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混亂



不經心現男色時代,硬救人得美色報恩

“句兒!我殺了你!”

隻因事不關己,禦無痕走後屋中眾人自樂嗬嗬的看著書生如何追殺句兒。其中唯獨千陽站在一旁嚎啕大哭,被洛嵐和璧月棠忍著笑拉過來好聲哄勸:“乖千陽,被嚇到了?沒事的,無痕公子雖然愛鬧,可是行事從不出格,不會把你怎樣的。”

便也怪不得句兒會毫不猶豫的把他往外踢,可是……可是……“句兒哥哥心裏隻有書生,他不喜歡我,嗚嗚~”千陽越想越是淒涼,“哥哥姐姐們都不要千陽,千陽可憐沒人要!”

呃……有關於這個問題……

“我總不能讓人說出秦宮頭牌沒人要吧。”已經被書生逼在了窗台上,句兒仍努力抬頭向千陽解釋,“好歹這也事關秦宮的臉麵,你就犧牲一下……”實在無力說下去,趕忙轉回頭對著書生媚笑,“書生咱們兩個的交情誰跟誰啊,不就是親一下嘛。藍郎那家夥被親了也沒你這麽大反應。”

藍郎又怎樣,他書生又不是藍郎。手下越發使力,書生再不肯放過句兒的:“我才不管。反正不許,就是不許。”這可是……這可是他的第一次啊!

原來書生也會惱羞成怒。君澈將南宮冥屺小心的扶起來換個姿勢,在他耳邊悄聲低語:“這倆個人交情可真是好,書生平日裏誰都怕,不知道是不是急起來隻敢咬他。”兔子,絕對是隻小白兔屬性,千陽的同類。

“唔。”南宮冥屺低頭思索,突然抬袖抿唇一笑,“不若然……你也來氣氣我,看我咬你不咬?”溫柔雙眸琉璃水潤波光。

兩個人平日裏早就打鬧慣了的,君澈正想說個什麽,忽聞背後重重一聲咳,兩人齊齊看過去。璧月棠瞪目叉腰,旁邊是捂嘴看熱鬧的洛嵐。看這陣勢……這兩位姑娘現在已經不肯容忍他們之間這種比較親密的舉動了。

“牛馬,我渴了。”既然已經認主,璧月棠指使起君澈那叫一個理所當然。

什麽叫世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君澈乖乖的從羅漢床下來領命,沏茶倒水執行牛馬之職責去也。

有人伺候,洛嵐樂的與璧月棠閑話嘮嗑:“名滿樓的消息果然恐怖,安紫清走丟了不過是才發生的事情,禦無痕卻能時時知道。”

璧月棠卻在想別的:“蕭韻這段日子過的極不開心吧。”雖然人前看不出不同,“居然將安紫清徹底走丟了才發現。這可不是曾經的蕭韻做得出來的糊塗事。”

“可是他那件事旁人又如何幫得了忙。”洛嵐也愁啊,這事情在青樓之中多尋常,可憐蕭韻這個傻丫頭為什麽就是看不開。

璧月棠也隻能跟著默然無語。是啊,她們又能如何。世間情愛之事,旁人管不了。

她們兀自憐惜這管不了那管不了,可是也不能就這麽不管句兒啊。可憐的人還懸在窗台上,死抓住了書生生怕他一個不注意。隻是,不許不是也已經親了嘛,他還要怎樣啊。半個身子都這麽懸啊懸著的,句兒幹脆扯了臉皮取笑:“你看看你,身子都壓在我身上了,怎麽?獨守空閨這麽久,想要了?”

這人為什麽不去死啊!

被嚴重刺激到的書生手下猛使力,一下句兒的大半個身子都懸在窗外,隻驚得句兒狂喊:“別!別!別!你看街上那是誰!”意識到書生狂怒之下真的有可能把他扔出去,還是趕緊轉移他視線為上策。剛剛巧句兒這倒黴的姿勢隻能頭朝下,剛剛巧他就看見一對

認識的人。

被句兒指出來才注意到大街上果然傳來一陣**,書生好奇的抬起頭去看,竟然是藍郎手拽著風淩正一路狂奔。

“姐姐!”看他們跑得那麽急,書生趕忙直起身,手指向窗外,“藍郎他們好像遇見麻煩了。”記得藍郎卻忘了句兒,可憐句兒身子懸在窗外,可是全靠著書生抓著他才……

“你個死書生!哇啊啊啊啊!”掉下去了。

幸虧風淩眼尖,一眼便見樓上有個人掉下來,連忙指給藍郎:“有人掉下來了!”

藍郎本想鬆開風淩去救人,回眼又想起自己現在可是被拴在了風淩手上。情急之下不容多想,當先單手攔腰將風淩摟緊,深吸口氣緊跑幾步,飛身跳起另伸手抱住掉下來的那個人,瞬間硬生生直墜在地上,頓時雙腿萬針齊紮般劇痛。藍郎可真是咬緊了牙關才沒讓自己痛罵出聲——

這兩頭豬太沉了!

“恩人,在下要以身相許~”

哈?才被救了,這人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就算是感激這話怎麽說的這麽不倫不類?忍痛睜開眼,句兒那張大奸臉立刻充滿了整個畫麵,想做無視掉都不可能。“我呸!你想許我還不想要呢!”揮手就把他攤到地上,藍郎幹脆一屁股坐下,什麽形象都不要了,將兩條腿的疼麻感揉除才是首先。

“句兒?”被藍郎一直懷抱著安穩的風淩才不知道他現在強忍著有多疼痛,自然首先隻顧得上眼前這位意想不到之人,“怎麽是你?你怎麽會從樓上掉下來?”

這話說出來可就長了。句兒站起身拍拍塵土,剛想說些什麽,可是環視一周,他們已經被幾個人團團包圍,明顯是方才風淩他們惹下的禍事尚未擺平,有待協商。

“我看你還是先忙你的事情吧。”

他們的事?好解決啊。風淩立刻跳到句兒麵前攤開手:“借個幾百兩銀子,這些人立刻搞定。”人世間再沒有比錢更容易搞定的事情了。

究竟鬧了多大事,竟然幾百兩銀子才能搞的定。句兒掏出銀票,雖然心裏自知風淩這個數目說的實在是誇張,但是隨手抽出幾張遞過去也懶得看究竟數目是多少:“小姑奶奶,下次再惹了事,直接把青丘的牌子抬出來好不好?你真當做狐爺的威信是白立的?”

哎呀,忘了……風淩暗自吐舌,仗著句兒那張過於陰柔的女兒麵,上去勾肩搭背的討好:“句兒你最聽話了。這件事別多嘴哦~銀子我就先借著了。”

早知道你就不肯還。句兒實在是對風淩的智商無語,指向一個方向給她看,好心提醒:“你真當做我是無緣無故掉下來的?看看那是誰,你想把這件事壓下來,也要看你的好姐妹們同意不。”這姑娘腦子明顯是缺了根弦兒。

那裏赫然站立著已經瞧了半天笑話的璧月棠和洛嵐兩位姑娘。此刻那兩位臉上實在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風淩妹子你要不要突然幼稚成了個孩子。

“棠棠~小洛洛~”張開雙臂,風淩的終極必勝計撒嬌再一次閃亮亮登場。卻在撲向兩位姑娘的路途中沒跑個幾步,手臂一抻“撲通”摔倒在地,耳中才聽見藍郎姍姍來遲的提醒聲,滿是無奈。

“小心!染染扣得鎖鏈……”

世人果然教導的對,不能做壞事,做壞事一定會被抓到,被抓到一定會超級丟臉!可是,老天爺你為什麽不去懲治那個罪魁禍首,偏偏要整治我這個小跟班呢!

如何不明白現在風淩內心的

糾結,璧月棠卻也不能任由她一直拿毛巾死死捂住了臉就是不拿下來:“好啦,洗都洗幹淨了。把毛巾給我吧,我也好還給人家茶樓夥計。”柔聲哄勸。

“我不要!太丟臉了!”聲音在毛巾裏麵悶悶的,別樣可憐,實乃另一種撒嬌手段。

句兒還不了解她,一招製敵:“死之前先把剛才拿走的銀兩還我,反正剛才打發走那些人也不是你付的錢。”什麽所謂幾百兩才搞的定,分明五十兩不到。

聞言立刻把毛巾扔在洗臉盆裏,風淩勇敢直麵所有正對著她猛瞧熱鬧的閑人們:“看什麽看,本姑娘的美貌你們不是一早就看過。”突然捂臉做嬌羞狀,“哎呦~莫非太美了你們看不過癮?”

洛嵐好想吐血,抹了層額頭上的冷汗心有戚戚焉:“風淩,你腦袋摔傻了吧,怎麽跟棠棠這個經常腦袋抽風的人學。這個習慣可不好,得改!”

換來璧月棠好大一個白眼。怎麽說話呢,誰腦袋抽風!

“就是要故意惡心死你們,讓你們隻會看笑話。”風淩說完一呲牙,頗有她脖頸上所紋赤練蛇之風範。

“不是我們要存心看笑話,而是你們這鬧的是哪一出?好端端不可能被人追吧,而且追你們那些人身上穿的好像是城中上好酒家鴻賓樓的夥計服。”心裏怎麽琢磨都隻有一種可能性,璧月棠斜起眼睛看風淩,“你們居然吃霸王餐?”

這個璧月棠總是在這種時候聰明過度的一針見血!風淩氣的好一頓跺腳:“如果不是以為今天被罰絕對沒辦法出來玩,我何至於到一兩銀子都不帶!”言畢又憤恨的指定了藍郎,“還有他!全怪他!如果不是他,我又哪至於出這麽大的糗!”老天爺你就是不開眼!絕對的不開眼!

腿有句兒不輕不重的捶捏,手伸書生端茶倒水的伺候,藍郎躺在羅漢床的另一邊正享受著無以倫比的待遇。救人就是好啊,是好人就會有好報的。當然,“南宮冥屺,說起來我現在可以活的這麽舒服,全拜你所賜,謝了。”

自己因為傷口再度開裂而不適宜久坐,君澈才弄來了一張羅漢床讓他得以半臥半躺。那個嘴硬的家夥曾經對自己說過什麽“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而眼下看來,禍是自己,藍郎才是福,他居然也會看走眼。

“有福之人不用忙,藍郎不用謝我。”淡淡然然的口氣,南宮冥屺話雖然是對著藍郎說,眼睛卻在對著君澈笑。

坐在君澈身邊的璧月棠立刻反射性的全身炸毛,白落得早就將一切看通透的洛嵐看笑話,並對著才進屋還不明白狀況的風淩忙使眼色。不管懂不懂,先別漏掉戲份。

哼,洛嵐要是自己憋著笑也就算了,這麽公然和風淩眉來眼去,當她璧月棠是瞎子嗎。憤然起身,對著洛嵐勾手指,有話咱們外麵來說。

“我也要!”立刻明白璧月棠要把自己隔離開外,風淩急了,蹦起來就要往外衝。

這姑娘怎麽總能忘了她現在可是和藍郎一根繩上的螞蟑,書生手快好心扶了下才避免風淩再度栽倒在地的命運。璧月棠轉回身,無語指指她和藍郎那根“命運的紅繩”,意思表達得好清楚:你先重獲自由再說其他吧。

我……我究竟是哪根筋兒搭錯了線才讓自己多拴了一根線。風淩真是越看越藍郎不順眼,火上頭頂當下來個餓虎撲食:“我掐死你個禍害算了!”

“姐姐!”抱緊了風淩,書生無奈。這群姑娘們是怎麽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