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酒吧再一次見到你



再一次跟顏烯見麵是在酒吧，不是我們單獨見麵，那天有一幫人。剛開始我呆在家裏吃晚飯，蘇晴就是在這個時間打電話來的，趕緊出來，我們去8090酒吧等你。我看著對麵吃的津津有味的楚清洌，猶豫了一下，我說有點不方便。她說怎麽了？我說我媽今晚拉楚清洌過來在家裏吃飯。老婆子就坐他旁邊，我沒有直呼她老婆子。那邊又安靜了一會兒，把他也帶出來吧，顏烯今晚難得有空，就借說我喝高了要架我回去！聽到顏烯的名字，我的心著實痛了一下。我拉起楚清洌的手就往外跑，他嘴邊還掛著一半金針菇，老婆子用驚愕的眼睛看著我說，幹嘛去？那時候我也不知道我哪出了問題，我說出去約會。

楚清洌啟動車子的時候還做夢一樣，他說你剛才說什麽了？我望著窗外想著自己的事。他又說，是真的約會？我連眼睛都沒有動一下。他又說，是假約會啊？我煩起來，橫了他一眼，我說你她媽的開你的車，叫什麽真？不知道從什麽開始，我已經這麽隨意對他脾氣，每次他都靜靜不說話，這回也是。他好像不知道8090在哪，他開了導航。

顏烯看到我不是一個人來的，表情很怪異，是很容易被人誤解我跟楚清冽是男女朋友關係。他很友好的摟著楚清洌的肩膀，邊走邊回頭問我，這你家的？我本來想讓楚清洌開口的，他好像在等我回答沒有說話。蘇晴圓了場，她說，待定席的。顏烯拍了拍楚清洌的右肩，他說，兄弟加油啊，安嵐這丫頭不錯！

要不錯你幹嘛到別人身邊了！我硬是把這句話憋回去，想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有很重的愧疚感，對蘇晴的。

我上前攬著蘇晴的胳膊一起走，她扭過頭對我笑。

為了不讓人認出來，顏烯帶了一頂鴨舌帽，還有一副醜到家的墨鏡，所以看不清他的臉。他領著我們走進酒吧，還沒進去就能感覺到那種震耳欲聾的聒噪。開門的時候顏烯對我們說，今天就不唱給你們聽了，以後去包廂的時候隨你們點歌。

我說誰稀罕。蘇晴說你們兩個一點沒變，一湊一塊兒就吵嘴。進去之後我們就沒有說話了，直到我們走到吧台前。他上前跟一個差不多30歲剛剛出頭的男的握手，然後介紹說，這是周棟，這的老板，七年前在一起北京一起搞音樂，現在在這開酒吧。

這男人臉上有種顯而易見的滄桑感，一看就知道是個有故事的人。他說，顏烯朋友就我朋友，今晚你們隨便喝。說完叫來服務員招待我們。要是以前，我跟蘇晴還真能瘋起來拉他講故事，但現在，我沒那個興致而蘇晴沒那麽鬧了。

那晚，蘇晴喝高了，顏烯喝高了，我也喝高了，周棟陪我們喝了不少可他酒量好，隻有楚清洌窩囊廢一樣拿著一瓶蘇打水一直看著我。被他看得難受，我逼著他喝酒，酒吧裏各種雜音必須嚷著說才能聽到，這正合我意，我喊叫著把我的酒杯推給他，裏麵是加了冰的威士忌。他說他不怎麽會喝酒。那時的我已經醉了，我說你不喝你來這幹嘛？他說你拉我來的。我拿著杯子一敲，蕩出很多酒灑在他的襯衫上，我說不喝你現在就給我滾！他拿著酒杯抿了一口，我心滿意足笑著，我說大口一點！他拿著酒杯不動，放到嘴邊又放回我胸前，他說不能喝了，我醉了誰送你回去！因為嚷著說的問句

也變成感歎句了。顏烯cha到我們中間，他說，你瞎CAO什麽心，不是有我們在嘛！我一把推開楚清冽，我對顏稀喊，更沒你什麽事！

這時候，蘇晴也過來瞎摻和。她說，安嵐，這人這麽多，在裏麵找個對象好了，你看他們個個色迷迷的眼神！她雖然醉了，可完全是玩笑話。顏烯跟著說，周棟，你在熟客裏給她挑個富豪，這丫頭眼裏就隻有錢！

我拽著顏烯的衣領甚至把他的鴨舌帽他的墨鏡都打翻在地，我看到了他的臉，可眼睛裏看到的東西都模糊了，我說我在你眼裏就是這種女的？

周棟接話說，這的男沒幾個不正經，顏烯這就是你不對。

顏烯看向周棟，你說她在這眉來眼去的，不是男女朋友也瞎搞曖昧的，其他的還能好到哪去！

我把那杯酒潑在他的身上，我罵道，顏烯，八年不見，你回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句？你他媽的回來幹嘛，我他媽就是做雞了也不關你的事！

蘇晴看著我的表情知道事情有點鬧大了，她努力清醒著拽著楚清洌，她說你快送安嵐回去。我說，我不走，今兒他不把話說清楚，誰也別想清淨！她拉著我把我送到楚清洌手上跟我說，安嵐，你醉了，少說幾句，先回去吧！那時我來了瘋勁，我朝著蘇晴說，你給我閉嘴。我覺得我的視線都是渙散不清的。

最後我聽到的都是顏烯的聲音，我感覺我被兩隻手往外拖，後來我感覺我被拖起來隻剩下身體不停往下墜但還是有什麽努力支撐著我，我聽得見的，那個熟悉的聲音，那個唱歌的歌喉特有的聲音，他說，該閉嘴的是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