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三章 蛟龍出水（上卷）
第十三章蛟龍出水（上卷）
老記和女兒拜拜後，驅車陵水猴島……沙丘楊已經在這兒等了六十多分鍾。
約會等人是時間過得最慢的，沙丘楊更加感覺時間過得比火星上的時間慢一百倍不說，好像自己已經變老了幾十年，似乎從二十四歲變成一個四十八歲的老太太，非常冷靜，盡管連猴島上的公猴也在指指點點笑話她沙丘楊，嗨嗨，這麽長時間一個人寂寞吧。誰說的，毛猴兒胡說八道什麽，人家沙丘楊願意等一千年也不怕，沙丘楊是誰呀，嗯！
沙丘楊鄙視地朝那些戲水的猴兒們諏諏鼻子，擠擠眼，下意識合攏奇短的挑紗上披，掩住半裸在外的酥胸乳溝，生怕猴兒們占便宜似的。又再一次擺弄著畫架，為今天的作品《蛟龍出水》做好認真準備，精心構思著老記在翻滾的海浪中，一會兒如鯨鯊沉底，一會兒如鯉魚打挺，不行，鯉魚打挺的動作矯健富有彈性，躍出水麵的一刹那間，雙臂的三角肌比較好凸現，而小腹部的龜背肌容易鬆軟乏力，不然，哪有蛟龍出水的瞬間，澎勃浩蕩的神威，那水天一色的山海雲霧頓時消失了界限，唯現老記八尺男兒的勇猛雄偉，盤古以來力拔蓋天的一條酷龍……
老記一路飆車的速度，快達到一百八十碼速，這樣的速度，如果汽車安上翅膀真的是可以飛上天了。老記什麽也不想，聚精會神瞄準前方是否有路障，希望以最快最短的時間趕到沙丘楊創作的外景地陵水猴島。到達高速出站口，老記的車被車管檢查站攔下，為什麽，超速行駛，一路上公路高管警車無法攆上老記，隻有和前方出站地聯係，又不能迎麵攔截，這樣是更危險的，所以，隻有在出站口攔截處罰。老記這時方才清醒似的，原來超速違章了，希望快快認罰一走了之。可是，事情不是這樣，高管站除了罰款，還要辦臨時學習班，什麽學習班，就是站在出站口看高速錄像，誰超車違章，誰超速行駛，誰的車輛有瞎燈蒙牌的現象等等，一準都是要處罰的。
處罰完畢已經是日落西山，到了沙丘楊的創作地，海麵已經漆黑一團，沙丘楊沒有絲毫地怪罪生氣，倒是老記自己過意不去，一輩子作為新聞人，最最講究的是時間觀。雖然不是自己的故意，但畢竟自己老記造成的呀。不用解釋，人家沙丘楊卻是十分理解，反倒為老記不平，沙丘楊認為，高管站對老記這樣的名流記者都不放行，換了其他老百姓還不發死人家啊。
因為打破了沙丘楊的海景創作安排和計劃，沙丘楊就把創作改在吊腳竹樓裏進行。這是一套隻有一間臥室和衛生間的吊腳樓，裏麵裝飾得儉樸清新自然，原始俗樸中不乏現代的快感，這些吊腳樓是供遊人欣賞猴島山寨夜色的，一般都是情侶在這夜宿，樓底海風悠悠，樓外獼猴嬉戲撒歡，人和自然和諧相處，即使任何缺乏情趣的木頭人倍有一番感悟和愜意。
我老記今天像犯了錯誤的小學生，任其老師處罰或者命令，由沙丘楊擺布，一會要我老記雙目平視，眼看作者方向，一會兒命令我老記上身稍微向右前傾，頭部向左微偏，胳膊肘撐在大腿中部，然後右手握拳，托起右下顎部，左手半圈壓在伸直的左腿大部……我老記堅持要把左手掌放在胯部，遮擋著XX感覺自然自如。可是沙丘楊說，那還不如穿上三角褲嚴實呢。我老記要求自己閉上眼睛，可是沙丘楊說，那樣，模特勢必會分心，思想它物，隻有雙眼目視作者的視線，這樣才不至於心生雜念。最後，擺布完畢，沙丘楊為我老記渾身塗摸橄欖油。我老記要自己來，那不成，模特造型很不容易，尤其我老記這樣一個沒有繪畫模特經驗的家夥，還原動作是很費時間的，哪能自己來呢。再說，塗抹橄欖油是有厚有薄的，並非均勻一致，這樣才能體現立體光感，否則，鮮活的肌肉就成了木乃伊。反正，沙丘楊說這是科學道理，這是繪畫語言，門外漢就甭說了。
一會兒，我老記的眼睛不由自主
地下落到XX這黑三角，害怕膨脹後的難堪，希望把它蓋住。“幹嘛，幹嘛呀，不準瞅那地方，那不是自己看的，模特不能有任何非分之思，一個成熟的模特當那XX視為身外之物，知道啵。”沙丘楊嚴肅提示。
嗬嗬，視為身外之物，哪有那麽容易呀，以為是錢財什麽的，這明明有血有肉的、有生命的根子。
四個時辰過去了，沙丘楊還沒有收起畫筆的意思，不是沙丘楊沒有創作完畢，而是在反複地對照畫板，細致地修補那些細節，隻到沙丘楊自己累癱了，瀟灑地一扔畫筆，仰身倒在床上，高興地長籲一口氣。突然一個鯉魚打挺，鷂子翻身，下床抱住老記，表示謝意地吻：“謝謝您，老記老師！”
“我、我……”老記想說什麽沒能說清楚。
檳榔女和一起做小生意的姐妹倆個離開南山漁村後，忽然想起在公安局不但沒有處罰，而且還有盒飯吃，難道和老記有關？還是檳榔女的同伴聰明，說肯定是檳榔女的老記大哥幫忙的，於是找電話亭給老記打電話。
手機突然震動，把老記嚇一跳，鬆開沙丘楊，抓起手機。
“老記大哥嗎，我、我，是檳榔女。”
靜謐的猴島之夜，莫說手機電話的傳聲，即使是人的心跳也是清清楚楚的。
檳榔女再次在電話裏向老記不知怎樣表示感謝，說跟老記大哥在電話裏磕頭了。老記什麽也沒說，也沒有告訴檳榔女關於售報亭的事情，最後老記說，有什麽以後再說。
檳榔女的同伴問檳榔女，老記說什麽沒有，檳榔女說什麽也沒說，隻是說以後再說。檳榔女的同伴聰明，跟檳榔女說，那就說明以後有事情可以找老記幫忙呀。檳榔女說老記說過了，以後不要找他老記。檳榔女說自己對不起老記，險些汙蔑老記做的事情，老記十分生氣，不過，最後老記原諒了，還送給檳榔女一千塊錢作路費，希望檳榔女回鄉下好好過日子。因此，的確是不敢去打攪人家老記。聽檳榔女這樣講，檳榔女的同伴就沒有多說了，十分替檳榔女後悔。
老記堅持要回天涯市去，沙丘楊半明半暗地問老記是否因為剛才檳榔女來電的原因，老記說絕不是，因為還是回宿舍較好。當然，沙丘楊並不知道，壓根兒沒有想知道剛才來電話的是誰。為了不讓沙丘楊少興，也為了不想讓沙丘楊知道“冤家路窄”的事情，老記勉強答應和沙丘楊在吊腳樓裏呆一宿，天亮再走。
沙丘楊堅持讓老記在床上睡覺，自己躺在竹製沙灘椅上。
這哪能成，我老記怎麽能讓小姑娘家這樣委屈呢，再說，我老記不說君子風度，起碼我老記是一大男人，首先得把方便讓給人家沙丘楊小姐，自己男人嘛，地上躺著也沒事情。沙丘楊說我老記工作繁忙，必須休息好才行，她沙丘楊反正白天可以不工作也沒事。這樣推去推來的，隻有一張床，隻有兩個選擇，要嘛一個人用，要嘛兩個人同用。最後，我老記和沙丘楊誰都沒有睡，開車離開了吊腳樓。
回天涯市的路上，我老記一直在責備自己，如果沒有高速違章，就不會晚到陵水猴島，不遲到，就不會在吊腳樓裏搞靜態創作，不在吊腳樓裏創作，就不會發生沙丘楊感激的一吻，沒有這感激的一吻，我老記就不會衝動，沒有衝動就不會XX沙丘楊。這事兒要讓沙丘楊的外婆知道了多麽不好，在沙丘楊外婆心裏眼裏，我老記是一謙謙君子，竟然把她外甥女沙丘楊XX了，雖然是水到渠成，兩廂吻合而成，可人家不會這樣看。
是啊，老街坊老朋友一致評價我老記和辛芙蓉是一對恩愛夫妻，正因為恩愛，所以，和巴迪雅這十多年盡管纏綿如漆，卻始終沒有越過“三八”線，進入違禁區域。和沙丘楊發展的實在有些突飛猛進，而且這是我老記畢生以來，和第二個女人XX，正確的說是第一次和第二個女人有真正的性關係，事情來得那麽突然，和沙丘楊剛剛
開始，就已經捅破那層紙，而且還沒有意識到我老記和沙丘楊在做什麽，卻在半路上結束了第一次。沙丘楊沒有對檳榔女那時的不速之電表示態度。這就是一個有涵養的知識女性和俗氣女人的最大區別。我老記生平對自己很不滿意的就是這種不體麵的行為，起碼我老記在沙丘楊心裏沒有“老師”的尊嚴和驕傲了，和那些見了窈窕淑女垂涎三尺的狗男人一個樣。
一頓飯的功夫，很快到了沙丘楊外婆的別墅，我老記迅速下車，為沙丘楊打開車門，握住沙丘楊的小手，想說對不起。
“痛死我啦。”沙丘楊快樂的輕聲提示，“鐵鉗子似的大手。”
“哦，對不起，抱歉！”老記習慣了感情地用力，暗示對對方是真誠的，不管男女，老記總是這樣的握手方式。
沙丘楊知道老記回宿舍還有至少三十多分鍾的路程，希望老記還是早點就地休息，就在沙丘楊外婆別墅休息，老記禮貌地謝絕，說：“祝你外婆老人家晚安，就不打擾了。”
這時候，我老記一點睡意都沒有，不曉得是喜悅還是心情壓抑，總之，十八隻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記得十年前，第一次碰到巴迪雅約會之後，走路回家的路上覺得一身輕鬆快感，當躺在辛芙蓉身邊，還在回憶和辛芙蓉以外的第一個女子幽會的幸福和滋味真好。當我老記把舌尖深深伸進巴迪雅的口腔，和巴迪雅的舌頭輕輕摩擦時，就像神仙一般雲裏霧裏飄飄然。
今天和沙丘楊卻不是這樣，仿佛帶有一種褻瀆的滋味，遠遠比巴迪雅美麗年輕的沙丘楊好像稀裏糊塗被一個陌生男人*了，自己還不知道似的。這個男人不是別人卻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這和找妓女的男人有什麽區別呢！
我老記怎麽這樣呢，如果是因為人的獸性占了上風，檳榔女和我老記睡在床上，我老記連手都沒有碰一下。是的，人家可能說我老記這是因為看不起一個愚昧的鄉下女人，理智戰勝了愚昧。難道我老記在沙丘楊跟前失去了人性，失去理智？不對呀，我很清晰，人，每個人追求美，享受美的欲望是相同的，占有美的的女人更加是每一個男人的希望。雖然這樣，我老記最講究在美麗的女人心裏留下一個好印象，任何女人都會這麽看，老記在任何情況下對女人不會有不軌之心。
回想我老記十八九歲那年到鄉下走親戚，一個漆黑的夜晚，野風枯草嗖嗖直響，山野的小路鬼打得死人，和我老記同路的是一個臨近村莊的村姑，算來比我老記還大月份，但是人家有孩子了，因此叫我老記兄弟。一路上，我老記心裏哆嗦，還真有點害怕傳說中的鬼呢，遠遠的鬼火飄逸，其實我老記從書本上知道那是死人骨頭裏滲出來的骨髓，見著空氣就產生磷火球，鄉下謂之鬼火。突然一隻野獸擦身而過，嚇得那村姑一把把我老記抱住，其實，我老記從沒有見過鄉下的這種孤魂野鬼的環境，心裏害怕，卻裝著沒事，對村姑說：“有我老記在別怕。”村姑說：“你還老記，比俺還小呢。”“哈哈，老記是小名呢，和老人的老不同，知道嗎。”“哦，這樣。”村姑說，“一看老記兄弟就是實誠人，這黑燈瞎火的，要是換了其他男人和俺同路俺才不敢呢。”我老記那時雖然十八九歲了，真還不懂村姑說的什麽意思，就問村姑什麽意思。村姑嗬嗬好笑，城裏人這也不懂。我老記到了外婆家，問外婆才明白村姑說的是什麽意思，窮山惡水的鄉下男人找個女人不容易，天高月黑沒有外人早把女人那個了。
可是，我老記是否今夜對沙丘楊的行為有點像山野男人呢。當然，我老記絕不承認，這和那些沒有文化的鄉下野蠻行為有悖。盡管這樣，我老記必須找機會向沙丘楊賠罪才是。
沙丘楊將是什麽心情呢。
（第十四章待續您喜歡，不喜歡拿磚砸呀！QQ我吧374174782）
原創謝絕私自轉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