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一十九章 隻是不想一個人
潔雅娜娃執意要留在盛序的身邊,更確切的說,這個男人她要定了。
盛序很無奈,跟潔雅娜娃約法三章,一個月的時間考慮,在此期間,潔雅娜娃不許碰他一根手指頭。
這段日子,潔雅娜娃都會住在雁南坊中,盛序也答應,每隔三五日,便會來看她一次。
潔雅娜娃沒辦法,為了得到一個人,隻有耐著性子答應了下來。
林子風強烈抗議,可最終抗議無效。
廣臨王府中,盛序左一聲歎息,又一聲長籲,以後他的日子喲。
餘析掏出了一塊玉牌,丟到了盛序的手中。
他眉頭緊蹙,道:“如果後天的祭天大典,我……你就把這塊兒玉牌,交到盧心水的手中,跟暗衛一起,護送她遠離京都,找一個安逸的地方,好好生活。”
盛序:“……”
他手中緊緊握著玉牌,心中滋味萬千。
憑借這塊玉牌,可以在紀國的大小錢莊裏,隨意取錢。
這可是餘析的全部家當的信物。
他既然要交給盧心水。
盛序沉重道:“這個女人對三哥就如此重要嗎?”
餘析陷入了沉默中,這也是他一直問自己的,可答案至今無法給出。
後日祭天大典凶險萬分,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全然脫身。
就像是一場賭局,非輸即贏。
蘇守成雖然不在京都,可負責祭天大典的仍然是門閥東宮的人。
右都尉落子驊,雖然地位沒有蘇守成高,隻不過統領了京都一半的禦林軍而已,可心機謀略,確比蘇守成一介武夫更難對付。
蘇守成所留京都照應祭天大典的軍隊,現在都交到了落子驊的手中,隻不過京都城外百裏的十萬精兵,蘇守成無奈撤離而已。
要想勝此局,艱難程度不比蘇守成在京都之時容易。
“狼主已經在拖延蘇守成班師回朝的時間,三哥一定會平安無事的。”盛序仔細的將玉牌放入懷中:“我先代三哥保管,祭天大典之後,再還給三哥。”
夜晚,餘析來到了雲間閣,盧心水已經吃飽喝足,在床上開心的翻滾。
掀開紗幔,餘析見床上的人已經停止了翻滾,老老實實的拱進被窩。
他笑盈盈道:“怎麽不撲騰了。”
方才一進屋子,他就聽到了床榻上好大的聲音,駐足觀察了一下,紗幔內影子來回滾動,原來是盧心水在自己跟自己玩耍呢!
盧心水不禁往被窩裏又鑽了鑽,身子向牆邊靠去。
看見餘析坐在床邊,脫鞋子準備上床,她瞬間不知道手手腳腳應該怎麽包裹才能安全。
他坐到了床榻上,一雙深眸如星辰閃爍,嘴角含著笑意,夾雜著些許嘲弄:“在床上都如此不老實,還什麽三從四德,今天聽你嘴巴裏說出來,可把本王嚇壞了。”
“王爺,我可是個念過書,有文化的女子!”盧心水把自己武裝的嚴嚴實實,跟一個大豆蟲一樣,就露出了兩隻眼睛,不眨不眨的盯著餘析的一舉一動。
餘析端坐著不動,口吻中帶著壇壇醋意:“你跟序關係是越來越好了。”
她放下拿捏著的小模樣,立馬認慫:“江湖
救急……江湖救急……”
“嗯?”餘析淡淡一字,似千萬種意思。
盧心水下意識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弱弱道:“王爺,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駿王失了身子吧!”
餘析‘噗’的一下笑出聲來。
收了收笑容,他嚴肅認真道:“以後你隻許稱是本王的女人,再有下次,本王絕不放過!“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盧心水乖乖巧巧的點著腦袋,一副純良天然無公害的樣子。
餘析突然揪住了被子的一角,盧心水被窩裏驚的瞪著眼睛,使勁兒往回拽。
她的力氣大不過餘析,被子還是被掀了起來。
“王爺!”盧心水失聲大喊,隨後定了定神,降下了音量:“王爺今夜要住在這裏嗎?”
他這是要做啥?!
已經都是人家的女人了,是不應該再做計較,這原就是她的本分,可一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她的心就砰砰亂跳,惴惴不安。
餘析把被子往自己的身上蓋了蓋,側過身子,兩隻鳳眼直勾勾的盯著盧心水,將一直胳膊彎起,枕在頭下。
盧心水一時間止住了呼吸,話語卡在嗓子眼兒裏吐不出半個字。
她身體僵硬住,下意識的雙臂環抱住自己的身子,眼睛睜的大大的,像極了受驚的兔子。
餘析也不說話,隻是那麽看著盧心水,像是在觀察一塊兒上好的璞玉,細細的品味。
屋內安靜異常,盧心水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再這麽僵持下去,她一定會心率過亂,氣息不勻而亡。
餘析不曾有要亂來的舉動,隻是起手輕柔的摸上了盧心水的臉頰,指尖的溫熱傳來,盧心水緊張的全身一抖。
她嬌柔的輕喚一聲:“王爺……”
羞澀中,盧心水猛的閉起了雙眼,任由餘析由臉頰撫摸到脖頸。
那麻麻癢癢的感覺,讓她全身像起火一樣燃燒。
過了許久,都不見餘析做下一步舉動,突然耳畔響起了他戲謔的笑聲。
盧心水依舊緊閉雙眼,就是不敢睜開。
她就是慫了怎麽地……
笑吧笑吧!不睜不睜就不睜……
突然,盧心水感覺肩膀微涼,被子給餘析掀了起來。
餘析伸手揭開她褻衣衣襟,盧心水頓時慌亂了,她驚措的睜開眼睛,見餘析與之目目相對,笑的眉目迷迷,魅惑的讓人心醉。
盧心水勉強的扯出一絲笑容回饋,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敲響了警鍾。
餘析拉起被子,給盧心水又蓋回了身上。
不等盧心水反應,他已經平身躺好。
盧心水不知道為何,竟然有些失望。
她輕聲道:“王爺還是嫌我髒,覺得我惡心……”
餘析淡淡道:“隻是太累了。”
他的身下,以如野火燎原,正用全部意誌在攻克。
就這樣安安靜靜的過了許久,餘析平穩道:“如果本王出了什麽事情,你會如何?”
盧心水可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索性就胡說八道了一頓。
她一臉沒心沒肺的樣子,道:“那我就能逍遙自在了,整天吃好的喝好的,到處玩耍,反正我又
不缺銀子唄!”
人家不都是寡婦也能嫁,更何況,她還是個有錢的寡婦。
餘析沉默了一會,淡淡一字:“哦。”
“王爺能出什麽事情呀!”盧心水見餘析今天的表現不太正常,突然想到,後天就是祭天大典的事情。
盧心水立馬緊張了起來,難道餘析真的要出事情,那她……她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有逍遙自在的心情了。
她伸出小手,抓住餘析的胳膊,急急道:“王爺,是不是……”
“負責祭天大典的,是右都尉落子驊,你的……摯友。”餘析原本是想說,其中一個舊情人來著。
落子驊跟盧心水的風言風語,可是在公子寒之前,雖然沒有公子寒的離譜,可也是奇虎相當,隻不過沒聽聞過有確實證據的事情,全是街頭巷尾七大姑八大姨的腦補。
而公子寒卻有盧心水大膽求婚的噱頭在身。
明明是不想把她牽扯在內,可還是說了。
他要贏,就不由自主的想要抓住每一個機會,不放過任何可以利用的人。
盧心水不是個笨女人,她眯著眼睛,聲音雖輕,可聽上去很有力度:“王爺想要知道什麽?”
餘析平聲道:“落子驊的弱點。”
他最初想說的,並不是這個,而是想讓盧心水去探取一些消息。
可……
他又猶豫了……
祭天大典上,唯一不穩定的因素,就是落子驊。
可那落子驊上無妻兒老母,下無兄弟子女,像一道密不透風的牆。
即便盧心水什麽也不知道,他也不會責怪,原本就是隨意的一問而已。
像落子驊那種六親情絕,冷漠清淡的人,能有什麽小辮子可抓。
盧心水沉默了許久,緩緩道:“一個女人,城東彩雀樓,薑九兒。”
祭天大典的重要性,不僅僅是對餘析很重要,還是對整個寒門,整個盧府。
所以,她不得不出賣朋友。
盧心水心中內疚萬分,那個女人,可是落子驊想盡一切辦法死死守住的秘密。
餘析:“……”
歪打正著也算是有所收獲,雖然隻有明日一天時間,可一切都還算來得及。
他淡淡道:“本王知道了。”
盧心水的心裏七上八下,很不是滋味。
突然餘析一把將盧心水攬入懷中,盧心水下意識的掙紮了一下。
餘析的頭,拱在她脖頸處,鼻腔的溫熱的氣流,緩慢的在盧心水細膩的脖頸上拍打著。
“祭天大典後,本王若是無事,你這輩子,都休想離開本王身邊了。”餘析輕輕發語,沒有強硬和威脅,隻是說出他心底那份真實:“如果本王出事,你要忘了本王,好好的生活。”
餘析說著,突然冷聲一笑,歎息道:“反正你也不會記得本王。”
他想給盧心水一個太平,否則,他臨死前占有一次,也沒什麽意思。
盧心水心中一緊,想要轉身,被餘析按住,道:“睡吧,本王不會碰你,隻是不想一個人。”
紗幔隨著窗外的冷風,飄飄舞蹈,盧心水撐了一會兒,感到絲絲倦意,也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