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堅守豪門】



陳思儀希望能帶魏晉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因為張雨童和徐征真的是太“危險”了,他們為了阻止自己的婚禮,竟然不怕犧牲,那麽一定會把所有的事情都講出來的。那樣的話,即使魏晉不恢複記憶,也會對自己產生懷疑,更會在心中留下一個肖晴的影子——她陳思儀絕不能讓張雨童得逞!

聽了陳思儀這聲“老公,我們回家吧。”魏晉的心,竟然格登一下子,老公應該是多麽親切、多麽溫暖的稱呼啊?可是自己為什麽聽著這麽別扭?

回家?回哪個家?魏晉甚至對“家”這個字眼兒,也感到十分害怕,因為從現在的情形來看,就連自己的母親,也在幫著陳思儀欺騙自己。

“老公,走吧,媽還在家等著咱們呢。”看到魏晉不說話,陳思儀心裏這個著急,可是又不能對魏晉發脾氣,於是輕輕挽住魏晉的胳膊,細聲細語地說,“聽話,現在回家好好陪陪媽媽,明天好去度蜜月。”

度蜜月?看著陳思儀挎著自己的手臂,魏晉心裏又是一顫。他的眼前浮現出鄧巧貞無限期待、無限責備的眼神,唉,母親為什麽會給自己安排這樣的生活呢?母親認準了這個兒媳婦,那麽自己要不要和這個女人回去呢?甚至“入洞房”,甚至度蜜月?

“對不起,我不能跟你回去。在找回記憶之前,我不會再接受任何人的錯誤信息。”魏晉輕輕推開陳思儀的手。

其實,魏晉是給陳思儀留了麵子的,他很想說——我再也不能讓你和母親把我鎖在房子間,再也不能讓你們像對待傻子一樣操縱我。失去了記憶,但是我不能失去做人的權利!從今往後,沒有人能主宰我的命運!

“老公,別這樣任性好嗎?沒有人給你錯誤信息,你不相信我可以,難道你還不信任媽媽嗎?她可是你的親生母親啊?”陳思儀皺了皺眉頭。

她知道,魏晉骨子裏是很倔強的。就像那次在小書店裏給他下**的事,當時藥力上來,一定是相當折磨人,可是魏晉卻硬生生地忍住了,打死也不願意做對不起肖晴的事,想起來就讓人氣憤!

親生母親?是的,鄧巧貞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可是在婚姻這個問題上,有很多作法實在讓魏晉難以接受。都說虎毒不食子,麵對鄧巧貞的軟禁和洗腦,魏晉覺得張雨童說得沒錯——封鎖記憶,無異於謀殺!難道母親真的忍心,讓自己糊裏糊塗過一輩子嗎?難道母親不知道那樣的自己,和行屍走肉沒什麽分別嗎?

“你不用再說了,現在我不相信任何人,所以,我隻能靠自己找回自我。”魏晉目光望向窗外,有幾片落葉正在隨風飛舞,他的心也飛舞起來,像是要找個落腳地方,卻又找不到方向。

“你這是什麽意思?什麽叫靠你自己?現在你是我的老公,我們剛剛舉行完婚禮,為什麽你會說出這樣不負責任的話?”陳思儀現在隻能用這樣的委屈來打動魏晉的意誌,因為除了這紙婚姻,除了鄧巧貞的支持,她實在是想不到,還有什麽能讓魏晉跟自己回去。

“陳思儀,對於今天的婚禮……你知道,一開始我就不同意,是你和母親……硬把我推上車的。”魏晉試著說明自己的心情,在恢複記憶之前,他還不能太傷害陳思儀,畢竟對於每個人是否善良是否真誠,他的判斷,還不是那麽有根據。

“現在,我還是要對你說聲抱歉,今天的婚禮,就當作是一場演習吧。如果恢複記憶後,我知道錯怪了你,那麽我會負荊請罪,再補償你一個更完美的婚禮。”魏晉收回目光,說得也很坦誠,“如果,我說如果……一切都是假相,那麽,婚禮此時取消,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陳思儀沒想到魏晉此時頭腦如此清晰,這都怪那個張雨童,她不僅把魏晉給帶跑了,還帶跑了他的思想!

陳思儀狠狠地瞪了張雨童一

眼,然後對魏晉說,“你怎麽能這樣殘忍?婚禮已經驚動了所有關心我們的人,大家都知道我們是夫妻了,難道就你一句取消,能解決得了的嗎?你讓我今後怎麽做人?”

“陳思儀,有件事你應該記得很清楚——剛剛你們並沒有真正舉行婚禮,因為魏晉並沒有在牧師麵前承認,他願意娶你!人都貴在有自知之明,也許早收手對大家都好。”

張雨童看到陳思儀這個下場,忽然感覺很解氣,於是也回敬了她一句,希望陳思儀不要再這樣糾纏不清了。

“張雨童,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你一個外人不要插手!我們已經結婚了,你一點兒希望也沒有!”陳思儀恨不得吃了張雨童。

張雨童搖了搖頭,對陳思儀有些鄙視:“陳思儀,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捆,綁成不了夫妻!倒是你,一直在破壞肖晴和魏晉的愛情!”

陳思儀真受不了張雨童這麽不氣不惱的批評和諷刺,其實,很多人都覺得自己是正確的,陳思儀也是這樣,她一直認為自己做得很對,從最初想得魏晉那一刻起,陳思儀就把別人都當作了眼中釘,而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張雨童,你不要含血噴人,我怎麽了?肖晴是孩子的媽媽,她有什麽資格嫁給魏晉?況且魏晉的母親從來沒有接受過她,隻不過是她想勾,引魏晉罷了!反而是你張雨童,一方麵拉著徐征的手不放,另一方麵卻又跑回來搶我老公,你到底是何居心?”陳思儀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在魏晉麵前,她必須為自己辯解。

“陳思儀,我一直不屑和你這種人爭執,可是今天我不得不說了,我必須讓魏晉知道你的品性和為人,你可以欺騙他,但我不能讓他這樣誤了一生的幸福!”聽到“勾,引”這個詞,張雨童真的是忍無可忍了,陳思儀竟然卑鄙到賊喊捉賊了。

“陳思儀,你竟然敢說別人勾,引?我張雨童做得正行得端,不像你那樣,趁肖晴不在家就給魏晉下**,你那才是地地道道地勾,引!”

**?魏晉和徐征聽到**這兩個字,同時驚呆了——陳思儀竟然使用這樣卑鄙的手段?看來人要是瘋狂起來,是什麽事都能做得出來的,尤其是女人!

望著魏晉質問的眼神,陳思儀心虛了,辯解著:“魏晉,你聽我說……我沒有,我沒有……是她誣陷……”

魏晉對陳思儀先前僅存的那一絲愧疚,被這個“**”給打散了,隨之而來的是氣憤。在他的眼前,似乎隱隱約約出現了當時他和陳思儀躺在地板上的情景,可是具體有沒有過肌膚之親,卻一時想不起來了。這個鏡頭讓魏晉很是懊惱,難道自己和這個陳思儀有了不正當關係?如果那樣,自己真是罪過啦!

“不用再說了,在我恢複記憶之前,我不想再見到你,你走吧!”魏晉忽然感覺心灰意冷,愧疚也油然而生。

會不會是因為那個“春*藥”事件傷了肖晴的心,她不原諒自己而消失了呢?是啊,聽張雨童所說,陳思儀曾經是肖晴最好的朋友,那麽對於朋友的背叛,比什麽打擊來得都大,一定是自己傷害了肖晴,一定是的……

“魏晉,你為什麽這樣狠心?為什麽?難道我所做的一切你都沒有看到嗎?難道你隻相信這個狐狸精的話嗎?”陳思儀也有些惱羞成怒。

那件春*藥的事,對她陳思儀來說才是最大的恥辱,沒想到竟然被張雨童當作回擊自己的武器,真讓人震怒!“魏晉,我告訴你,現在婚禮已經舉行了,你承認也得承認,不承認也得承認,我陳思儀生是魏家人,死是魏家鬼!你自己看著辦吧!”

徐征這次是真的領教了陳思儀的不可理喻,都什麽年代了,竟然從如此前衛、如此年輕的陳思儀嘴裏,說出“生是魏家人,死是魏家鬼”這樣的話,到底是愛得太深不能自拔,還是一

個潑婦理屈詞窮後的耍賴?

想到這裏,徐征忍不住又說了一句,“陳思儀,現在是法製社會,你以為一紙婚書,就能鎖住魏晉一輩子嗎?別再丟人現眼了,我還要休息,請離開這裏!”

徐征下了逐客令,他實在不願意看到陳思儀這副蠻橫的嘴臉。如果不是因為躺在病床上,他肯定會把這個陳思儀拖出去的,然後直接移交法律。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現在徐征已經十分肯定,所有的陰謀都是陳思儀幹的,他在心裏暗暗發誓——出院後,一定要把那兩個歹徒揪回來,看陳思儀還有什麽話說?

“老公,跟我回去吧,回家也不影響你恢複記憶啊?而且我還可以幫助你的。你知道人家有多愛你,離開你……我真的活不下去了……”陳思儀瞪了徐征一眼,並沒理會他的話,現在當務之急是讓魏晉回家,其它的事能忍就先忍吧。

陳思儀說著說著眼圈紅了,似乎還有晶瑩的淚光在閃動。是的,此刻她的心裏異常難過,如果魏晉不能回心轉意,那所做的努力不就白費了嗎?和楊帆分手了,然後欠了那兩個“歹徒小弟”一輩子的債,她怎麽就這麽倒黴呢?眼前到嘴的鴨,子就要飛了,陳思儀真的不甘心啊!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恢複記憶以前我不會回家的。這對你其實也是公平的,冷靜一段時間,看看你自己到底想要什麽樣的婚姻什麽樣的生活!”

魏晉被陳思儀的眼淚弄得心裏一軟,失憶後陳思儀對自己畢竟很關心,照顧得也無微不至,如果不談婚論嫁,他的心裏應該是會有感激的。

“魏晉,你知道,我一天也不能離開你,沒有你的日子,我應該怎麽辦?”陳思儀的淚水掉了下來。

她為自己悲哀,為什麽無論怎麽做,自己都入不了魏晉的心呢?難道眼前活生生的自己,還不如肖晴一個名字來得更有吸引力?“老公,如果你不回家,那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陳思儀無比幽怨,現在用什麽辦法,才能讓魏晉跟自己走呢?在他的心裏,已經再次牢牢地根植了肖晴的名字,隻要那些記憶再回來,自己就真的會徹底失去魏晉了。唉!如果用自殺能挽回魏晉的心,陳思儀願意再試一次……

“陳思儀,為什麽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婚禮前你和媽媽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難道這樣做有意義嗎?一個不懂得愛惜生命的人,有什麽資格說愛別人?不要再用死作籌碼,記住——愛情不是要挾!”魏晉沒想到陳思儀又拿死來威脅自己,這讓他徒然一陣反感,鄭重地說。

陳思儀心裏徹底涼了,看來這家夥鐵了心了,那麽自己就要想別的辦法,得不到他的心,那麽就退而求其次吧——得到魏家少奶奶的位置也是好的!

“好吧,我不勉強你了,既然愛你,我就尊重你的選擇!我會和媽媽在家一直等你,等著你回歸的那一天!”陳思儀給自己找了個漂亮的台階,說得冠冕堂皇。

魏晉其實很想說——你不要再去我家!那裏不再歡迎你!

可是看到陳思儀那流淚的雙眼,魏晉的心又是一軟,既然母親和她那麽投緣,那麽就先讓她們住在一起吧,反正自己潔身自愛就行了。

“你住到我家也可以,但是有個條件:要把小書店的鑰匙給我,這段時間,我不希望被任何人打擾,我想自己找回從前的我!”

陳思儀一下子愣住了,她沒想到魏晉也會講條件了,自己住進魏家的條件竟然是交出小書店。唉!怎麽辦呢?那裏到處都是肖晴和孩子的影子,一旦魏晉住進去,也許很快就會恢複記憶了。那自己怎麽辦?

陳思儀想著在外逃亡的兩個“歹徒小弟”,想到了自己一直向往的豪門生活,她,真不知道應該不應該答應魏晉的要求……

第五部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