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八十三章 我把她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



我繼續長篇大論：“總因為我把她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我就有信心和責任把她培養成為一個對國家有用的棟梁之材。在平時，隻要有空閑時間，我就成了一名業餘的家教老師。你們的大女兒思橋在我的諄諄教導下，數、理、化、英語等學科都有了突飛猛進的進步。她這次全國奧林匹克物理竟賽上得到金獎，除了她本身的天賦外，軍功章裏有她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尤其是思秋，在我的直接影響和調教下，她除了學習非常的優秀，還喜歡上了寫作文和寫日記，喜歡看優秀的文學作品，她確實很聰明伶俐，短短時間內，她的寫作水平已經達到一定的造詣，這次得的全縣作文竟賽第一名，就是對寫作水平提高的一次最好的證明。況且帶她去春遊，目的也是想美化她的心靈，開闊她的文學視野，進一步提高她的寫作水平。這難道不是一個父親對一個女兒最博大的愛嗎？”我有點得意忘形地說。同時從慕容師傅的眼睛中，我讀懂了他對我成績的肯定。

“筆鋒”一轉，我繼續說道：“這次事故純屬意外。都是我的錯，我貪得無厭。如果當初我能聽思秋的話，不要再去懸崖邊摘那幾朵最美的花就好了，那什麽事都不會發生。如今，思秋躺在病床上生死不明，又害得你們不遠千裏迢迢地趕回來，我真的於心不忍。我和思秋確實同時掉下了懸崖，但不是掉到最底下，而是先掛在上麵緊貼在懸崖上，進退不能。如果是我一個人可冒險向前跳上去，因為前方就有一個不高的陡坎，可惜被思秋的身體擋住了，可憐我們父女倆隻有苟延殘喘之機。當時，我的一隻手抓在一塊稍凸的岩石上，另一隻手死死地拉住了思秋，心裏隻有一個信念，一定要保護好她，縱然自己被摔得粉身碎骨，也不能讓思秋傷了半根毫發……”

“好，說得精屁（辟）。編，再編，《五美女魂斷旮旯村》幾十萬字的長篇小說都能寫，編個小故事還不是小菜一碟。不要再演戲了，不要兔死狐悲了。可是，結果又怎麽樣呢，你不是在自欺欺人了嗎？”他忍不住了，咄咄逼人地打斷了我的話，看來在他的心裏，我是永遠不會被他諒解的。

聽了他的話，我咧了咧嘴，像吃了一粒壞的花生米，苦不堪言。我隻能生悶氣，都到了這個時刻，他卻還不依不饒的。可話說回來，他內心的痛苦又能向誰訴說呢？心裏的怒火不向我發，難道要跑到樓頂向藍天呐喊，向大地申冤嗎？

怎麽才能消除他對我的誤解，讓他產生對我的同情、理解呢？我送過去給慕容師傅一根從老家捎帶的紅狼煙，“啪”一下打開打火機並給他點了火。同時給自己點燃了一根，讓自己提提神、壯壯膽。我重重地吸上一口，吞雲吐霧地繼續說：“思秋從我的手中脫落，確實是始料不及。因為我的一

隻手一直是死死地抓住她的，另外我急中生智，盡心竭力用牙齒咬住了思秋的衣領，即是我的牙血源源不斷地滲到了她的衣領，我都全然不知，我更不知道自己的牙齒竟然鬆了兩顆，掉了一顆，愛她之心天地可鑒，她會從我手中掉下去純屬意外。”

我越說越激動，兩行熱淚不禁滾滾而下，打濕了我標有太子龍的深藍色襯衫。

“如果不信，你可先看看我口中的牙齒，說完我張開了大嘴，讓他看。你還可以查對她的衣領，肯定還有我的牙印。若有半點虛假之言，我願拋頭顱，灑熱血。”

顯然我是有點在說氣話。“拋頭顱，灑熱血”是用來形容報效國家的，用在這裏豈不是被人笑話了。

“你越說越玄，說的確實比唱得好，不愧是出口成章的小說家。我的肖工程師，據你所說，你已經用了雙保險來保護她，思秋咋還會掉下去呢，你自己卻安然無恙，這不是越說越令人費解嗎？”

他再次插了一句令我一頭霧水的話，也是一句冷嘲熱諷的話。我的大腦瞬時被冷得麻木不仁。我啞口無言，心抖成一團，哭笑不得。

我暗暗地想，他自始至終都存在對我的某種質疑，也難怪他有疑惑，在那種場合，我和思秋畢竟也算‘孤男寡女’，一對‘孤男寡女’在人的心裏永遠有編不完的故事，有很多的猜測和被懷疑的理由，這是亙古至今社會的普遍現象。對於他的質疑，不管是存心有意還是無意的，我都十分理解。我堅信有一句俗語說得好：“根深不怕風搖動，身正何愁影子斜。”還有，“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我的心很淡定。要回答‘思秋咋還會掉下去呢，你自己卻安然無恙’這個話題，實話說，我自己都回想不起來當時驚險的一刻是咋發生的。

要知在外國，離奇的故事層出不窮。他們的作案非常之詭詐，往往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人的奇案、驚案五花八門，比比皆是。在國外曾經有個報道：“某小學一個老師，愛上班裏一個才二年級的女學生。開始老師也把她當作自己的親生女兒看，天天到她家做家教，或留她在自己的寢室做作業，他們親如父女倆，被全校同學老師們所羨慕。就這樣一仿到了五年級的暑假，老師遵得家長同意，要她帶著畫板畫筆畫紙，到某鷹嘴崖的風景區，一邊看大海一邊寫生。何謂鷹嘴崖，因懸崖如鷹嘴往外伸，底部為幾十米深的茫茫大海。正當女生迄精會神地畫生時，老師露出了猙獰的麵目，看四周無人，便把僅有十二歲的她給強奸了幾次，為了殺人滅口，又把她推下了大海，造成她不慎墜入大海的假象。事故發生後壓根兒就沒人懷疑是老師下的毒手，因為老師的悲慟欲絕，不亞於三國演義中的諸葛亮吊孝周瑜。一把淚一把鼻涕的，如

喪考妣。人麵獸心的老師為了這一陰謀得逞，竟然蓄謀了三年多，也算是煞費苦心。他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幹得天衣無縫。可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把她推下大海的瞬間，還是被大海中一葉孤舟上的小男孩，用望遠鏡看鷹嘴崖風景，無意中捕捉到了這令人發指的一幕。

公審那天人山人海，座無虛席。當法官問他為何要對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學生，下如此毒手時，老師毫不掩飾地說：“我為了達到目的，竟然蓄謀了三年多，付出了心血，付出了感情，她卻以死相拚，又擔心夜長夢多日後東窗事發，才動了殺機……”

總因為電視大家都看多了，對我這起事故的疑團就會有千百種的猜測。

怎麽才能既解開他的疑團，讓自己的不白之冤大白於天下呢？難道非要我報110進行現場偵破不成？報了案又有什麽用呢，那個不堪回首的鬼地方誰會找得到呢。老實說，我自己都找不到那個地方了。這麽多的山間岔路，都是茂密的叢林，簡直像迷宮一樣。退一萬步說，就是能找到那條路，我也不可能再去那個地方，誰會想讓鹽花再一次撒在自己的傷口上呢？

我可沒有滅口的半點成份和理由，她可是我的女兒呀，誰不知道我們愛如父女倆。不行，堅決不能報案。自己心裏沒鬼，幹嗎還要否定自己呢？那豈不是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有賊喊捉賊之嫌。

如果他有疑問去報案，我求之不得，本來就不是什麽案件，有公安局介入偵破相信很快就會水落石出。那樣更容易打開他心中的心結，隻要還我一個不被誤解的眼光，我就南無阿彌陀佛了。

要把他從大腦裏的疑惑徹底清除，我真的感到已經日薄西山、力不從心了。我的頭一陣陣的抽痛。

我送過去給慕容師傅一根紅狼煙，並給他點了火，同時給自己點燃了一根，重重地吸了一大口。我的一生不知有多少次機械地重複做這些動作。每次碰上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尷尬，發煙、點煙已成了我的習慣。這也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種交際，一種做人並打通關係的技巧。吸煙有害，路人皆知。可是，煙有時是很好的東西，它好比一把氣體鑰匙，能把人們的心鎖打開。有多少商人，就一根煙的作用，做成了千、萬、億元的生意。多少人又因一根煙，最終化幹戈為玉帛。

我繼續說：“那時，我確實一手抓在岩石上當作救命繩，一手抓住了思秋玉潔冰清的小手，有力的牙齒緊緊咬住思秋的衣領。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今生與她不求同年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日死。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手完全變得麻木，牙齒更是麻木不仁，即是如此，我都還苦苦堅持，夢想生命出現轉機，等待有奇跡發生。”我說得有點驚天地，泣鬼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