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探查



費思量亂猜女兒心,桃花豔驗證男兒身

不管君澈是不是隻惡魔,至少按照他的計策行事,那些姑娘們真的沒有衝進來揪出藍郎算賬。其後藍郎在見到初雲之時尚有些惴惴不安之心,卻也見初雲麵無表情的直接將他忽略掉。看來無意間弄傷西樓一事終究就這麽輕輕巧巧的帶過去了……

倒是君澈,從一開始就和姑娘們站在一起免費欣賞真人秀,其後無事閑逛在洛嵐的屋裏探望南宮冥屺傷勢的同時還能摸著西樓被剪短的頭發,順便對著她的傷勢唏噓一番。天下若論無恥,實在是無人可出其之右。

怎麽想都想不明白,這樣一個人,明明誰都厭惡他至深,卻為什麽無論何時何地都能混得如此風生水起。

才一走神,染染的鞭子如影隨形而來,炸響在藍郎耳邊。“舞劍便是讓你跳舞嗎?還敢走神!”嚴師就算不出高徒,也決不允許這個笨徒弟習不到皮毛之一二。

藍郎揉揉耳朵,自知這是以第一次警告,染染留足了情麵。可今日還是比往常憑空嚴厲了不止半點兒,心下不禁猜測:莫不是初雲暗中指使染染公報私仇吧。

身形停下來又見君澈正站在月亮門洞裏對他微笑,心裏頓時又是一拱火。不明白為什麽這個人會知道他這麽多事,更加不明白這個人如此刻意的接近自己究竟在心中打著什麽算盤。想要忽略,偏偏又躲不開他時時刻刻的糾纏,著實令人生厭!

也曾聽聞有人謠傳,南宮冥屺曾經半是責備半是好奇的追問:“知你愛玩,但你何苦去毀青丘花魁的清白。如今青丘門可羅雀,人家把這筆賬全算在你頭上,你可圖個什麽。”

“我哪裏知道花魁那麽不禁逗。”果然得到君澈反過來好一陣抱怨,“我見青丘裏麵

的姑娘們個個脾爆舌毒,隻道花魁應是她們之中最是難以降服的萬毒之王。卻不想……”萬分失望的攤手,“我選錯了人。”

這種明顯是找抽的話都說得出來,為什麽沒有人對著他公報私仇一番啊!老天爺你沒天理!

“還不繼續?偷懶是不是!”果然不許一絲一毫的鬆懈。

依靠住牆,君澈嘴上含笑心中卻與藍郎如出一轍,同樣在猜測某個人的心底在盤算什麽。而這個人並不是藍郎,反倒是一直在教導藍郎舞劍的染染。

該如何說呢……她長時間的教導全是訓練藍郎如何將殺意和劍氣收斂隱藏至無人可探查。這種訓練方式恰恰是藍郎心中暗想之事所最需要的。世間從無巧合之事,再見這位姑娘的絕世武功……

染染,這個人的身世背景為何,實在值得好好探查一番。

“外間所傳終究對了一樣,不想竟真的在這裏看見君兄。”言語有多輕佻,白衫折扇,一雙眼豔紅了三江岸上桃花,葉非羽立在君澈麵前,衣抉飄飄無意間也透著嫵媚,“君兄一手墨筆天下無雙,便是立在街前揮毫潑墨片刻便可攬足千金。卻不知道是為了青丘中哪位姑娘,令的君兄如此屈尊降貴,職得這種……”故頓一下,“卑賤行當。”

見君澈一雙清冷眼淡淡瞥過來,葉非羽連忙舉起折扇賠禮:“小弟玩笑。君兄此舉頗有唐伯虎之遺風,風雅,風雅。”

哼。青丘現在尋隻烏鴉都難,他還道為何會在此時剛巧不巧的遇見葉非羽。原來外麵傳翻了天的謠言其中還有自己的一席之地,真不知道是誰的功勞。君澈也不假客套,硬邦邦扔回去一句:“聽到風聲便來同我搶姑娘來了?”

既然誤會就幹脆誤會到底。

趕緊揮手

否認,葉非羽新會上佳人,還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小弟前幾日方才將這裏的蕭韻蕭姑娘包了下來。正是濃情蜜意之時,哪裏還會想其他。”刻意挨上來悄聲道,“君兄不愧是萬紅叢中過片葉不留身之人,眼光果然獨到。這青丘之中的姑娘辣的很,也不知君兄日日在這裏,身體可吃的消。”手探上來。

辣的很嗎?心間恍惚是那個笨到連自己都不懂得如何保護的姑娘。她的辣……可真是與眾不同。

那手還在接近,君澈連躲都懶,算準了他並不敢真正碰到自己。心中冷笑,怕是在外聽了不少流言便裝著樣子前來試探,就是不知道他在心疼姑娘還是那千兩白銀了。下巴一揚,將話題轉開:“看到那個人了沒有,我的目標其實是他。”補了一句,“不是姑娘。”

君澈的目標居然是個男人?這條消息實在太過震撼,葉非羽一時之間接受不了。轉過身仔細看清楚藍郎的麵貌,沒能忍住的一聲驚異:“此人?”

好像!太像了!縱是年幼之時浮水相識一場,那個總是病弱潺潺麵如琉璃透明的美貌男孩又如何令人不深印心中。那個倔強的男孩子,分明太醫言之鑿鑿他不可動武傷身,卻硬是在一群孩童之中打贏了最是強壯的那個。縱毀去絕世之容,他也不做半分可惜。

“可否當真是他?”

君澈手點嘴唇,笑出一派狡黠:“他臉上可沒有絲毫痕跡。”意思就是否認了,接下去卻又話鋒一轉,“可若是他呢?不覺得這是上蒼賜到咱們麵前最為絕頂的禮物。”

禮物?是啊,這份禮物原是那樣凜然不可窺探,高潔隻可仰視。可是此時此地,他卻墮了風塵,汙了身軀。若不將這禮物狠狠踩至塵埃,實有負老天爺一片苦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