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86章 美人狡詐



一麵黑色旗幟裹著邪風向久晴天飛來,來勢之猛,讓阻止它的人都被迫退後了三步。

司徒殊木、解弗元清等人皆被天山九怪困住,而功力普通的巡防營護衛根本就進不了這個包圍圈。武功盡失的久晴天成為了那麵黑色旗幟的目標。

其實若是武功夠高,也可以看清那麵黑色的旗幟後麵,有一個同樣被黑色包裹的嬌小身影。

那旗幟直奔久晴天而去,墨色的一片,如可以吞噬人的怪物一般,不過靠近,便覺得膽寒。

司徒殊木已經看清了那麵旗幟來勢洶洶,但是被天山九怪纏著,劍法再高妙也難以陡然脫身,他的瞳孔緊縮,看著久晴天陷身於險境,終於猛然暴起,右手向後一抽,那昭元劍帶著一串血珠從人體裏拔出。和他對陣的人已經頹然倒地。

不過風中飄來一個女子得意的宣告,“哼,還是我快。”

的確,就算司徒殊木已經擺脫了那一個敵人,還有另外八個在等著他。而那麵黑色旗幟已經就快要到久晴天麵前了,隻需要一息時間,久晴天就能斃命於此。

久晴天站在原地,似嚇呆了一般,愣愣看著那黑色旗幟,在旗幟飄到自己眼前時,她看清了旗幟後麵那個女人的模樣,是那對苗疆姐妹中的姐姐。

苗雅那紫紅色的唇帶著天生的邪魅,看著久晴天一笑,那一笑誌在必得,明顯已經將久晴天的性命當成了囊中之物。

然而,久晴天也望著她揚眉一笑,皺了皺鼻子,笑彎了眉眼,頗為可愛。

一柄長刀自旁斜出正好架在旗幟上,那霸氣刀式帶著橫掃千軍的氣勢,苗雅微微側首,不禁有些呆愣,“怎麽可能……怎麽會是你。”

持刀之人性格冷淡,明顯不欲與她多言,倒是久晴天繼續朝她甜甜一笑,“為何不可能?”

“真是抱歉,我忘記告訴你了,我藏書閣這位護法,有一個特點,隻要聽到‘弟弟’二字便會抓狂。”久晴天笑眯眯對苗雅解釋道。

苗雅尚在疑惑,持刀人,也就是宵寒已經冷冷刮了久晴天一眼,顯然聽到她提到弟弟二字都不滿。

事到如今,她如何能不知道自己中計了

呢,稍稍轉頭,果然見方才還一副暴怒模樣的司徒殊木已經悠然自在的和天山九怪過起了招。方才那著急的模樣不過是讓自己放心的攻擊久晴天而已。

她手腕一旋,便想將那麵黑色旗幟收回,然而宵寒手中的刀不動,她也動不了分毫。

作為四大護法中武功最高的護法,宵寒的刀法稱得上橫霸天下,就連久晴天都不會在這方麵挑戰他。

苗雅已然沒了打下去的心情,她在苗蠱上十分有造詣,若是對付內力盡失隻會招數的久晴天,她手中那麵墨旗倒也夠了。但是她的算計有了錯漏,那就是原本也該內力盡失的宵寒並沒有失去內力。

既然宵寒沒有失去內力,那久晴天應該也沒有。

想通此節,苗雅再不戀戰,連那墨旗都不要了,回身便躍出包圍圈。

見她落荒而逃,宵寒稍稍停頓等待著久晴天的指示。

而久晴天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嘴裏迸出一個字,“追!”

想引出來的已經出來了,司徒殊木也幹脆利落的加快了攻勢,劍花高挽,在空中劃出完美的弧度,直擊那對陣之人的胸口。

末了,人將要落下時,將手中昭元劍信手一拋。

眾人皆不知道司徒殊木此舉為何。

但是卻見原本背對著他的久晴天忽然飛身而起,抬手接過那一把長劍,手腕一橫,劍也橫著掃了個過去,一個離久晴天最近的天山九怪之一斃於劍下。

不過三招的差別,天山九怪便隻剩七怪了。

眾人驚詫於司徒殊木和久晴天的武功如此之高,而在四周的懸崖之上,有人看了這個場景之後驀然長歎,“都已經默契到這等地步了,居然還沒成為夫妻,這兩人真是磨嘰……”

不過一盞茶時間,場中便經曆了瞬息萬變。

久晴天單手持劍收於背後,和司徒殊木傲立當場,看了那七怪一眼,淡淡道:“事已如此,何不歸去?”

那七怪幾相對視,終於還是咬牙負了同伴的屍體離去了,那咬牙切齒的模樣讓勻王有些擔心,“攝政王,就這般放他們回去,他們怕是會報複啊。”

“不會的,天山派的

規矩便是以劍相搏,無論死於何人之手,皆願賭服輸。”久晴天望著那七人依舊挺拔不屈的背影,搖了搖頭,解釋道。

原本武功盡失隻能依賴旁人保護的久姑娘居然依舊展現了和攝政王相差無幾的功力,這種純武力的打壓讓武將們熱血沸騰。

而頗有些彎彎繞繞的文臣則心思複雜的多,今日的滴血驗親,不僅證明了久晴天和造反的東陽沒有任何關係,更是迫得眾人為久晴天說話,攝政王隨口便說出了‘攝政王妃’四字,最後這個偷襲,卻似乎依舊在攝政王和久姑娘的算計之中……

他們不由抬眼看了久姑娘一眼,那一身紫色宮裝的映襯下,愈加顯得身姿如玉,而手持長劍的久姑娘英姿颯爽,比之方才溫柔模樣更添了幾分魅力。

相較而言,這般有視覺衝擊力的美人兒,比起什麽曼吟郡主、墨家小姐,要吸引人得多。

尤其她和司徒殊木並立,男的雍容清雋,女的英姿颯爽,便如瑤台雙壁,怎麽看怎麽讓人覺得相配。

勻王最終還是低下了頭去,他已經察覺到了其中必有貓膩,可是如今這局勢,已經不再是他說了算了,也不再是所謂的流言蜚語說了算了。

“滴血驗親沒能得逞,便想著用刺殺這等低劣招數,真真可恥。”司徒殊木望著已經被拿下的東陽隨從,聲音低沉悅耳,卻是誅心之言。

“難道東陽對久姑娘手中的機關術便如此惦記嗎?”司徒殊木眯了眯眼睛,寒聲道。

那東陽隨從早就被人點了穴道,哪裏還開得了口辯駁。於是百姓們都以為自己知道了真相,東陽這麽多名堂,都隻是為了久姑娘手中的機關術而已。

勻王聽到司徒殊木如此為久晴天造勢,已經掩不住苦笑,到底看不慣久晴天得勢,他馬上便想上前一步指出機關術乃墨家所有。

然而他還未開口,久晴天的目光已經涼涼的看了過來,直看得勻王背心都冒起了寒氣,才悠悠道:“也未必吧,畢竟墨家主手中亦有機關術,若是想得到機關術,何不刺殺墨家主呢。”

這話剛落,站在懸崖上的人已經忍不住輕笑出聲了,“美人啊……可真是狡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