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就在這兒趴著
席曼卿的手被桎梏,倒是不影響腳的動作。她的高跟鞋親吻上司徒顧端的腳背,委屈的神色之中帶上一抹深深地倔強,“技術那麽差還學人家壁咚,要殺.人要拋.屍你趁早,別趁我活著占我便宜!不然死了也不會放過你的!”
“你技術很好?”司徒顧端語氣微挑,聲音中已經帶上了一層薄薄的慍怒。
他氣什麽?被強的人可是她!
席曼卿用力掙脫他的手臂:“我技術不好也用不著和你練習!”
“那你想和誰練習?”司徒顧端拿出手帕優雅的擦拭著手指。
席曼卿向來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的人生信條。為了不得罪眼前這尊大神,她已經夠諂媚了,可是這貨完全當她好欺負!她席曼卿從小可是吃百家飯長大的!
她瞥了司徒顧端一眼:“愛跟誰跟誰,你管得著嗎?”
“你和顧之什麽關係?”司徒顧端靠在房車的座椅上,好整以暇的等她解釋。
席曼卿看向司徒顧端那張猶如上帝精雕細琢的臉,腦海裏瞬間回想起顧之精致的五官。突然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她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你和姓顧的……該不會是……你誤會了,我和顧之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他和我頂多算是校友,如果你是為了姓顧的才要拋我的屍,那就真的沒必要了,你把我錢包還給我吧,我保證不會把你和顧之的關係捅出去的。我發誓!!”
她怎麽那麽傻?席曼薇說過顧之家境貧寒,況且顧之進入顧氏集團上班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怎麽可能開的了那麽昂貴又騷包的蘭博基尼,很明顯和眼前這個冰山雕刻的萬年大攻有著莫大的關係。
席曼卿上下打量了司徒顧端一眼,貴圈真亂……
司徒顧端深邃的眸子微眯,帶著一股危險的氣息:“他將我和他的關係都已經告訴你了?”
沒想到顧之竟然將他們同父異母的關係都告知了這個女人。看來兩人的確關係匪淺。
席曼卿點了點頭,又立刻搖頭解釋,“沒有沒有,是我猜的。我絕對不會胡說八道的!再說了,我連你是誰,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我對誰胡說八道去啊?”
“知道就好。”司徒顧端放開席曼卿僵住的手,這才將目光放到自己被倒了紅酒的西褲上:“昨天打人,今天潑酒,還想要兩清?”
他好似在嘲笑她的癡人說夢。
“我都已經跟你賠禮道歉了,大不了再賠你一條褲子不就完了嗎?這麽大個男人,至於那麽小氣嗎?”席曼卿嫌棄的看了司徒顧端一眼。
“賠禮道歉?”司徒顧端冷然的眉毛輕挑,這女人竟敢說他小氣!
席曼卿咬咬牙,“不然你還想怎麽樣?人都讓你強了,我可以告你非禮的!”
“我想,警察應該會先問,非禮你的人姓甚名誰。”司徒顧
端眼中閃過興味的光。
她根本就不知道這廝姓甚名誰!
席曼卿隻覺得一股挫敗感油然而生:“那你現在放我下車!”
惹不起,躲總行了吧?
“錢包不要了嗎?”他眉頭輕挑。
“不是你不還給我嗎?”席曼卿瞟了司徒顧端一眼,突然頓住:“我們現在是去拿錢包嗎?”
司徒顧端不置可否。
席曼卿笑靨如花的問他:“不拋.屍,不滅.口了?”
看著女人瞬間神采飛揚的樣子,司徒顧端凝了凝眸:“如果你有這個特殊要求……”
“沒有。完全沒有。”席曼卿立即伸手捂住了司徒顧端的薄唇,阻止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她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個動作究竟有多曖.昧……
突然一個急轉彎,車子朝著司徒顧端的方向傾斜而去。席曼卿失去重力再次跌入司徒顧端的懷裏。司徒顧端伸手摟住女人盈盈一握的纖腰,才沒讓席曼卿跌落在滿是碎玻璃的車廂上。
車子停穩,愛德華下車打開了車門,便看到司徒顧端抱著席曼卿的畫麵映入自己的眼簾。他淡定的吞了一口口水:“少爺,到公館了!”
他說完,淡定又識相的再次將車門關上。
席曼卿唰的一下紅了臉,她猛地推開司徒顧端,重心不穩,終於還是一屁股跌坐在滿是碎玻璃的地上,然後,車廂裏便響起了一陣驚天地泣鬼神的怒吼。
車門外的愛德華一顆心揪到了嗓子眼,卻不敢打開車門看看究竟什麽情況。
司徒顧端俊眉微蹙,看著女人的姿勢,也有些慘不忍睹。他一把推開車門看向愛德華,“叫尼爾森過來一趟。”
他說完,俯視著哭笑不得坐在地上的女人,伸出手臂。
“走開!”席曼卿拍開司徒顧端的手,要不是他,她能這麽慘嗎?
司徒顧端皺眉,長腿一邁,從女人身上跨了過去,直接下車。
走了?
席曼卿看著司徒顧端漸行漸遠,大有一去不複返之勢,立即扯著嗓子大吼,“喂,你等等!”
他要是跑了,她上哪兒找錢包去?
席曼卿忍著劇痛從車上爬了下來,別扭的朝著司徒顧端的方向跟去。白色的裙子上染上了刺眼的鮮血,看起來頗有幾分觸目驚心。
愛德華掛斷電話回頭就看到了一瘸一拐的席曼卿。
額……
少爺好威猛!
司徒顧端凝眉,打橫抱起了女人。席曼卿下意識勾住司徒顧端的脖子,生怕他一個不開心將自己扔下去。
尼爾森是司徒顧端的私人醫生,一直隨行在司徒顧端身邊。他拿出消毒的酒精遞和鑷子,對席曼卿說著不太流利的中文,“小姐,我要給你的皮膚消毒,然後取出玻璃碎片。可能會有點疼。”
“你親自給我取嗎?”席曼卿看著床頭這個白皮膚藍眼睛的英國男人,立馬簽過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臀。
尼爾森看著席曼卿的姿勢,哭笑不得,隻能重申,“我是個十分專業的醫生。”
言下之意是我不會占你便宜的。
席曼卿搖頭,死死地捂住被子,嬌俏的臉上掛著一抹尷尬的神情看向一旁的司徒顧端,“你把我錢包還我,我自己去醫院!”
司徒顧端眼底湧出一股玩味看向愛德華:“告訴她剛剛摔破的杯子價值多少。”
“席小姐,你剛剛摔破的紅酒杯,是Versace特質24K環金邊定製紅酒杯,單隻價格一萬三一隻。”愛德華準確的報價。
一萬塊三?
席曼卿瞪大了眼睛看向司徒顧端,那得她兩三個月的工資!
“你這是搶.劫!我不會賠錢的。是你自己手滑沒拿穩。”席曼卿十分厚臉皮的選擇當即推卸責任。
她抬眸的瞬間正好對上司徒顧端深邃的眼睛,他對著她雲淡風輕的開口:“你身上裹著的被子,市價更高,若是沾上了血……”
司徒顧端話還沒說完,席曼卿就掀開了被子,露出挺翹的臀。
“少爺的意思是,人可以走,但是得把玻璃渣滓留下。”尼爾森眼神帶著一抹玩味兒看向司徒顧端,他從小和司徒顧端一起長大,要說敢和司徒顧端開玩笑的,估計也隻有他有那個膽子了。尼爾森故意湊近席曼卿:“小姐,別害羞,把褲子脫了吧!”
席曼卿掙紮著挪動身子,誓死不從,她皺著眉頭倒吸一口涼氣。
司徒顧端冷冷的開口,“好了,都出去。”
愛德華率領一幫傭人走出了臥室。尼爾森拿著棉簽和司徒顧端四目相對。
“你也出去。”司徒顧端冷漠的下了驅逐令。
尼爾森難以置信的看了一眼已經瑟縮到牆角的女人,終究是帶著驚訝的神色走了出去。
司徒顧端拍了拍柔軟的歐洲式大床,看向席曼卿:“過來。”
“不要!你出去!”席曼卿指著大門義正言辭。
司徒顧端嘴角掛起一抹邪肆,“你似乎忘了誰才是主人。”
“那我出去!”席曼卿倔強的神色看起來多了幾分明豔動人。
司徒顧端的聲音漸冷:“不想我動手,就過來躺好。”
這是威脅!
雖然這是威脅,但是她的屁股的確疼得鑽心……
席曼卿還是挪著步子趴在了床上,趴在床上的確好受不少。
“我就在這兒趴著,你去把我的錢包拿來,然後我就走,大不了回頭我把玻璃渣滓給你送回來唄!”她趴在床上和他商量,額頭卻因為疼痛而滲出一層細密的薄汗。
他走到床邊坐下:“自己脫還是我幫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