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真相浮出水麵

諸玉淳很快便想到了這件事的元凶,那便是宮雲聲,一直以為是個不能夠有所作為的藥罐子,現在一下子成了自己最大的威脅。

諸玉淳頓時火冒三丈!

但是在強大的壓力之下,諸玉淳已經無能為力,便迅速聯係了宮雲聲。卻再也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諸氏集團的總裁,

整個董事會的壓力都落在諸玉淳一個人的身上。隻要能夠讓諸氏好起來,諸玉淳做什麽都願意。

宮雲聲輕輕地抬頭,抿了一口茶,似笑非笑地打量著眼前這個失魂落魄地男人。

“說吧,你究竟想要怎麽樣?”諸玉淳小心翼翼地問道,其實現在的諸玉淳已經沒有了談條件的價碼,唯有的便是——解藥。

當年他將宮家逼到了走投無路的時候,便是他一把火燒了宮家老小,女仆傭人都沒有放過。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縱火之後他逍遙地離開了,宮風行——也就是宮雲聲的大哥卻在煙霧中活了下來,用自己的身體保護住了自己的胞弟,並且在最後一刻,將自己所知道的諸氏集團的陰謀證據都給了弟弟。

宮雲聲承諾一定會報仇,並且在哥哥死後,用哥哥的身份維持著破敗的宮氏集團,樹倒猢猻散,宮雲聲一麵培植自己的力量同時,一麵韜光養晦,就等著今天的到來。

諸玉淳第一次在會議上遇見了宮雲聲扮的宮風行,自己也嚇呆了,但是這個宮風行似乎什麽也不知道,反而與自己套近乎,諸玉淳一開始也擔心他是不是在等候時機,但是時間久了,發現,是自己想多了,便一麵給宮雲聲下藥,一麵表麵上與他搞好關係,處處幫著他。

諸玉淳不是沒有私心的,他一麵是想等眼前的宮風行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一麵是想從殘存的宮氏集團得到更多的好處,畢竟很多東西表麵上得到了,但是真正有價值的卻是人。

宮風行是個人才,如果能夠為自己所用,那麽自己距離飛黃騰達就不遠了。將諸清淪嫁給他,一方麵是想搞好關係,一方麵也是想為他所用,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始終是做不出什麽把戲的,但是如果放這樣的人自由,那麽便是放虎歸山,什麽時候等他羽翼豐滿回頭咬自己一口,就功虧一簣了。

“我想要怎麽樣,我想要的東西很簡單,但是除了你,沒有別的人能夠給得了。”宮雲聲氣息減弱,可是氣場漸強。

諸玉淳點頭,“藥丸我會給你,但是也請你高抬貴手,放諸氏集團一條生路。說得聲淚俱下,卻給人一種假惺惺的感覺。

宮雲聲覺得一陣惡心,點點頭,“見效之後,便是你公司解放之際。”宮雲聲當然不會傻到拿到藥就解除施壓,如果他給自己的不是解藥,而是毒藥呢?沒有人能夠驗證,而這一次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諸玉淳一麵點頭哈腰,一麵心裏惡狠狠地罵著宮雲聲。但是還是很無奈地將同意解藥給宮雲聲。

這場交易裏,諸玉淳也是小心翼翼地,生怕被暗算,生怕得不償失。宮雲聲拿到藥之後,沒有當即吞下,而是派人去找了諸清淪。

宮雲聲最後一次見到諸清淪的時候,答應了諸清淪不再去打擾她,可是這一次不是因為打擾,而是解救。寶貝兒,你終於得救了。

顧梓尋得知了事情的來

龍去脈,卻並不敢告訴諸清淪,而是第一時間告訴了沈壁山。想著有了解藥是不是就能夠複製另一份解藥。

沈壁山先是一陣驚喜,握著顧梓尋的手,激動地說道:“你說什麽,有解藥了?”

顧梓尋點點頭,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沈壁山聽後沉吟著,無奈地搖搖頭:“沒用的,即使拿到了解藥,沒有成分表,也是無濟於事,連那個藥物的成分我也是才搞清楚,別說是解藥了,如果沒有解析成功,那麽連解藥都浪費了。”

沈壁山將諸清淪交到顧梓尋手裏,便一頭紮進了實驗室,與那些來自全國各地的專家開始玩命兒地解開不能解的答案。

沈壁山更是拚命,如果不成功,諸清淪會遺憾一輩子,他也要遺憾一輩子。並且如果更嚴重的話,在生產的時候,如果因為孩子的緣故牽扯到了諸清淪的生命,那麽自己恐怕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

顧梓尋看著眼前這個胡子拉碴,頭發好久沒有理過,黑眼圈重得嚇人的沈壁山,心裏一陣感歎。寶貝兒,你要加油,都在為你努力,你可一定要堅持下去。

聽完沈壁山的解釋,顧梓尋也陷入了沉默,看來這一次,宮雲聲是死定了。這樣癡情的男子,顧梓尋忽然心生感慨。

但是為了諸清淪,顧梓尋決定自私一次,她與沈壁山商量著不要告訴諸清淪,否則諸清淪死也不會吃的。

沈壁山點點頭,決定答應顧梓尋就說是自己研製出來的。

趁著顧梓尋出門的空兒,諸清淪倒是閑不住了,挺著大大的肚子決定去廣場上看看,平時的時候顧梓尋也會牽著諸清淪去廣場上散步。

馬路上,川流不息的車輛,變幻不止的霓虹燈,人們仿佛掌握又熟稔了幾千年的自然規律,生活地那樣快節奏,淡漠像是一道跨不過的圍牆,沒人知道諸清淪在想什麽,沒人知道諸清淪內心的憂愁。

才開始顧梓尋還與自己說說笑笑,但是漸漸的,諸清淪便不再回應,顧梓尋知道她像一個人安靜,於是便也不怎麽說話了,兩個人靜默著,顧梓尋仿佛知道諸清淪要什麽似的,她會在廣場上刻意地停一會兒,給諸清淪看廣場上那白鴿揮著雪白的翅膀亂飛,白花花的一片;她會在湖邊停下,陪諸清淪看日光在微波上跳舞,像是一隻不知疲倦的小梭在織著一匹金色的夢。

傍晚,顧梓尋靜靜地陪諸清淪等這個城市漸漸沉靜。千百年來,夕陽把它最後的光芒灑在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然後,帶著這裏的一磚一瓦靜靜地睡去。有時,這樣坐著坐著就讓諸清淪無端想起一個叫“天荒地老”的詞。

天荒地老,真好,可是,終究那是個奢念。

大抵陪自己天荒地老的隻有顧梓尋了吧,可是她也要是別人的了。

諸清淪感慨著,不過還好有你,親愛的,諸清淪摸著自己的肚子,肚子凸出的越來越明顯,走在路上都會有人過來問需不需要幫忙,諸清淪便笑著擺擺手。

大家友好的善意,諸清淪都會默默地告訴肚子裏的寶貝,寶貝兒你看見了嗎,全世界都在等待你的到來,你要健健康康的哦。

然而忽然人群中有一個熟悉的人影,竟然母親!諸清淪一陣心慌,母親怎麽會出現在這個廣場。諸清淪趕緊想辦法躲避,可是沒有想到自己一慌亂

,竟然撞到了一個女人的身上,那個女人立刻嚇得緊張地喊道:“你沒事兒吧!”

由於諸清淪是一個孕婦,所以很快吸引了別的路人的注意,而馮施霖也正往這邊看過來。

諸清淪趕緊低頭,可是已經遲了,馮施霖已經看見了大腹便便的諸清淪,不可思議地瞪著眼睛,趕緊快步走了過來。

諸清淪想逃,可是周圍都是人,已經逃不掉了,隻好眼睜睜地看著母親走過來。

“清淪,是你嗎?”諸清淪想說認錯人了,可是淚水卻出賣了她。

馮施霖也流淚了,諸清淪不明所以,馮施霖拉著諸清淪往附近的咖啡館走去,找了一個幽靜的包廂。諸清淪疑惑著,難道母親不應該是先質問自己怎麽會這樣子嘛,怎麽,與料想的不大一樣了。

進了包廂,馮施霖便哭了起來,抱著諸清淪的肩膀,一個勁兒地說“作孽啊作孽。”

諸清淪誤以為在說自己,也不敢插話,隻是囁嚅道:“對不起,離婚前我也不知道懷孕了。”

原以為母親接下來會罵自己,罵宮風行,可是沒想到母親說的竟然是讓自己也震驚不已的事情。

便是馮施霖收拾書房的時候,看見了那份樣稿,上麵將諸玉淳對宮家的所作所為列舉得務必詳細,盡管馮施霖平時不大關注這些事情,但是很快也知道諸玉淳犯的那些罪狀。

原以為是宮風行大逆不道,做著恩將仇報的事情,沒想到竟然是諸玉淳狼心狗肺,先有錯在先,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諸家對不起宮家啊!”諸清淪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馮施霖,不敢相信自己耳邊說的事實。

難道一直是自己誤會了宮風行,哦不,是宮雲聲。

諸清淪淚水傾盆,呆呆地回憶著宮雲聲對自己做的一切,他什麽都知道,可是他卻從來沒有傷害過自己。

宮雲聲,對不起!諸清淪心底的疑惑頓時解開了,站起身來,往外走去。“清淪,你去哪兒?”馮施霖在身後喊到。

可是諸清淪什麽也聽不見,腦海裏,宮雲聲對自己做的一切的一切,哪一樣都不像是對待仇人之女的行為。

他是怎麽做到,可是自己竟然那樣誤會他,那樣決絕地對他說再也不想見到他,明明是他再也不想見到她,他怎麽可以這樣縱容自己顛倒黑白。

諸清淪回到家的時候,顧梓尋也回來了,一臉欣喜地對著諸清淪說,有救了有救了,她和寶寶都有救了。沈壁山已經將解藥研製出來了!

可是顧梓尋沒有看到諸清淪應該有的表情,反而是淡漠的,似乎事不關己的樣子,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喜極而泣嗎?

諸清淪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哦”便回到自己的臥室,關上門,將自己鎖在臥室裏,任憑顧梓尋怎麽敲門也不出來。

許久,諸清淪才擦幹淚水,抱住了顧梓尋,輕輕地問道:“那藥有兩份兒嗎?”

顧梓尋愣住了,沒有想到諸清淪會問這個,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麽回答。於是故作誇張地說:“諸清淪,你不會這個時候還在擔心那個人吧?你忘記了他是怎麽對待你的了?”

不說還好,一說諸清淪的淚水又止不住了,大聲地喊道:“不是他的錯,他待我很好,是諸家對不起他!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