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隻為得到



何歡,大家都叫她歡姐,銀魅夜總會許多年前的頭牌,憑借著自身的姿色和過人的聰明慢慢地爬上了夜總會經理的位置,這其中多少辛酸自是不必說。

何歡歪起腦袋看著男人好看的側臉,心湖蕩起層層漣漪,“我沒有覺得苦。”她的聲音很小,小到幾乎隻有自己才能聽到。

封厲旬知道她對他的感情,是這樣嗎?

“何歡,我……我……討厭……”後麵的話被封厲旬咳嗽的聲音給掩去了。

“封少,你還好吧?”何歡擔憂地看著他,聲音略顯焦急,“你先坐下來,我去給你倒水,好不好?”何歡臉上的表情很柔,黑眸裏柔情繾綣。

認識這個男人這麽多年,他一直都是意氣風發的樣子出現在她的麵前,可這十天,他卻如此頹廢,消沉,她不想看到他這個樣子。

她花錢請人調查,然後,她知道了有關他的一切。她猜測了無數種可能,卻唯獨沒有猜到,他把自己搞成這樣竟然會是為了一個女人。

說不嫉妒不難過,那是假的。

然,她算什麽?有什麽資格嫉妒?

接收到何歡含情的眸光,封厲旬微微一凜,酒,似乎醒了幾分,“何歡,你走吧!我不要你管!”

他不喜歡欠別人的情,何況,那個人還是何歡。

“封少,為什麽要拒絕我?我送你回家不好嗎?”何歡的聲音很柔,瑩白的眸子落在男人的眉心,鼻子酸酸的,想要落淚。

就算他醉了,他還是不願和她扯上任何一點關係。

“我說了不用!”封厲旬努力的站直身子,冷峻的臉上有著薄薄的怒意。

這個女人是聽不懂人話嗎?

他都說這麽明白了還糾纏不放!

見他身體搖晃得厲害,何歡趕緊不管不顧的用力抓緊他的手臂,“封少。”嘴裏喚著他的名字,心口的地方疼得幾乎快要窒息。

明明,他換女人的速度都快趕得上換衣服的速度了,可他卻始終都不願正眼瞧她一眼。

除了出身,她哪點及不上他身邊的那些女人?

“滾!”封厲旬用力的推開她,猝不及防,兩人雙雙跌倒在地毯上。

何歡被壓在身下,長毛地毯撫過臉頰,癢癢的。

她伸手去摸,這才發現,臉上全是淚水。

心疼的感覺如此真實,如此撕心裂肺。

滾!

在他的世界裏,她算什麽呢?

封厲旬頭暈得厲害,低頭看著身下的女子。

“旬,我想生下這個孩子!求求你,不要讓我打掉好不好?”

“不行!因為,我媽是個極為傳統的女性,雖不反對婚前性行為,但卻極為反感未婚先孕,到時你要嫁到我家,我媽肯定不會給你好臉色

看,為了我們幸福的未來,這個孩子不能留。”

“可是……這是我們的孩子,我舍不得。”

“等結了婚,你想生多少就生多少,好不好?”

“封厲旬,你真冷血,我恨你。”

那些話語在耳畔回蕩,這一瞬間,封厲旬清楚的記起了當初落殤被推進手術室時那張流淚的臉,無奈而又無助。

心口莫名一悸,封厲旬輕輕地擦拭著何歡眼角的淚水,喃喃低語,“落殤!對不起!”

如果,當初他沒有執意讓落殤打掉肚子裏的胎兒,他和她之間會不會又是另外一番結果?

隻是,這個世間,沒有如果。

何歡呼吸一窒。

落殤。

那個女人她見過,優雅,高貴,並且還是大明星。

怪不得他會買醉,怪不得他會看不上她。

現在看起來光鮮亮麗,可是,那些烙在身上的恥辱的印記卻是無法抹去的。

她一直都清楚,那個神一般的男子不會屬於她,因此,她才會一直恪守本份,遠遠看著他幸福便足亦。

“封少。”何歡伸手推了推他,酒醉後的人身體都很沉,因此,即便她已經使出渾身力氣,封厲旬依舊紋絲不動的壓在她的身上。

“落殤,你是因為我的狠心,所以才會離開的,是嗎?”可是,那件事明明都已經過去了兩年落殤才離開的,他怎麽能如此勉強的將兩件事劃上等號。

苦澀的笑笑,封厲旬找不出任何一條理由來安撫自己狂燥不安的心。

“我不是落殤。”說不清楚為什麽,她就是不願做別人的替身。

“你是落殤。”封厲旬閉上眼,溫柔地覆上她的唇。

他的心很空,需要有人來填滿,即便那個人不是落殤。

“唔……”何歡輕呼出聲,用盡全力想要推開他,可封厲旬的力氣卻是出奇的大,將她壓得死死的,大掌拚命的擠進她的深V領口,帶著薄繭的手指劃過她光潔的肌膚,身體一陣莫名的顫栗,何歡停止了掙紮,睜大眼睛看著男人冷魅的臉,心口蕩漾起一圈圈漣漪。

是不是可以自私一回?

不為愛情,隻為得到。

將她的聲音悉數吞下,封厲旬極盡溫柔的加深了這個吻。

“封少,你醉了。”終究還是不願以這樣的方式成為他的女人,即便她的身子已經不再幹淨。

“笑話!我會醉?!”封厲旬突然仰天大笑,“信不信再來幾瓶我都喝得下?”

在歐陽謙他們幾個人當中,他的酒量可是最好的!

“封少,要不,我幫你叫落殤過來吧?”何歡問得小心翼翼。

都說酒醉心明白,此時的封厲旬,心裏裝著的肯定全都是那個女人的影子,她得

不到他,卻也不想看他難過。

“不準提她!”封厲旬突然怒吼,像隻猛獸一般使勁地啃咬著何歡的脖子,何歡流著淚承受著這錐心的痛。

她就是要清晰地記住他給的痛!

就算痛沏心扉,這也將會是她這一生最美的記憶。

“落殤,當年你去了哪裏?為什麽我遍地找不著你?”封厲旬大聲吼著,雙手不停歇的抓扯著何歡的衣服,很快,何歡身上的衣服便已成為一塊破布。

一股冷風吹到身上,何歡不由往封厲旬懷中拱了拱身子。

就是何歡這無意識的一個動作,瞬間點燃了封厲旬體內的火種,愈燒愈旺,封厲旬悶哼一聲,隨即一個挺身狠狠貫穿。

身體一陣撕裂的痛楚,何歡不敢出聲,隻得用力的咬緊下唇,很快,唇角便是一片妖嬈的紅。

不知過了多久,封厲旬終是累了,一個翻身,在地毯上睡了過去。

忍住身體的疼痛,何歡為兩人簡單的清洗了一下身子,隨後打電話讓人送了衣服過來。

收拾好自己,何歡趴在封厲旬身旁,纖細的指尖輕輕地劃過男人剛毅的臉龐,一下一下,緩緩地刻畫出他的輪廓。

眼前的男人,熟睡的樣子很平和,和醒著的時候完全不同,她多麽希望,這一刻能化為永恒。

然,她卻是清楚的知道,過了今夜,她與他總歸會塵歸塵,土歸土,不再會有交集。

她不過是貪心的想要多留一些回憶罷了。

封厲旬是被自己的生物鍾給叫醒的。

每天早上七點,雷打不動的自然醒來。

毫不例外的,今天早上封厲旬同樣七點就醒來了。

宿醉的他,頭疼欲裂。

坐起身來,環顧四周。

空氣中,隱隱有著**過後的味道,地上淩亂的扔著空酒瓶,酒杯,還有……女人破掉的衣服碎片。

封厲旬一個激靈,咻地從地上跳了起來。

包在沙發上好好的放著,手機躺在茶幾上,身上的衣服也整整齊齊的,根本沒有被動過的痕跡。

昨天晚上的記憶好象斷了篇,任憑他想破腦袋都無法將這一夜給連貫起來。

手機屏幕閃著藍光,封厲旬邁步走過去。

電話是墨子言打來的,向他報告有關澳大利亞分部的情況。

封厲旬冷著臉聽完,隨後掛斷電話,頭也不回的去了浴室。

落殤事件,他一直認為墨子言是故意想要看他的笑話,否則,怎麽會到了最後一步才通知他。

墨子言打不開他的心結,他亦不願麵對墨子言,因此,他將墨子言遠遠的發配出去,這場拉鋸戰,不知何時才會是盡頭。

快速洗漱完畢,封厲旬開車去了公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