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28 他的女人你也敢碰嗎

兩人各懷心事的坐在車上。修然把車開得很慢。好半天,他才說出一句話,打破了空氣中的沉默。

“昨晚沒怎麽睡好吧?”修然問。

“嗯!”雨寒點點頭。

“你今天怎麽了?與你說話,你總是簡明扼要,“嗯”字了事。餓得沒有力氣說話了嗎?走,趕快找個地方吃飯去。以免把我家裏的餓著了。”李修然想幽默點,打破車裏讓人難受的沉靜,故意這樣說。

可是,雨寒卻沒有笑,她隻平靜地說:“隨便吧,反正我不餓。修然,我此刻隻想回去。”

“回哪裏呀?咱們可剛從家門出來。怎麽?戀家了。要不,就不要去工作了,待在家裏,我養你。”修然騰出一隻手,親昵地摸摸雨寒的頭說。

“我年紀輕輕的,幹嘛要你養?好好把你老媽照顧好吧。”雨寒說。

“那當然,老媽肯定要養,媳婦兒我照樣養。隻要你願意。”

“嗯,等我哪天願意了,就讓你養。”雨寒不想讓修然看出她的心思,勉強撐著說。

“對了,我不僅要養你,還要養一大堆兒子、女子。嗬嗬,到時我們家就其樂融融、人丁興旺了。你說呢?媳婦兒。”

雨寒不知道怎麽回答,隻好笑笑。

車在一家米粉店麵前停了下來。雨寒最愛吃這家的米粉,因為牌子就是“四川米粉”。這家米粉的味道,總是讓雨寒流連忘返。所以,隻要是外出吃早餐,李修然都會帶雨寒在這裏吃。

兩人下了車,米粉店裏已經坐滿了人,生意太好,好多人都端著碗站著吃。李修然好不容易找了個位置,他為雨寒和自己倒了碗豆漿,就排隊等米粉了。

雨寒看著修然的背影,不覺心裏酸澀,過了今天,她和他就是路人了。修然,謝謝你對我的關心和照顧。可是,太多的現實擱淺在我們麵前,我們終歸跨不過去,我不願意因為我,而讓你母子把關係弄僵;我不願意因為我,而讓你成為磨心,夾在中間,做人兩難;此生,我們注定各自生活在彼岸。

想到這裏,雨寒不由想起“彼岸花的傳說”,想到那句“彼岸花開/花開彼岸/花開無葉/葉生無花/想念相惜卻不得相見/獨自彼岸路。”就眼淚紛飛。她怕修然轉身看見,就悄然轉身,用紙巾揩幹自己的眼淚。她極力壓抑自己的情緒,她拚命讓自己想一些美好的東西,避免自己滾滾淚流。

修然等了好一會兒,終於把一碗熱氣騰騰的肥腸米粉端到雨寒麵前,他又轉身去端自己的牛肉米粉。

以往,米粉一端到桌上,雨寒的味蕾就被其吸引,一點也不淑女的吃起來。今天,這碗冒著熱氣、頂著香蔥和芫荽,浮著紅油的米粉,卻一點也沒有勾起她的食欲。她怕修然看出異樣,就學以往一樣吃起來。可是,香氣四溢的米粉,今天在她的嘴裏,卻如同嚼蠟。修然興致勃勃的端來牛肉米粉,他學往常一樣,把自己碗裏的牛肉丁撥給雨寒,雨寒沒有像往常一樣,又返回給他一些牛肉丁和肥腸圈。隻是默默的吃著。

“要不要再添加一份肥腸?”修然問雨寒。因為,以前,雨寒吃米粉時,興致來了,就會讓老板給自己添一份肥腸。

雨寒沒有說話,她隻是搖搖頭,她把頭埋得有點低,自顧的吃著。因為,她此刻害怕自己開口說話,

隻要一說話,修然就能聽見她的話中帶著哭音。

走出米粉店,直覺告訴李修然,雨寒今天心裏裝著什麽事情。他轉而一想,或許是因為林芳就要離開了,所以,她才這樣。

車上,李修然輕輕拍了拍雨寒的肩膀說:“回家好好休息,晚上如果有空,我來接你。”

穆雨寒深情地看了一眼李修然,眼波裏流轉著依戀和不舍。那眼神,讓李修然怦然心動,他動情的在雨寒的額角上親吻了一下。然後,才放她下車。

雨寒向她揮揮手,看著他的車離去後,淚終於奔湧了出來。

回到家中,穆雨寒徑直到了自己的寢室,她疲倦的癱倒在床上,好想一睡了之,忘卻塵世的紛紛擾擾。然而,卻總是睡不著覺。這時,她就開始想如何才能激怒李修然,讓他不再搭理自己,永遠的離開。

雨寒想,要麽自己先回老家,過一陣子再說。可想到還沒有湊夠30萬,她又一聲長歎,突然,她靈光一閃,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而且,她認為,隻有這樣,最可行。

夜,又鋪開了它黑色的羽翼,帝都璀璨的燈火,讓夜格外生動和美麗。到處五顏六色,流金溢彩,這是一座不夜城市。藍月亮一束一束的鐳射燈光,打照在穆雨寒身上,讓她像夜的精靈、又像月光女神。

她今晚沒有以往的矜持,居然在那些男人堆裏俏笑嫣然。媽咪把她帶進816包廂,那些客人裏,有修然經常聯係的朋友和一些合作客戶。雨寒見有修然的朋友,還有幾張熟麵孔,她仿佛更激動了。平常的羞澀和矜持今晚蕩然無存,她仿佛就是一個風塵中的吸金女,隻要那些人給錢,她都兩眼放光。那狐媚妖態,與以前簡直判若兩人。

一個衣冠楚楚、40歲上下的老板,上下打量著雨寒完美的曲線,眼裏放射出貪婪之光,仿佛要一口把雨寒吃了。

雨寒今晚怪異,要是以前,看到這樣的眼神,她的眉眼裏會發出一種讓人不可侵犯的光澤,可是,今晚,她的眼光卻是那樣妖媚。仿佛是在主動誘惑商人帶她出台。商人見狀,不停的給她灌酒,她也不躲不閃,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那商人把手摸在了她的後背上,她也不管不顧,反倒媚眼電射。

修然的朋友看到這裏,心裏不由為修然感到憤憤不平。他覺得,雨寒以前是在裝,今晚修然不在,才表現出本來麵目。他急忙給修然打了個電話。

“修然,你在哪裏?”

“在家裏。怎麽?有事情啊?”修然問。

“你快來藍月亮,你家那位今晚可大出風頭,與我們一個新客戶就差拜堂了。我怕你吃虧,才告訴你。你若晚來了,估計人家都要出台了。風月場合的女人就這樣,你小子被豬油蒙了眼,還以為她是人間仙子,冰清玉潔。”

修然接到電話,臉上突然出現一種扭曲的神色,他抓起一件衣服就向外衝。

“修然,你去那裏?今晚好好呆在家裏,否則,我就沒有你這個兒子。”修然母親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又要去接那狐狸精。修然,我告訴你,以後這妖精要是踏進這家門,我就立刻死給你看。”

“媽——你,你這是何必呢?”修然難過頹唐的問。

“什麽樣的姑娘你不去,要去娶一個陪酒女。李家的列祖列宗都不會同意。修然,

你要是今晚踏出這個家門半步,我就不再是你媽。今後,你是你,我是我。我的死活不要你管。”說完,修然母親撕心裂肺的痛苦起來。邊哭邊說:“我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啊,兔崽子!”

修然看著母親那樣,他知道母親剛烈的性格,是個能說到做到的人。他隻好長歎一聲,麵容淒苦的坐在客廳裏。心卻被淩遲了一般,股股作疼。

藍月亮裏,雨寒已經喝得一塌糊塗,但是,她的心裏,此刻卻無比的清醒。當商人提出讓她今晚出台時,她裝著酒醉,媚惑的拍拍商人,讓那商人心花怒放,心旌動蕩。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下去。

商人攔腰摟住她,把她帶了出去。

修然的朋友和一些平時的客戶隻好傻眼見他們離去。誰也不敢開罪這個商人,他也是帝都紅極一時的人物。

走出藍月亮,穆雨寒就思量著怎樣脫身。她不好在藍月亮附近與商人起爭執,隻好與商人上了車。

剛上車,那商人就對司機說:“直接去我的私人別墅。”

雨寒此刻心裏已經非常緊張,她悄悄的想打開車門,卻怎麽也打不開。商人已經看見她的小伎倆,卻裝著不知道。假裝閉眼養神。因為,在這車上,雨寒已經是“籠中之鳥”。

車七轉八拐的進入了一個高檔別墅區,雨寒的酒已經醒了一大半,可又不知道如何脫身。她頹然的閉上眼,想怎樣才能掏出魔掌。

一下車,中年人就像老鷹叼小雞般,把雨寒架進屋裏。雨寒不由嗦嗦發抖。

那老板看見雨寒這樣,嘿嘿一笑說:“怎麽剛才在酒吧的狐媚樣子沒有了。”說完,就去扯雨寒的衣服。

雨寒死死的用雙手護住自己。

“怎麽?怕了?我說你還是痛快點,否則,惹怒了我,沒有你的好果子吃。既然出了台,就得守規矩。你們媽咪應該教過你們吧?”

“老板,對不起!我是從來沒有出過台的。我不知道該怎樣給你解釋,總之,我錯了……”

“對不起,錯了,就能解決嗎?我不需要你的對不起。”說完,商人就往雨寒身上撲。

穆雨寒左躲右閃,被那商人狠狠扇了一個耳光,說:“你給我放老實點!”

雨寒急中生智的說:“我是汪雨澤的女人,他的女人你也敢碰嗎?”

穆雨寒也不知道自己情急之中,會說出這樣的話。她潛意識裏,說出汪雨澤的大名,或許會挽救自己。因為這京城,凡是在商業圈混的,基本無人不知道汪氏集團的“少東家”——汪雨澤。

果然,穆雨寒剛報出“汪雨澤”的大名,那個老板氣焰頓時減少了一半。他疑惑地說:“你果真是汪雨澤的女人?”

穆雨寒見他這樣,果斷地點了點頭。

“小妮子,我這裏就有汪雨澤的電話,我馬上電話他,如果不是,哼哼,敢耍我,我要你生不如死!”那商人發狠地說。

電話接通,商人說:“雨澤,此刻在哪裏逍遙?”

汪雨澤此刻正在家中被母親和歐陽冰焰纏著不得脫身,電話來得及時,正中他下懷。他沒有問對方是誰,拿起自己的衣服,邊朝外邊走,邊接聽著電話,然後回頭對他媽和冰焰說:“朋友約我有事情,我先出去了。”

說完,風一樣的走到車庫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