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節下
郭邵安看著自己手上的手銬,是嗎?方靜如果我站在你的對立麵,你就不會愛我,那你愛是什麽?我可以不管不顧,你不行嗎?
由於郭邵安身份特殊,交由特情大隊處理,經排查雖然無法證明郭邵安與毒販的直接聯係,但是加上以前的種種證據,郭邵安還是在特情大隊喝了幾天的茶。
方靜一直沒有去看郭邵安,她不能接受郭邵安一麵哄她相信,幫他脫罪,一麵卻與毒販進行交易,這樣無異於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個嘴巴,卻有苦說不出。
出去後的郭邵安被珂紫接到了公寓,許宅被封了,珂紫就把東西搬到了公寓。
珂紫看著郭邵安,哭著說:“邵安哥,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也不可能被抓進去,他們沒有怎麽你吧?”
郭邵安搖了搖頭:“珂紫,我是那句話,這種事不要做了!”
郭邵安被珂紫留了下來。
珂紫擦幹眼淚對郭邵安說:“邵安哥,你不是不知道,那些老人根本不會心甘情願的跟著我,我現在讓他們通通洗白,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
郭邵安一臉複雜的看在珂紫:“我要回家,你這些事我並不想參與。”
珂紫讓司機送郭邵安回郭家:“邵安哥,那你自己多注意身體,我過幾天再去找你,我手上的人,我能清的,都會開始清的。”
郭邵安看著珂紫:“你,容我再想想吧。”
珂紫郭邵安轉背之後,嘴角上鉤。等車開的有點遠的時候,珂紫喊了一聲夜梟,夜梟從公寓裏走了出來,一貫的暗色,一貫的存在感模糊。
珂紫笑著:“你看到了嗎?我離他越來越近了。”
夜梟看著郭邵安的車,皺了皺眉:“小姐,別又是警察的計,畢竟郭少爺在特情的那幾天,我們的監視都屬於真空狀態。”
珂紫看著夜梟,搖了搖頭:“他不會騙我的,他不會騙我吧?”
夜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小姐,小姐對於郭邵安的執念太深了,太深了,但是如果是完全相信,那麽一開始就會招自己出來不是嗎?小姐給自己留了張牌,那郭少爺呢?
郭邵安回到郭家,坐在沙發上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頭漲的的生疼,他拿起手機,想打給方靜,那是那丫頭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自己吧。
郭邵安想著雷鳴的話,手機無力的滑到了地麵,老潘拿著一封信進來:“少爺,這個放在門口的。”
郭邵安撕開,卻心頭一驚:“老潘,我在書房。”
快步走到書房的郭邵安,拉開了長信,信上很簡單:一隻貓頭鷹。
郭邵安攥著信,用書房的一個新號碼撥通信上留下的號碼:“為什麽?”
柳局:“知道用新號碼?怎麽知道自己被監視了嗎?”
郭邵安將手上的信放入了碎紙機:“什麽?”
柳局笑了一下:“郭邵安,你門前的麵包車單數是黑色的,雙數是明黃,你不曾懷疑嗎?”
郭邵安走到窗戶邊,看見了路邊的車,拉起窗簾:“是誰?”
柳局沉默一會兒:“許珂紫。”
雖然是意料之中,但是聽見這個名字,郭邵安還是皺了皺眉:“她是我妹妹,你想幹嘛?”
柳局在電話那頭抿著唇:“你當她是妹妹,她卻處處算計你。郭邵安,跟警察合作,方靜那邊我給她交代!”
郭邵安攥緊了手機,珂紫和方靜任選其一嗎?老狐狸!
郭邵安沉默了一會:“不夠,”
柳局一怔,不夠?果然是商人,商人重利:“郭邵安,你要什麽?”
郭邵安想了想:“許爹已經在你們手上,如果要我幫你,除非保下珂紫的命。”
柳局樂了:“哈哈,珂紫的命?郭邵安,你知道她手上有幾個人的命了嗎?”
郭邵安雖然模糊的知道珂紫接了許爹的班,但是始終不知道那些與自己或多或少有著牽連的殺人案,竟然都是珂紫做的嗎?這個一直跟在自己身後長大的女孩,什麽時候學的如此心狠手辣了?
柳局感覺到郭邵安的沉默:“換一個吧?”
郭邵安咬著牙,就算珂紫萬般不對,觸犯法律,應該償命,但是那個是許爹,許嬸養大的孩子,是許嬸臨終托付給自己的妹妹,最起碼自己要讓她活著。
郭邵安閉了閉眼睛:“你讓我幫你,那珂紫必須活,你再考慮一下,畢竟你要摘掉這顆定時炸彈。”
柳局皺著眉頭,郭邵安不好打發,但是這個一定要徹底清剿,不留餘孽!
柳局沉默了很久,電話那頭傳來柳局沉重的呼吸聲,郭邵安的手心也攥出了汗,珂紫僅僅隻看她手上的人命,就足以處以極刑,自己用一個本不應該存在於世上的販毒集團,換回她能活命的機會,這筆買賣做得很是劃算!
郭邵安不願意首先打破沉默,這個時候誰先出聲,誰就先輸了一著,自己絕對不能讓珂紫唯一能活命的機會白白的浪費!
柳局率先打破了僵局,畢竟郭邵安要的隻是珂紫的命,而自己要的是整個I市的平安:“好!”
郭邵安深深的吐了口氣:“口說無憑。”
柳局想了想:“我會把字據一式兩份的,你一定要給出可靠信息。”
郭邵安笑了笑:“珂紫的命在你們手裏,我自然小心為上。”
方靜在房間裏悶了4天,林子軒提拉著吃的,踹開了方靜的門:“小爺,給你拿吃的來了。”
方靜抬起頭,雙目無神的看了眼林子軒,又低下了頭。
林子軒看著這樣的方靜,心裏一陣難受,早知道不是一條道上的人,早知道自己會受傷,還是決定飛蛾撲火,這樣的方靜就是個傻子,可是這
裏的傻子又何止方靜一個啊。
林子軒看著手裏的吃食,和宿舍外明明暗暗的煙頭。
林子軒歎了口氣,坐在方靜身邊:“小爺看不得你這樣,有什麽呢?值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和自己個兒過不去啊?再說了,他是什麽人,難道你一點底都沒有?”
方靜表情木然的看著前方:“子軒,他說的所有我都信,我跟你爭,傷雷鳴,到頭來一切隻是過錯,你要我怎麽接受?”
林子軒抿了抿嘴:“雖然雷鳴是我哥們兒,我本應該詆毀郭邵安的,但是,說良心話,我認為他是愛你的。”
方靜搖了搖頭:“那種人的愛,我們這種人受得起嗎?”
林子軒頭靠著牆壁:“至少他活著,你愛的人,就算和我們不是一條道上的,但是至少他還活著,而小爺的愛人呢?”
方靜把頭埋在膝頭:“還不如死了呢。”
林子軒深吸一口氣:“小靜,不要說這種話,割心!本來,想埋在心裏爛掉的,現在想和你說一說,小爺的初戀女友,我很喜歡,很喜歡她,她叫若曦,雲若曦,一個很美的名字,她本人也和初升的太陽一樣美好。但是在高三的時候,她診斷出患了白血病,他媽媽來學校給她辦理休學手續的時候,我知道了,我衝到醫院去看她,那時她已經開始接受化療了,戴著帽子,她最喜歡的頭發都沒剩幾根了。”
林子軒頓了頓看著一邊的方靜,接著說:“她說她想去做摩天輪,我背著她去坐摩天輪,在最高的山上看城市的夜景,後來,每天我放學都去陪她。那天,早上,班主任頭一次沒因為我遲到罵我,他抱著我什麽的不說的時候,我就知道是她沒了,我發瘋一樣的衝到醫院,你一直到我看見空白的病床時是什麽感覺嗎?比你現在嚴重多了,我感覺天都快蹋了,現在不也還是活得很好嗎!天不也沒蹋啊,小靜,別說那些什麽死了更好的話,他如果真死了,你又要怎麽辦?再說了,郭邵安他……”
方靜聽著林子軒憋回去的話:“他怎麽?”
林子軒咬了咬牙:“郭邵安今天被放了,我們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有罪。”
方靜想站起來,但是腿一發軟,就倒了下去,林子軒連忙扶住她,方靜笑著說:“我餓了。”
林子軒一下子泄氣了:“小爺說那麽多,都沒有說一句郭邵安有用,方靜,小爺告訴你,郭邵安不是你能保得住的!你給爺安分點兒。”
方靜在一邊大快朵頤,林子軒的話現在根本聽不進去。
在吃完飯之後,方靜看著氣呼呼在收拾東西的林子軒說:“剛才那些是你編的故事吧?”
林子軒手一頓,轉過身來說:“小爺,也是有故事的人!都不屑於編。”
方靜一笑,這樣算是和好了吧?
郭邵安,自己還是想再信一次,最後一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