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找上門來
就在錦無恙和門口的侍衛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
早上出去辦事的周管家,帶著一名白衣的女子回來了。
由於離得遠,錦無恙又喝了酒,就朝著那女子喊道:“明若妹妹!明若妹妹!”
遠處白衣女子的腳步一頓,但是還是慢慢跟上來了,她看著眼前的無恙哥哥,一臉迷茫,滿身的酒氣,看著陸雪衣,一聲聲喊著納蘭明若的名字。
陸雪衣看著眼前萎靡不振的錦無恙,伸出手去,拉住他的,眼神中含著探求:“無恙哥哥,你究竟是怎麽了?你之前不是還口口聲聲喊著要將納蘭明若置於死地嗎?那你現在又是在做什麽?”
錦無恙眨了眨眼睛,定定地看了一眼陸雪衣,才發現他剛剛不過是認錯了人。於是一把將陸雪衣的手甩開:“你走!我不是叫你不要來了嗎?”
“嗬。”陸雪衣冷笑一聲,看著錦無恙,眼神淒切:“無恙哥哥,難為你醉了還記得要敢我走。”
她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天在雨中,在錦無恙母親的墳前,他是怎麽對她說的,那樣陰寒的眼神,如今還曆曆在目,她一直以來都在關心他,一直以來都在幫助他,但是他卻說,他從來都是在利用她?
陸雪衣皺皺眉,對著旁邊的周管家說:“周叔,你說,無恙哥哥自從昨天看了納蘭明若給他的信,就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周管家也是無奈地歎氣:“是啊,那封信還在我的袖中,我這就拿給你看。”
陸雪衣接過那信的時候,眼神也是微微一眯,疑惑道:“周叔,為何這信的字跡會是這樣的?”
“我剛剛看見的時候,也是很吃驚,這手法不想是靈越國的筆跡啊。”周管家也還是第一次看見用炭筆書寫的信件。
陸雪衣凝眉看著手中的書信,眼神睜得越來越大,她完全想不到,這一切的一切,事情居然是這樣的?
她的手幾乎在發抖,顫顫巍巍地拿著手裏的信件,對周管家說:“周叔,這樣說來,那無恙哥哥豈不是十幾年都是恨錯了人嗎?”
“是啊,所以少爺才是一時之間接受不了,才會造成今天的這個局麵,老朽是看著少爺和小姐一起長大的,從小到大,就是小姐你和少爺的關係好一些,這次,就請小姐好好地開導開導少爺吧。”周管家看著眼前美麗動人的陸雪衣,興許,這個女人能夠安慰錦無恙。
雖然周管家早就知道少爺是在利用陸雪衣了,但是在這個時候,小姑娘的溫柔鄉,或許真的比他這個糟老頭子要好用。
陸雪衣的心,已經被錦無恙深深傷透了,但是看著眼前醉醺醺,萎靡不振的錦無恙,還是忍不住要關心他。
於是從侍衛的手中,將錦無恙拉到她的懷裏,拍拍他的肩膀:“無恙哥哥,你清醒一點,好好地看清楚,我不是納蘭明若,是陸雪衣啊!”
錦無恙聽見陸雪衣這幾個字,忽然想起之前他對她說的狠話。
腦子頓時清醒了一大半,趕緊站直,看著眼前一身白衣的女子,微微一笑:“雪衣妹妹,你怎麽來了?”
錦無恙不醉的時候,總是一副翩翩君子的樣子,眼角微微彎著,桃花眼雖然蒙上了酒氣,但是在陽光下,依舊是熠熠生輝。
陸雪衣看他酒醒了一些,終於像個正常人了,於是就朝著周管家說道:“周叔,好了,現在這裏不用你操心了,無恙哥哥交給我了,我帶著他出去走走,散散心,有什麽事情,我會跟叔你講的。”
“嗯,那就好,那就有勞雪衣小姐了。”周管家朝著陸雪衣點點頭。
“周叔說的哪裏話,就憑我和無恙哥哥的交情,您來有的著客氣。”
周管家又和陸雪衣吩咐了一些事宜。
陸雪衣邊帶著錦無恙出了宰相府的大門,但是一走出大門口。
錦無恙的臉色,就立馬變了,他看著陸雪衣,眼裏沒有一絲柔情,皆是冰冷:“好了,你現在可以走了。”
“為何?”陸雪衣不解道。
“我剛剛
,是為了出來,才對你好言相向的,現在我出來了,並且周叔也不會擔心了,我自然有我要做的事,你不要再跟著我了。”錦無恙將手中的孔雀羽扇搖了搖,像個沒事兒人一樣,驅趕著陸雪衣。
他既然已經知道了所以的事情,那麽也就不用再像以前那樣辛辛苦苦地欺騙自己,欺騙別人了,也就不用為了報複納蘭明若,而與陸雪衣叫好,並且他之前已經對陸雪衣下了狠話,要是現在態度不明確的話,隻會使陸雪衣再次死灰複燃的。
清晨的陽光照在陸雪衣消瘦的身子上,這幾日,她一直在家中,為了錦無恙騙她的事情而傷心,沒想到這次被周叔叫來開導錦無恙,剛剛在府門口的時候,她甚至在他眼中看盡了一絲羞愧,但是居然還是因為錦無恙在利用她。
“怎麽?錦無恙,你之前親近我,是不是也是想要利用我,在你眼裏,我陸雪衣是不是就是我那納蘭明若一樣,隻是你的一件工具,你……”說到這裏的時候,陸雪衣哽咽了,眼眶紅紅的,較弱的身子,宛若一陣風就能吹走,看著一臉冷漠的錦無恙:“你……究竟有沒有喜歡過我?哪怕隻是一點點?”
“沒有。”錦無恙甚至都沒有思考,就斬釘截鐵地說了出來,沒有一絲的猶豫,這是他的實話,他從來都沒有喜歡過陸雪衣。
陸雪衣在聽見這話的時候,已經有了肝腸寸斷的感覺,但是錦無恙接下來的這一句,更是叫她心膽灰飛煙滅。
錦無恙回過頭看,冷冷地看著陸雪衣:“我喜歡的人,其實……一直都是納蘭明若。”
“怎麽可能!”陸雪衣尖叫著,她幾乎聽見自己心髒破碎的聲音,質問錦無恙:“怎麽可能呢!你不是一直以來都討厭納蘭明若嗎?即使現在查明真相,她並不是你的仇家,但是你也沒有理由會喜歡那個醜女啊?”
錦無恙依舊是冷麵相對:“對不起,之前正是因為她是我仇敵,所以我才不敢愛。但是現在誤會解開了,我覺得……”說著,錦無恙朝著夜王府的方向看了看:“我覺得,她以前至少是真的愛過我的,而我現在想要將她追回來。”
“什麽!錦無恙你瘋了!”
“啪——”的一聲,陸雪衣實在是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當即頭腦一熱,一巴掌就甩在了錦無恙的臉上。
錦無恙玉白的臉上,登時印上了五個血紅的指頭印。
打完那一巴掌,陸雪衣忽然訥訥地將手收回,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手:“無恙哥哥……我,我對不起。”她從來沒有想過,她會這樣衝動。居然會去打她最喜歡的人,她的無恙哥哥。
錦無恙長這麽大,還真的沒有被人閃過耳光,並且這個扇他耳光的人,居然是一直喜歡他的陸雪衣,這一出,他也是驚訝萬分。
麵對陸雪衣的道歉,他直直淡淡一笑,嘴邊的諷刺不言而喻:“算了,這算是我欠你的,從此以後,你再也不要來找我了,我也不想再見到你!”
說完,錦無恙就要往前走去。
陸雪衣一把拉住錦無恙的手:“無恙哥哥對不起,是我錯了,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放手。”錦無恙微微蹙眉,他不想在大街上和陸雪衣糾纏。
這個時候,聽見爭吵,周圍開始有人圍了過來,都看著路中央這“一對”小年輕在吵架。
但是錦無恙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目光,隻是狠狠地一甩手臂,將陸雪衣直接扔在了地上。
路陸雪衣一時之間覺得顏麵盡失,也就不再糾纏錦無恙。
錦無恙朝著眾人大喝:“滾開!”
眾人看見他大發雷霆的樣子,也就不好多說,紛紛讓開一條道路來。
錦無恙要是在從前,是絕對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這麽丟臉的事情的,有什麽事情,他都是回去再說,在大街上一般都是給足了陸雪衣的麵子,因為他覺得,那樣其實是在給自己臉上抹黑,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此刻內心坦蕩蕩,再也不用受製於人,做一些違心的事情,於是就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了。
果斷地來到了夜王府的門口,錦無恙看了看夜王府門口那幾個康正大字。
正欲上前。
門口的侍衛擋住了他的去路:“你找誰?”
“睜開你們的狗眼看看,我是堂堂宰相府的大公子,你們也敢阻攔,我要去找我明若妹妹,你們快些讓開!”錦無恙氣勢洶洶,絲毫不像之前那個態度謙和公子。
那侍衛本來聽見他的前半句,知道了他乃是當今宰相府唯一的公子,正欲讓開,但是忽然聽見了後半句,他是來納蘭明若的,在夜王府裏麵,由於納蘭明若為人處事十分爽朗,並且不像其他女子一樣矯揉造作,所以很得夜王府裏麵下人的好感。
並且他們都知道,這納蘭明若是唯一一個來到夜王府,而沒有被王爺扔去喂狼的女人,在夜王的心裏,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一時之間不敢怠慢。
於是冷眼道:“好的,你先在外麵等一下,小的進去通報一聲。”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納蘭明若說,你們這些賤奴,不要擋著本少爺的路!”
語罷,錦無恙一手將麵前的侍衛推開,就闖了進去。
本來他一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兒,怎麽可能撼動得了七尺長的健壯侍衛。
但是那侍衛忌諱他的身份,不敢用上實力氣。
隻好由於他進去,其中一名侍衛怕夜王怪罪下來,於是尾隨錦無恙而去。
錦無恙一路上**,很快就來到了正廳,正廳裏麵此刻沒有其他人,隻是林戰帶著訓犬在玩飛碟的遊戲。
錦無恙看見林戰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但是旋即又恢複了之前的神色,他看著麵前的林戰:“你快去將納蘭明若找來,我有話要對她說。”
因為之前的那封信,就是林戰去送的,作為八卦協會的會長,林戰其實已經將那份書信拆開來看過了,因為這信是作為納蘭明若的立場送給錦無恙了,他也知道這納蘭明若前幾年一直愛慕這錦無恙,因為一切為了他們的王爺著想,所以他才“鬥膽”將納蘭明若的書信打開,偷看了裏麵的內容。
現在他又看見錦無恙這副模樣來找納蘭明若,覺得事情絕對不簡單,於是替夜王代問一句:“你來找我們未來的夜王妃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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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無恙本來想說正事兒,但是忽地聽見林戰講納蘭明若是他未來的夜王妃,王妃那兩個字,深深地刺痛了他脆弱的小心髒,於是他立馬就和林戰爭執了起來:“你這個狗奴才!你說誰是夜王妃呢,快些閉上你的臭嘴,明若是喜歡我的,之前我們之間是有一些誤會,所以才會這樣仇視彼此,但是現在我們誤會都解開了,我有重要的話更她說。”
本來林戰也不知道他究竟要找納蘭明若說些什麽,但是現在聽他講話,他基本上已經知道了這小子究竟是要出什麽鬼主意,看他的心思,不就是想要在他們夜王獨孤夜的身邊,橫刀奪愛嗎?
雖然林戰對納蘭明若也是很有信心,但是畢竟曆史上這樣死灰複燃的事情也是不少,於是林戰隻好將眼睛一橫,鼻子一出氣,冷嗬一聲,朝著大廳門口的侍衛指桑罵槐:“你怎麽能隨隨便便就將人放進來呢?要是遇上心懷不軌的人,你將夜王府的安危置於何處?”
那侍衛聽不出來那其實並不是在罵他,而是再簡介罵錦無恙是隨便的人,是心懷不軌的人,於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直挺挺地跪在地上,看著林戰,一直在叫饒命。
那林戰是侍衛頭頭,並且是獨孤夜的心腹,一般在府上,林戰和管家說的話,還是林戰的有用一些,那侍衛看見他動怒,也是懊惱剛才將錦無恙放了進來。
門口那侍衛聽不出來這裏麵的深意,但是錦無恙可不是傻子,他知道這個林戰是在借題發揮,於是冷笑連連:“你隻不過是一個臭奴才,有何資格在這裏指手畫腳的,還有,來者即是客,既然我來了,你不幹淨端茶送水伺候著,反而還將我的話當做耳旁風,你們就是這般招待客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