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68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這日陳清沒有上班,她在花房裏,看那些她曾經養過的花,雖然人都換了,不過花還是那些花,有盆紫羅蘭長得特別的好,它是多年生植物,剛剛回國的時候就養著,此時大概有兩年多了。

它喜歡清涼的環境,忌諱燥熱,耐寒但是不耐陰,怕漬水,如果是梅雨季節或者比較燥熱的季節不好養活,不過有專人照顧,長得還是挺好的。

它開紫色的花,寓意為:在夢境中愛上你,對我而言你永遠那麽美。

陳清喜歡她的寓意,對於跟林致逸的愛就跟一場夢似的美好,也正因為太過美好,所以當這個夢破碎的時候,那麽的痛苦又那麽的自然,因為好像知道那原本就是夢,似乎已經有預感會破滅,痛苦隻是覺得這個夢破碎得太快、太苦、太過分了。

“陳清……”突然有人在背後喊了一嗓子,這讓正出神的陳清一下子條件發射回頭了,卻發現正是薇安站在她的身後朝她笑,她的短發帶著點點卷兒,既自信又幹練,她的笑既大方又明朗,但是卻偏偏讓陳清感覺毛骨悚然,曾經她當成好友來看待的女人,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

“你、你叫我什麽?”陳清故作驚訝道。

“剛剛不會是回頭了嗎?你以為你還能繼續裝下去嗎?”薇安的目光透露著一絲絲凶氣。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陳清裝無辜道。

薇安冷笑了一聲道:“DNA變了,血型也變了,衣著變了,性格也變了,但是有一樣東西,你怎麽變也是變不了的。”薇安挑釁地說道。

陳清楞道:“是什麽?”

“就是依舊一樣的蠢,一樣的傻……”薇安笑得更加的得意,陳清這一問似乎就意味著承認了,“如果你以陳三小姐的身份回來,也許我還能畏懼你的幾分,不過你愚蠢到用一個別人的身份回來,那麽,你還有什麽值得我忌諱的?”

陳清的臉色從剛剛的驚訝到後期的忌諱,再到此時的害怕,目光從剛開始的故作鎮定,到此時的迷茫與彷徨,很是明顯。

她是怎麽發現的?為什麽那麽多人都相信她不是陳清,而她此時卻如此肯定呢?

“聽說你有輕微的精神分裂症,不過現在是大白天,也要發作嗎?”陳清故作鎮定地問道,此時花房裏並沒有其他人,沫晨風也不在家,如果薇安又對她做什麽,她可真是在劫難逃的。

“精神分裂症,可笑?我怎麽會有這種病呢?我隻是情緒太過激動了而已,是因為覺得做了壞事,多少內心有些不舒服,不過現在不會了,從前我總是會覺得陳清會變成鬼來找我,現在再也不用擔心了。你還活著,真好,你不想當陳三小姐是嗎?那就不要當,把你擁有的這些都給我,不好嗎?”

薇安朝陳清靠近道:“你故意接近晨風是為了什麽?從我的身邊奪走他嗎?婚姻跟權勢都綁不住的男人,此時你打算用什麽來綁住她呢?別天真了……”

“薇安小姐,你誤會了,不是我要接近他,是他非要把我留在身邊而已,他能夠忍受你的多疑跟胡鬧,我可忍受不了,上次是因為看你精神不好,我不跟你計較,這次你打算做什麽?”陳清繞開話題。

“你不承認你是陳清?沒關係,你承認或者不承認,在我的眼睛裏你都是的,既然是,那你就是霸占我男人的敵人,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你對我的一切,我都會還給你。”薇安步步緊逼道。

“我對你做了什麽?”陳清對薇安是很畏懼的,此時她似乎才意識到危險,這個女人太可怕,可怕到什麽事情都能夠做出來?

“你對我做了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沒有陳家給你當後台,你拿什麽跟我比,論外貌、論氣質、論才幹?論心智?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何況,在陳家你也不過是個罪人,你死了,大家都痛惜,可是你如果活著,你的罪也不會減輕……我們走著瞧。”

薇安挑嘴一笑,又冷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這讓陳清一頭霧水,她到底想要做什麽呢?她意識到了危險,薇安會怎麽樣地來對付她呢?

雖然她此時走了,但是她感覺自己此事是十麵埋伏。

她急忙給路遠打了電話,約他見麵。

路遠見到她驚慌的模樣問道:“怎麽啦?這麽著

急?”

“她、她好像認出我了,我害怕,他們會把我怎麽樣?”陳清惶恐,薇安可是殺人都不眨眼的,她還會這樣來對付自己嗎?

“別慌,好好跟我說一說。”路遠安慰道,哎,這個女人真是令人操心透了,怎麽認識她以來,滿腦子都是她的事情。

“她說,不管我承認或者不承認,她都會把我當成敵人來對付,她還說我們走著瞧……”

“你先告訴我,你對她做了什麽?”路遠想要了解來龍去脈。

“我也沒做什麽,我猜想沫家的人肯定不希望她跟沫晨風在一起,所以我打電話把沫晨風家裏幫傭的阿姨叫過來了,結果,阿姨把薇安狠狠地打了一頓,還罵得很難聽,說她是個賊……我猜得沒有錯,那個沫小薇就是薇安,她跟沫晨風曾經是兄妹,這是沫晨風親口告訴我的。”

陳清有點兒不敢回去了,她不敢再獨自一人去麵對他們兩個,路遠歎氣道:“看來,你又做錯了,你想啊,你把沫晨風的家人叫過來,就是為了讓他們來分開他們兩吧,但是你不知道越是有阻力,他們兩個人的感情越是牢固,這就是‘逆反心態’。”

“那、那我該怎麽辦?”

“別再跟他們糾纏了,去報警吧!你是當事人,就算沒有證據,警方也會介入的,不過我幫你去查過電話記錄,根本就沒有沫晨風給你發短信的記錄啊,而且當天海風那麽大,也沒有出船的記錄,相反你的車上沒有其他人的指紋,路上的攝像頭都能顯示你是自己去濱海邊上的,可見這是一場蓄意的謀殺,不是一時興起的犯罪。”

“所以就算報警也是無用的對嗎?而且張蕾沒找到,我就算回了陳家也是一個罪人,有陳玉在,爺爺也未必會相信我。可是難道就這樣算了嗎?怎麽可以?我承受了那麽多的罪過,怎麽可以就這樣算了,不、不行,我不能害怕,我應該跟她周旋到底,我要把他們擁有的一件連著一件的奪走……讓他們嚐嚐一無所有的滋味……”。

陳清下定決心道,她對自己說:“你不能這樣懦弱,你不能這樣膽小,你是對的,他們才是該受到懲罰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