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三章 更棘手的事接踵而至



其實,我壓根兒沒有看見他,隻想用一招“激將法”把他逼出來。

我心想:壞了,肯定進小偷了。由於走得急,我的抽屜裏有一萬元的現金和一張工資卡,那一萬元現金是煤礦老板給我組十多個人的編錄費呀,要是被偷了,我還不是要拿自己的錢賠給大家。我快速地走進辦公室,開亮了燈。當我看過所有辦公桌的抽屜都還好好的,放在辦公桌上的筆記本電腦一台都沒有少時,心裏的一塊石頭才落了地。

我正在納悶之時,冷不防老牛從背後像幽靈一樣拍著我的肩膀說:“肖總,回來了。我拉肚子走得急,辦公室的門都來不及關,你不怪罪我吧。”

我開著玩笑說:“這麽會呢,走得這麽急,連辦公室的門都來不及關,沒拉到褲衩上去吧。”

他紅著臉,支支吾吾地說:“這次拉肚子來得太急了,就像一陣突如其來的暴風雨。我去衝個澡,換個內褲,不好意思了。”

……

第二天晚上,村部的大藍球場有馬戲團表演,屏幕就是大卡車的車箱作為背投,高音喇叭的音響響徹雲霄,女演員打扮得花枝招展倒是漂亮可愛,男演員的臉化裝得奇離古怪五花八門,卻顯得很滑稽很醜陋難堪。

我牽著思秋的手和其它同事站在高大的杏樹下,不時地被他們的滑稽表演捧腹大笑。不知不覺中天氣轉了冷,一陣陰風從山穀中吹來,思秋打了個顫抖,忙向我身上靠,我很愜意把她輕輕地攬在懷裏,我撫摸她的一頭秀發,那是多麽的柔軟細滑。在我的懷裏感覺她真小,像一隻羽毛光潔柔順的小鳥,發出的陣陣體香沁人心脾。

我撫摸著她的秀發吻著她的粉臉輕輕地問:“還冷嗎?”

她微微地抬起頭,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甜滋滋地笑笑反問:“大爹,你身上怎麽這麽熱,好像火球似的,我能感覺到你的心也‘噗噗’跳得好快喲。是不是戲中的美女漂亮呀?”

“傻丫頭,我…我…我…”

就在我決擇想說真說還是假說之時,某鑽機的臨時工外號黑豹子林衝跑到我跟前,喘著粗氣附耳說:“肖總,能出來一下嗎?有急事。”

我看到他一身的紅色工作服,帶著酒氣的臉上還沾有斑斑點點的土灰泥漿,顯然是四點下班,來不及洗澡先吃飯的。我回答說:“這是我房東的女兒,不是別人,有事就直說,不礙事。”

林衝結結巴巴地說:“肖總,對不起打擾你看戲了。馬上回去吧,家裏亂成一鍋粥了。”

我斜睨了他一眼說:“是怎麽回事,說清楚點,你的機長呢?”

他神經兮兮地說:“一言難盡,問題非常棘手,回去就知道了。

我幹脆利落地回答道:“你先回去,我隨後就到。”

馬戲團利用休息時間擺上了金菩薩在拜神開光,推出了多款有觀世音菩薩的項鏈和印有‘出入平安’,‘觀音賜福’的小掛匾。經思秋同意,花了五十元買了一條有觀世音菩薩保佑的假珠寶項鏈,親手掛在思秋的脖頸上。又買了二塊‘出入平安’的燙金小掛匾,一塊給思秋,一塊留給自己。同時我心裏在默默地祈禱,隻求平安,平安是福呀。

我脫下西裝披在她身上,又在她粉臉上親吻了一口說:“我有點事先回去,看完戲跟束叔李叔他們一起回去,他們會照顧你,好嗎。”

她默默地點點頭,卻還問道:“大爹,你不冷嗎?”

我來不及

回答,快步地向鑽機的住宿地而去。

路上我暗暗想:僅僅才剛過了一天,還沒有從昨天鑽孔事故的陰影中擺脫,更棘手的事又接踵而至,真是多事之秋,見鬼了。

經打聽,原來機長跟房東讀初三的女兒有不正當關係,已經東窗事發,房東問機長私了還是公了,機長怕被家裏老婆知道和被單位的人恥笑,答應偷偷地私了。可房東大開獅子口,要求賠償三萬元的精神損失費,機長說賠八千,就這樣他們相持不下。

機長的外孫黑豹子林衝下班回來多喝了點酒,為舅舅打抱不平,說房東的女兒也不是好東西,是她先勾引舅舅的,於是拿門來出氣,狠狠地踢了二腳廚房的門,本來不牢固的門於是有點變形。房東知道後火冒三丈,已經叫了社會上的十多個打手過來,並要求林衝賠償一萬元的裝修費,限令明天十二點前交清,沒有講價的餘地。並揚言,他們請的十多個打手手中的家夥是不長眼睛的,到時打斷了林衝的腳可以幫他們接回去,不過隻有找狗腳去接了。

這真是一樁非常棘手的問題,既然房東已經請了社會上的人,就有了江湖的硝煙,江湖的漩渦又深又急,弄不好自己也會卷入其中。黑豹子林衝是隔壁鄉鎮的也算本地人,他誇口也叫一幫兄弟來,而且正在車上往這裏趕。看來,不及時處理他們雙方的矛盾,必然是一場你死我活的集體械鬥,後果可能不堪設想,到時損失買單的是阿公,擦屁股的卻是我。怎麽去處理這個問題呢?我吸著煙,沉穩地噴著煙霧,在心裏暗暗地盤算。

房東放出去的話也太狠了。他是在放空炮嚇唬人還是……

我發現,房東的門口已經聚集了手裏抄著家夥的十多個年輕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