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王爺有情
明千秋背著雙手，隨意走動，不再說話。良久林仙兒終於放開了南宮飛花的手，南宮飛花一凜，連忙又拉住。林仙兒卻是更為果斷的將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拿開，緊咬著嘴唇，不敢再看他一眼，腳步有些虛浮的走到明千秋麵前。看著他冷俊的臉，鼓足勇氣：“我跟你走，求你放了他們。”
“放了他們？”明千秋好笑的揚揚眉：“敢跟朕搶女人的男人，朕會放了他？”說著看了昭和一眼，邪邪一笑：“不過她到是朕的女人了，況且又是一個大美人，朕怎麽舍得殺她？”昭和臉色一沉，江葉軒更是火冒三丈，唰的一聲抽出了劍。外麵的侍衛頓時也抽出武器，氣氛頓時僵了。
昭和慌忙拉住江葉軒，生怕他有什麽舉動。明千秋卻不看他，對著南宮飛花說：“既然仙兒求情了，那朕也可以考慮一下。”林仙兒有些驚喜，激動的說：“多謝大王。”“哈哈哈……隻要他此刻揮劍自宮，從此做了和尚，我便饒他一命！”
“什麽？”幾人一呆，滿是驚詫與恐懼。明千秋絲毫不理會林仙兒的驚怖之色，將她一把摟在懷裏，嘿嘿一笑：“要不是仙兒求情，哼，朕要將他淩遲三千刀！”林仙兒閉上眼睛不敢說話。明千秋一隻手放在她的左臂，對著南宮飛花揚眉：“快些動手，也不要自恃武功逃脫。否則？”他手上用了些力氣，林仙兒一聲痛呼。明千秋邪邪一笑：“我就斷了仙兒的臂膀，反正她以後有的是侍女伺候，也用不著。”
江葉軒也呆住了，昭和定定的看向南宮飛花，見他雙手握拳，臉色發青，雙眼射冷冷的恨意，全身在隱忍著怒火。
昭和呆呆的看了他半天，輕輕的走向他：“師父。你還是順從大王的旨意吧。”南宮飛花沒有反應，昭和卻是神色古怪的走到他旁邊，輕聲說：“師父，你害的我好苦，我恨你。”南宮飛花身子微微一顫，閉上眼睛，不敢看她。
忽然寒光一閃，隻聽到刀尖刺入皮肉的聲音，腥甜的血味彌漫了空氣中。南宮飛花原本閉著的雙眼猛的睜開，驚愕，懷疑，不信，悲傷的望著麵前的徒弟……
昭和也定定的看著他，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師父，昭和每年都會給你上香的。還有昭和原諒你了。”說著她靜靜的後退，一步一步的退開，直退至門邊。
眾人這才看清，一把鑲著明珠的短劍已經深深沒入南宮飛花的心口，一分不偏。南宮飛花怔怔的看著昭和，忽然滿臉的表情隻化為一笑，“昭和……，你要幸福……”。
林仙兒連聲聲驚叫：“飛花！飛花……”明千秋卻緊緊摟住她，不允許她走動一步。江葉軒喃喃的開口：“師父……”
南宮飛花視線落在林仙兒臉上，滿臉的溫柔笑意，非常艱難的開口：“仙兒，我先走一步了。”說著身子晃了晃，白影一閃，昭和直撲到他麵前，接住他下墜的身子，眼淚不住的滴落，緊緊抱著他說不出話。南宮飛花看著她，低聲開口：“謝……謝”忽然大量的血水從他嘴裏流出來，他眼睛閉上，再也不動了。
“師父……”昭和低喚一聲：“師父？”南宮飛花一動不動。昭和忽然仰天大叫：“師父！”淒厲的聲音衝入雲宵，門外的侍衛聞之心酸。林仙兒嚎啕大哭，江葉軒跪了下來。
昭和突然轉頭看向林仙兒，古怪的一笑：“師母？師父是死在我的懷裏呢！”林仙兒心一酸，卻是掙不開明千秋的束縛。昭和又是一笑：“師父要昭和幸福的活著，哈哈哈……”說完抱著南宮飛花僵硬的屍體，再不言語。
明千秋作了個手勢，指向江葉軒：“殺了！”林仙兒忽然驚醒一般：“不能殺他！他是江家的嫡子！”“江家？”明千秋有些意外，卻又有些滿意的一笑：“那很好，不能收你們林家的財產，敲江家一筆財富倒是不錯。來人，送信給江家當家，一百萬兩白銀贖回江家嫡子，少一錢都不行。”江葉軒聞言絲毫沒有反應，銀子而已，昭和還在，他就不能死。他要想辦法將昭和帶走，不能逞一時之勇。
“李姑娘，大王請姑娘前去赴宴。”侍女小聲稟報，李昭和沒有聽到。她呆呆的望著麵前搖曳的燭火。桔紅的顏色，發著光，發著熱，明千秋下令燒了她們山上的院子，那火也是這般顏色。吞噬了她的過去，火葬了南宮飛花的遺體。她那為情所困的師父啊，窮極一生也沒有得到心愛的女子，甚至死後的骨灰也無人收葬。心好酸，好疼，是怨還是愛，都已經無用了，她的師父啊……
“李姑娘……，請允許婢子為您梳頭換衣，晚宴就快開始了。”李昭和微微轉頭看她，婢女立刻奉上手中的木匣，一手打開。是一枚墨色的水滴型玉飾，有半個小指大小，映著燭光閃閃發亮。“大王交待姑娘要戴上這個。”昭和點頭。
婢女小心翼翼的拉起黑蠶絲束在她腦後，水滴墨玉正擋在額前火焰胎記處。玉是好玉，可是總比不上那顆師父親手為她戴的珍珠。其實就連那顆珍珠也是師父的算計啊，師父啊，你真的好會騙人呢。
“姑娘，你要穿哪件？”李昭和一眼便望見那款白色的長裙，式樣不是宮裝，非常簡便大方，她那愛穿白衣的師父啊，隻可惜從沒有見過她穿白衣的樣子。將頭發梳理整齊，散落背後，並不束發，背著雙手徑自出了門。
一輪彎月掛在空中，朦朦朧朧的，發著金黃的光芒，沒有雲。夏日的夜有些熱，偶爾能聽到蟬鳴。她的過去再也不會回來，可是她的未來卻十分凶險，她不能乖乖的呆在宮裏，要打起精神麵對她的人生。她的師父，在那邊一定很孤獨吧，作為徒兒，怎麽忍心讓他一個人走在那漫長荒涼的黃泉路呢。師父，你走慢一點，昭和很快會送師母下去陪你的。
太平殿裏歌舞升平，她走進的時候
，萬千目光集於一身。有探究，有驚豔，有不屑，還有嫉妒……她的目光隻落在了林仙兒的身上。果然還是她比較適合做王後，一襲黑色的鳳袍，頭戴金色鳳釵，輕畫了妝容，整個人端坐在那裏，便是一幅母儀天下的好榜樣。這明千秋也算是故意讓她亮了相，雖然拜堂時是林仙兒，可是入洞房卻是李昭和了。所以林仙兒是王後一點也不錯的，何況真假王後的事情他一定不會泄露，所以這整個月國恐怕除了雲妃，王爺，太後，就沒有人會知道了。因為知道的人應該都已經死了。
明千秋見她隻穿一件輕便的白衣，甚至頭發也不梳理，臉色十分暗沉。眾人之下又不好發作，指了雲妃旁邊的坐位讓她坐下。那雲妃見她走來，自然是柳眉直豎，一幅怒容。昭和也不理她，對她視若無物，徑直走到座位旁一屁股坐下了。
“這位李昭和姑娘便是王後的表妹。”明千秋開口向眾人表明身份。表妹？笑話。她勾了勾嘴角，師母和徒兒的輩份可以改成表姐妹，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眾人點頭拍起馬屁。“果然和王後有幾分相相似，都是國色天香啊。”“林家真是上天眷顧，盛出美女啊……”
“大王，臣弟有事請奏。”低沉熟悉的聲音。李昭和抬頭望去，明塵雲離開座位，走至場地中間，對著明千秋做了一揖。他今日穿了一襲淡青的長衫，層層墜落，如流雲一般，頗有玉樹臨風之美。明塵雲似感到了她的目光，轉頭看她一眼，眼睛朦朦的，看不清。
“王弟有事便講無妨。”明千秋一臉的高深莫測。
明塵雲略一沉思，開口道：“臣弟對李昭和姑娘一見傾心，懇請大王賜婚。”“啊？”眾人俱是驚呼一聲，倒吸了一口氣。明千秋和林仙兒也是呆住了，李昭和微一愣，又不在意了，端起麵前的酒杯品了起來。
明千秋心思幾轉：早聽說王弟愛慕林仙兒，不知真假，可是別人不知情，他確是知道李昭和已是自己的女人了，怎麽敢開口要？而且林仙兒和李昭和本有五分相似，賜婚一舉實在讓無法不多心，說不定他確實愛慕仙兒，所以要娶相似之人代替。
底下眾人卻想，這王爺可是鑽石王老五，有錢有權，有品，有貌，有才。是眾人盼望已久的乘龍快婿，自己都還沒想好辦法讓女兒們勾引他，怎麽能讓他娶了別人？這婚不能讓大王賜，可是又都想不出阻止的理由，一個個都在那抓耳撓腮，麵露苦色。
明千秋忽然一笑：“王弟終有心儀女子，朕甚心慰，隻可惜……唉！拿上來。”他一揮手，一個太監捧著一個畫卷，走到場地中間，解開繩子，手中長畫一下便展開。眾人又都驚呼一聲。隻見畫中背景是片桃花林。林中一個紫衣少女側身而立，右手背在身後，左手輕拈一枝桃花。額上一枚黑珍珠，眉似遠黛，唇似紅朱，淺笑盈盈，勾人魂魄。眾人將目光不約而同的放在李昭和身上，沒錯，畫中女子便是她。
明塵雲望著畫像也是一陣恍忽，隻覺這桃花林中的女子猶如仙子一般，對他含笑而立，眼中似有千言萬語，卻欲說還休。下意識的眼睛轉向李昭和，卻見她毫不在意的自顧品著酒，麵上一點表情也無。
“諸位也知道這畫中女子是誰了。便是王後的表妹李姑娘。唉，王弟，真是事有湊巧，此畫是離國國主送來的，聲言要娶畫中女子，並願與我月國定下十年互不侵犯的友好和約，這，為了月國的百姓，王弟隻好割愛了。”明千秋似乎有些對不住的說。
李昭和端著酒杯的手頓住了，眼睛刀子一般的盯住明千秋。明塵雲臉色暗了下來，似是不甘又是無奈。
明千秋轉向李昭和，邪邪的一笑：“朕聽聞李姑娘還有一個師兄，如果李姑娘惦記師兄不願遠嫁離國，那麽朕可以恩準你們團聚。”李昭和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用師兄逼她，明千秋，你真是卑鄙無恥至極了啊！心裏恨的冒火，臉上卻笑的如花開一般：“師兄家中事忙，昭和不便打擾。既然昭和嫁去離國能換來兩國十年的和平，自然是昭和的福氣，全聽大王的安排。”
明千秋似乎很樂意她的回答，滿麵的春風：“林家女子果然個個淑賢，不枉是王後的表妹。”林仙兒臉一白，沒有接話。李昭和心裏罵他不要臉，混蛋，麵子上卻笑的無比燦爛：“昭和無德無才，定會全力服侍離國國王，不負大王厚望。”呸！讓我乖乖的去服侍別的男人，想的美！哼，到時候挑起兩國爭端可隻能怪你識人不清了。
“哈哈哈……此實月國之福啊。不過微臣鬥膽，小女自幼便精通歌舞，如此大喜之時，望大王恩準小女歌舞助興。”一個四十多歲的文官站了出來，一臉的笑容，看不到眼睛了。群臣一聽，有一個大臣連忙出列，跟著附道：“臣女也精通琴藝，不若為王大人千金伴奏如何？”那王大人臉先是一拉老長，又趕快笑起來：“求之不得啊，如此，有勞張家千金了。”
李昭和撇撇嘴，惡心，這麽急著推薦女兒，還PK上了，不嫌丟人！
不過這兩個女子卻是美貌。彈琴的是張家小姐，生的一幅圓臉，笑起來兩個酒窩，皮膚白白水水的，看著很舒服。穿著一件粉紅輕紗，坐在那裏，宛若一朵牡丹花。王家千金穿了一條淺黃的長裙，外披大紅錦帛，身材修長苗條，一雙眼睛直盯著明千秋拋媚眼，把雲妃氣的胸脯一鼓一鼓的。李昭和心裏暗笑，看向對麵的明塵雲，他一臉的蕭索，隻顧低頭飲酒，忽然抬起頭來看向她，兩人對視一眼，李昭和麵無表情的移開眼睛，明塵雲似苦似悲的看了她一會兒方才低頭飲酒。不過還是時不時的看向她，好像有千言萬語，萬般不舍一般。李昭和心裏有些奇怪，這明塵雲愛的是林仙兒，就算因為自己的長相，想娶自己做替代品，也沒有必要弄成這
一幅傷心欲絕的失戀模樣吧。讓別人看著好像真以為他對她有多情深意切呢。
王小姐的舞藝確是不錯，行動處似弱柳扶風，一扭一擺盡顯媚態，腰枝無比輕柔，旋轉時如花兒片片盛開，靜立又好似一棵小樹苗，鬱鬱蔥蔥的。明千秋看的是心花怒放，眼神一刻也不鬆開。他二人，一個邊跳邊放電，一個邊看邊傳情，讓大殿裏的人真是如坐針氈，汗毛直豎。
“好好！好舞姿，好琴藝！”明千秋撫掌大讚。眾人紛紛相和。王大人和張大人飛快的俯身：“謝大王誇獎。”張大人還未等王大人開口立刻搶話說：“臣女自小便仰慕大王風采，終生的誌願便是為主上彈琴解憂。”“呼！”雲妃一口氣沒憋住，吐了出來。那邊張大人臉一變，有些害怕，還是咬言看著明千秋。李昭和覺得好笑的緊，看著雲妃那嫉妨的臉那是越看越順眼，卻又不敢笑，真是憋的難受。
王大人也反應過來：“小女也願長伴主上身邊，為主上舒心解憂啊。”“砰！”雲妃終於受不了，手中酒杯使勁一砸，柳眉直豎：“兩位大人真是有心哪！”明千秋不悅的看她一眼，又看向林仙兒，見她毫無反應，一點吃醋的反應也沒有，心情頗為不爽。眼神一轉落在明塵雲身上，見他一幅苦澀的表情，心想，我不好過，你也不能太舒服，於是笑吟吟的說：“二位大人真是見忘啊。王弟塵雲如今尚未娶妻，二位千金能歌能舞，實為一對解語花，朕便賜婚二位千金與王弟，二位大人覺得可好？”二人先是一陣失望，可是轉頭一想，跟著王爺的話，如果自己的女兒能打動王爺芳心便有機會立為正式，封為王妃，比在宮裏見不著也算好多了。於是都歡天喜地的答應謝恩。
李昭和看向明塵雲，這人真是天降豔福，一下娶兩個美人。不曾想，明塵雲正好又抬頭看她，滿眼的傷痛與不願，並不起身謝恩。
“王弟難道不願？”明千金臉有怒容，李昭和見他生氣，心裏就高興。你想讓誰不開心，我就偏不讓你如意。於是咯咯一笑：“大王，民女並無才藝，此去離國事關兩國之好，我看兩位小姐如此有才華，不能浪費了，不如跟民女一起前往離國，共同服侍離國君主，也算是學已致用，報效國家，沒有白學！”“什麽！”“啥？”二個男人的聲音共同響起，自然是王張二人。
李昭和媚眼一掃二人：“二位大人不願意呢，是不舍得將女兒遠嫁，還是不想為月國百姓做貢獻啊？”二人臉一沉，飛快思索對策。明千秋也有些驚訝，很快的又擺出一幅看好似的表情。雲妃卻又得意了，以前沒發覺李昭和怎麽樣，現在咋就越看越順眼了呢。
李昭和歎口氣：“原來並不是每個女子都和昭和一般願意造福百姓的啊。二位大人愛女心切，不願同去離國，唉，也沒什麽，我想月國子民也會理解的……”二人擦了擦額頭的汗，如果女兒不去的話，傳出去，恐怕他們兩家的名望有損，有失民心啊。可是去的話，這十幾年不是白培養了啊！還指望她們進宮得寵，帶福家族呢，這回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明千秋哈哈一笑：“依朕看，昭和所言有理，二位千金才華橫溢，前去離國必有大用啊。”兩人無奈對看一眼，又看了看各自的寶貝女兒，個個似乎要哭出來的可憐表情，隻好心一狠，“臣遵旨。”
李昭和立刻就感到二個美女殺人般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了，她揚了揚嘴：“以後昭和就有伴了，姐妹們也有照應了。”兩人一聽更是氣白了臉，哼的一扭頭，不看她。李昭和覺得心裏那個痛快啊，仰頭喝了杯中酒，便看到明塵雲似有感激的目光，迷迷朦朦的，道不清，說不明。
****
“李姑娘請留步。”聽到有人呼喚，李昭和停下身來，側身轉望。月光下，她一襲白衣泛著暖暖的光芒，輕風吹著她的長發，微微飄起，一張小臉白嫩清雅。整個人比方才那幅畫更為動人，站在桃林中的她猶如桃花仙子，而此刻的她，卻好似是月亮中的美人，如夢如幻。
明塵雲收斂心福，輕輕走近，柔聲道：“多謝姑娘方才相助。”李昭和嘴角一揚：“我自然不會白助你。”明塵雲被她一笑灼了眼睛，定定的看著她：“姑娘有何事需要塵雲相助？”“我有什麽你心裏應該清楚。這整個月國，若說還有能讓我李昭和放不下的，隻有師兄一人而已。希望王爺能保他周全。”
明塵雲臉色一黯：“姑娘如今心裏隻有一個師兄再無他人了嗎？”李昭和聽他這句無頭無尾的，冷冷一笑：“除了師兄，哪個人不曾算計過我！王爺這話說的好沒來由！難道月國還有需要我關心的人嗎！”明塵雲不禁後退二步，臉色一白，喃喃道：“你說的不錯，是我對不起你在先，是我……”“你說什麽？”李昭和覺得他的話中有話，立刻追問：“你對不起我？”明塵雲卻被她一問回了心神，苦澀一笑：“此去離國，再無相見之日，姑娘保重。至於令師兄，他已被江家接回，以江家的財力和勢力，大王不會為難他的。你無須掛心。”“我師兄家很有勢力？”李昭和有些不解，從小二人一起長大，沒聽說過師兄家有什麽大背景啊。
明塵雲淡淡一笑：“僅次於首富林家，何況你師兄本就是江家接班人，武藝又高強，大王此次沒有辦法才利用他來逼你出嫁離國，你走之後，大王與他便再無交集的可能，所以你盡管放心。”
李昭和苦笑一聲，原來竟然是自己連累了師兄啊。“李姑娘，萬事小心。”明塵雲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戀戀不舍的離開了。李昭和卻想知道他有什麽對不起自己的，卻又覺得問與不問也無關緊要了，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似乎就像師父一樣，越來越遠，再也看不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