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章、論天地



小雲山的環境正適合黎天修煉。三千界中黎天就特別喜歡安靜的深山老林來修煉。這裏不僅魂離子充足，而且魂獸眾多。修煉的同時也可以曆練。出城前黎天故意丟棄魂幣，他覺得自己完全用不到魂幣。渴了喝山泉，餓了抓野獸。

來到小雲山山腰的瀑布前，黎天找到一處不大的洞穴定居。瀑布十米開外的山洞中，黎天盤腿端坐，靜思冥想。他不急著修煉，這些天的事情需要黎天考慮清楚。

從八年後的醒來到現在的醒來，黎天看到兩個醒來中遇見的重要人物都是相同的。這讓黎天對於之前醒來的那場夢有了重新的認識。暫定是娘親的原因。三千界是黎天最為受益的一場修煉。黎天搜羅三千界中自己全部的修煉方法，希望找到一個適應現在而且修煉迅速的功法魂技。

魂技作為一種技能，除了是招式，也有促進修煉的。

由於現在的魂離子比較稀少，即使是這種深山老林也比不了三千界。腦海中搜羅一番沒有一個是適合現在修煉的。黎天微微歎息一口氣，眉頭緊鎖。

按照現在吸收魂離子的速度，要擬魂是必要花費一年多的時間。黎天等不及，也等不起。即使擬魂回到黎家也是墊底的，黎天不願做人下人。活著就要頂天立地。一時間想不到對策的黎天隻有走出山洞，看著瀑布發呆。

山澗一片枯黃，瀑布飛流直下。眼前一潭溪水清澈見底。不知是何故，在瀑布急速衝刷的潭水中竟然還生長著三條小魚。遊曳嬉戲的一白二黑小魚，好像太極魚。三條魚圍成一個圈循環遊走。黎天看在眼中，忽然想到了生生不息！

“生，不自往昔。綿延逶迤入雲霄，頓乾坤。”

這是《論天地》中的句子。看著池水中自己的倒影以及水中的三條小魚，再環顧四周枯黃的樹木叢草。他有種人與自然相交相融的感覺。此刻心如止水，萬物既是我我既是萬物。

有感而發的黎天就地而坐，閉上雙眼感受天地。

瀑布流水生生不息，潭水中魚兒循環。而天地間季節輪回交替，不生不滅。一陣風掠起，吹起了枯黃的樹葉，吹起了黎天的衣襟。

“天地，夢又輪回。極之生，極之死。感貫通之上下，磅礴浩瀚。生，不自往昔。綿延逶迤入雲霄，頓乾坤。死，轉輪涅槃。匍匐料銷久甘霖，難生靈……”

黎天心中默念《論天地》，速度極慢。與天地同在的感覺油然而生。看《論天地》黎天知道了老師的夢想，而這一次心如止水的黎天在山水間悟出截然不同的東西。

“結合天地自然，感受魂離子。不論生死皆可循環。引萬物之魂離子來循環修煉。原來是這樣。之前修煉都是收集很多，隻用一小半丟棄一大半。按照論天地的來修煉，全部吸收，在全身洗刷塑造。不強留不排斥，留在體內的才是最需要的魂離子。而洗刷全身那些不需要的會自動流出。就像這瀑布一般，就像著天地一般。哈哈哈，老師我懂了！”

黎天高興地站起來

衝天空大叫。驚起一陣飛鳥遠去。

由於現在是秋季，獸類很少出沒。這讓連續狩獵一月的黎天把目光集中到水潭中的三條小黑魚。“沒辦法，雖然很感謝你給我的啟發。但是我已經餓了一天，需要你來填飽肚子。”黎天出了洞穴走向水潭說道。

憑借在三千界的經驗，黎天走遍全山能殺能吃的東西都被黎天吃光了，萬不得已黎天將心思打到水潭中的三隻小魚。充充饑總是可以的，不到萬不得已他絕對不向白骷髏求助。

站在水潭前，黎天眼前一懵。水潭清澈見底，三條小魚竟然沒了！黎天一愣，表情一沉。“不會這麽慘吧，小魚都跑了。這讓我情何以堪。難道真的要想白骷髏大叔求助嗎……”黎天嘀咕一句轉頭就走。饑餓的身軀可是會影響修煉的，黎天在考慮選擇。

處於饑餓的黎天根本沒有心思去考慮小魚為什麽會消失。挪著步子離開去找別的吃的才是最要緊的。剛走出幾米，黎天感覺到了來自水潭中的波動。停下腳步，黎天急忙轉身，全身緊繃：“衝著我來的波動——”

黎天心中疾呼，隨即一陣強風湧來，將黎天吹的睜不開眼。若不是之前做好準備黎天已經被這個強風吹出幾米開外。

強風肆意，周圍樹木被吹斷無數。瞬間的飛沙走石，潭水迸發。黎天想明確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麽，勉強地睜開一隻眼睛。模糊中一片黑暗湧來！

這黑暗撲麵而來，強風瞬間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暖意，被拘禁的感覺。這裏呼吸困難，空間狹窄，一片黑暗，而且還有濃重的腥臭味。黎天立刻明白過來，自己被什麽東西吞掉了！

“被吃了！”黎天心中大叫，“我還沒吃呢，就被吃了！”

倒黴的黎天確實被吞了，吞他的是一條蛇。是生活在瀑布潭水內側的一條百年黑蛇。這蛇名叫黑玉蛇，二十米，粗若木桶。它匍匐在水潭中伺機吞下黎天為了過冬儲存食物，水潭中的三條太極魚也被它收入肚中。

此刻的黑蛇為了消化黎天，靜靜地躺在原地。二十米的大家夥一半在地麵上，一半在水潭中。獨自部位有一處明顯的凸起。這條黑蛇吸收魂離子百年，屬於魂獸，等級在魂動九段。

黑蛇的腹中壓力極大，令黎天發動彈。這種情況，黎天隻有等死的份。實力沒有達到擬魂階段，差距太大，即使自己的魂離子再怎麽濃厚純正也不是這魂獸的對手，況且黎天已經被黑蛇吃到了肚子中。

奄奄一息，黎天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白骷髏身上。

黑暗之中，一片混沌。被吃掉的三條太極魚也在黑蛇腹中。“天地，夢又輪回。極之生，極之死……生死之間，論呼枉然。一念之間，混沌全開。縱不及，內外皆魂息……”

心中默念《論天地》，無力抵抗的黎天仍舊再做垂死掙紮。黎天的直覺告訴自己《論天地》絕非是提醒自己修煉之法那麽簡單。

就在此時，黑蛇感覺到腹中的之物難以消化，而且有越發膨脹疼痛的感

覺。它自知大事不好，蜷曲身體在地上打滾。疼痛難耐的它一頭紮回水潭，向深處遊去。腹中的黎天也不明白這究竟是為何，隻是覺得自己可以活動了。

扭著身子，黎天在黑暗中摸索。既然有了希望，絕對不會放棄。蛇腹的空間越來越大，黎天足以盤坐在裏麵，口中念出《論天地》。

“……足幽天地之變，萬物鴻蒙。然璞玉方行，霄漢蒼茫……”

繼續念下去，蛇腹的空間就愈來愈大。往深處遊走的黑蛇早已痛不欲生，在水潭中打滾，驚起數十米的巨浪。

黎天深知論天地的好處，繼續念叨。閉目養神中，他感覺到黑蛇的魂息正在被自己吸收。而自己體內已經有漸漸擬出魂息的征兆。

體內的魂離子逐漸聚攏，正在聚攏出一個模樣。自黑色體內吸收來的，因為是魂息，所以黎天的身體沒有排斥，盡數吸收。

人擬魂之後形成魂息。魂息，作為身體裏最特殊的存在。它與生命相連，卻又淩駕在生命至上。運用體內的魂息會具現出魂息的各種形態。但是魂息的最初形態無法改變。最初形態和人的長相一樣，沒有相同的存在。魂息的最初形態決定每個人日後的發展，比如說擬魂出雄鷹的魂息，那麽這個人的速度會相應提高，速度就是他的優勢！不論是什麽樣的魂息，還是人形的魂息最為厲害。人形魂息的優勢在於修煉天分和靈巧。都知道人形要比獸類、植物類聰明的多，修煉起來更為迅速。所以，最初形態的魂息尤為重要，是決定一生命運的轉折點。

黎天正處於擬魂的關鍵時刻，他也知道人形魂息的好處正極力引導魂離子促成人形。說的容易做的難。已經引導了一個時辰了，魂離子仍舊及其不穩定地在變換各種形態。狼、虎、鶴、鼠……各種獸類應有盡有，但就是沒有一個人形的。

焦急的黎天此刻大汗淋淋，汗水如黃豆般大滾落。

心中喊一聲“可惡”，黎天又繼續擬魂。

外麵的黑蛇疼痛得已經動彈不得，此刻它的肚子已經被漲大如一間房屋大小。雙眼瞪著的黑蛇奄奄一息，尾巴和身體蜷曲一團，難受不堪。眼看瀕臨死亡。

“擬魂，以我之行，幻化萬物。凝——”

已經堅持了那麽久，黎天不能再等下去。再熬下去自己會支撐不住，反而會前功盡棄。黎天運用魂識窺視自己的一片空間中，魂離子充滿整個空間，正中心是已經初露形狀的魂息。

“凝——”

待黎天嗬斥的瞬間，魂離子瞬間凝聚集中到中心處。塑造最初形態的魂息。

“散——”

感覺到身體異樣的變化，黎天知道在無數魂離子包裹中的魂息誕生了。他驅散魂離子，讓多餘的魂離子充斥身體四肢，也就是這一瞬間，黑蛇被黎天體內的魂離子炸開。轟動的一聲，黎天破蛇體而出，落在深潭之中。

魂離子消散，擬魂多餘的用來洗刷身軀。黎天去感受魂息的形態，大為驚愕“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