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_第74章 身懷六甲

兩人還沒得逞,“砰砰”身背中了兩掌。“哇……”兩聲大呼,被未知名的掌風掃到了屋角,摔得頭破血流。

來人居然是鐵劍公孫賦。

他一直就跟著人家青蝶,大抵是一見鍾情了罷。

兩人見自己吃了大虧,勃然大怒,起身撲來,但身手純屬二流,還沒撲近對方的身,就被對方鐵劍一揮,掃的七零八落。

麻子男子見勢不對,急道:“大哥,我們快撤!”

兩人抱頭亂竄,活生生像兩隻老鼠。

公孫賦行走江湖一向嫉惡如仇,怎可能讓他們就此逃去,大笑一聲,道:“想走?沒那麽容易,留下一條腿!”

兩人大駭,啥也顧不上,拚命往屋外逃出。

“嗆……”一聲短促的聲響,鐵劍出鞘!

“哇呀……”兩聲大叫,兩人抱著廢了的腿,一瘸一拐含恨而去,腳跟血流如柱。

公孫賦一收鐵劍,轉身查看青蝶。青蝶早已全身乏力地暈迷過去,整個人倒在地上,公孫賦一陣思索,抄起青蝶往床上一放,拿出公孫家的“清心丸”給青蝶服下。

公孫家畢竟是醫術大家,公孫賦多少是學到一些醫術的,對於迷魂藥這些小兒科還是可以勝任的。公孫賦給青蝶吃下“清心丸”之後,在一邊等待青蝶的醒來。

奇怪的是,一個時辰過去,還不見青蝶醒,公孫賦疑惑不解,一般的迷魂藥在“清心丸”的作用下完全可以解除。

其實,青蝶中的也並非一般迷魂藥,它是焚花宮特製的迷魂散。

公孫賦沒辦法,隻有急忙替青蝶把脈檢查,診斷問題出在何處。仔細一把,嚇了大跳,內心一陣絞痛,不由長歎一聲。

原來,脈象往來流利,如盤走珠,應指圓滑,往來之間有回旋前進之感,即是滑脈,也稱喜脈,是懷有身孕的跡象。這結果可真令公孫賦晴天霹靂的,內心的苦悶和打擊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隻有怨天尤人的份了。

公孫賦太息,道:“也不知誰有這般好的福分!”

良久,青蝶才悠悠醒來。眾所周知,身懷六甲的人不但容易犯困,身體也很虛弱,何況最近青蝶一路奔波,不甚中了迷魂藥,長時間才蘇醒過來也屬正常。

青蝶睜眼看清旁邊的人,一目了然事情的結果,掙紮起身感謝道:“多謝公孫公子的救命之恩!”

公孫賦急忙阻止,道:“青姑娘身體虛弱,不宜亂動,還是躺下來好好休息,言謝的事情就免了。”

青蝶搖搖頭,道:“言謝一定的,如果不是公孫公子出手相救,我現在也栽在奸人的手裏了,大恩大德難以言謝。”

公孫賦微笑道:“助強扶弱是我們應該的,青姑娘不必客氣。”

青蝶勉強笑笑,周身乏力,軟綿綿像大病一場。

公孫賦問道:“今天那兩人是誰?怎麽會用迷藥對你下手?”

青蝶歉意笑笑,道:“其實不瞞你說,我叫青蝶,是焚花宮的人。”

公孫賦震驚。

青蝶隨

意一笑道:“很驚訝是吧?不過我現在背叛了焚花宮,剛才兩人是焚花宮派來的人,他們找我算賬的。”

公孫賦還真是連番驚訝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青蝶接著道:“公孫公子,我現在沒事了,你還是先走,如果被焚花宮的人瞧見就麻煩了。”

公孫賦搖搖頭,道:“青蝶姑娘盡管養傷,等姑娘傷好之後在下自會離開,如果在下現在就走,焚花宮再來尋仇的話,你豈不是身處險境。”

青蝶謝道:“怎好有勞公孫公子呢?”

公孫賦衷心笑笑道:“不必客氣。不過,在下還要恭喜姑娘,你有喜了。”

青蝶眼眶一濕,幽怨的神情一閃而過,思緒又飛回到了黃山的蓮花峰那晚徹徹底底的纏綿。作為一個女人,自己有身孕之後身體的變化完全是可以覺察的,青蝶當然不例外,她早些日子就發現自己不妥了。

公孫賦瞧見青蝶神情有異,關切問道:“青蝶姑娘是否有什麽難處,不妨對在下直言。”

青蝶微微一笑,清眸流盼,搖頭道:“沒事,公孫公子無需*心。”

公孫賦知道青蝶有心事,但不好追問,於是道:“既然沒事,在下先行告退,青蝶姑娘好好養身。”

公孫賦退了出去。

偌大的房間,隻留下青蝶,柔橈輕曼、嫵媚病弱的青蝶。

孤獨與落寞刹時襲湧心頭,一股堅強中的傷感使得青蝶不盡地思念那一個人男子。青蝶輕歎一聲,雙手不自覺地撫摸著自己的腹部,輕輕地叩問裏麵的新生。鬱鬱不樂的情緒化成相思淚,淚珠掛滿桃腮杏麵,愁腸寸斷。

斷穀河下的瀑布。

晨曦遲遲降臨,篝火慢慢熄滅。

小癡就這麽獨坐了一整夜,這個夜晚他看了整晚的星星。一個人孤獨的時候或者思念某人的時候,總會看星星的,也不知他那晚思念的是哪個人。

袁盈仍然沉睡在美夢當中,雙手還是環抱著小癡的大腿,微暈紅潮的小臉洋溢著甜甜的笑意,朱櫻丹紅的薄唇微微緊翹,一副可愛的模樣。

小癡看得入神,內心觸發濃濃的愛憐,暗道:好惹人喜愛的小丫頭。

忽然,袁盈眼皮一動,緊閉的雙眼睜了開來,鬢雲稍亂,睡眼惺忪。第一眼就看到正在呆看的小癡,玉臉緋紅,慢慢鬆開抱著小癡大腿的雙手。

小癡微微笑道:“醒來了。”

袁盈爬起來,點點頭,看到略顯憔悴的小癡,小聲關切問道:“昨晚你一直沒睡嗎?”

小癡哈哈一笑,道:“精神得可以,不用怎麽睡,你睡得還好吧。”

袁盈頓感激動,點點頭,悠悠道:“你是因為要看管我,才不睡的吧。”

小癡迅速搖搖頭,道:“別多想,快起來換好衣服,我昨晚幫你烘幹了。”

袁盈玉臉更紅,拿起火堆旁的衣裳站了起來,腳上的傷好了多半,不過走路還是不怎麽方便。

不會,袁盈換下小癡的外套,遞給小癡,道:“多謝你的外套。”

小癡接過外套,就地穿了上去,道:“到瀑布那邊洗洗臉吧,洗完我們就走。”

袁盈點點頭,瀑布那邊走去。忽然袁盈驚叫一聲,花容失色。

小癡飛身一掠,瞬間到了袁盈的身旁,急問:“盈兒怎麽了?”

袁盈抓住他,指了指那條恐怖的白鱘。

小癡放心一笑,道:“別怕,這魚就是昨天我抓的。”

袁盈心有餘悸道:“它好大。”

小癡道:“確實大得離譜,不過現在都死了,不用害怕。來,我陪你過去。”

說著挽住袁盈嬌小的身子到了水汽朦朧的瀑布旁。瀑布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清明,水簾從天而降,真的有“疑是銀河落九天”的幻覺。

袁盈無心思看瀑布,倒是很有心思梳洗一番,洗臉、綁頭發、修整服裝,到的哦啊工序都做足,而且做的很仔細,再一次說明打扮是女孩子的專利。

小癡眼見袁盈梳洗罷,問道:“盈兒,這斷穀河下遊是什麽地方?”

袁盈嬌聲道:“據我所知,下遊應該是與漢水相接,那裏有著聞名天下的黃鶴樓。”

說到黃鶴樓,小癡精神一振,道:“那好,我們就沿著河岸一直走下去,曆遊觀光黃鶴樓。”

袁盈也被小癡激情所感染,喜道:“正合我意!”

袁盈虛長12歲,從出生一直呆在鬼穀,還未踏出穀中半步,對外麵的世界早已遐想憧憬,然而礙於袁先生的限製,一直沒有如願以償,這次可謂天助她也。

小癡見袁盈喜笑顏開,心情也逐漸開朗,道:“昨天我覺察到河床大多是山石,行走極不方便,你要出去,我隻能背你。來吧,上來。”

小癡絲毫沒覺得難堪,蹲下身子,等袁盈爬山後背。他心裏真的把袁盈看成小妹那樣,所以心裏也一片澄清。

袁盈心跳有如鹿撞,噗噗在打鼓,臉紅正如春半桃花。袁盈無法抗拒小癡的請求,慢慢的把身子靠到相對袁盈來說的寬大背後。

一絲絲男子的氣息撲鼻而來,袁盈幾乎是一陣窒息和昏眩,心跳加速,血液倒流,臉高溫得想火爐。

小癡背上袁盈,一份似曾相似的溫暖又一次遍布全身,記憶的影子在晃動。

小癡有如兀鷹,舒展全身的輕功,在河岸上起起落落,快如閃電。袁盈隻聽到耳邊風聲呼呼而響,眼前的景物不斷變換,感覺仿佛在騰雲駕霧,她如何也想不到小癡的輕功如此俊。

袁盈內心充滿著柔意,輕輕地把臉靠在他的背肩上,感受那份可以得到依靠的安心。

人一輩子,能夠得到自己最心儀的人的背靠一下,夫複何求?

隻是一些人盼了一輩子,也沒有盼到這樣幸福的時刻。

袁盈雖然年紀幼小,但她卻真確的感受到這份美感,也算是成長曆程中不凡的經曆,為她往後的人生道路上增添了一份美好的回憶。

回憶雖然不可以當飯吃,但卻可以當精神糧食充實自己,可以讓自己在孤獨和落寞時點燃對未來的信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