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二章:極盡寵溺
笑聲漸遠,她這才緩緩從地上爬起來。用清水擦了擦臉,又吸了吸鼻子。她到底是忍住了淚水沒有落下來。她覺得現在自己遲鈍了很多,又是害怕路亦銘的,隻要路亦銘出現在她的眼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期待多一點還是害怕多一點。
他今日可以帶這個女人回來,明天又不知道是誰了。隻覺得這樣的日子像是惡性循環一般沒完沒了。
她站了沒一會兒,客廳又響起皮鞋敲打瓷磚的聲音,讓她的身子又跟著抖了抖。她以為是路亦銘又回來了,不由得害怕地發抖著。
可那人打開廚房的門時,她才知道,是小叔。一顆懸著的心便放了下來。
“小叔,有什麽事嗎?阿銘他剛剛才走,現在去或許還追得上。”
路墨乾看見了她蒼白的臉上那鮮紅的五指印,以及那腫起來的臉頰,“誰打了你?”
對於他這樣的關心,衛燕爾是避之不及的。隻是向後退了退,又遮住了自己的臉,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小叔我沒事,隻是走路不小心跌倒了而已。”
隻見路墨乾關上了廚房門,倚靠在案台邊,道,“不是跟你說過有什麽事可以對我說麽?”
從前她還是衛家千金的時候,是不乏追求者的。或許這路家的路墨乾也算得上是一個。當時隻覺得他彬彬有禮,頗有紳士風度。可除了這些,也不怎麽對他上心了。在自己即將要做出選擇的時候他也警告過自己,路亦銘不是表麵上那麽單純的。若是嫁給他,未來的日子還不知道是怎樣的。
可這三年來,她都習慣了日盼夜盼地盼著他。他愛著自己,或是不愛自己,她都會找出無數的理由來原諒他。她是個傻子,可她是自己心甘情願做這個傻子的。怪不得別人。
“小叔,你現在是我的小叔。不應該與我太過接近的。還希望小叔能夠體諒一下我。”說罷,她就要繞過她逃走,卻聽‘嘭’的一聲,他一隻手便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本可以做一個快樂的公主繼續活下去,可是卻在他的掌心裏心甘情願地做著一個下人。你叫我怎能不心疼?”
如此露骨的表達,從路墨乾的嘴裏說出來,還是第一次。這個侄子根本不懂得珍惜,更是不懂得要如何愛護她。她身上這多處的傷痕,以及她臉上那戰戰兢兢的表情,全都是拜他所賜吧!
衛燕爾咽了咽口水,“小叔,你放過我吧。我現在是阿銘的妻子,況且這宅子裏的人個個都是他的耳目,若是被阿銘知道了,怕是要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阿銘阿銘!她滿嘴的阿銘,那男人將她折磨成這樣,她難道都不知道反抗嗎?他隻是輕輕歎了口氣,咬了咬牙,說道,“我隻是出於長輩的身份關心你,這與從前無關。更與未來無關,燕爾。我對你說過的,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才不辜負愛你的人對你的期望。”
路墨乾現在已經滿了三十歲,可是卻仍然沒有娶妻。誰都不知道他是因為什麽,他對外界包括對老爺子說,想要專心工作,也沒有遇到喜歡的女人。可是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在等,一直都在等。是在等著機會,也是在等著那個女人對他的守護動心。
“小叔,我知道的。以後如果你要找阿銘,直接去公司就可以了。不必來宅子裏。”反正路亦銘也不是天天都在家。這兩日在家,不過也是因為他帶了女人回來而已,天曉得若是讓路墨乾撞見路亦銘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他會做出什麽事來。但是路墨乾的性子穩重,就算是看見了,也是對自己愛莫能助的吧?
他點頭,將門打開,讓她出去了。而那張媽,卻不知道站在這門口站了多久。衛燕爾隻覺得心中一涼,張媽是路亦銘的人。路亦銘回來鐵定得知道,到時候她才算是死定了……她沒有朋友,就算是大學時期的好友也是失去了聯絡。雖然知道她們也在S市,可是想要找到他們談何容易!況且就算是找到了他們,他們也不能夠幫助自己,警察法官什麽的,對於路家隻是動
動手指就可以撤銷的事情。權利之大,也不是她一個人能夠對抗的。
“那我走了,你好生照顧自己。”他走之前拍了拍她的頭,似乎有些寵溺的意味,又帶了些許的無奈。
而路墨乾想要說的話,以及那還未曾說出來的話,她都是知道的。她又何嚐不想逃出這牢籠呢?隻是路亦銘仍然是她心髒的一部分,她又怎麽可能會拋下他……更不可能離開這別墅啊!雖然知道道路很漫長,但她仍然相信,若是自己堅持下來,阿銘總有一天會知道她的心意的。
但對於真心,在豪門裏何其珍貴,路亦銘從前也是相信她對自己的真心的。可漸漸地,不知道為什麽就對她失去了信心。無論是她的笑容,還是她那頭漂亮的長發,他都不覆以前的心動了。對於她的,隻有那揮之不去的焦慮與急躁而已。對於其他的女人,更是不同的感覺。
他的那群朋友們告訴他,這隻是討厭一個女人的征兆而已,不用在意。既然如此,既然是自己討厭的女人,那麽便將她肆意地蹂躪將她踩踏在自己的腳下吧。她的母親做出那樣恬不知恥的事情,他竟然也會將她娶回家裏,當真是糊塗了。還口口聲聲地說著是愛著自己的,若非他有錢有勢,她會說出這些冠冕堂皇的事情麽?當真好笑!
路亦銘到達公司的時候,秘書急匆匆地迎上來,小聲說道,“衛氏的總裁與夫人都在獄中自殺了。”
他一皺眉,想了想,又舒展了眉頭。“這點小事你慌張什麽?你這差事也是當的好!將環球時報拿來。”
秘書又似乎憋著話不大好說,他知道這少總是不大喜歡夫人的。自結婚之後不是在國外呆著就是睡在情人那兒,他當初結婚的時候自己還納悶兒呢,竟然娶了衛氏這沒有一點用處的千金。不是帶著一個拖油瓶麽?況且好似孩子都沒生。當然外界也是鮮少有人知道這狀況的,大多數都是以為這二人相敬如賓,但隻有與少總睡過的女人才知道,他才不在乎那太太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