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59章你還是嗎
那張絕美的臉上頓時陰沉下來,問:“那我是什麽?”語氣低落陰沉夾雜了濃濃的酸溜味。
禮淳很自然的無視他的情緒,漫不經心的答了一句:“隨便吧,你想哪個就哪個?”
“雖然有些不怎麽高興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夏子之,但是隻要你喜歡就好,名分大小無所謂,重要的是你喜歡。”風無儀輕輕撇撇嘴語氣有些無奈。
一直以來正夫之位隻有一個,側夫和侍妾甚至是男寵可以很多個,但是不管是正夫也好側夫也罷,名分是其次,重要的是禮淳的寵愛。
聽著這番懂事的話禮淳臉上輕輕綻開一抹笑容,無論名分大小說到底都是她男人,她可不喜歡自己的男人為了那種虛有的位置小心眼。
“嗯,聽到你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伸手抱住風無儀,那雙褐瞳中濃濃的柔情,繼而道:“總之其他的事情你不需要管,隻要給我好好的養身子,可能接下來的日子我會很忙碌,要跟著延清學武功準備慢慢接手山莊的事情,等過段時間差不多穩定的時候我就帶你回小築。”
“好。”他柔柔淺笑應著。
她在哪他就跟著她到哪。
寒冬臘月的冰河把風無儀傷的不輕,也慶幸他是個習武之人體格好,要不然傷的可不僅僅隻是那雙眼睛了,禮淳就派遣山莊的弟子全世界的尋找最好的草藥替風無儀治療,隻是要想完全治好那雙眼睛還差了幾味罕見的草藥,不過禮淳也不著急,因為她喜歡他安安靜靜的任由她照顧。
在派人尋找那幾味罕見的草藥時,禮淳學武之路已經開啟,要是知道延清那個死木魚那麽嚴厲她死都不要他教了。
她從小爬山采藥練就了一身的好體力,但是麵對紮馬步,踩木樁,纏著沙包跑步的折騰一天兩天禮淳倒是堅持了,可是隨著時間的增加她身上的酸痛疲憊也隨之加重,最後忍無可忍了。
“我不學了!”有些懊惱的解下雙腿上的沙包丟在地上,瞪了眼麵無表情的延清,禮淳毫不猶豫的轉身要回房間,可是沒走幾步,衣領一緊被拽了回來。
“當初你親口答應學武,現在想反悔了?”延清冷聲問。
“但是我隻想學內力,輕功,我不想每天紮馬步。”禮淳抗議著,這些基礎的東西她雖然學的很不紮實,但是好歹她跟夏左學過,也算有點基礎了,不需要再這樣練,而且這都練了大半個月了。
“基礎很重要。”
“我很累!”
延清抿抿嘴不再說什麽了,那張小臉上的疲憊他不是沒看見,他以為她可以堅持下去,但是似乎是自己對她抱了太大的希望,想想似乎是自己對她太嚴格了,這些天每天除了吃飯的時間,除去她偶爾溜到房間看風無儀,剩下的時間都在訓練,如此不停歇是個人都會累。
“休息幾天吧。”延清放開抓著她衣領的手,丟下話離開了,徒留一臉莫名其妙的禮淳站在訓練場。
他那麽好心讓自己休息?禮淳心中有些狐疑的嘀咕了一句,但是不可否認他是真的讓她休息了。
漠揚的身影不
知道從哪鑽出來一臉笑眯眯的看著禮淳,說:“這些天延清是有些苛刻了,不過嚴師出高徒嘛。”
禮淳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人家為了繼承這山莊每天要死要活的訓練著,不想某些人吃吃喝喝玩玩好不逍遙啊。”
“那不如趁著這幾天休息跟外公喝茶下棋?”漠揚笑問。
“得了吧,我要天天跟你喝茶下棋鬥蛐蛐,沒準提早老年癡呆,跟你呆一起還不如跟著延清練武呢。”禮淳不屑的哼聲。
“那既然如此你就好好跟著延清練武,練武可不是什麽輕鬆的事情,你要知道不管是‘時光小築’大當家的身份還是迷霧山莊少主子的身份,你都必須變的強大,不然在以後很有可能因為你自身的弱小保護不了你所想保護的人,甚至那些人可能會因為你而死,相比這些你覺得你這些天所承受的苦算的了什麽?”
禮淳抿嘴不語,事情的輕重她不是不明白,她也想早日的讓自己強大起來,所以每天學著基礎的東西她很煩躁,她想學點厲害點的啊。
“囉嗦。”口是心非的砸下這麽句話,禮淳直接走人了。
漠揚隻得無奈的笑笑:“死鴨子嘴硬。”
禮淳回到院子,寶裳正伺候風無儀喝藥,看著他眉頭都不皺一下把苦黑的藥汁喝下去,然後坐在台階上麵帶微笑著坐著,那種圍繞在他四周的安靜讓禮淳心中說不出的一種感覺。
見到禮淳回來,寶裳很識相的退下了。
禮淳走到風無儀麵前,蹲下身子把他緊緊抱在懷中。
她每天跟著延清學武,起早貪黑,而他每天就是坐在台階上一坐就是一整天,似乎在等著她,那種期盼等待,安靜中帶著絲絲悲傷,讓禮淳有些難過。
其實嚴格的來說風無儀變成今天這副模樣是她的錯,如果她不在那個時候去大典國,風無儀就不會擔心她暗中跟隨,也就不會遇上蠱月族的人被逼入冰冷刺骨的河水中,禮淳心中內疚自責,看著他如此安靜的樣子心中的那種感情更加強烈。
“這些天練功好累,陪我睡一會好不好?”她輕聲呢喃著,語氣很無力。
風無儀微微一笑,起身拉著禮淳進入屋子,兩個人躺在床上,安靜的誰都沒有開口。
“是不是有心事?”察覺到禮淳的不對勁,風無儀忍不住率先開口。
禮淳隻是靜靜的望著他,好一會才回答:“你心中可有怨過我?”
“為何要怨你?”
“因為我欺騙了你,也是間接讓你變成這幅模樣的罪魁禍首。”
風無儀卻是不以為然的笑了起來,那笑容亦如曾經的溫柔風華,他輕輕撫上她的臉一字一句很認真的說:“那作為懲罰,罰你對我的這一生負責,一生一世不離不棄,生死相隨可好?”
禮淳笑了,也哭了,她就這樣依偎在他的懷中無聲的哭著,一直哭到睡了過去了。
一覺醒來已是旁晚時分,扭頭看著身旁熟睡的風無儀在他嘴角輕輕親吻了一下,起身下床前往隔壁的院子找延清。
一踏進院子就看到
那道白色的身影坐在屋簷下的席子上定神打坐,整個院子安靜的一點聲響都沒有,就連半個伺候的人影都沒有。
禮淳就直徑蹲到他麵前,直勾勾的盯著他那張算不上無與倫比,也算不上慘絕人寰的俊朗臉龐,雕刻般的臉龐棱角分明,把他冷漠的性子完全的線路在臉上,好歹是自個的未婚夫,禮淳能不好好的仔細的愁一愁嘛。
這個家夥長的倒是可以,隻是年齡稍微大了點,足足比自己大了十歲,可是長的倒也看不出已經過三的人了,上知天理下知地理,會占星破陣看手相,能文能武倒是挺靠譜的,禮淳心中尋思著。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某男實在受不了她直勾勾的眼神,抬手一把把她的腦袋移開,那張緊閉的眸子也隨之展開:“做什麽?”
“還能做什麽啊,自然是好好欣賞下我未來的夫君嘍。”推開腦袋上的那隻手,禮淳一臉嬉皮著,湊近他不怕死的問了句:“你還是處子嗎?”
延清的雙眉輕皺,眼底一閃一絲不悅,起身理理身上一塵不染的道袍正眼都沒瞧禮淳一眼大步走出院子,禮淳立馬跟上。
“哎!什麽意思啊?”禮淳不滿的抱住延清的胳膊,抬眸盯著他冷峻的下巴撇著嘴問:“我這不是看你長的那麽嫩好奇的問一下啊,沒啥意思的。”
“我是否處子你從小學醫看不出?”延清冷聲反問,語氣中明顯的不耐煩,甚至有了一絲怒氣。
“你脫光衣服讓我看估計看得出。”禮淳嘿嘿笑著調戲了,見他的臉色越發的陰沉,立馬識相的閉上了嘴巴:“好啦,逗你玩的。”
聽著這句話延清臉上的陰霾消了不少,原本大步走的步伐也放慢了速度,讓小跑跟著的禮淳可喘了口氣。
“師父,我下午睡了一覺休息夠了,現在趁著吃飯還有點時間你教我武功好不好?”
第一次,禮淳畢恭畢敬,態度誠懇的喊了他師父,主動要求學武功,延清不禁有些詫異,略微有些疑惑的瞥了眼一臉真誠的禮淳,垂眼問:“不累了?”
“不累了,我要是累了我會跟你說,你就讓我睡一覺就好了,我不想浪費時間。”
“嗯,走吧。”
不管是禮淳想通了還是心血**還是其他原因,現在這樣的禮淳讓延清滿意,雖然有時他真的很想勸說她謹記自己的身份,很想好好磨磨她的頑劣性子,但是,原諒他嘴笨不善跟女人鬥嘴,每次跟她說話都被她罵的無以反駁,最後,還是保持沉默的好,這樣的女人惹不起。
不過鑒於禮淳突然的態度好轉,延清也克製著自己不要太嚴厲,畢竟禮淳從小生活的那個世界沒有內功武功,也隻是前不久跟著夏左學了點皮毛,可以說完完全全的一個新人,他鼓起十成的耐心恒心外加愛心教導她。
禮淳也學的無比的認真,比以往都認真,漠揚那個老頭說的沒錯,不管怎麽樣自己身邊還有需要保護的人,不管是風無儀還是如歌,亦或是夏子之,這都是她需要保護的人,她也需要把自己保護好,為了這些她都得好好學習強大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