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英雄橫空出世



這兩天,沙小糖的日子過得頗為平靜。

按時上下班,碰不見倒黴的乾海峰,時不時的就和葉修凡發了短信,語了聊啥的增加感情。今天發了工資,明天就是雙休日,葉修凡已經約了她去登山。幸福一下子來得太快,還真是喝口涼水都覺得甜。

下午,報社派沙小糖和戴瑤瑤去暗訪街邊小吃攤。報社是想弄一期關於街邊小吃十大不衛生的排行榜,藉此來吸引讀者的眼球。

現在,社會上排行成風,不管什麽榜都爭著搶著上。十大明星,十大民工,十大快女,十大超男。報社跟風弄個十大危險小吃也算追了一把潮流。

這個任務好,既能免費吃小吃,還能四處溜達,正大光明的怠工。

兩個損友走一路,吃一路,反正報社報銷,不吃白不吃。傍晚時分,兩個人歸攏了一下得到的第一手資料,由戴瑤瑤保管,然後各自回家。

一下午吃的挺飽,可這腳還真是挺酸。於是沙小糖眼睛一轉,就抄小路回家。隻要經過一個正在修建的蓋樓工地,就可以很快回家。要剩下十幾分鍾的路程。

腳下的路不太好走,鋼筋水泥到處都是。尤其是工地上都是一些建築工人,一個個清一色的大老爺們兒。這回冷不丁看見一個水靈靈的小丫頭從此經過。頓時口哨聲此起彼伏。

沙小糖走到這兒的時候已經開始後悔了。特別是見到這麽些男人明目張膽的調戲她,更是恨自己幹嘛非得走小路。雖然自己練過兩年跆拳道,但真要是遇到厲害的流氓,也是肉包子打狗的主。

戰戰兢兢地的穿過工地,再走過一個高高的胡同就到了南灣新區。心裏終於鬆了一口氣。可是突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前麵站著了三個大漢。大漢一副農民工打扮,醉醺醺的樣子,有一個手裏還拿著吃了一半的鹵豬腳。

沙小糖的心倏地提起,後退不願意,前行,必須繞過他們,可是胡同隻有一米多寬。

怎麽辦?怎麽辦?

沙小糖大腦飛速的轉了幾圈,決定前行。

裝著若無其事的繼續走,走到和三個醉漢距離一米多的時候,側身,貼著牆根就想溜過去。

拿著鹵豬腳的男人突然轉身,一手利索的支住了牆壁,正好堵住小糖的去路。另一隻手扔了豬腳,也支住牆壁,把小糖硬生生的圈在他與牆壁之間。這個姿勢有點曖昧,要是發生在情人之間可能會心潮澎湃。可是發生在醉漢和美女之間,小糖的心裏直惡心的想吐。

醉漢一張嘴,滿是薰人欲嘔的酒氣:“小姐,多少錢?哥哥有錢,包你一宿。”

“滾!”沙小糖柳眉倒豎,故作鎮定的說著就飛起一腳。

可是醉漢竟然靈巧的躲過,甚至身體又前傾的一點,讓他和小糖之間的空間更小了。

小糖料不到這醉漢會那樣輕鬆的躲過她突然踢出的一腳。猶記得那時候,這樣踢乾海峰,他都沒有躲過。額上的冷汗‘嘩’的一下滲出汗毛孔,隻覺得這些人不是什麽農民工,倒像是故意來找茬的無賴。

後看看,是高約三米的牆。左右瞅瞅,沒有一個行人路過。可能是這條路比較偏僻,也可能是現在已經黃昏,所以小糖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老大,這個妞好正點,讓小弟開開葷唄。”

一個猥瑣的聲音突然響起,很下流,很無恥。可是就是這一句話讓沙小糖硬生生的打了個寒戰。

猶記得,半山腰的別墅,森嚴的鐵門裏。一個男人就是這樣貪婪的看著她,就是說了同樣的話。而且,聲線,語速都一模一樣。

他們是境外人販子的手下!

平安無事的過去了十幾天,健忘的沙小糖甚至已經忘了就在不久前,自己還差一點被賣去境外。當初在軍區大院,還開玩笑的說自己可能會被人販子殺人滅口。如今,這個笑話好像要變成現實了。不然,這幫家夥為什麽會喬裝成醉酒的民工故意出現在這裏?

下一秒,沙小糖的尖叫聲響徹四野。她在巨大的驚恐中做著最後的掙紮,求生的欲望迫使她不能再想別的,要替自己爭取安全的希望。

建築工地就在不遠處,那裏還有一大群孔武有力的男人。

沙小糖把希望寄托在剛才還調戲她的農民工身上。卻不知,就在她轉過牆角的時候,那些農民工已經下班,回到了工地,放上了錄音機在享受一天難得的放鬆時間。

“救命啊……救命……救……”沙小糖隻來得及喊出這些,嘴已經被撲上來的另外兩個男人堵得嚴嚴實實。

小糖看著空無一人的胡同口,絕望鋪天蓋地的襲來。

“放開那個女孩。”

就在小糖閉眼,等著被裝進麻袋的時候,突然一聲清越的聲音響在不遠處。

小糖急忙睜眼去搜尋聲音的來源,三個大漢也轉頭去看誰這麽不識好歹。

隻見一個男人,一身象牙白的休閑服。象牙白的T恤,沒有一點雜色印染的圖案。象牙白的褲子配上象牙白的手工皮鞋,穿在一個男人的身上,不僅不突兀、不做作,反而有眼前一亮的感覺。雅量非凡,風度翩翩說的就是這個男人。

沙小糖看到來人,沒心情欣賞這男人,反而生的希望又一下破滅。著急的眨著眼睛,示意男人快點離開。

男人不是別人,就是乾海峰的弟弟乾海藍。

“小子,不該管的事就不要管。省的惹禍上身。”之前圈住小唐的那個魁梧漢子蔑視的看了一眼往胡同走的乾海藍,眼角滿是不屑的眸光。

這樣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臉,他們最討厭。也通常是幾句硬話,一個回合之間就能讓他們哭爹喊娘的離開。

“我說了,讓你們放了她。”乾海藍不緊不慢的繼續走,聲音也是不高不低,不慍不火。好像在說著一句很平常的話,更是一件很肯定的事。星目掃過小糖,不顧她給的擔心,反而給了小糖一個萬事無憂的眼神。

小糖嘴被東西堵著,有話也說不出。她不想看乾海藍越走越近,很怕明天的報社會把不知名胡同,一死一傷的新聞寫在最醒目的地方。

“呦嗬,你小

子想找死,我們可不能不給你你這個機會。”之前那個猥瑣的男人看乾海藍不顧喊話,依然信步走來。仿佛走進的不是危險,而是誰家的後花園。頓時歪著嘴角,不知從哪兒掏出一把尺來長的刀,霍霍的迎上去。

若之前沙小糖還不敢確定這幾個人就是之前人販子的手下,那現在,她不得不再次肯定。這幫是就是來伺機抓她的。那樣的刀,她也見過。還有很多被他們騙去的女孩都見過。因為他們就是用這把刀威脅她們,若是誰敢逃跑,就把她們的Ru房給切下來。

那十幾個女孩,隻有她逃了出來,也不知道,她們現在怎麽樣了。是被買到了境外,還是被誰給解救了。

因為在她回到家的那一天下午,曾在網上看到過,公安部門去城郊荒山解救被拐少女的視頻。不知道誰報的警,反正不是自己。

天越來越黑,黑的看不見乾海藍眼睛裏清俊的眸光。沙小糖甚至閉上眼,不敢想象接下來的場景。

乾海藍是個舒雅君子,是個話寧靜致遠的,仿若從沒沾染過世俗塵埃的男子。就這樣被打,真的不忍直視。

“哎呀……喔!草、咣當……”幾聲打鬥的經典聲響過後,沙小糖急忙睜開眼,想尋找乾海藍是否依然健在。可是讓她大吃一驚的是,乾海藍依然健在。不僅健在,就連身上的象牙白的衣服都一樣象牙白,沒有一點不好的東西沾染。

再看那三個人,歪歪斜斜的躺在地上。一個口噴鮮血,一個腿不正常的彎曲著,還有一個直接躺在地上,好像沒有了呼吸般。

沙小糖傻眼的看著這詭異的場景,實在有點做夢不願意醒的感覺。

嘴裏的布被乾海藍溫柔的取下,反綁著手的膠帶也被撕開。重新獲得自由的沙小糖一時間還有種腳踩浮雲的不真實感。

“乾海藍……”囈語一聲,目光散淡沒有焦距。這一情形反倒嚇著了乾海藍,還以為自己經過的太晚,小糖已經遭遇了什麽?

“沙小糖,不要害怕,我們去醫院!”乾海藍一貫的俊逸如雲風終於在小糖的眼神中被成功擊破,聲音變得有點發抖,就連板著她肩膀查看有沒有外傷的手都不可抑製的抖起來。

去醫院!

這下,沙小糖想不夢醒都不行了。自己之前醫院的淒慘後遺症還沒有解決呢,再去醫院,她可不想有好幾個債主。

“我不去醫院!我一點事都沒有!我現在好的不能再好!”沙小糖突然跳著腳說道。然後不願意在這個現場呆著一樣,伸手拉著乾海藍就跑。

乾海藍被動的跟著奔跑,覺得現在這樣,有一點好笑。可是他沒有抽出手。

沙小糖一直跑到自己樓下的花圃前,才大喘著氣停下腳步。

“乾海藍,我們去警察局自首吧。正當防衛,防衛過激,這個罪名是不是應該不太大?”沙小糖回身,跑的兩腮緋紅,緊張的問著身後依然風華無限的男人。

乾海藍忽的一笑,覺得這個女人簡直太可愛了。明明自己是受害人,反而還想著自首打人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