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_第75章 少女心事
小癡一路急奔，絲毫不覺得勞累，反而丹田內翻滾著一團內力，遍流全身。這正是鱘魚內丹的功效，它不斷在小癡的體內融合，逐步增強小癡的功力。
小癡也自覺自己的體內發生的變化，認為袁盈的話沒有騙自己，鱘魚的內丹果真可以平添自己的內功。
袁盈趴在小癡的背上，舒服得差點睡去，那感覺與小時候媽媽的搖籃不相上下，多麽令人流連忘返。
沿著河道奔過座座高山，終於見到一段平整的河床，那就是地處江漢平原的東緣，鄂東南丘陵餘脈起伏於平野湖沼之間，龜蛇兩山相夾，江上舟楫如織。
袁盈喜逐顏開，道：“到了，我想坐船。”
小癡皺了皺眉頭，道：“盈兒，我們走的匆忙，身上可沒帶錢。”
袁盈歎歎氣，點頭道：“那也是。你先把我放下來。”
小癡蹲下身子，讓袁盈下了背，然後站起來環顧了下四周。附近的河段有一渡口，渡口邊都泊滿了船，往來也比較熱鬧，要想過去彼岸必須坐船。
袁盈失望道：“坐不上船，我們就過不了那邊了，怎麽辦啊？”
袁盈抬眼看著小癡，期待他能想出一個辦法。然而，天底下沒錢寸步難行，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是擺明的真理，皇帝老子也改變不了。
小癡心裏也暗歎，片刻方道：“我們先去渡口看看情況。”
袁盈點點頭。
小癡扶著袁盈朝渡口走去，渡口的人來人往，他站在那裏毫無辦法，是個名副其實的傻帽。他第一次深感覺到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卻萬萬不能。
袁盈天真地道：“我們直接上船，不用給錢也行吧？”
小癡感覺意外，他完全沒有想到袁盈會如此天真無知，不由暗歎：終究是剛出來走江湖的幼兒啊。
小癡雖不算是正人君子，但如何也作不出強行霸道的行徑，委實進退維穀。
他搖搖頭，道：“那樣不行。不付錢那是不道德的行為。”
袁盈翹嘴道：“那我們怎麽辦？難道一輩子也不能過去嗎？”
小癡平靜道：“即使是那樣，我們也隻好認了。”
袁盈鼓著嘴，轉過身去，樣子很不開心。
小癡歉意道：“盈兒，不許生氣了，我們總有辦法可以過對岸的。”
說罷，在自己的身上搜了搜，從懷裏掏出一塊翠玉，上麵刻著“流香”兩字，喜道：“我給這塊玉他們，應該可以讓我們過去的。”
袁盈喜出望外，但隨之急道：“那是不是你的貼身之物啊？墊當了不覺得可惜嗎？”
小癡笑笑道：“我也不知道它從哪裏來的，總而言之，用它過了難關再說。”
小癡扶著袁盈來到一條小船旁邊，船主是位老人，風幹的臉皮好比老年的閏土，那是風吹雨淋日曬的結果。不過他滿臉笑容，給人很淳樸的親切感。
小癡有禮貌道：“老丈，我們身無分文，隻剩下這塊玉佩，用這塊玉佩，你能送我們過岸嗎？”
老丈張眼看著眼前兩位秀色可餐的人兒，和藹可親道：“小夥子，你們上來吧
。”
小癡與袁盈一聽，喜笑顏開，兩人上了小船。
老丈就準備開船，小癡疑惑道：“老丈，不等其他人了嗎？”
老丈道：“不用了，我這船給裏麵的姑娘包下來了。”
小癡為難道：“那我們怎好上她的船？”
老丈一笑，道：“是她同意你們上來的。”
小癡感謝道：“那我得當麵謝謝這位姑娘！”
“感謝就不必了，以後別亂拿別人贈給你的禮物亂抵當就好。”船艙內傳出一句嬌人的話語。
小癡冠玉的臉一陣羞呐。他雖不知此玉佩是由何而來，但冒冒失失把玉佩抵押了，始終覺得不好，不過也是出於無奈而已。
小癡點頭道：“姑娘教訓得是。以後我定當會注意。”
“那最好不過。”船艙內的女子說完這話，並沒有再多說。
袁盈覺得奇怪，低聲問道：“她，你認識嗎？”
小癡搖搖頭，道：“應該不認識。”
袁盈道：“照理來說，她應該知道這塊玉的來曆，你大可以向她打聽情況的。”
小癡也覺得袁盈說得有道理，但萍水相逢，又礙於開口，為難道：“這樣好嗎？”
袁盈眼珠一大，道：“這有什麽不可以的？”接著神秘一笑，道：“你不會見人家是女子，所以害羞了吧？這麽段日子下來，我還真的發現你臉皮特薄，動不動就臉紅。”
小癡辯解道：“哪有？”
袁盈輕哼一聲，道：“哪沒有？現在就是。要知道，天底下的女子最不喜歡沒有男子氣概的人，所以，我勸你還是要認真對待這個問題。”
袁盈一副諄諄告誡的樣子，天生說教的料，讓小癡瞠目結舌。
其實，小癡也並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麽不好的，也並非男子生下來就要為了女子而活，那樣也太不人道。
袁盈無理嗔怒道：“幹嘛不作聲了？快付之行動呀。”
小癡無奈，趕鴨子上架，朝船艙道：“不知姑娘可知這塊玉的來曆麽？”
艙的女子冷哼道：“天下的男人都沒一個有良心的。別人不惜贈貼身之物給你，而你卻連把別人忘的一幹二淨，倒真是讓本姑娘開了眼界。”
小癡激動道：“我……我……沒有啊。”
“沒有？珍珠都沒那麽真。你也別在自我掩飾。我還真不明白她怎麽會這麽沒眼光，居然把這麽貴重的東西給了你這塊木頭。”
小癡真真切切地碰了一臉的灰。
袁盈聽後怒形於色，道：“什麽木頭？你欺人也太甚了。”
艙內女子打哈道：“他不是木頭，誰還是木頭？”
袁盈杏眉一豎，不甘落後道：“他不是木頭，你才是木頭。”
艙內女子“咯咯……”一陣嬌笑，道：“我道是什麽，原來你小丫頭為情郎辯解了。”
袁盈臉一紅，道：“什麽情郎？你別口無遮攔，少唯恐天下不亂。”
“哼！還嘴硬，被我說中了才是。年紀小小還學會偷情，不知羞恥。”
這話也算是刻薄入骨，連小癡也聽得刺
耳，看來女人吵架什麽話都可以說出口的。
袁盈隻感到從沒有過的恥辱齊聚而來，怒不可遏，怒火少說也有十丈，嬌喝一聲，往船艙內盡力打出一掌。
“哈哈，果然被我說中……”
艙內女子未說完，就聽見“嘭”一聲，袁盈的掌力頓失。顯然，艙內的女子也打出了一掌。
兩掌相接，船身大擺，船艙的垂簾也被兩人的掌風掃了下來。
艙內正坐著一位其貌不揚的女子，年紀不詳，半邊臉上有幾道傷疤。
袁盈冷笑道：“我還道什麽，原來是位醜女。”
醜女一陣微抖，似乎道中了她的痛處，眼露精光道：“醜又怎麽樣，難道你就很美？”
話音未落，馳身而起，五指朝袁盈抓來。小癡怕袁盈不是對手，也不想她們兩人再一次無理鬧下去，急忙出手往醜女的手腕捏來。速度快如光速，醜女完全沒有想到小癡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小癡急道：“姑娘請手下留情。”
醜女掙脫道：“對她那種小狐狸精，還能手下留情不成？”
袁盈臉色一寒，道：“你說誰是狐狸精？我說你是醜八怪才是。”
小癡可真是進退兩難，女子平時看起來斯斯文文，吵起架還真不是省油燈。
醜女大怒，揮掌盡力地往前打去；袁盈也不甘落後，揮掌也緊隨著打來。小癡慌忙往後一退，他可不想成為兩人廝殺的砧板，但他又不想兩人兩敗俱傷，急忙一掌揮出。
三掌同時相撞，一聲柔響。
袁盈和醜女隻感到自己的張力被卸得有如泥牛入水，去得無影無蹤。
然而令小癡想不到的是，他雖然卸去她兩的掌力，但船身忽然朝前一晃，船夫大叫一聲。
“轟……”整條船翻了下去，眾人皆是大驚。
高呼聲，尖叫聲，一同此起彼伏。
袁盈知道小癡不懂水性，人一落水便遊過去一把摟住他。小癡有上一回跳水的經驗，落水之時的恐懼感大減，樣子還非常瀟灑。最數狼狽的是醜女，她也是名不虛傳的旱鴨子，人一落水，嘩啦嘩啦地掙紮不停，呼叫聲連連，像極一隻落水的小鳥，想必喝的江水還真不少。
小癡見狀，急忙道：“盈兒，她好像不懂遊水，我們過去幫幫她。”
袁盈冷哼，道：“我才不救那醜八怪，讓她淹死好了，誰叫她欺負我。”說著想起剛才的委屈，眼眶紅了一遍又一遍。
小癡哄道：“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她一馬好了，畢竟她還幫過咱們。”
袁盈還在賭氣猶豫。
小癡趁機道：“盈兒，算我求你了，你就當幫我。”
袁盈情緒平靜下來，轉臉看著小癡，道：“那我就幫你一次。”
小癡喜道：“那咱們快去。”
說完，袁盈帶著小癡往醜女那邊遊了過去。醜女這時人也筋疲力盡，昏迷了過去，慢慢地沉了下去。幸虧江水不急，要不然也不知把醜女湧到哪去了。
袁盈一把抓住醜女的衣領使勁地拉她過來，細眉一皺，萬分不情願道：“這人給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