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驗貨



明爭暗鬥觀顏聽語,兩小無猜一擲豪賭

站在這裏看過去終究隻能看到個大致麵容,葉非羽經過最開始的驚喜,靜下心來又想起君澈的惡魔本質。誰讓他們兩個自小認識,他再知道他不過了,疑心頓起……“這麽好玩的寶貝你會告訴我?莫不是等著我最終發現表錯了情,你在一旁早便看足了好戲。”以這家夥來到青丘做個龜•公這麽無聊,這件事絕對不是不可能。

隻看定了藍郎,君澈彎起眼睛笑,說辭早就準備好:“你真當做我會把好東西留下來給你。要不是青丘護人護的厲害,用強的我也要驗了貨再說其他。”終於肯轉過頭直對葉非羽,慣常的蔑視,“你當我君澈是何人,我說他是他就是!隻怕反倒是你怕了。”

葉非羽雖然早就習慣了這家夥過分的囂張,卻還是不肯服氣他的激將:“有道就劃下來,你說如何,我奉陪!”

“青丘花魁早已毀於我手。現下,這個努力成為秦宮頭牌的藍郎就交給你。”將葉非羽揪到麵前,君澈手臂搭肩有多麽親熱,隻有眼中冰寒目下無塵,“他的脾氣、武藝隻怕更勝當年。而你……”瞅瞅葉非羽高挑卻著實與壯碩無邊的身材,嗤笑,“小心用強隻會被打掉滿口牙。”戰書已下。

不過是要將對方的處子之身破去,也就隻有君澈這種無賴會將強奪這種手段洋洋自得。不過倒也如他所說,對藍郎用強吃虧的鐵定隻有葉非羽,所以隻能用情去騙。剛巧騙人動情這事情葉非羽拿手的很,有的玩還有的麵子贏,他為何要拒絕。

“彩頭為何?”總不能沒有好處便白做戲給他瞧。葉非羽心裏明鏡一般,君澈擺明了不摻和根本就是想白看好戲而已。

關於這點,君澈一時之間還真沒想到能從葉非羽身上撈到什麽好處:“若是我贏了,條件到時候再說。若是你贏了……”貼過去幾乎貼麵,柔聲,“我給你一晚,從今往後稱你做爺。”

下得好大血本,看來是認定了自己會輸。恐怕所謂條件到時候再說,是憋了不知道什麽壞心到時候再算計才對。葉非羽這口氣偏就要跟君澈杠上了:“你且在這裏慢慢看,有的是好戲給你瞧。”

我自然會站在一旁看著,看這姹紫嫣紅,看這斷壁殘垣,看這大齊江山如何坍塌紛落。君澈手臂長伸,攀住牆頭翻身而上,第一時間找到個絕佳的位置臥觀佳戲開鑼。

“西河舞劍氣淩雲,孤蓬自振唯有君。”

好吧。染染喪氣的扔掉鞭子,聽著話音就知道來人鐵定是青丘門中的客人,反正今天藍郎也總是一副神不守舍的鬼模樣,練不練習都一樣。轉過頭看清楚原來是蕭韻的恩客,心下有些明了。反正青丘的客人也去秦宮本是常事,就是不知道這朵桃花男在上麵還是下麵。聯想了一下那幾日裏傳的紛紛揚揚的留言,有譜了。

沒想到藍郎這家夥居然能留下自己的第一次,算了,那就不算帳要錢了。

心情不爽就不想管賬,染染連個招呼都不打,甩手走人。

瞅這意思,自己就這麽被扔在這裏任由這個搖著折扇故作風雅的桃花男調戲?此刻方知青丘有多麽重女輕男,藍郎無語淚先流。

“你可認得我?”果然都對藍郎的真實身份更感興趣一些,葉非羽反其道而行之,主動拉近關係湊近乎。

很好,自己對這裏兩眼一抹黑,反倒是這齊國國都之中動不動

就能出現個認識自己的。藍郎對這種感覺厭惡透頂,一瞪眼反問回去:“那你便認得我?”

滿麵春風三月柳,葉非羽一雙眼要笑出何等嫵媚風情,趁機更走幾步湊上去,將藍郎麵容細細密密的瞧個清楚:“我所問便是求你認得我。你也如此問,可是想讓爺我將你放在心間,永世不忘?”折扇挑起藍郎下巴,他總算記得君澈所說藍郎的脾氣比之當年更甚,不敢貿然觸之逆鱗。

厭惡的剛想扭頭不理,可是眼角所見卻是君澈懶洋洋的躺在牆頭上看他笑話。不期然想起句兒昨日的教誨:便是再如何討厭男人,小倌絕不可以對客人露出厭惡之色。

隻能僵硬了脖頸,藍郎雙手合拳借著行禮之時微微後退,總算將自己的頭從折扇上解救出來了。

“秦宮藍郎見過公子。”

這脾氣好像與君澈所說大相徑庭,不過葉非羽將藍郎眉眼都已經看得分外清晰。亦如當年一般剔透的隱隱似是病弱的白皙肌膚,眉若遠黛青山飄渺,唇如粉櫻凋零落雪。隻因滿麵抑製不住的不耐,唇抿成線,眉顰含愁,卻微可窺見長睫卷翹下一雙墨黑眼眸寒光暗斂,如劍鋒芒隱匿入鞘,唯那不肯墮了出身自來的清貴高傲之氣,依舊在少年一眉一梢間逼人的迫出來。

臉上沒有絲毫痕跡又如何?這少年如此之美,繾綣了千山暮雪之感。無論何時都可讓人一見就知道是他,再不可能有第二個人可以有他這般絕世之姿。

原本隻因玩笑而一心誘騙的葉非羽瞬間改了主意。這上蒼特意賜到自己麵前的瑰寶,如何肯白白放過。

“本公子姓葉名非羽,從今往後,便是你的主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