還有銷聲匿跡的銀家的人,但是在迷霧山莊見到漠揚的那刻這個想法就打翻了。

同樣是銀發藍眸,但是漠揚和月衣郡主並沒有任何關係,既然銀發藍眸並不是特定的象征,看到其他銀發藍眸的人也並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但是……

偏偏是出現在桃花堡,讓禮淳不禁想多了,溪朵口中那個銀發的男人是不是跟漠揚斷絕關係的自己的父親?心中不禁有了想去桃花堡一探究竟,但是隨即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不禁有些自嘲的一笑,那個男人關她什麽事,就算是她的親生父親那又如何?也隻不過是最陌生的親人罷了。

“如歌。”

院子裏的如歌應聲進來:“怎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