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黎天的選擇
跟隨二叔黎成，黎天已經進入王城。
王城，富麗堂皇、威嚴壯麗的代名詞。數十米高的城門上雕刻著威武巨大的虎獅圖騰，它們麵目猙獰藐視一切。城門口的兩排守衛見是黎家二爺紛紛躬身放行。跟在黎成身邊的黎天突然有種榮耀的感覺。
城中，位於最中央的並不是王宮，而是易世閣！易世閣聳立王城。四層二十米的高度在王城鶴立雞群。王宮所在地偏北，黎家、議家偏東，旭日家偏南，宮家偏西。王城錯落著無數的街道，人來人往目不暇接。客棧、藥鋪、當鋪、鐵匠鋪……其中絕大多的店家掛著黎、議、旭日、宮四家的招牌。
黎家的一處客棧前，店主熱情招待。黎成安排黎天住下後急忙趕回黎家，等安排妥當再正式接黎天回去。
躺在床上的黎天望著牆上的木板發呆。眼角的忽然一閃，黎天知道來客人了。他坐起來，衝著憑空出現在客房中的白骷髏傻笑。黎天感覺，隻有傻笑才能掩飾自己成熟的內在。這種時刻偽裝成孩子心理的舉止，讓黎天很是無奈。他總不能告訴別人他經曆了三千次的生老病死，再說也沒人會相信。
“白骷髏叔叔。”黎天嬉笑著，脫口就是白骷髏的名字。
白骷髏坐在黎天對麵，麵容有些凝重：“竟然知道我白骷髏，你還知道什麽？知道的太多我會殺人滅口的。”
黎天一愣，眨了眨眼又笑著說道：“我還知道五擒抓。”
“嘶。”白骷髏心中暗罵，這黎天究竟是誰怎麽會知道五擒抓！“你是怎麽知道的？”
黎天知道白骷髏不會殺自己，他那凝重嚴肅的表情也是裝出來的。“這個保密。嘿嘿。”
“隨你。”白骷髏表情一拉，恢複了正常。自己沒有嚇到這小子。“知道我這次為什麽來嗎？”
“不知道，叔叔說吧。”黎天倒是直爽，直入正題。
白骷髏起身來到黎天身邊：“黎家並不是那麽簡單，有很多事情你是不知道的。此次去黎家萬分凶險，我來保護你。”
“萬分凶險……”
黎天嬉笑的臉頰一沉，一閃即逝地露出睿智的眼神。一旁的白骷髏眼睛微眯，心中又一次感歎“這種眼神，好久沒有見過了。”黎天心中掂量著黎家，腦筋一轉無從下手。“叔叔請明說。”
“你知道七年之期嗎？第五之族與四大家族結合是不允許的，你父親被黎族上麵的人發現。所以七年以後定會回來取你父母的性命。這也是你昏迷的原因。”白骷髏麵無表情地說著，“本來你也是要被一起帶走的，不知道其中什麽原因被留了下來。這次黎家來接你，就表示上麵已經發現了你。但是他們為什麽不來帶你？”
白骷髏的話沒有點破，他完全沒把黎天當
做一個孩子。他相信以黎天的智慧。他的話黎天會明白。
“黎族在用黎家來監視我，或者通過黎家來將我帶走。多此一舉的目的是什麽？”
一言不發的黎天看著白骷髏，白骷髏已猜出他的意思繼續說道：“有些東西是黎族懼怕的，黎族已經不是蠻荒的霸主。萬年後，總有他們所懼怕的。比如說另外三個蠻荒霸主給予的壓力，才將你父母帶走。或許族裏想放你一命，但是因此與其他三族為敵因小失大了。你固然是個關鍵所在，第五之族和黎族的結晶。誰接納你，誰就是在賭博。沒人敢冒大海撈針的風險。”
“維護我的究竟是什麽？”黎天眉頭一緊，雙拳緊握。
“我們一方，或者你的舅舅一方。其他的，不得而知。”白骷髏據實相告。
黎天下床，在房間裏踱步。“你們賭在我身上，為什麽？”
“我們，那怕是你舅舅一方都不足以和蠻荒四族抗衡。令四大家族留下你的，有更大的助力在。我們不是在賭你，而是就因為你。”
白骷髏指著黎天的刹那，黎天竟然冷笑一聲。
“好蒼白的解釋。我有什麽不同之處嗎？不就是黎族和第五之族的後代嗎？”黎天攤開雙臂，苦笑著。
“你好好考慮，選擇權在你手中。好自為之。”
白骷髏憑空消失，隻留下黎天在空蕩蕩的房間中出神。
這場對話讓白骷髏驚訝不已，黎天雖然時刻在掩飾但他所不經意間流露出的表現完全是一個老練沉穩的人才具備的素質。“黎天發生過什麽嗎？還是這個人根本就不是黎天……”黎天所表現的和年齡格格不入，白骷髏已經推測到了這種地步。
黎天又躺回床上眼神迷茫。
“帶走父親娘親，留下我。我不相信父親和娘親已經被殺了。既然黎家有可能是黎族來人帶我的關鍵，找到父親娘親隻有靠這條路。白骷髏大叔說黎家不簡單，憑我現在的實力也難以自保……”
吱的一聲，黎成推門而入。“一切安排妥當，跟我回家吧。”
黎天起身跟在黎成後麵，他歎一口氣走到門前突然停下來：“二叔，家裏和我一樣大的孩子修為怎麽樣了？”
黎成回答：“擬魂的有很多，魂動的也有。”
心中有譜的黎天當即下定決心，對著黎成說道：“二叔，我現在不想回家。黎家男兒頂天立地，所以我相等自己的實力提升後在回家！”
“天兒，一切都安排妥當了。你還是跟我回去吧，爺爺很想見你。”黎成有些為難，麵對黎天的話黎成不好拒絕也不敢答應。
“放心，二叔。我一定會回家的。少則一年，多則三載。”黎天態度堅定。
黎成猶豫片刻隨後
點了點頭，心中讚賞黎天的明智。家中小輩競爭激烈，同輩年齡的孩子已經擬魂、魂動了，黎天屬於落後的還未擬魂。但黎成知道黎天身體的魂離子波動已經表示他並不是不能修煉，而是開始的太遲。
“這些錢你帶著，以備不時之需。修煉不要勉強，有困難及時回家！”黎成叮囑一番，這畢竟是自己的親侄子。
接過一荷包的錢，黎天掂量一下，少說也有四五十個魂幣。辭別黎成，黎天決定離開王城去找一個僻靜的地方修煉。畢竟王城實力繁雜，會惹到不必要的麻煩。對於黎天，黎成自然是不放心。暗中安排幾個人保護黎天。
回到家後，黎成據實稟告。家主黎印點頭認可：“成兒，可否安排人保護我這孫兒。”
“父親請放心，孩兒安排妥當。”
“好。沒想到天兒從小就有強者為尊的意識，難得啊難得！”老人雙眼一眯，似乎又想起了以前那個孩子的身影。
孤身一人走出城門，守衛也沒阻攔盤問。畢竟這小子是跟黎家二爺進城的。隻是出來之前，黎天將手中的魂幣故意丟掉了。出客棧時，他就發現自己被盯上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煩，黎天故意丟掉荷包。悠然地走出王城。
天色漸晚，夕陽塗滿西邊。黎天已經走出王城外兩裏，他能感覺到有人在自己周圍。不是監視，不是跟蹤，而是保護。“白骷髏叔叔，能告訴我那裏比較適合修煉嗎？”
黎天仰起頭對著天空問道。這一問，白骷髏應聲現身。“跟我走吧。”
夕陽盡頭，兩道人影被拉得斜長。
“黎家暗中安排人保護你，不過被我殺了。”
“哦。”
“問你個問題小黎天，你怎麽會感知到我的存在？”
“哦。”
“是修煉功法的原因嗎？”
“哦。”
……
“哦。”
“再哦！信不信白骷髏我把你給賣了。換錢喝酒去……”
白骷髏暴怒，嗬斥道。黎天無語，他正在思考。沒有心思去回答白骷髏的問題。“我在思考東西，叔叔。安靜一點。”
“你這小子！”
白骷髏無奈，此後一片寂靜。
黎天跟著白骷髏走了數日的路程，來到一出山脈。一眼望去，荒山頹廢般淒涼。“這裏是小雲山，魂離子濃厚。你可以安心在這裏修煉生活。我會守著整座山。”白骷髏轉身離去，黎天也聳聳肩微笑著：
“我期待的生活終於來了！”
小雲山，海拔三千米，占地五百多平方公裏。山腰有溪水瀑布點綴，也略顯生機。由於是秋季，山體一片枯黃。
山腳下的黎天掛著笑容，向山上奔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