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八章 臨陣倒戈



“一群老不死的東西,居然敢忤逆本宮,該死,該死!”

皇後的臉愈來愈扭曲,玉娘連忙扶住了皇後的手一臉惶急的說:“娘娘可不要氣壞了身子,前朝的那些老東西就交給千相處理好了。”

“千相?”說到千丞相,皇後的怒火倒是滅了些。還好她早些時候拉攏千相和吏部尚書等人,不然今天非得被名相等人氣死。忽然想起在金鑾殿那咄咄逼人的劉全,皇後咬牙:“劉全那家夥不是已經歸順於本宮了嗎?為什麽要臨陣倒戈?”

拍案而起。

玉娘皺眉,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忽然本外響起一陣傳話聲,原來是千丞相求見。玉娘見此連忙收拾好一地的碎片,皇後則恢複那高貴而端莊的麵容,緩緩的走出了寢宮。

一路順著禦花園前進,皇後的都保持一臉和藹的笑容。而千丞相卻陰著張臉說:“娘娘,看樣子左相與名相是有心要動搖儲君之位。”

“本宮倒是想要問問你,劉全是怎麽回事。他一向不都是聽命於你嗎?為何今日在金鑾殿上倒戈,置本宮顏麵何存?”皇後陰森森的問道,話語尖銳,殺意飆漲,可臉上卻還是擺著一副笑盈盈的模樣。

千丞相蹙眉,也不知究竟是為何。“想必劉全一定是被名相等人給收買了,不然不可能敢公然與我對抗。”說起名相和左相,千丞相那是氣急。七相中若是單論單,千相為首當之無愧,可左相與名相兩人勾結,倒是讓千相吃不消。

“誰倒戈都好說,可劉全一直都是你的心腹,這證明了什麽?”皇後頓住了腳步,陰險的麵容上閃過一絲猜疑。

千丞相半眯著眼抬起頭,看著皇後那張如花的嬌容,內心咯噔一下。“難不成劉全一直都是左相的人?”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事情就不好辦了。畢竟劉全知道的太多太多……

可皇後全搖了搖頭,美豔的嬌容上卻多了抹令人難以撲捉的探尋。

冷冷的瞥了一眼千相,皇後漫步前進:“別忘了,劉全還有個女兒,是寒兒的側妃。”

千相似乎明白了什麽,一臉的不可置信。

冥王府內。

小染已經準備好了飯食送到了偏殿,可卻被門口的幾個侍衛給攔了下來。無奈,小染隻好放下食物,還不忘提給侍衛些銀子,淳樸的小臉上多了抹祈求:“侍衛大人,這是給你們喝酒的。我家夫人脾氣倔得很,希望你們能通融通融。”

寧穎對食物也是比較挑剔的,且這些日子又被禁足,又沒人在身邊伺候,小染怕寧穎不吃東西所以特地準備了寧穎最愛吃的糖醋排骨,青椒鰻魚。

“王爺有令,任何人都不準送東西給寧夫人。”那侍衛卻推開的小染伸來的小手,淡淡的瞥了一眼小染手中的銀子。小染急了,卻也隻能幹瞪眼,最後悶悶不樂的離開了偏殿。

書房內,韓木飛雙腿折疊而放,坐在主位之上,而下邊的袁術臉色卻不太好看。韓木飛放下手中的信封淡淡的看了一眼袁術,冷如冰霜的臉上多了抹殘忍:“你自己說,本王該如何處置你。”

“屬下罪不可恕。”袁術一顫,單膝跪地。而韓木飛卻冷哼一聲:“你

的確是罪不可恕,一個小小的冥王府都看不好,本王養你作甚?”

韓木飛隻是一夜未歸,就有人大膽的闖入冥王府,這也就算了,居然還未被人察覺。這讓韓木飛該說袁術些什麽好?難道他當初是瞎了眼不成?

好在發現得早,一切還可以挽回。

“王爺,屬下罪該萬死。不過如今正值用人之際,希望王爺能讓末將將功贖罪。”袁術一本正經的道,他知道韓木飛生氣。

韓木飛陰森森的看著袁術,口齒清晰的道:“將功贖罪?你當我韓木飛手下無人了不成?”怒喝一聲,袁術的頭更低了,他可不是那個意思,更不敢這麽想。

隨後,袁術愧疚的說:“王爺,寧妾之事末將會盡快找到證據,可皇後那邊該如何是好?”直接把矛頭轉移到皇後身上。今日上早朝時,袁術見皇後來主持大局不禁驚歎,看來真如他所想,德天皇後想要借太子之手獨攬朝政。

“母後……”韓木飛沉默了,右手有意無意的敲打著椅子。皇後自小便偏袒太子,萬事都以太子為中心。這麽多年來更是對韓木飛不聞不問,連出宮看一眼都是那麽的奢侈。

對於這個娘親,韓木飛顯得很疏離。

兩人陷入沉默中,門外忽然響起一陣傳話聲。韓木飛蹙眉,而袁術則已經走了出去,打開門看到的卻是皇宮裏出來的張公公。

張公公燦燦一笑,翹著蘭花指指著袁術的胸口帶著幾分嬌氣的說:“袁將軍,不知王爺可否在此?”蘭花指快要觸碰到袁術的胸口時,袁術猛地後退一步。

小小的眼睛中閃過一絲厭惡,這張公公每次見到袁術都對他眉來眼去的,這也就算了,還每次的用那長長的蘭花指去戳袁術的胸口。

“幹什麽,有話直說。”沒好氣的瞪了張公公一眼。

而張公公對於這個一見到自己就躲到三米外袁將軍,倒是很屬意。曖昧的看了眼袁術便扭著屁股走入了韓木飛的書房,彎腰,對冥王爺施禮。

“王爺好。”

聽著那尖銳而帶著幾分娘氣的話韓木飛顯得很不耐煩,看也沒看張公公一眼冷言道:“說。”

“哎喲冥王爺,咱家可是奉皇後娘娘之命前來傳話,這一路奔波累得慌。”蘭花指撫了撫耳邊的頭發,張公公頗有幾分風情萬種的說道。

冥王爺冷冷的抬起頭,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的光芒越來越冷,越來越嚇人,而張公公也不經意間雙腿顫抖。

看著張公公那張臉,韓木飛冷冷的吐出兩個字:“賜座。”此話一出,袁術走到一角踢開了邊上的凳子,而凳子順著力道移動到張公公的腳下,可張公公卻久久未敢坐下。

這下張公公心裏惶恐,他本以為奉皇後的旨意而來,會得到特殊待遇。

可、可、可……

“張公公,我家王爺時間寶貴的緊,皇後娘娘讓你帶了什麽話就說吧,省得讓王爺發脾氣。到時候你再想健全的走出這書房恐怕有點困難。”袁術心裏樂開了花。韓木飛最不喜歡的就是太監,而且還是那種嗲聲嗲氣的太監,張公公來了冥王府也就算了,還裝起大牌。

!不是找死是什麽?

張公公的臉從粉紅色變成了青黑色,挺直的腰杆也軟了幾分:“皇後娘娘宣寧妾一人入宮,希望王爺能夠行個方便,讓咱家把人請入皇宮中。”

“一人入宮?”袁術反問。

隻宣寧穎一個人入宮?為什麽?為了太子嗎?難不成是想舍寧穎保太子?可就算如此,太子的儲君之位未必也走得長遠。

“是的,這是皇後娘娘的命令。”張公公點了點頭,惶恐道。

“有勞張公公回去像皇後娘娘稟告,末將定將人送到。”袁術笑笑的眼眸中多了抹笑意。遣走了張公公之後,韓木飛那張帶笑的臉也越來越沉,越來越陰狠。

袁術看了不禁心中一顫,難不成韓木飛真的要把寧穎交出去不成?

“王爺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

“去皇宮。”冷冷的吐出了三個字,袁術沉默了。

馬車一路顛簸許久才來到了皇宮,韓木飛一個人走在前往德天宮的路上,聽張公公說皇後已經等候多時。推開那一扇寬大二宏偉的大門,韓木飛一步跨進,冷峻的臉上多了抹令人琢磨不透的笑意。

腳步聲越來越近,德天宮裏的人似乎察覺到了動靜,蘇娘連忙走了出去在瞧見韓木飛時驚了一驚,然後笑道:“寒兒你總算來了,讓娘娘久等了。”

韓木飛對著蘇娘淡淡一笑走到皇後跟前單膝跪地:“兒臣給母後請寧。”一身華麗的精裝下是皇後較為美豔的容顏,她雖將年過半百可皮膚卻是白裏透紅,毫無皺紋,看起來風采依舊。

坐在玉榻之上的皇後慈祥的笑著,聲音柔和得好似三月春風:“寒兒你來了!為何隻有一個人前來?寧氏呢?”開口直問寧穎。被慕寒心中一震冷峻的臉上滑過一絲木訥。

“寧穎近日身體不適不宜走動,母後找琳兒可有事情?”沒有得到皇後的允許,單膝跪地的韓木飛依舊跪在地上不動搖半分,話語友善。

“你什麽意思?”皇後陰險的問道。

韓木飛不語。

皇後臉色一沉,一掌拍在玉榻之上:“身體不適不宜走動寒兒你是想害死你皇兄不成?你知不知道前朝裏怎麽議論你皇兄?難道你還想包庇寧氏不成?”

“兒臣並不知母後的意思。”此刻,韓木飛半低著頭不願意多想。

皇兄皇兄從小到大皇後的心理隻有他的皇兄……

“不知道?”皇後猙獰的臉上寫滿了憤怒。可看韓木飛半低著頭不願多說的模樣,許久許久皇後才壓製住內心的怒火。

言語柔和得說:“寒兒,我知道你喜歡寧穎。不過前朝的事情你也知道,如今隻有母後才能保住寧穎,聽母後的話把她送入皇宮可好?母後答應你保她周全。”

皇後衣服苦口婆心的模樣,從玉榻上走了下來將韓木飛從地上扶了起來。

“冥王府自有重兵把守不牢母後掛心。”韓木飛堅定的回絕到。他深深的了解皇後的手段,若是真的把寧穎送入皇宮恐怕她難逃一死。

皇後足以甜死人的笑容:“寒兒聽母後的話把寧穎送入皇宮母後一定不會為難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