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_第72章 白鱘內丹
袁盈摟著小癡跳進河水，明顯感到小癡意識上的緊張，小蠻腰差點被小癡摟斷。
袁盈心跳加速，緊忙道：“別緊張，放鬆，放鬆。舒展你的輕功，盡量減輕自己的重量，隨著波濤翻滾起伏。”
小癡始終對水心存恐懼，多少放不開，折騰得袁盈氣吐幽蘭，氣喘細細。幸好，袁盈精通水性，不然情況還真危機重重。
袁盈倏然喜道：“水流逐漸加急，說明懸崖即將要到了，我們做好……啊……”
袁盈一聲痛喊，身子一陣搖晃，禦水的能力並沒有起先時自如。
小癡大驚，道：“怎麽了？”
袁盈艱難吸吸氣，道：“我的腳被石片刮到了，沒事的。”
小癡看著全臉痛苦的袁盈，心知她是在安慰自己，心裏擔憂滿懷，不由把她抓緊。
袁盈咬咬下唇，道：“就到懸崖了，你我用力一蹬，瞪出水簾的包圍。”
袁盈說完，忍著撕心裂肺的痛苦全進全力一蹬，兩人的身體飛出水簾，朝著懸崖做自由落體運動，身後就是白茫茫的瀑布水簾。
袁盈由於流血過多，一用力過度，飄落懸崖那一刻，人也暈了過去，軟綿綿的嬌軀被小癡抱著。
離地麵越近的時候，下落的速度越大，小癡算好尺度，在一定的高度時，隨手一甩，把袁盈輕巧的身子甩了出去。看似隨便的一甩，其實小癡是用了氣劍與極玄內功，用氣流包裹住袁盈整個人，慢慢地推送到瀑布不遠處的草地上，絲毫不會受損傷。這招看似簡單，其實飽含很多武功技巧。
原本從幾十丈的懸崖掉下，想獨善其身已非易事，何況途中還用內功護送袁盈下地，無疑小癡陷入了被動，所以最後他隻能摔成一個“四腳朝天”，動作極其惡心的形狀。半晌，他才從眩暈中回過神來，慢慢站直自己的身體。這一摔委實不輕，倍覺身上的骨頭完全不屬於自己所有。
他急忙跑到袁盈的身邊，檢查她的傷勢，發現她的小腿後麵被石塊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傷口兩邊的肉都露了出來，失血還真不少，難怪她會暫時休克。
小癡不及多想，把袁盈抱到一片較好的草地，放下她，並在草叢中找寫草藥，嚼爛敷在她的腿上，然後包紮好。
忙完，小癡才鬆了鬆筋骨，周身散了架般，痛楚一片片集聚於身，忍不住發出無病的呻吟。他一屁股地坐到袁盈的身旁，看著眼前哄哄而響的大片瀑布，景觀與黃果樹瀑布相差無幾。
忽然，袁盈發出了一聲低低的痛苦呻吟。
小癡轉頭看了看。
那副小巧天真的麵孔，微微發白的臉色，令人多少愛憐。
還有一些水珠沾濕她額前的秀發，仿佛雨後的荷蘭，一副小美人胚子。
特別是長長睫毛緊閉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當她眼睛一睜時，她原有的稚氣會銷聲匿跡，代替的是成熟的氣息。
小癡歎歎氣，心想如果不是她，今天根本無法走出鬼穀，真的要感謝她！
小癡站起身，四周環顧了一下。原來自己所到的草地是瀑布下流的一片島嶼，一條河流往下流去，兩邊都是高峰，自己仿佛置身於世外穀底一般。
他深怕袁盈著涼，急忙躍到河邊撿了些柴木回來，生起火，火光淡淡地明亮了穀底，而不遠處的瀑布依然發出吵人的聲響。
小癡脫下長衣，放到火邊烤幹，並蓋到了袁盈的身上。她已昏迷的幾個時辰，還不見醒來。夜幕差不多降臨，火光逐漸明亮起來。
小癡忽然感到饑餓無比，想起今天還是粒米未進，趁著天色未黑，找一些吃的才行。他打算打一些野味的，怎麽找遍了岸邊，也不見有什麽鳥兔之類的，就連隻毛毛蟲也沒見著。小癡歎了歎氣，一時也不知怎麽辦，最後如果實在沒辦法隻能吃野菜。
“啊……”小癡一陣喜悅，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暗罵自己蠢蛋。
麵前的瀑布下不是有一個深潭，深潭裏不可能沒魚的，抓些魚可以烤魚吃。
小癡注意一定，急忙往回走，片刻便到了瀑布前的深潭裏。潭水碧綠如翡翠，幾乎清澈見底。小癡慢慢地走了下去，手裏拿著幾塊石子，那是用來擊魚而用。
怎知越下越深，水位到了腰部，壓根兒也沒見著什麽魚。小癡不覺氣餒，轉身往回走。猛然，水底湧出一股激流，一條黑影急速朝小癡腳下馳來。
小癡大驚，手忙腳亂往水麵一躍，躍出吹麵之時，“嗦嗦”打出幾顆石彈。
“啵，啵……”幾聲悶響，水麵湧出一片鮮紅。
小癡淩空落地，落到不遠處的水裏，周圍水的全已鮮紅。小癡驚魂未定，不知來物，恐懼地凝神注視著平靜的水麵，一鼓作氣。
“呀……”小癡一聲驚叫，雙腳被一條粗壯的東西卷住，並且往後一拉。“噗通”，小癡整個人倒入了水底。小癡駭然破膽，拚命掙紮，而圈住雙腿的東西越發勒緊。
“嘩”一聲水響，一條奇大的怪魚張牙舞嘴馳向小癡，特大的頭部令人生畏。小癡從沒見過這般凶神惡煞的大魚，嚇得膽破心驚，恐懼真到了骨髓裏。
不過恐懼歸恐懼，在這種形情下，小癡不理三七二十一，舉掌往怪魚腮部打來。怪魚明顯出於憤怒狀態，直想生吞了小癡方才解恨，絲毫沒有閃避，來勢凶猛。
“嘭……”
一聲徹徹底底的大響。
一道血柱從怪魚的口中噴出，中間夾帶著一顆珍珠大的黃色珠丹，直往小癡頭臉打來。小癡被忽而奇來的血柱擊得正著，腥臭撲鼻。
小癡欲想大叫一聲，誰知剛張嘴還沒來得及出聲，一顆暖烘烘的東西順嘴而下，腥氣衝天。小癡大作嘔吐，然而苦水都吐光，也沒能把圓珠吐出。
怪魚體積雖然龐大無比，但也經不起小癡恐懼間盡力一擊，腮部幾乎被掌力擊毀，圈住小癡雙腳的身體也緩緩放開。
小癡閃電般地跳出水麵，往岸上一落，氣喘如牛，喉嚨繼續作嘔，忍不住彎著腰不住地吐著清水，
心髒幾乎都吐了出來。
其實，小癡剛才無意吞下那可珠子是怪魚的內丹，也不知道怪魚活了多少年才能結晶成珠。此珠誰服了，起碼可以平添10年的功力，是練武人夢寐以求的靈丹妙藥。而小癡卻一無所知，還嫌內丹腥臭非常，真是傻帽一個。隻怕現在內丹已在他的體內融化成血液了。
許久，小癡吐罷，直起腰酸背痛的身子看了一眼丹紅的潭水，水麵正浮著剛剛死去的怪魚。頭部特長，大約占體長的1/3，上麵還布有梅花狀的感覺器一陷器。眼甚小，口大，鰓孔大，鰓膜後緣尖，體表光滑無鱗，長度少說也有7、8米。
小癡暗道：“這不是白鱘嗎？怎麽會有如此龐大？
白鱘，棲息於江河中下層，有時進入大型湖泊。健遊，性凶猛，主食魚類，也食蝦、蟹等。是著名的珍稀魚類，為我國所獨有，在學術上具有重要意義。生長迅速，個體特大，“千斤臘子，萬斤象”之“象”即指白鱘。
不過這“象”也是在大得離譜。
小癡鎮定之後，走下水拖起百斤重的白鱘，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弄上岸。不可否認，今晚準有一餐美味的烤魚。
小癡搜搜身，發覺自己貼身攜帶的小刀不知被水衝到何方，隻能在譚邊找到幾塊利石，割下兩大塊的魚肉，凱旋而歸。
草地上，篝火還在劈劈啪啪地燃燒著，然而袁盈卻不知所蹤，隻留下小癡的外套。
不會有什麽怪物把她叼走了吧？
小癡大駭，冷汗大冒，忍不住大叫道：“袁姑娘，袁姑娘……”
一邊大叫，一邊往高處的草叢深處尋去。
“我，我在這呢，你別過來。”
稍高的草叢裏傳出了袁盈尷尬而略帶虛弱與著急的聲音。
小癡一看情形，便知袁盈在方便，放下心頭的大石，道：“你沒事就好……對比起，我就走。”
說完跑了回來，又拿起自己的外套往草叢裏一拋，道：“順便把衣服也換了，把濕的衣服拿出來烘幹。”
小癡轉過身，忙起烤魚的活兒。鱘魚就是肉味鮮美，不時香氣噴噴，在不遠處的袁盈也聞到了誘人的香味。
袁盈慢慢地拿著換下來的衣服步了出來，一瘸一拐的。
她穿上小癡的外衣，小巧的身軀得到非常好的反差，看上去很好看，也很好有趣。
小癡急忙站起來，道：“你坐下吧，把衣服給我。”
袁盈臉一紅，小聲道：“還是我自己來。”
小癡歉意笑笑，道：“哦。”
說著，忙他的燒烤去了。
袁盈大傷初醒，身體還很微弱，臉色多少夾有幾絲憔悴，一副林黛玉的樣子。她看了看火光映照下的小癡，心裏湧起一股溫暖，剛才不見他的無助消失殆盡。
夜色，降臨了，瀑布在咆哮，輕風很溫柔。
篝火旁，一大一小的兩人在生死邊緣掙紮過來，都倍覺得如此夜晚真的美妙無法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