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未遂我也要告
“什麽?”席曼卿就跟受驚的麋鹿一樣突然扭頭看著他,滿臉防備。
“看來是希望我幫忙了。”男人好整以暇的說了一句,一手便握住了她盈盈一握的纖腰。隨即一把掀開了她的連衣裙裙擺。
整個房間瞬間充斥著席曼卿的尖叫,“啊……”
二十幾年了!
二十幾年沒人看過的地方,就被一個才見過兩麵的男人給強看了。她守了二十幾年的清白啊!!
“我要告你強Jian!”
“你現在去告頂多也隻能算是未遂。”男人嘴角掛著一抹邪肆的微笑,然後用消毒棉簽拭去了傷口周圍的血跡。
席曼卿的臉色早就跟煮熟了的蝦子一樣紅了。她憋了憋才開口,“未遂我也要告!”
“等到以遂的時候再告吧!”他俯視著她,取出了陷入皮膚的碎玻璃。
席曼卿疼得咬住了下唇:“你究竟會不會啊?”
“不會。”男人理所當然的回答。
“不會?不會你幹嘛還冒充醫生啊?我美.臀不會就此廢了吧?”話說她還挺驕傲自己遺傳了母親的身材,前凸後翹的。
司徒顧端將取出來的碎玻璃放入了盤子裏:“剛才死活不讓醫生碰,我倒是以為你故意的。”
故意的?故意等著他來幫她嗎?這簡直就是強詞奪理!
“明明就是你強買強賣的!”席曼卿怒目睜圓的看著男人。
“你那叫半推半就。”
“我這叫誓死不從!”席曼卿據理力爭。
“那這叫什麽?”司徒顧端指著床邊巨大的鏡子。
此刻鏡子裏正反射著兩人的畫麵。隻見她白皙的美.臀暴露在了空氣之中,而司徒顧端就坐在她的床前,奢靡的房間裏擺著一副是巨大的丘比特油畫,丘比特的箭正巧對準了床頭的席曼卿。
兩人曖昧的畫麵在鏡子裏顯得格外和諧,也像是入畫的景致。她閉上眼睛在心裏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好讓自己清醒。
“好了沒啊?”她打斷自己的臆想,話音剛落,肚子卻突然唱起了空城計。她唰的紅了一張小臉。
門外傳來傭人敲門的聲音,讓司徒顧端下去用餐。司徒顧端幫她把衣服整理好後,讓傭人過來收拾了醫藥箱,便朝著門外走去。
席曼卿眼睜睜的看著司徒顧端離開,氣結的對著他的方向大吼,“喂,你就這麽走了啊?”
傭人聽到席曼卿的稱呼,瞬間渾身一震,“小姐,那是司徒少爺!”
“司徒?他姓司徒啊?他全名是什麽?”席曼卿突然興趣盎然的看著傭人問道。
“少爺……少爺他的名字叫司徒……司徒顧端。”傭人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敢直呼司徒顧端的名諱。仿佛叫了他的名字都是一件大不敬的事情。
司徒顧端?
“你說的是顧氏集團下一任董事長的那個司徒顧端?”席曼卿的表情終於從好奇變成了驚詫。
傭人點了點頭算是肯定的回答。
娛樂報紙漫天都是關於司徒顧端的報道,卻沒有任何媒體刊登過
一張關於這個男人的照片。誰都知道顧氏集團現任董事長顧青雲曾經和英國皇室的公主愛麗絲相戀,卻因為身份懸殊才不得不被皇室棒打鴛鴦。後愛麗絲出錢讓顧青雲創業,才有了如今的顧氏集團。
愛麗絲去世的時候曾曬出和顧青雲曾經的合約,公司的大部分股權將在愛麗絲去世後嫁由到司徒顧端的頭上。如此說來的話,昨天在機場遇到司徒顧端,那正是因為他回來完成愛麗絲的遺囑。
也就是說,昨天在機場的廁所裏,她用皮包打了顧氏集團的未來董事長……
席曼卿突然覺得眼冒金星。有種真的會被拋屍的即視感。得罪了司徒顧端,她真的會死得狠慘。
席曼卿遣走了傭人,趕緊忍著劇痛從床上爬了起來。現在錢包不是重點,逃命才是重點了!她推開窗戶看了看窗外,卻被窗外的景致徹底驚呆。
推開窗門,樓下不遠處竟是私人遊泳池,往遠處眺望過去,正好能看到此起彼伏的高爾夫球場。球場不遠處還站著幾個站姿標準的球童。
她收起歎為觀止的表情,低頭看了一下地勢。好在這不過是二樓,根據自己多年的攀岩經驗,從這裏跳下去的話,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的!
剛好司徒顧端的車子停在不遠處,她一把抓起司徒顧端放在床頭櫃上的車鑰匙,推開了落地窗。
如果順利的話,從這裏跳下去就可以直接開走司徒顧端的車子,等著到了別墅區外再棄車打出租車回家。席曼卿一邊計劃,一邊站上了窗台,可是站在窗台下看樓下的高度和站在窗台上看那完全就是兩個概念。席曼卿還沒開始跳,腿就開始軟了。
“樓下的地板均由大理石鑲嵌,若是運氣好的話,跳下去斷胳膊斷腿,若是運氣不好的話,頂多也就半身不遂。考慮清楚了?”司徒顧端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門口。他斜倚在門邊的姿勢,就像是在看一出幽默舞台劇的王子。
席曼卿一滴冷汗從額頭滴了下來。
大理石,半身不遂……
算了,她還是擇機再逃吧!席曼卿摸索著爬下陽台,看著傭人手裏端著的食物,飄來一陣誘人的香味,她揉了揉自己空空的肚子,很沒節操:“我考慮清楚了。飽死總比餓死好!”
最後席曼卿還是沒出息的奔著食物扭著小蠻腰過去了。她猛的坐在床上才感覺到美/臀傳來的一陣劇痛,瞬間猶如坐了釘板一樣彈了起來。
這舉動莫名戳中了傭人的笑穴,害得一旁的傭人憋笑差點憋出了內傷。
司徒顧端將傭人遣出門去。席曼卿隻好蹲在地上拿起了餐具。這得多奢侈,才會用銀做的勺子以及鑲金的器皿。
席曼卿怕自己吃了消化不良,抬眸便觸及到司徒顧端深邃的眼睛,他正坐在床頭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
“你能別看著我嗎?”
用這種角度這種眼神看著她,怎麽都覺得是皇上在看太監似的……呸呸呸,他才是太監呢!
“我可以不看你,還可以把午餐撤走。”他冷峻的揚眉。
“那你看吧!”
看了小心長針眼……
席曼卿說完,將頭埋進了美食之中。看著女人狼吞虎咽的樣子,顯然跟淑女扯不上半分關係,可是這真實的樣子,竟然讓他看入了神。
司徒顧端收回目光正欲起身,卻看到床頭櫃上的車鑰匙不翼而飛。
他俊眉微攏,叫來愛德華撤走了午餐。
席曼卿眼睜睜的看著美食離她而去,終於開口:“又怎麽了?你不給我錢包,還不讓我走,又不給我飯吃,你要餓死我啊?那還不如直接拋屍算了!”
她一句句的數落,好似他真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
司徒顧端伸手,聲音微冷:“車鑰匙。”
“什麽車鑰匙?”席曼卿裝傻,那是她離開的唯一機會,可不能這麽繳械投降。
司徒顧端眼中閃過一絲銳利,回頭看向愛德華:“將門口的車拖走。”
拖……拖走?該死,這死男人也太狠了!
席曼卿神色驟變,係數落入司徒顧端的眼裏。
“想逃?”他冷峻的問她。
席曼卿說不出的委屈,“不逃等著被你餓死嗎?”
“女人這麽饑渴不好。”
他諷刺她。
“我這不是饑渴,是餓!像你這樣的人,恐怕一輩子都沒體驗過什麽叫餓肚子吧?用你的優越感決定別人的人生,感覺很爽嗎?”
從小她就特別害怕挨餓,因為每次挨餓都會讓她想起曾經和母親相依為命的那段日子。所以長大後她總會隨身帶著零食。
“席家在A市也算有頭有臉,你倒是挨過餓?”
他玩味的挑眉,並不把席曼卿的話放在眼裏。
席曼卿咬牙看著他:“你調查我?”
“A市姓席的人不多。”他的意思是,這是正常的推斷和猜測。
“你既然知道我是席家的人,那是不是可以放了我?反正我也跑不掉。”
她想,席家怎麽說也是政界元老,司徒顧端沒必要剛回國就和席家作對吧?
“當然可以。”他竟然答應了。
席曼卿難以置信的揣測著司徒顧端的想法,卻聽到他對身邊的愛德華吩咐:“將席小姐破壞的東西列好清單親自送到席政委手裏。”
那怎麽行?
席曼卿一把抓住司徒顧端的手臂,“別別別,我不走了,我還債,我自己還。當牛做馬的還行不行?!”
這事兒要是當真鬧到席國成那裏,恐怕母親的遺願就永遠沒辦法完成了。那這麽多年來她在席家的忍辱偷生也就完全沒有任何意義了。
司徒顧端倒沒想到這女人竟然害怕席國成大於害怕自己。
愛德華看著是席曼卿攥住司徒顧端的手,故意咳嗽了一聲:“席小姐。”
席曼卿趕忙放開司徒顧端的手臂,帶上幾分討好:“你能不能別把這事兒告訴席政委?”
“看你表現。”他脫掉外套,席曼卿趕緊狗腿的上前接過。
“做牛做馬兩肋插刀?”
“不用。”司徒顧端暗眸,好看的薄唇吐出四個字:“以身抵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