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他還愛她
日子就這般匆匆而過,轉眼間,十天過去了,安暖殤的身體雖然好得差不多了,但因頭上傷口有些深,一時半會兒好不了,所以,還一直裹著紗布。
從那天早晨封厲旬負氣離開後,他就沒有再來過醫院。
接下來的日子,淩瀟瀟每天都來醫院幫忙照顧安暖殤,衛浪和展榆有時忙,太晚了就沒有過來,大多數的日子,安七七都是陪著女兒呆在病房裏,給她講故事,和她做遊戲。
安七七幾次想要搬去普通病房,均被淩瀟瀟阻止了,說什麽她也不讓安暖殤挪病房。這麽多年,雖然安暖殤不是她的女兒卻勝似她的女兒,她愛安暖殤,心疼安七七,對她們母女,她從來都不曾吝嗇過。
更何況,她還有一個暴發戶的老爸做後盾,用她的話來說就是,她不用,自然會有人用這些錢,何必便宜了別人!
雖然心有愧疚,安七七還是安心的住了下來。
淩瀟瀟為她所做的一切她都記著,待日後慢慢償還。
她始終堅信,她會有功成名就的那天!
“媽咪,給我講講灰姑娘的故事吧。”病床上,安暖殤睜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看著安七七的臉,聲音很軟。
“好吧,那你閉上眼睛。”將女兒的身體小心翼翼地放平,安七七也跟著躺了下來,摟著女兒的身體,講起了故事。
安暖殤閉著眼,聽著安七七柔柔的聲音,很快便進入了夢想。
其實,從安暖殤有記憶開始,安七七就隻會講這麽一個故事。
灰姑娘的故事。
很老的一個童話。
可安七七卻一直活在那個童話裏,她幻想著,某一天,王子會提著水晶鞋來到她的麵前,然後,對她許下一生的承諾。
安暖殤很快進入到夢鄉。
輕輕地放開女兒的身體,安七七下了床,踱步走到窗前,將窗簾拉開一絲小小的縫隙,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思緒從這場景中淡淡的抽離。
前些天她讓淩瀟瀟幫忙查了一下父親所在的醫院,今天,淩瀟瀟來的時候給了她一個地址,她糾結著不知該不該去。
雖然父親待她沒有安小璃好,但她至少享受過十年最幸福的時光,那是父親給予的。於情於
理,她都應該去看看他的。
她很清楚,安小璃對他有多恨。
現在他病了,安小璃肯定不會對他好的。
她無法想像,被病痛折磨的父親會變成什麽樣?
夜風吹來,枯黃的樹葉隨風而舞,那鋪滿一地的黃葉,就好比她此刻的思緒,淩亂淩亂再淩亂。
銀魅夜總會。
同樣的地方,同一間包廂,封厲旬窩在沙發裏,地上歪歪斜斜地躺著幾個酒瓶,封厲旬一杯接一杯的往嘴裏灌酒。
F&M新品發布會終於還是延後了,封氏在賠了一大筆錢後,落殤與公司解約了。一時之間,媒體,新聞,報紙,鋪天蓋地都是封氏與落殤解約的報道。
落殤的人氣一下子從頂峰跌至穀底。
而與此事有牽連的相關人等都被封厲旬給收拾了。
墨子言去了澳大利亞。
歐陽謙幾人被封厲旬狠狠地揍了一頓,自知理虧,幾人自是不敢還手,各自住了幾天醫院後回家,之後絕口不提落殤的事。
封厲旬雖然出了氣,但是,他並沒有覺得很開心。
每天,他都能從電視裏看到落殤那雙哭紅的眼睛,她流著淚的控訴,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疼,卻已經沒有了想要擁她入懷的衝動。
落殤幾次打電話約他見麵,他都毫不留情的拒絕了。他清楚的知道,落殤於他來說,已經成為了曆史,永不可能再往前翻頁。
準確說來,應該是在他被墨子言救下,醒來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死心了。
因此,即便依舊是愛得痛沏心扉,他也不會選擇回頭,所以,幹脆不見。
可他越是不見,落殤的臉就越是在腦海裏越來越清晰。
因為墨子言的離開,公司裏一大堆事等著他去處理,這十天來,他白天在公司忙著處理事務,到了晚上,他會準時出現在這裏,然後,他會點很多的酒,一個人慢慢地喝。
他想把自己灌醉,不去看不去想那個女人,可是,他卻總是越喝越清醒,然後,他就在包廂的沙發上躺著睜著眼睛直到天亮,腦海裏滿滿的都是兩人曾經美好的記憶。
終究還是忘不掉!
如此反複,不過才十天時間,他
就瘦了許多,下顎處冒出一圈青青的胡須,整個人看起來格外頹廢。
今天晚上,他明明沒喝多少酒,卻隱隱有了醉意。
疲憊加上酒精的作用,封厲旬隻覺得頭疼欲裂,索性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手裏的酒杯微微傾斜,暗紅色的**在燈光下散發著誘人的光芒。
門,輕輕地被人從外麵推開,接著走進來一個女人。
深V緊身短裙緊緊地包裹著凹凸有致的身軀,及腰長發隨著她的步伐有節奏的來回擺動,長睫下,媚眼如絲,食指上的紅寶石戒指在燈光下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你是誰?滾!”封厲旬雖已有了些許醉意,卻還是清楚的聽到了女人高跟鞋的聲音,手裏的酒杯扔出去,暗紅色**在空中揮灑一空,酒杯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封少。”女子皺眉,大步走過來在他身邊蹲下,深深的溝壑明顯可見,惹人犯罪。
“滾!”封厲旬輕輕一推,隻聽得“哢嚓”一聲,女子穿著高跟鞋的腳崴了,女子跌倒在地。
因為疼痛,女子不由皺起眉頭,短暫的停滯,隨即飛快地朝著封厲旬這邊爬了過來,一把抱住他的腿,化著精致妝容的臉上寫滿焦急,“封少,你醉了,要不要我打電話找歐少他們過來?”
封厲旬咻地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冷魅的臉上掛著千年寒冰,“我的事,什麽時候輪到你來指手劃腳了?滾!”那一幫損友,眼不見為淨!
封厲旬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還沒邁步,就又跌回到沙發裏。
“封少……”女子迅速地站起身來伸手去扶他,卻被他再度推開。
女子踉蹌了幾步,堪堪穩住了身形。
“讓我送你回家好不好?”女子急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還是又一次纏住了封厲旬的手臂。
看著女子泫然欲泣的模樣,封厲旬終是於心不忍,於是,他不再掙紮,將全身力量都壓在女子嬌小的身軀上,緩緩喊出她的名字,“何歡,你這是何苦呢。”他醉了,心裏可是亮堂著呢。
何歡。
這麽多年,他何嚐看不出那個女人對他有意思。
隻是,她是歡場中人,他雖花心,卻有潔癖,不喜歡碰這樣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