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二十四章 鬥法

楚楚動人的蘭姨娘在人看不到的地方眼中閃過一絲狠戾。

木婉柔突然笑了起來:“我自然是不敢冤枉姨娘的,隻是若是沒有十足的證據,我又怎麽敢站在這裏呢”!

“哦?什麽證據”?老夫人麵含怒氣的瞪著她。

“剛流產沒有多久的人,是不會來葵水的吧,隻要找個大夫檢查一下,看看她的身體是否正常,事情不就一目了然了嗎”?

蘭姨娘一聽心裏的恐懼越發的加深,哭的也越來越大聲:“允肆,你還要讓人檢查我的身體嗎?在這麽多人的麵前,允肆,即使我以後證明了清白,可是我要怎麽做人呢”!說著她哭的撕心裂肺,眾人無所不動容。

木婉柔也跪了下來:“老夫人,若是要給蘭姨娘一個清白,就請檢查她的身體,我願意以命相堵,若是今天蘭姨娘不是三個月小產,今日我就自盡在這裏,與白府無關”,說著也不顧疼痛,拔下頭上的簪子,對著雪白的胳膊就是一刀,看著血不斷的往外流,染紅了血白的胳膊,所有的人都被驚住了,敢以命相堵而且還毫不猶豫的對自己下手,那必定是真的了。

唐躍看著她堅定的目光,心底某個地方被深深的觸動了,他從來都見過這樣的女子,這麽堅硬,果斷,看著她這麽堅硬,她到底受過什麽樣的傷害,才會現在有現在對自己這麽狠的決心,他突然生了一種想要保護她的感覺。

碧兒上來就要給她包紮,她拒絕了,她緊緊的盯著蘭姨娘:“姨娘,可以檢查了嗎?如果你沒有早產,你馬上就有了除去我的機會,我當場自盡在這裏”,你敢嗎?她在賭,雖然隻是大夫的一麵之詞,可是她願意冒這個險,當敵人狠,不要命的時候,你要比她更狠,更毒,更瘋狂。

蘭姨娘不由的往後退了兩步,恐懼的看著她:“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她如同地獄的罌粟花一般笑的十分的美麗,這種美是用嗜血的狠堆積出來的,蘭姨娘越想越恐懼,若是她早就流產了,若是被老夫人和少爺都知道了,她怎麽辦?她誣陷木婉柔的事情,就像狠狠一把掌打全部打在自己的臉上。

看著蘭姨娘的神情,所有的人都明白過來了,頓時看著她的目光變成了鄙夷和嫌棄,竟然為了上位不折手段,不斷的陷害木婉柔。老夫人大怒:“來人,給我好好的檢查檢查她,是不是才剛小產”。

唐躍主動站了出來:“我來幫蘭姨娘檢查吧”!

唐躍京都有名的大夫,同樣也是太醫院的首席禦醫,他的出現,所有的人自然信服。

蘭姨娘看到情況不好,立刻跪了下來:“老夫人,老夫人,我沒有騙人啊,我真的是她害的流產的,若是這樣檢查出來,我以後還怎麽做人,老夫人,老夫人”。她苦痛流涕,咬緊牙關,死也不肯鬆口。

“你若是無辜的,我自然會找木婉柔給你賠命,拖下去檢查”。

看著婆子就要衝上來拖自己下去,老夫人不肯鬆口,她把唯一的希望放在白允肆的身上:“夫君,縱使天下人不肯信我,難道連你都不肯信我嗎?夫君,我已經受了這麽大的打擊,你連對我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嗎”?

看著白允肆有些鬆動的表情,木婉柔忍著胳膊上的血往外冒,她不讓碧

兒包紮就是為了把這件事做絕,做到她找不到一點退路,同樣她也沒有給自己留退路,她看著蘭姨娘冷笑道:“你是打算我的血流完了,然後在把這件事糊弄過去嗎”?

蘭姨娘的臉色突然變得慘白,猛地走了過來,惡狠狠的看著她:“你非要置我於死地”。

她突然笑了起來:“你不是早就置我於死地了嗎?”

蘭姨娘看著她突然笑了起來:“既然你要和我鬥到死,既然我們兩個隻能活一個,那也必須是我”。說著她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故意離的木婉柔很近,利用寬大的衣服擋住手,把簪子狠狠的往自己的肚子上刺下去,一下子暈厥了過去,她捂著肚子的劇痛,指著木婉柔:“你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為什麽”。說著很適時的倒了下去。

眾人皆是一驚,白允肆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傷,不顧正在流血的木婉柔,一腳提在她的肚子上:“若是她出事了,我定要你陪葬”。說完抱著蘭姨娘就轉身離開。

她笑了,笑了痛徹心扉,她還是比自己更狠,唐躍立刻上來給她包紮:“你也太不愛惜自己的身子了,走,我帶你去包紮”。說著也不顧眾人的目光把她抱了起來,一直她住的廚房裏,他給她止了血,看著她因為失血過多而憔悴的麵容,他的心竟微微的疼了起來。

而木婉柔早就因為失血過多在加上過度的疲憊,早就已經暈了過去,隻是她不知道為什麽對這個隻見過兩次麵的人,她的心裏為什麽會覺得很安心。

碧兒握著她的手,難過至極:“小姐,小姐”。

“你們兩個去給她煎藥吧,我在這裏等她醒來”。

碧兒立刻上前問道:“我家小姐沒事吧”!

“放心,她沒事的,隻是失血過多,需要好好靜養”。

碧兒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使勁的磕頭:“求你,一定要讓她平安無事,我家小姐太苦了”。

唐躍把她扶了起來:“她身邊有你這樣的人,是她的幸運,你放心,我會治好她的”。

“謝謝,謝謝”。碧兒剛想哭,突然把眼淚擦掉了,小姐不喜歡,她是不會在哭了。

碧兒和竹雨兩個下去煎藥了,他站在窗子前,心裏已經有了計較,在木婉柔醒來後,看著依舊破舊的天花板,她的神情微微有些恍惚,胳膊的疼痛把她拉回了現實,她掙紮了要坐起來,唐躍立刻過來被子給她墊著:“好些了嗎?那裏還不舒服”。

木婉柔搖了搖頭,對著他恭敬的低下了頭:“謝謝你今日幫了我”。

唐躍看著她即使如此也是強撐著堅強的麵容,覺得好心疼:“我什麽也沒有做,我並沒有幫到你”。

木婉柔輕笑了起來:“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這樣的笑容,讓唐躍原本陰雲密布的的臉上有了一絲絲欣慰:“好好喝藥,還有不要在做重活了,你不僅胳膊上有傷,額頭有傷,連你的手上也有傷,而且還是燒傷,可一定要按時塗藥,否則很容易留下疤痕的”。

“謝謝你”。木婉柔依舊禮貌客氣的說道。

唐躍正準備說話的時候,碧兒端著藥走進來了,唐躍拿出蜜棗:“這個有些苦,你喝不下去的時候可以吃一些這個”。話音還沒落,木婉柔

已經一口喝下了。

唐躍神色愣在了那裏,別說女子,男子喝下這種藥,都苦的想吐,他曾經見過一個壯漢,喝之前信誓旦旦,喝完了藥,竟苦的哭了。

他把蜜棗拿到她的嘴邊。

木婉柔搖了搖頭。

他的手依舊堅持著,木婉柔隻好張開嘴,皺了皺眉,她不喜歡甜的。

碧兒在一邊笑道:“我家小姐自從醒來後,就變得愛吃苦的東西了,越苦越喜歡,尤其是那種我們覺得難以下咽的,我們小姐都如同在吃美味一般。

甜的東西總是讓人流連忘返,隻有苦的東西才會讓人時時刻刻清醒,每一秒鍾都在提醒她,她過去經曆了什麽。

“唐公子,我家老夫人讓您過去”。

唐躍讓她好好休息,便跟著小丫鬟到了老夫人的住處。

“老夫人”。

“恩,你坐”。

“不知你和婉柔是什麽關係,今天竟幾次要出手幫她”。

唐躍突然笑了起來:“今天不過是第一次見,隻是我看她不像是那種心機頗重的人,我想她必定是有苦衷,所以才一時出手幫了她一下”。

老夫人眼中的疑慮才打消:“你剛剛看過她了,可有什麽大礙”。

“失血過去,在加上疲勞過度,需要好好的調養,否則很候容易落下終身都難以預治的病根”。

“哦?”老夫人竟然不知道她傷的這麽重,告訴身邊的嬤嬤:“等會你去廚房,讓她這幾日不要在做事了”。

“是”。

唐躍的眼底浮現一絲笑容,他當然有誇大的成分。

“可否勞煩唐公子給我家蘭姨娘看一下”。

“舉手之勞而已”。

走進裏屋,丫鬟拉開了布簾,白允肆正在握著她的手擔憂的看著她,身邊的大夫正在煎藥,她的傷口依舊包紮上了,唐躍給她拔了把脈:“還好傷口不是很深,並無大礙”。

老夫人和白允肆對看了一眼:“唐公子,這邊說話”。

唐躍自然知道她想問的是什麽?既然如此他可以往前推一把火,他的眼底閃著豹子般的光芒。

“你們都退下”。

在所有的丫鬟都離開後,老夫人急切的問道:“唐公子,明人不說暗話,她是否真的在三個月就早產了?”

唐躍喝了一口茶,像是有難言之隱。

白允肆急的吼道:“你快說啊”?

“不許對唐公子無禮,唐公子但說無妨”。

唐躍看賣關子賣的差不多了,就開口道:“令夫人其實不到三個月就流產了,而且她身體一直很正常,不過我還發現,她為了能夠裝的流產像一些,還專門服用了藥物,這種藥物對身體有極大的傷害,服用久了甚至會影響身孕”。

老夫人聽到這話氣的差點暈了過去,唐躍又繼續往上加了一把火:“而且我剛剛一進屋就聞到一股催情劑的香味,請恕我無禮了”。他走到蘭姨娘的床邊,把她枕頭底下的荷包拿了起來,把她遞給了老夫人。

“這個是什麽”?

唐躍微微的看著白允肆一眼,把袋子打開,裏麵是一個極臭的東西。

“這個,這個是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