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自由自在_第二章 球賽
一進體育館嚇了我一跳，涇渭分明的兩個陣營，看他們的情況也是傾班而出，美女班長的魅力看來不是白給的。
比賽還未舉行，口水戰先行，這就好比是另外一個賽場，甚至還組織了專門的拉拉隊。同時，大家也充分發揮了中國語言豐富的特點，這邊說我們要打得你們落花流水，那邊說要讓你們潰不成軍，這個說要讓你們高山仰止，那邊說要讓你們五體投地，長篇大論、奇言妙語脫口而出，讓我覺得很是汗顏，不知道他們平時寫作文是不是也是如此？如果是的話，那真是臥虎藏龍之地啊。
比賽開始，因為常舉行這種比賽，兩個隊伍彼此之間已經都很熟悉了，所以根本就不需要互相試探，從一開始就進入了白熱化，你來我往的好不熱鬧。
加油的聲音也此起彼伏，林麗和謝嫣然的聲音更是尖銳和動聽，我看了一下，謝嫣然果然也是個美女，她比林麗還要稍高一分，身材沒有林麗苗條，卻更有一種豐滿的韻味，胸脯也較林麗要更為突出，至於臉蛋，在我眼中卻是不分上下，當然我也沒有興趣去進行評分。
我不打籃球，但是以前體育課還是學過基礎知識的，隻是沒有看過比賽，當然更不用說參加了。
慢慢的我看出了一點門道，我們是以李豐為核心，後衛運球過半場以後打陣地進攻，盡量把球傳給李豐，他是大前鋒，由他在內線強攻或是吸引人後分球給外線投籃；而高二（三）也是以王平為核心，王平是後衛，基本由他來帶球突破上籃，有人包夾就分球。
兩個人果然不愧校隊的正負隊長，李豐身體175cm，不算高，但是比較強壯，常常一擠就把對方的防守隊員給擠開了，並且李豐的技術也是很不錯，籃下的小勾手以及後撤步跳投用得得心應手，帶球突破以他那個身軀也無人能擋還有他的籃板也很不錯，雖然身高不夠，卻勝在占位好，我以前常聽他說以學校的巴克利自居，而NBA的巴克利拿過籃板王，號稱“按身高來說最能搶籃板”的人，果然李豐也不算是太自大啊。
而王平也是後衛中的翹楚，他速度很快，運球熟練花哨，假動作特別多，我們的防守隊員常常被他連續幾個假動作騙到一邊，輕輕鬆鬆突破得分，並且一旦他啟動以後，那速度也很難再跟上；此外，啟動後的立停跳投更是準確的不像話，時不時投一個三分，命中率還很高，這也極大的增加了防守的難度。
從一開始比分就咬得很緊，幾度來回，到中場結束的時候居然打了個35：35平，李豐得了15分6個籃板4次助攻，而王平也有20分6次助攻。
因為不需要教練安排什麽戰術，所以也就沒有什麽暫停，直接分為上下半場，每個半場20分鍾，連續下來大家都已經有點氣喘籲籲，滿身大汗。
我也上去給李豐遞上毛巾，他才發現我也在。
“想不到阿凡你居然也來給我們加油，看來如果不贏他們都對不起你啊。”李豐摟著我的肩膀和我開起了玩笑，也不管他那滿身的大汗，他知道我是從來不參與這些活動的。
你當我想來啊，要不是班長大人的強迫，我現在估計在教室裏睡大覺呢。
休息5分鍾，學生們的時間緊啊，比賽繼續開始。
還有快15分鍾的時候，意外發生了。當時球傳到內線的李豐手裏，對方立即兩個人過來包夾，李豐看到外麵的空擋，球傳到後衛手中，後衛一看是機會立即跳投，王平撲過來防守，我們的後衛落地的時候腳不慎踩在王平腳上，結果扭了一下，當時就倒在了地上。
趕緊暫停，腳脖子腫的老高，已經是不適合再參加比賽了，但是我們根本就沒有替補的人，沒有辦法，隻得一瘸一拐的繼續上場。
他本來是防守王平的主力後衛，因為他也是校隊的，而我們的另外一個後衛隻是普通的球員，並且速度還比較慢，這下王平就更加猖狂了，恩，應該說是如魚得水，很快比分就拉開到5分，而我們的傷員也痛得實在無法再堅持，比賽卻還有3分多鍾。
怎麽辦？就這麽放棄？再拉個人湊數？還不如直接棄權呢，雖然也丟人，至少非戰之罪啊。
林麗美麗的大眼睛瞟向了我，咬咬牙向我走來，把我拉到一邊。
我嚇了一跳，不知道她要幹什麽。
“陳凡，上次看你看你挺能打的，身體不錯，速度也很快，你會不會打球？你上去頂一下好不好？”
開什麽玩笑？“你就不要趕鴨子上架了，就我那兩下就不用去丟人現眼了吧？還有，不是說好不提那次打架的事情的嗎？”
林麗也發了狠：“那我不管，要麽你現在上去給我打球去，並且還要贏，要麽我就把你打架的事情說出去，看學校怎麽處分你。”
靠，還訛上我了，看來女人難養是真理啊，有時候真是不講理的，上次救了她居然被她用來威脅，不過我知道，她絕對說得出就做得到，平時班上的事情她就雷厲
風行的。
不過我倒也不是很害怕，過去這麽久了，再說出來未必有人相信，並且她也沒有什麽證據，我也不怕。
看我根本不怕威脅不為所動，林麗又開始上綱上線了：“阿凡，這是班級的活動，每個人都有責任的不是？每個人都要努力不是？”
“我說大小姐，這不過是普通的一場比賽，你用得著這樣嗎？再說了，我是有心無力啊，我又不會打籃球。”
“這個不用你管，我絕對不能輸給她，即使不是我參加的也不行。”
原來如此，女人之間的戰爭還真可怕，殃及池魚啊。
“如果贏了，我請你吃飯。”
威逼之後是利誘。我才不上當，我怕吃了之後消化不了。
看我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林麗眼珠一轉：“這也是李豐和王平之間的競爭，你也不想李豐輸吧？”
說到李豐我倒是有點動搖。
“李豐可是你唯一的朋友哦，哎，別人是朋友有難兩肋cha刀，有的人啊，卻是一點小小的忙也不肯幫，人心不古啊。”
行了行了，我上還不行嗎？我再不上，不知道會不會說成卑鄙下流、忘恩負義呢？
和受傷的兄弟換了下裝備，還好，雖然肥大了點，勉強也能用。
看著我上場，李豐很是驚訝，作為唯一的朋友他可是知道我從來不玩的。
“能行嗎？”他低聲問道。
“盡量吧。”男子漢大丈夫，答應了當然要盡力了，最主要的是，我得罪不起我們的班長大人啊。
比賽繼續，既然上來了，就由我來防守王平吧。
我沒打過籃球，技術和經驗不是一下就能彌補的，不過我也有我的優勢，速度快，力量大，反映快，萬變不離其宗，懂得規則，我想籃球應該也是一樣的。
不過我的擔子重啊，我猜想他們更肯定會以我這個菜鳥為突破口的，我都能看到王平眼中的藐視。
不過我無所謂，要不是有壓迫，要不是因為李豐，我根本都不會上來，管你是否看得起我。
看到王平持球朝我逼近，我也趕緊貼了過去，看到王平身體向左一晃，我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左跟了過去，很快我就反映過來，不好，忘了他的假動作了。
果然，王平朝右一跨步就踏了過去，不等我再回來，跳起，手揚，球進，幹淨利索，分差拉大到7分。我不由有點氣餒。
李豐過來拍拍我的肩膀：“不要看他的上身動作，看他的雙腳，離他大約1步多的距離，在他運球的時候跟住他就行，如果他停住了就貼上去。”
我點點頭，是啊，我跟著他走就行，反正我的反映、速度比他快，等他啟動、出手的那一瞬間我再破壞就行了。
進攻，我當然是難以擔當重任了，隻有靠李豐了，王平甚至放棄了防守我去包夾李豐。
沒有辦法之下，李豐強行起跳投籃，王平也沒有想到李豐會蠻幹，一下收手不及打在李豐身上。
李豐身體一斜，球依然出手，在籃筐上轉了幾下，終於還是滾了進去，運氣真好。
哨響，罰球，再進，比分差距回到4分。
還是王平進攻，還是我防守，左晃，我不動，右晃，我不理，我隻是彎著腰張著手，靜靜地盯著他。幾個回合下來我都不上當，無奈之下他把球傳了出去。
投籃，不進，李豐搶到籃板，快攻回去，李豐一個籃下勾手，分差還剩2分。
接下來，他們中鋒在籃下攻進2分，我們這邊也由李豐分球出來，後衛跳投進球。
然後是兩隊進攻都未果，還是相差2分。
王平繼續持球單打我，時間已經快結束了，他們領先，所以不緊不慢，而我想要從他手中斷球基本不太可能，難道就看時間這麽慢慢結束？要知道學生之間非正規比賽可都是不記24秒的。
我心生一計，當王平右腳向前一踏步做了個突破的假動作時，我假裝上當，後退一步，果然王平不放棄這個機會，立即撤回跳投，估計是覺得被一個菜鳥防的要靠沒有24秒的規則來取勝很丟臉吧？
我快速上前，在他球即將出手已經無法更改的時候快速跳起，他可能根本就沒有想到我會這麽快，會跳的這麽高，動作已經成型，已經沒有辦法再改為傳球了，隻有強行出手。
球被我蓋了下去，被我們班一個後衛得到。
一下子球場就靜的隻有腳步聲和球拍在地上的聲音，剛才高二（三）班的歡呼噶然而止，而我們班的人也沒反應過來，他們心裏都已經快放棄了，沒人會寄望一個160cm沒打過籃球的人能封蓋校隊的主力後衛，等他們反應過來，已經到了關鍵的最後一次進攻機會了，打架都屏住了呼吸。
回到半場，他們依然是放開我，王平他們兩個人夾住李豐，根本就不給他出手的機會，其他的人也都盯的死死的，場外已經響起10、
9、8、7的倒數，無奈之下李豐不得不把球傳給了在三分線外無所事事的我。
我一接住球，場外林麗就在大喊：“陳凡，沒時間了，你快投啊。”估計是怕我不懂規則。
沒有隊員上來防守我，估計是怕一上來漏出空擋我傳球，不如直接給機會給我這個沒打過球的菜鳥。
站在原地，揚起手，閉上眼睛，以不標準但是絕duizhun確的方式把球拋了出去。
場中一下定住，也沒有人倒數了。
“碰”，球進，一下歡呼聲，哨聲，歎息聲交織在一起，我立即失去了自由，李豐跑過來抱住我的腦袋，林麗也跑進來抱住我的右手。
真是天堂與地獄啊，口中出不出氣來，手臂卻感受著那美好的柔軟，你們高興也不用這樣吧？李豐你想勒死我啊？還有這丫頭，你也不知道避一下嫌？可是我的抗議都說不出來啊。
我不知道後來的事情怎麽樣了，因為我被勒的腦袋嚴重缺氧了，好像是他們麵如土色的敗退，好像林麗還假惺惺地、耀武揚威的去安慰了一下謝嫣然，好像大家也都口裏客氣著說了是運氣，否則肯定一定會輸，但是我怎麽看怎麽覺得她臉上好像是開了花？
虛偽！不過這個世界上誰不虛偽？
回到教室大家依然在興奮，因為我們班的校隊人員比他們要少一個，所以以往是勝少敗多占據下風，這次在一個重要球員受傷的情況下能夠反敗為勝讓大家樂翻了天。
不過李豐似乎看出了什麽，尤其是我那個大火鍋，如果說是湊巧打死他也不信，因為他也知道，他們這種人是絕對不可能被一個真的沒打過球的普通人蓋那麽個火鍋的。
並且，為什麽當時林麗會選我上去湊數？別人也許不知道，他是最清楚我以前除了體育課統一的安排，我絕對沒有玩過籃球，而我的身高，體重，以及我平時的運動表現，隨便拉個同學過來都應該比我強的。
他成績不好，那是因為他沒有把所有的心思放在學習上，但是他絕對不笨。
他問過林麗，但是林麗說是當時急了隨便亂拉的，然後就怎麽也不說了，更讓他覺得奇怪。
在他一再的追問下，作為唯一的朋友，雖然他平時大大咧咧，但是我絕對信得過他，在強調過不許和別人說後，我把那天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訴了，結果就是，他的口中可以塞進去一個鴨蛋，用他後來的話說就是，打死他都不相信我這個平時被人欺負的人能一個人打到6個人，還是這麽快的速度，並且根本就沒有人能回手。
打死他是不信，不過我也沒打死他，所以他最後信了。
結果是他以這兩件事為借口，非得要在周末拉我和林麗出去吃了頓好的以示慶祝和感激。
林麗也說要要實現諾言請我吃飯，去就去吧，至於誰掏錢，我就不管了，反正我沒錢。
結果我們還喝了點酒，林麗的眼睛變得更加水汪汪的了，我總感卷到她的眼睛老是往我身上瞟，嚇得我正襟而坐，美色當前，誘惑難當，可是我並不是真的喜歡她，她也絕對不是想要平凡的我所能承受得了的，我喜歡的另有其人；更重要的是，朋友妻不可戲的道理我是懂的。
隨著時間的消逝，大家開始逐漸的忘記這場比賽，沒有什麽東西是時間不能磨滅的，如果有，隻能說明時間還不夠久而已。
不過我也對籃球產生了一點興趣，常和李豐他們一起去玩玩，這讓李豐很高興，說終於有什麽東西讓我感興趣了。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以前，唯一要說改變的就是林麗，她常常會過來和我說說話，問問我有沒有什麽問題需要她幫忙，我知道她因為我成績不好，想幫幫我，卻引來無數羨慕和能殺死人的目光，隻是我又不好明說。
很快就到了期末考試，不過對於我來說，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如何去暑假的時候找分臨時的工作，掙點生活費。
所以一考試完，我就推卻了李豐找我出去玩幾天的提議，大街小巷的到處亂串，看有什麽地方需要臨時工。
在肯德基的門口我看到了招工啟事，每小時四快五，這絕對是個誘惑，一天下來多堅持下，可以掙個五十左右，一個月就將近有1500，要知道一個普通的工人，工資可能還沒這麽高呢。
不過麵試卻不如意，主管的說我身體太瘦弱，這裏的工作都是要站著的，怕我吃不消，在我一再強調我身體很好、我打算如果可以每天至少工作10個小時以上，主管終於和我說了實話：我實在太過於平凡，雖然不至於嚇到人，但是絕對也不招人，他們希望能找長相條件好一點的、能吸引人的。
說到這個份上，如果我還要堅持那就是不知趣了。
最後我找到了一個賣冰的工作，工資到是不高，每月600，時間是從下午6點一直到深夜沒人為止，下雨天休息，最讓我高興的是，因為是晚上，開學以後我一樣可以來上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