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六章:勾搭男人
浴室的暖光燈開始變得搖搖晃晃的了。她的心裏有些難受,嗓子沙啞得說不出話來,她努力地讓自己站穩腳跟。可是隨著那鮮紅的血液流出自己的身體,她已經感受到了死亡所帶來的痛苦。她費力地想要打開門,可是卻怎麽都使不上力來。
衛燕爾一直都掙紮著,獻血肆意在白淨的地板上,過了沒多久。她終於昏倒在浴室。
恍惚之中,好似聽見了誰的尖叫,又好似是沒有的。隻覺得那一陣嘈雜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漸行漸遠。是要死了麽?真的要死了嗎?這樣快,快到她都沒有辦法跟自己做一個道別。可是從始至終她都是無比平靜的,甚至都沒有痛苦。
或許這是幻覺,但她仍然感覺到一個溫暖的溫度一直都在傳給她冰冷的身體,是路亦銘嗎?路亦銘……這個詮釋了自己一生的名字,從前那個說著要做他的愛人的女孩,就這樣死了,他會心疼嗎?可惜啊,路亦銘,我身體好冷,你已經暖不了了。
衛燕爾被送到醫院去的時候已經休克了,幾乎就是在那麽一瞬間,路墨乾幾乎覺得自己就要失去她了。但……他也從來都沒有擁有過她吧。雖然心中無比擔憂,但因為這路亦銘還在這裏,他仍然麵無表情,任誰都猜不透他現在心中所想的。
“阿銘,不是與你說過麽?玩要有個度,你再怎麽不在乎她,也不能急的她尋短見啊!”
路墨乾的聲音仍然是溫和的,好似與平常沒有任何區別。
那時候若不是他加完班來送文件,怕是這衛燕爾死在浴室裏他都是不知道的。自己到他家裏的時候他還跟那女人在翻雲覆雨呢,現在也隻是草草穿了件短袖,一件大褲衩就出來了。毫無平常日子裏的一絲不苟。
路亦銘隻是撇了撇嘴,“她死了就死了。死了更好!我還可以娶其他的女人呢!倒是小叔你,來的可真是及時。”
路墨乾知道他在說什麽,隻是冷笑一聲,“你這不是明擺著讓別人看我們路家的笑話
麽!逼死自己的妻子,還有誰敢嫁給你?也是那些個不怕死的眼裏隻有錢的女人。你就算要讓她死,也得讓她死的名正言順不是!?”
他隻是一歪頭,說實話這女人搞自殺的時候他還是挺震驚的,他更是沒有想到這女人會真的自殺。還狠心將自己的手腕割那麽深的口子,當真是生無所戀了麽?不是口口聲聲地說著愛著自己的麽?怎麽就變成這樣了?虛偽!虛偽至極!
但這女人沒有醒過來,自己的心中就好似往日見到她一般焦慮而又煩躁。“小叔,我當初娶她,是個錯誤。”豪門裏不需要這樣軟弱的女人,更不需要這樣小氣的女人!就因為自己的丈夫跟別的女人睡一下就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她不愛他,根本不愛!
“且不說她母親勾引我爸的事情,就憑她這軟弱的性子。根本不適合生存不是麽?”
若不是因為這女人的事情,他與小叔還是很好的朋友。路墨乾眯了眯眼睛,“她適不適合生存,那也是因人而異了。她當初那麽堅強那麽驕傲,為何到你這裏就開始低頭了你也不想想。再者說了,她父母在牢獄裏已故的消息你怕是沒有告訴她吧?”
路墨乾想著,或許這侄子內心還是愛著她的,不然早就將這消息告訴她了不是麽?但路墨乾這樣想更是大錯特錯,他隻是想要衛燕爾一點一點地品嚐這其中的痛苦罷了。
“沒告訴,沒興趣。這樣的事情,她除了哭。什麽也不會。軟弱至極!”他說著這話,好生無趣,理了理自己的頭發,不屑說道。
路墨乾不再說話,他也覺得坐在這裏根本沒意義,“我先走了。小叔,再見。也多謝你發現她了,不然她死在別墅裏多晦氣!”
事到如今,路亦銘對她表露的厭惡暴露無遺。不過這也是家族裏人盡皆知的事情了,自然也是沒有任何的驚喜的。他隻是看著路亦銘離去的身影,感覺到自己這侄子去國外幾年是完全變了一個人。或許是沒有經曆過什麽事情,也或許是經曆
過什麽事情的。否則不會變成這樣。
但現在最主要的還是要將衛燕爾給搶救過來。千萬不要就這樣走了,現下四處無人,他才鬆了口氣,揣在口袋裏的手更是攥成了拳頭。眼中那遺漏出來的悲傷,更是讓人看得心碎。
或許也是天意,就剛好讓自己撞見了她。不然還真的不知道結果會怎樣……說到底她父母的事情還是能瞞就瞞住吧,否則以她現在的狀況,接二連三的壞消息她怎麽可能吃得消。
第二天衛燕爾醒來的時候,正是午後,陽光明媚,透過輕薄的窗簾照射在地板上。微風輕輕地撩動著窗外的樹影,一切都是寧靜的模樣。這樣好的時光,真是好久都沒有體會到了。她瞥眼看見自己手邊那幾瓶還未拆封的藥水時,隻是無奈地笑了笑。
終究還是沒死成。
這時候,隻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是路亦銘。衛燕爾吃力地坐了起來,“阿銘,我……”
可笑的是她竟然還妄圖想要解釋些什麽,現在麵前這男人,麵容冷漠,更看不出他是怎樣的情緒。是什麽時候他對自己都不能夠卸下防禦了呢?是什麽時候他將自己包裹成一個繭讓她再也看不透他了呢……
卻隻見他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又徑自向她走來,一把將她摁在床頭,“我今兒早上聽見個有意思的事情,前幾天小叔來找過我,結果找不到就與你單獨在廚房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張媽還聽見了哐啷的響聲,說,你們倆到底做什麽了!”
衛燕爾就知道他遲早會知道的,可是她什麽都沒做,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什麽都沒有做。那時候小叔隻是問我你去哪裏了,我說你剛剛走,然後他問我臉上怎麽那麽紅。我就什麽也沒說。阿銘,我什麽也沒說。”
隻聽路亦銘嗤笑一聲,一把抓住她的頭發,“你個賤人!這麽想要勾搭男人麽?你與他在裏麵做了什麽沒做什麽可是誰都沒有看見的。你到底是安的什麽心?還說愛我,你就該去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