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四十章 又何必對你客氣
回去的馬車上,盧心水蹭在餘析身旁,一遍遍的詢問道:“王爺就告訴我,到底跟我爹爹談了什麽。”
餘析跟盧景儀,在書房聊了很久,才出來。
一路上,餘析都沒有說過半句話,深邃的雙眸,如同不見底的深淵,讓人不敢直視。
所以盧心水都是看著別處問的。
她很好奇,為什麽娘親的標誌性水紋,會引得餘析的注意,而盧景儀竟然緊張成那個樣子,這裏麵必定有重大的秘密。
尤其是當她連想到,在雅閑宮石桌上見到的句子,那可是她娘親的筆記。
難道真的如她所想的那般,娘親是皇上的女人?!
那她跟餘析的關係,可真是複雜了。
到底是野種,還是第三者的野的……
亂啊,她的天呐!
餘析轉目的時候,見盧心水眼珠子溜溜亂轉,一會兒長大嘴巴,一會兒緊緊的閉上眼睛。
他不禁疑惑的看著盧心水,臉上豐富的表情變化,在研究這貨正在想些什麽。
盧心水感受到了餘析雙眸冰冷的溫度,趕緊整理好自己的麵部形象。
她咧嘴笑了笑,說道:“王爺,有些事情,說出來能舒服點兒,分享一下嘛!”
餘析從書房出來之後,臉色一直都是陰陰沉沉的,盧心水感覺的出來,餘析心裏很是壓抑。
“你真的想知道?”冰冷的聲音,緩緩的響起,餘析攬過她的小手,護在掌心。
那溫熱的氣流,通過指尖,像是竄入了盧心水的體內。
餘析終於開口說話了,盧心水趕忙的點了點頭,趁熱打鐵的繼續:“王爺一定會告訴我的,因為我值得王爺相信,絕對守口如瓶!”
說著,她就豎起了四根手指,誠意道:“我發四!”
“發個五六,給本王看看。”餘析撇了一眼那四根兒指頭,感覺不出半分信任度。
盧心水:“……”
她低著頭,弱弱道:“聖人都說,不能隨便發誓,會走黴運的,我已經夠倒黴了,不想更倒黴了。”
餘析:“……”
尼瑪是哪個聖人說的!
是誰!
他冷笑一聲,道:“這位聖人,還真厲害。”
“其實我說的就是我爹爹。”盧心水幹澀的笑了笑,心想這老東西,果真是不能高抬,隻能損著用。
她朝餘析眨巴了眨巴眼睛,道:“可我可以用人格擔保!”
餘析冷哼一聲:“盧心水,你有人格這種東西嗎?!”
回到廣臨王府,盧心水就一直跟在餘析身旁糾纏,她今天一定要弄個名字。
雅閑宮石桌上的刻印,在她心裏一直是個結。
房間裏。
“王爺告訴我嘛!告訴我嘛!”她緊緊的抓住餘析的胳膊,不停的晃來晃去。
餘析把她推坐在椅子上,不發言語。
他的整個人,像是被冰封了一樣,魄人的目光,緊緊的盯著盧心水的臉,讓盧心水有一種將要被冰寒的高壓之氣碾碎的感覺。
“王……王爺幹嘛這樣看著我……”盧心水心裏沒底,覺得腳後跟兒軟綿綿的,若不是做在椅子上,怕早是腿
腳軟到趴下。
是她臉上的妝容花了?!還是發髻歪了?!
盧心水下意識的閃避開餘析的眼神,怕再這麽對視下去,自己的小心髒會受不了,碎成一塊兒一塊兒的。
她也不知是哪裏來的緊張空氣,讓自己掌心冒出一層薄薄的汗。
餘析到底是怎麽了,看她的眼神好奇怪。
“其實……我去過雅閑宮,那個石桌上……”盧心水說著說著,就不敢再說下去。
雖然是目視一旁,可她仍然能感受到,頭頂的壓力在增到,後背的汗毛,‘蹭’的一下豎了起來。
可她有求知心,而且這件事情還跟自己的娘親有關。
所以她硬著頭皮,豁出去了,也要問個清楚。
“我娘親,是不是皇上的……”
還沒等盧心水講完,隻聞餘析悠悠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石桌上的字,是跟皇上打賭輸了,被罰刻上去的,當年本王還小,隻是聽母妃提及,具體記不清楚了。”
餘析並沒有答應盧景儀,此事不會告訴盧心水。
既然盧心水已經去過了雅閑宮,心中也有了疑惑,那與其讓她多想,還不如告訴她。
雅閑宮的位置離的盧心水所住的富德宮並不近便,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冥冥之中自有定載。
餘析冷笑一聲,繼續說道:“她對皇子們都很好,尤其是對夙尋,最為疼愛。”
那個三水條紋,是他們小時候覺得最特別的東西。
身為皇子,不能像民間的孩子一樣,享受寵溺,每日都有學不完的東西。
那個女人,經常會出現,給他們帶去糖果。
夙尋母妃體弱多病,自然是多加的關愛了幾分。
原本以為,那女人在雅閑宮的大火中,已經燒成了灰骨,沒想到……
盧心水心裏已經‘劈裏啪啦’的炸開了花。
她娘親真的是皇上的女人,那她……到底算個毛線!
“我……我跟王爺,這不就成亂來了嘛!”盧心水腦子一蒙,脫口而出。
她眼睛瞪的大大圓圓的看著餘析,從未有過的慌亂。
餘析:“……”
“你娘親,是當年雅妃娘娘的貼身女官,不是什麽皇上的女人!”餘析無奈的搖了搖頭,真不知道盧心水這小腦袋怎麽就那麽開,專門往亂七八糟的地方想。
盧心水:“……”
女官?!
就是宮女咯!
她的娘親竟然是宮女!
“嚇死我了!王爺早說嘛!”盧心水伸手輕輕啪嗒著胸口,那顆提緊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他抬手就敲上了盧心水的腦殼:“盧心水,若你真跟本王有什麽血緣關係,你覺得盧景儀是瘋了還是腦缺氧,會把你連推帶送的丟到本王身邊!”
推!送!丟!
盧心水覺得自己連中了三刀,刀刀見血。
“王爺,我到底算個什麽!”盧心水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臉的怒意。
餘析淡淡而語:“當然是本王的女人。”
“可王爺口中,像是我爹爹丟來的垃圾!”盧心水氣的狠狠的剁了一下腳,白了餘析一眼。
都成推過來的贈品了,這簡直是對她的侮辱!
餘析緩緩道:“的確是沒有什麽價值可言。”
盧心水直接想要吐血好伐!
她可是聰明伶俐,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王爺,我就問你最後一個問題。”盧心水定了定心情,讓自己盡量的不要動怒,生氣可是容易早死的。
餘析平靜道:“你問吧!”
“這個問題很簡單,王爺隻需要回答是或否就成。”盧心水腦子一轉悠,她跟餘析沒完。
“你再不問,本王就去休息了!”餘析說罷,就往床榻方向走去。
“我問我問!”盧心水一把抓住餘析的衣袖:“王爺,你是個東西嗎?!”
餘析:“……”
他的嘴角**了兩下,雙眉緊蹙,直勾勾的瞪著盧心水。
話像是卡在了喉嚨!
這特麽讓他怎麽回答!怎!麽!回!答!
“盧心水!你找死!”餘析伸手,摟上了盧心水纖細的腰身,把盧心水攬到了床榻上。
他伸手一推,盧心水一個慣性,倒身平躺了下去。
盧心水想要掙紮起身,可餘析壓身向前,死死的扣住她的手腕兒。
“來吧來吧!”盧心水幹脆死魚一直,一臉的喪氣。
“你真是太不了解男人了,在欲望下,即便是一具屍體,也一樣。”餘析雙唇俯下,把盧心水欲要開言的小嘴,封了個嚴嚴實實。
他狂熱的親吻,霸道的索取著丁香小巧的美味,另一隻手,也不老實,雙雙齊上陣。
這貨膽敢氣惱他,是要付出身體上的代價的。
今夜,他一定讓這貨累到求饒為止。
盧心水掙紮間,把頭使勁兒的轉向一旁,大喊道:“王爺根本不是人,不!是!人!”
餘析低頭,眼中散發出冷熱交替的氣息:“本王無所謂,反正是不是人,你也不會喜歡上本王,不是嗎?!”
盧心水:“……”
尼瑪下半身的東西!
她特麽這成了泄憤的工具了!
自己可是活生生的人,有感情的人啊!
“對!沒錯,我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上你這種人渣的!”盧心水感覺自己身子軟綿綿的,雖是不停扭動掙紮,可身體傳來的訊息,確不是逃避。
而是下意識的在迎合著這種滋味。
“那本王又何必對你客氣!”餘析用力的一扯,盧心水眼珠子都快給驚嚇的瞪出來了。
空氣與肌膚的直接接觸,讓她覺得一絲冷意,可很快就被餘析傳來的炙熱所包裹。
“不要!不要啊混蛋!”盧心水緊緊的咬住下嘴唇,臉上一片紅緋。
餘析毫不費力的撕毀了盧心水的殘存。
那些漂亮的紗錦,刹那間全變成碎片從餘析的指尖滑落,慢慢的滑落了下去。
空氣中回蕩著裂帛的刺耳聲響,她隻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獵物一樣,放在砧板上任人宰割。
窗外,安安靜靜的,屋內,縈繞著潺潺綿綿氣息……
那生生的穿透著……
盧心水把頭擺向了一旁,剩下的是什麽,腦袋已經不聽指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