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晉陽風雲_第一卷 第十章招兵買馬(...

第一卷第十章招兵買馬(中)

嚴方等人正四處召集人手,都是一些混跡在晉陽大街小巷的青年。嚴方本就為人誠懇,沒過幾日,手下便招攬了大票兄弟。

張漢東已經住進了新宅子,每日與蘭蘭說說笑笑,這棟宅子著實不小,內院外院,想必,這陳東明定是家丁太多,張漢東見者宅子空曠,正說要不要找幾個丫頭來幫忙。被蘭蘭拒絕了。蘭蘭說隻要能跟東哥在一起,其他人都不所謂了。

張漢東已經跟蘭蘭說過斧頭幫的事情了,蘭蘭心知正是用錢的時候。張漢東自然也想到這一層。心裏對蘭蘭愛意更深。

張漢東每日便往西街酒坊轉轉,晚上的時候變招來嚴方討論斧頭幫的籌建工作。

這天晚上,嚴方與張漢東正坐在大廳說這話,蘭蘭在一旁縫縫補補。蘇蒙自從有了嚴方,整日就跟著嚴方混去了。這會兒不知道又在哪裏去了。

張漢東說道“嚴大哥,最近辛苦你了”

嚴方說道“辛苦什麽,斧頭幫需要人來跑大事,就像漢東你。也需要一些人來做細節,就像我,想蘇蒙,我們都是好兄弟,隻要好好幹,終會有一天出頭的,你不知道,最近幾天我們收了不少的兄弟,大多都是以前被龍舵幫欺負過的。”

張漢東說道“現在他們安定在什麽地方呢?”

嚴方說道“日間各忙各的,隻安排了少數的兄弟們到各處查看消息,夜間都在西街酒坊,兄弟們近日來都熟悉了,慢慢的捏成了一團。”

張漢東說道“好,兄弟們一定要同心,再過幾日,晉陽知府大人的壽辰,我要去一趟,有這層關係,想必生意上就好多了。”

嚴方聽說張漢東與知府拉上了關係,說道“漢東怎麽會認識知府?”

張漢東道“現在還不認識,隻是這宅子的原主人是剛剛結識的朋友,到時候他會帶我去。你讓吳掌櫃準備一百斤密封好的啤酒,到時候我要帶去。”

兩人說道深夜,嚴方才離開。

第二日,陳家便來了人,說是請他明日到陳家去一趟,張漢東知道是要去給知府賀壽了,打了那家丁一些賞錢。

次日,張漢東帶著兩個兄弟,拉著一輛馬車,果然到了陳家,陳東明見是張漢東,出門喜迎。帶眾人都準備妥當,便出發了。

張漢東與陳東明同乘一轎,張漢東問道“陳老板,我們這是直接到知府大人府上去麽?”

陳東明說道“不到知府大人府上,直接去雲醉樓,那可是個好地方,最近新開的一家酒樓,聽說還不錯。”

張漢東有些熟悉,旋即便想起來了,那次見過的老頭孟德昌。正是在那雲醉樓。

兩人走了一些路方到雲醉樓,張漢東下了轎隻見酒樓前人進人出,很是熱鬧,張漢東一看便知道都是些達官顯貴。要麽是這晉陽附近的官吏,要麽就是富商,張漢東跟著陳東明王酒樓前去。

剛剛走到門口,陳東明拿出來兩張貼子,遞與那守在門口的家丁,家丁高聲唱道“晉陽陳老板,西街酒坊張老板到”

張漢東與陳東明進來酒樓,直接上了二樓。

樓上擺了酒桌,足足有二十來張,早就有人按桌就位了,張漢東跟在陳東明身後,一直往前走去,一直走到最前麵的那張桌前。

陳東明說道“張老板請坐。”張漢東看了看那張椅子上正好寫了個字條,上麵正好是自己的名字。張漢東看了看坐下說道“陳老板,知府大人怎麽知道我要來,看這樣子是早就準備好了”

陳東明說道“之前我跟知府大人說過,要帶你來的,他聽說你是西街酒坊的老板,便說讓我一定要帶你過來”

張漢東說道“哦,原來如此,還多謝陳老板引見之恩了,如陳老板不棄,我張漢東做小輩的,還想與您拉個親戚,叫您一聲伯父可好。”

陳東明笑道“有何不可”

張漢東笑道“那漢東在此謝過伯父了。”

張漢東接著看了看周圍,自己這桌竟然是最靠近主桌的位子,那主桌應該便是嶽貴鑫的的家眷。現在還空著位子。

這後麵的一桌都是些富商和官吏。張漢東正四處張望著,聽到樓下唱道“晉陽李家李公子到”

張漢東見那樓上上來一位公子,隻管那靠窗邊的位子上去了,身後跟著幾個家丁。陳東明上來都要對著滿座的人笑笑打個招呼,這李公子何許人也。

張漢東正自奇怪,卻聽陳東明說道“這李家是這晉陽四大家族之一,李家是以布匹為商,家大業大四家之首”

張漢東心道原來如此。

陳東明接著道“這第二家便數張家,酒商,到跟你成了對頭,西街酒坊最近的生意搶了他家不少的風頭。這地三家便是杜家,藥商,這晉陽的藥鋪大多都是他家的,京城也有不少鋪子,這最後一家便是趙家,主要是買些金銀首飾。隻是他家土匪出身,誰都知道,隻是都私下談論上不得台麵”

陳東明說罷,看了看周圍接著小聲道“聽說,這趙家公子前些日子不知道被誰廢了根,現在還在家躺著呢。嗬嗬,趙家行事齷齪,這回怕是招了大匪了,土匪遇到土匪,有好戲看了”

陳東明還不知道,他說的這大匪正坐在他什麽呢。

正說著

話,樓下又唱道“晉陽張家,張老板到”

張漢東盯著那樓道想看看這對頭長什麽樣兒,沒過多久,就見到一個笑嘻嘻的老頭上了樓,身上穿著皮套,戴著個帽子,上了樓來,便於在座的人一一做偮,想必認識的人也不少。

張家到了,還剩下兩家,張漢東正想這要不要過去與那位張家的老爺套套交情,都是同行,若是一不小心,就搞成敵人了。

樓下又有聲音唱道“晉陽趙家,趙老爺到”

張漢東聽說是趙家到,扭過頭來不看那邊,隻聽到身後腳步聲往樓上來了。也是一番招呼過後,便沒了動靜。

“晉陽杜家,杜老板到”這最後一家也隨之而來。晉陽四家都到齊。在座的人一一按位就做。張漢東正無聊。卻見那樓道上來了人,生的大腹便便,連上紅光滿麵。

在做的人全都起身相迎,張漢東心知定時知府老爺了,也起了身來。隻見那嶽貴鑫笑嘻嘻的說道“各位不用客氣,都坐,都坐,今日老朽生辰,在此備下薄酒,諸位能來,倒是給了老朽大大的麵子,請坐請坐。嗬嗬”

嶽貴鑫走向主位,身後跟著一幫家眷,那日見過的嶽欣黎小姐也在當中。正跟在老壽星的身後。

眾人的了應,一一坐下。

張漢東靠得近,見那嶽欣黎今日打扮一新,突然想起那日剛剛從陳家出來,蘭蘭告之他的事情,心裏一陣好像,這閨女看起來大家風範,私下裏肯定也不是省油的燈。

張漢東正想著,見嶽欣黎看來過來,對著他微微一笑,張漢東也微微一笑,算是回了禮。

嶽貴鑫待安排家人坐下,卻見那位子還有一個空子,張漢東奇怪,這不知道是給誰準備的。

嶽貴鑫見大家都坐下了,起身說道“今日,老朽很高興,諸位能夠賞光到此,老朽謝過各位。老朽一生官場風雲,為了朝廷可謂是耗盡心力,我老了,這以後,還要看各位的了”

嶽貴鑫打了個哈哈,那邊就有人起身說道“嶽大人言重了,我們做晚輩的能夠在嶽大人的教導下,方能為朝廷,為天下做些事。嶽大人勞苦功高,朝廷一定會記得您老人家的”

嶽貴鑫聞言哈哈大笑“老朽此生隻求能為朝廷分擔些責任,卻沒想過朝廷能夠記得我這把老骨頭,嗬嗬”

嶽貴鑫說完,又聽一人到“嶽大人雖然年歲也高,但身體尚健,必能長命百歲,今天家父有事未能親來,晚輩帶家父給老大人賀壽,獻上玉佛一尊,還往老大人能夠笑納,這是家父的一片心意,也是晚輩的一片心意。”

說罷那公子往後找了找手,就有家丁上了前來,拿出一口木盒子,揭開盒蓋,掀開絲布,裏麵現出一尊玉佛,晶瑩剔透,栩栩如生,一看便知價值不菲。

張漢東見那人正是剛剛第一個上樓來的李家公子。

眾人見那家丁拿出玉佛,都湊過頭去,想要看個究竟,張漢東卻見那嶽貴鑫沒有注意那個玉佛而是看著那李公子笑說道“公子還不知貴姓?”

那公子躬身說道“晚輩李殷泉,家父李帆錫”

嶽貴鑫笑說道“哦,原來是李家的少爺,老朽老眼昏花,沒能認得,還望公子莫要見怪了,嗬嗬”

李殷泉說道“嶽大人每日公務繁忙,問朝廷盡心盡力,為天下百姓鞠躬盡瘁,晚輩敬佩不已,嶽大人沒能認出晚輩理所當然。”

嶽貴鑫笑說道“既然如此,那老朽也不再推脫了,回去告訴你父親,這玉佛我接下了,你們李家救濟城外的難民這事兒,我也看在眼裏,來日有幸見了聖上,定會表明,到時候不會虧待你們李家的。”

李殷泉聞言又是深深的一禮,說道“那晚輩在此代家父謝過大人了”說罷,便坐回了他自己的位子。

這時候另一邊起來一個老頭,正是剛剛陳東明說道的晉陽張家,那老頭起了身來躬身一禮說道“在下晉陽張銀生,見過知府大人,今日小人來的匆忙,未能準備什麽厚禮,倒讓各位見笑了。”說罷也是往身後一招手。

後麵的家丁上來一口大缸,那大缸一開,頓時整個二樓的人都聞到一股濃濃的酒香。張銀生說道“這口大缸裏麵裝的是我張家酒庫裏藏了百年的米酒,昔日高祖討伐前朝昏君之時,小人的祖爺爺為了避免戰亂,將這缸酒藏在地下,方才避過了戰亂家父在世時無意中發現地中藏著的這缸米酒,一直珍藏至今”

張銀生將這酒的曆史緩緩道來,在座諸人皆是一驚,這真是大手筆,張銀生不為所動,接著說道“今天敲好是大人高壽,在下便將這缸酒為大人送來,以表我張家的心意”

嶽貴鑫聽聞這酒來得這麽不易,眼中也閃過一絲亮光,嶽貴鑫說道“這酒來之不易,張家既然送於老朽,老朽怎敢接納,張老板,你這禮也太重了些。”

張銀生接著說道“知府大人為了晉陽百姓,做了這麽多事,晉陽百姓誰人不稱讚大人的好,在下為大人送上這麽一份薄禮到顯得無足輕重了,還望大人莫要推辭才是”

嶽貴鑫看了看眾人笑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了,我看大家對這米酒似乎很幹興趣,也罷,今日我就借著張老板的情義,將這缸酒在這裏讓大家都喝個夠。張老板的情義老朽幾下了。張老板你說可好?”

張銀生一

聽,說道“既然這酒送與了大人,大人自做處理便是”

這時候另外一個人也站起身來說道“嗬嗬,知府大人今日高壽,在下杜家杜啟祿,恭賀大人,祝大人壽比南山,福如東海。小的也沒什麽可送的,唯有千年老山參一棵,送與老大人。”

嶽貴鑫笑說道“老朽老著老矣,還勞煩杜老板拿出這麽貴重的禮物,老朽也就笑納了,你們杜家做的事,我也知道,到時候見了皇上,也定會將其稟明的,嗬嗬”

杜啟祿躬身說道“我杜家不過小小藥商,所做的事情比起大人做的不過是泰山一腳,老大人記掛著,讓我杜家受寵若驚”

這時候趙家的當然也該獻上些什麽了。

隻見趙士德起了身來,說道“趙家趙士德,在此祝老大人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說完也不言他,往後打了個眼色,手下便拿出一口盒子,趙士德接過盒子,將其打開,頓時整個二樓銀光一片。

趙士德說道“這是在下前些年行商之時無意中得到的夜明珠,白天將其打開,銀光現出,晚上更甚,晝如白日。”

此時連嶽貴鑫都睜大了眼睛看著那夜明珠。

張漢東也盯著那夜明珠看了看,果然是好東西。

嶽貴鑫看了看說道“趙老板這般貴重的禮物,叫老朽怎麽敢接納,趙老板還是留與子孫,家傳吧”

趙士德說道“大人,這也是我趙家的一點心意,老大人為國為民,晉陽沒有老大人,哪有我們這些生意人吃飯的地方,老大人無異於我們的衣食父母,老大人待著晉陽城的百姓皆想對待子女一般,子女孝敬父母,有何不可,還望老大人莫要再推遲。”

這馬屁拍的有些大了,嶽貴鑫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這麽貴重的東西要是收下了,朝廷要是有人隨便參他一本,那麻煩就大了,可是現在這狀況,不接下來,也不好,這晉陽四家,前麵三家的禮物都接下來了,可獨獨這趙家不接,也說不過去,嶽貴鑫正自苦惱。旁邊有人說話了。

“既然趙老板有此心意,那小女便待家父收下了”原來說話的正是嶽貴鑫的女兒嶽欣黎。嶽貴鑫一聽也是大驚,這閨女怎麽能如此草率。

趙士德聽說也是鬆了一口氣,卻聽那嶽欣黎接著說道“隻是,家父一直慈悲為懷,關心天下蒼生為己任,每日家父看到城外還吃不飽飯的難民,雖然心裏不忍,隻怪財力有限心有餘二力不足,但是,天災人禍,不可避免,家父每每思及此處,都茶飯不思,小女子做女兒的看著也心疼不已。”嶽欣黎說完看了看在坐的眾人,當眼神掃過張漢東的時候刻意停留了一下。微微一笑。

張漢東奇怪了,這閨女是怎麽了。老是跟我玩兒神交。張漢東正苦思不得其解,卻聽那嶽欣黎繼續說道“為此,小女在此待家父收下這科月明珠,並且決定借家父今日生辰,將其就地拍賣。所得銀兩,皆用於救濟城外災民,不知道在座的各位長輩叔伯認為可好?”

眾人聽明白了,這下好了,為了在知府大人麵前表明對對城外難民的關心,為了表明對朝廷的忠誠,不拍?不拍你就是枉顧天下蒼生,至朝廷於不顧,這罪名誰但當得起。

眾人心中都有了底,全都拍手說好,都誇趙欣黎孝順,也有人誇她關心天下蒼生,巾幗不讓須眉,有的人大大的拍著嶽貴鑫的馬屁,說他教女有方,雖為女子,但天下大多男子尚且比不過她,說什麽的都有,五花八門,全是馬屁話。

嶽欣黎聽了也沒有什麽表示,乖乖的做到父親身邊了,嶽貴鑫也是笑的很開心,自己受人歌頌,他當然知道那是官場上的馬屁話,全是廢話,可是這歌頌一到了自己女兒身上,心知是有自己的因素在裏麵,但是一樣開心的落不下嘴巴來。

張漢東心裏卻是另外一種想法了,這女子果然厲害,隻這一下機化解了嶽貴鑫的擔憂,也沒有傷到趙士德的麵子,最重要的是為城外的百姓做了好事,張漢東立馬對這嶽欣黎的看法發生了轉變,果然不愧為才女。

可是有人高興,必定有人受傷了,趙士德還以為他的陰謀得逞沒有想到,被嶽欣黎拐了個彎,東西是送出去了,人家卻沒有領你的情,隻當是去了一間大麻煩。趙士德一個人做到位子上憤憤不平。

更可恨的是,趙士德今天來是有事要求知府大人,現在可好,人家拍賣自己的東西,還得自己取拍回來,隻有如此才能給知府大人一個好印象,所求之事才好說話。

這趙士德真可謂是陪了夫人又折了小老婆。可悲可憐。

張漢東正坐著,卻見嶽貴鑫起了身來,說道“既然大家如此興致,老朽到有個提議,不若這樣,老朽自認寫了一輩子的字,也曾今得到過皇上的點評,那還是貞觀二年,九皇子滿月酒的時候,老朽有幸得以入宮中麵見聖上,聖上當日見過老朽寫的字畫,曾也受到過皇上的表彰,今日不如由在座的有能之士吟出詩句來,取其前三名由老朽代寫,也將這字畫作為拍賣之品,所得銀兩皆作為救濟城外難民所用,不知道各位一下如何?”

眾人聽聞心裏大喜,這可是個拍馬屁的好機會,嶽貴鑫的字天下誰人不知,那是一等一的好,今日有了這機會,怕是不好認要出血了。

張漢東在一旁心中大感無奈,今日怕是有好戲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