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60章練習輕功
就這樣不知不覺過了幾個月,天氣也逐漸變的熱起來,而禮淳原本三腳貓的功夫足可以跟延清比劃上幾招了。
“師父,吃我一招!”一如既往去訓練場練功,延清都會提早等候,而禮淳總會偷偷摸摸攻擊他。
雪白如玉的玉骨扇在空中劃過淩厲的氣息毫不留情的揮舞向那個背對著她一身白衣的男子,就在扇子即將碰到他時,他這才不緊不慢的身子往旁一側躲開攻擊,抬手一把抓住禮淳的手腕製止了她接下來的攻擊。
“玩不膩?”延清淡淡的開口,語氣略微有些無奈。
禮淳撇撇嘴抽回手,不爽的說道:“看我每天那麽努力偷襲你的份上你就不能讓我成功一次啊?”
“隻怕讓你成功了你會變本加厲。”
“切!”
“隨我來,今日練輕功。”無視那張小臉上的不滿,延清轉身往前走,一聽練輕功禮淳立馬屁顛屁顛的跟上,臉上說不出的小興奮。
禮淳原本身子骨就好,是個練武的好料子,再加上這些個月的訓練武功可是蒸蒸日上,不管是扇子,鞭子,長劍,還是暗器那種一點就通的天分讓延清都有些驚歎,在琳琅滿目的兵器庫禮淳一眼就瞧上了晶瑩如雪的玉骨扇,愛不釋手,就拿了它做防身的武器,別提,揮舞的還挺有氣勢。
這幾天,延清開始抓禮淳的輕功,每次練禮淳別提有多開心,一直悶在山莊裏練武的她難得跑出去莊外練輕功,在森林裏跟延清玩貓抓老鼠的遊戲她可樂嗬了。
“師父,你說我得練多久的輕功才能追的上你?”禮淳快步上前,很自然的挽住延清的手臂好奇的問著。
不管是‘師父’這個稱呼也好,還是兩個人之間親密的動作,幾個月下來都變得自然而然了,開口就是順溜的一句師父,而延清也早已習慣了她這樣子,表情沒多大反應。
“超過我不是你的目標。”
“難不成要我天下無敵嗎?”禮淳嗤笑了一聲,開玩笑吧,禮淳可是有自知之明,就算自己根基多好這也不是那麽一年半載就可以天下無敵的,天知道那是多麽高的境界。
“要是你能達的到那個境界倒也不是什麽壞事,練功切勿心浮氣躁。”延清淡淡的說道,在禮淳絲毫沒有反應的情況下,踮腳飛向前方茂密的森林,禮淳立馬踩著輕功跟上。
禮淳最擅長的就是在屋頂上,樹上蹦上蹦下的,像這樣長距離的追跑就有些泛嗆,不過倒是可以緊跟延清不跟丟了。
嘩啦一聲衣服在風中獵響的聲音,延清忽然腳下一蹬身子嗖一聲上了一棵十餘米高的大樹上,禮淳停在樹下,輕皺著眉頭抬頭仰望著站在樹幹上略微有些挑釁的俯瞰著她的延清,雙眉不悅的一挑,深吸一口氣,體內的內力一運,腳下一蹬身影躍向延清。
可是,眼看著就要到了,就差那麽一點點,身子欲要往下墜禮淳下意識的伸臂抱住樹幹,整個人很毀形象的掛在了樹幹上。
“師父~”看著延清無動於衷看著自己絲毫沒有出手幫忙的意思,禮淳隻得一臉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尋求他的幫助,
現在的她上不了,下不去,掛在那要多蛋疼就有多蛋疼。
盡管禮淳開口哀求了,延清還是無動於衷,恍若沒有見著一般緩緩抬頭欣賞著上頭的藍天白雲。
氣的禮淳咬牙切齒,真想狠狠咬他一口,靠人不如靠己,禮淳費著吃奶的勁想要爬上樹幹,但是騰空的雙腳沒有借力點,手臂反而用不上力身子緩緩下滑。
“混蛋!瞎了眼還是眼睛長腳底了,我都快掉下去了!”禮淳有些慌亂的吼著,她自然是知道延清這是故意的,也清楚自己真要掉下去了他不會見死不救,不然漠揚那邊他可得吃不了兜著走。
最後,實在撐不住了雙臂一滑,身子猶如脫離大樹的落葉跌落。
“謀殺親妻遭雷劈!”禮淳咒罵著,耳邊的呼呼風聲吹著她的紅裙獵獵作響,眼見一根樹幹臨近,運功正要踩上去,腰上一緊,延清已經抱住她穩穩的落在了那根樹幹上。
禮淳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不客氣的一把推開他,欲要下樹,延清的手臂又抱住她的腰不讓她下去。
“月衣郡府的圍牆可不止這個高度。”
“特麽誰告訴你我要翻月衣郡府的圍牆了?”禮淳抬頭對上那張冷靜的臉龐,瞪著他。
延清淡淡一瞥禮淳沒有說話,抱住她的身子輕然從樹幹上落到地上,輕踩著地麵一路飛向前,一直到了前方的一小片空地上才停下了身影。
“怎樣?別以為你帶我飛一飛我就會原諒你剛才見死不救的冷血行為。”打掉腰間的那隻手禮淳一臉陰沉著。
“生氣了?”
“哼。”
每天都被禮淳明著暗著欺負,難得有一次可以看看笑話延清怎會放棄這麽大好的機會,他有那個分寸自是不會讓禮淳嗑著碰著半分。
看著禮淳一臉的陰鬱,一閃眼底的一絲喜悅,延清開口說道:“練完功回去給你一個好東西。”
禮淳不為所動。
“是師父留下來的一本醫書,上頭記載的東西對風公子的眼睛或許有幫助。”
一語擊中軟肋,禮淳立馬抬頭看著他:“真的?”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欣喜。
延清點點頭。
禮淳也沒有懷疑,延清雖然有時候會小小的欺壓的她一下,不過倒是不會欺騙她,尤其是風無儀的事情,不然她一定打死他。
忘掉的剛才墜樹的不愉快,禮淳很認真的練習上樹,踩著相鄰的樹幹飄飛著。
“這個世界上火蟾蜍和火葉草哪個更罕見一些?”趁著喘口氣的功夫禮淳想到這個好奇的問。
風無儀的眼睛是被冰冷的河水凍傷,想要完全治愈好他的眼睛自然是要用相克的火,翻閱了迷霧山莊所有珍藏的醫書禮淳找到了辦法,不管是火蟾蜍還是火葉草隻要得其一風無儀複明的幾率就大一些。
“那都是在極熱之地,玄風國臨近火山地帶那邊或許有,但是即便有你也是有命去無命回,那種高溫足可以把人活活熱死。”
禮淳撇撇嘴,這些事情她不是不知道,但是整個天觀王朝就玄風國地處火山邊境,那種隻有
生活在極熱之地的東西也隻有在那邊可以找到,但是,不管怎麽樣她都不想放棄這個希望。
“你師父留下的醫書你看了沒?寫著什麽?”
“等回去了我拿給你。”延清麵無表情瞥了眼禮淳,他才不會現在就告訴她,省的她功也不練了跑去找東西。
禮淳站在樹幹上一臉鄙視的看著延清,嫌棄的說道:“能不能不要這麽小氣?”
延清雖擅長五行八卦之類的東西,對藥物一知半解,但是禮淳可不認為他沒看他師父留下的醫書,不然他怎麽知道那或許對風無儀的病情有幫助。
看著頭頂大好的太陽,禮淳默默的歎了口氣,尼瑪這要等到回去還要幾個小時啊,心中莫名有些等不及了。
身影一躍站到延清麵前,一臉嚴肅的說道:“我想回去了。”
“今天不好好練功我不會把醫書給你。”延清也一臉嚴峻。
“你要不把醫書給我燒了你的院子。”禮淳威脅了,猛地想到什麽,那醫書他該不會是藏在身上,雙手開始不安分的在他懷中摸索了,從頭摸到腳,雜七雜八的東西倒是不少,可是就是沒有發現書籍之類的東西。
“雖說有婚約,但是光天化日之下動手動腳還是不太好。”延清麵無表情的說道。
“你給我閉嘴!你是我的男人,我就算把你扒光衣服丟大街上去誰敢說個不字。”禮淳懊惱。
延清默然,把她惹急了別說這種扒光衣服遊街的事情就算是放油鍋裏炸一炸然後大切八塊喂狗她都幹的出。
看著她急躁惱意的臉色,延清輕輕一垂眼問:“當日為了救如歌公子你不惜受月衣郡主的要挾不顧自己的安危跳入風月湖,如今你是否也會為了風公子讓自己陷入險境之中?”
“那是我的男人,我有那個責任保護他們對他們好,今日如果換做是你我也會傾盡所能,毫不猶豫的去做。”她望著他,那雙清澈的褐瞳中是不可動搖的堅定。
延清身子微微一僵,親親一抿嘴,拉起她的手轉身回去,不為別的,就為那句‘今日如果換做是你我也會傾盡所能’的話,自己心中的不安和不適或者可以放下了。
看著延清的動作禮淳綻開了一抹笑意,緊緊握住延清那隻溫暖寬大令人感到踏實的手,兩個人回迷霧山莊。
可是沒走幾步,腳下一鬆動,兩個人的身子猛地下墜,延清慌忙抱住禮淳把她護在懷中,緊皺著眉頭一瞥四周根本就沒有借力的東西,隻得把注意力放下下邊,是不小心進入狩獵者的陷阱嗎?心中不禁緊了一下。
當兩人穩穩的落在下邊的一個平台上,延清心中莫名鬆了口氣,但是緊接著下一秒頭頂的口子輕聲一聲被岩石封住,腳下是嘩啦啦流淌的地下河,陰冷的氣息迎麵撲來。
禮淳的臉色頓時猶如此刻的環境陰暗的不能再陰暗了。
“延清公子,你是提早老年癡呆了嗎?”
延清默然,以往他是不知道老年癡呆是什麽意思,不過禮淳三天兩頭罵漠揚他已經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但是眼下這個情況也不能怪他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