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誤入洞房



這邊仙兒和江葉軒一前一後潛入了茶樓,一個個的房間看過去,終於在一間雅間裏找到了師父,他靜靜坐在那裏,端了杯茶水靜靜品著。仙兒剛想推門進去,江葉軒連忙拉住她:“不能進去,師父應該有事在此,要是看到了我們,一定會責罰的!”仙兒一想確實如此,二人打算悄悄的離開,一個紫衣蒙麵的女子和一個小丫頭迎麵而來,二人立刻低下頭,未走幾步,卻看到那紫衣女子走入了師父所在的房間,小丫頭在外麵留守。

二人並未走遠,何況練武之人耳力比旁人強出許倍,隻聽那女子嬌嬌的喚了聲:“飛花……”聲音綿綿柔柔,說不出的好聽。低沉的聲音響起,卻是師父的聲音,“仙兒!”這一聲仙兒叫的情意切切,聽道是自己的名字,仙兒頓了頓,以為師父發現了自己,轉身回頭,卻並未看到師父出來。耳邊又似乎聽到師父輕聲的呢喃:“仙兒,你瘦了,不用怕,有我在。”這幾句話,江葉軒也聽到了,和仙兒兩兩相望,俱是詫異之色。師父叫的是誰?那女子竟然和她同名?為什麽聽到師父關心的叫著別的女子,自己的心會痛,像撕碎了一般生生的疼……眼前的師兄似乎變的模糊,什麽也看不清了,腳步虛浮,身輕如燕,恨不得遠遠離開了這裏才好,如風一般迅速逃離此地。

“師妹!”終於拉住她的肩,掰過她的身體,卻驚詫的看到她一臉淚水,先是奇怪,後是焦急,而後確是恍然醒悟一般,猛跌兩步,口裏不信的呢喃:“原來如此…你竟是這個心思…”。心好似碎裂了,腦中空蕩蕩的,隻有一個念想不段重複著:我算什麽?我在你心裏算什麽,算什麽…

手中長劍砍掉一枝桃花,片片花瓣墜落。夜已深了,山裏清寒,空落落的寂寞無聲。月光明亮,發出暖黃的光輝,癡癡的望了一會月亮,手中長劍再次揮舞起來,似乎與這月亮有仇,招招虎虎生風。旁邊突然多出一個人,與她劍身同指。竟是師傅。

一襲白衣隨風輕楊,幾縷發絲飛過她麵頰,憑添幾分曖昧。

一時間她不知道該幹什麽,愣愣的站著。“你的動作怎如此不標準”?他說話間便已走到她的身後,自然而然的環繞著她,右手握住她拿劍的柔軟,左手去指點她的手臂。她隻覺一個溫熱的軀體貼著身後,全身僵硬,臉上漸漸發燒,下意識回頭,隻覺唇邊一軟,好似拂過師傅的側臉。她腦筋轟的一炸,全身發燙無力。南宮飛花也呆住了,一動不動的看著她。忽然輕輕叫道:仙兒。猛的將她拉入懷裏,撲麵親吻起來。

仙兒隻覺師傅抱著她的手越收越緊,濕熱的吻落在臉上,脖子上。一隻滾燙的手探進她的前胸來回撫摸,她覺得全身都燒起來了,雙臂環住師傅的脖頸,生澀的回應。感到她的回應,南宮飛花愈發激動,口中不段喚著她的名字,如夢如幻…

江葉軒不相信的看著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一個是他最尊重的師傅,另一個是愛之入骨入髓的師妹!為什麽會這樣,他隻覺心裏又悲又怒,一股無名火湧上心頭,逃命似的轉身跑開。腦中不斷浮現那交纏一起的兩個人,過了今晚,師妹恐怕就是師傅的人,此生與他再無可能。

想起兩人小時候一起遊泳,他為她捉鳥捕魚……

一個風度翩翩的男人不惜沾染油煙火塵,卷袖下廚隻為了做出她愛吃的點心飯菜,而後對他揚起一抹笑容…

不甘心!不甘心!他的心頭至愛阿!他甚至還沒有表白他的心意怎能就此失去!他要阻止!必須阻止!再不遲疑拚盡全力慌忙回跑!

那纏綿的兩人衣衫半褪,他可以看到師妹那白嫩的胳膊,那淡紫色的肚兜…!他雙眼冒火,望著躺在地上的師妹,猛的一掌拍在樹上!頓時枝葉亂飛,他隱藏身影,學了一聲鳥叫。南宮飛花聽到這聲鳥叫猛然回神,有些茫然的呆楞片刻,接著看到身體下的女子。她外衣已被脫落,紫色的肚兜就那樣在他眼前。

她麵色緋紅,眼睛迷蒙蒙的,額頭黑珍珠映射月光閃閃發亮。她就像暗夜裏的女妖勾人魂魄。南宮飛花神智猛然清醒,飛快站起,似乎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禁不住後退兩步,他差點鑄成大錯!那是他一手帶大的徒弟,他怎麽會這樣做!自己真是個齷齪的男人,以後該怎麽麵對她…越想越慌張,整個人似乎掉入冰窖,寒冷刺骨!

“師傅…”仙兒輕喚。南宮飛花猶如被蜜蜂蜇了一樣,提起真氣拔腿便跑,三兩下沒有了身影。江葉軒呼出一口氣,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來。暗自下定決心要盡快打動師妹芳心,帶她下山回家。仙兒看著師傅倉促逃離的方向,心裏淒苦。這算什麽?既然你無意有何必招惹我,如今這樣我們該如何相處!呆坐了片刻,恍恍惚惚的走回房,一夜不眠。

南宮飛花握了握拳頭,深深吸了口氣,心漸漸定了下來。自己剛才怎麽會做出那樣的事呢,萬一沒有那聲鳥叫,他萬一把持不住豈不是會與仙兒……,不能想,不能想。他甩了甩頭,腦中卻忘不掉身下女子如妖般的嬌豔和柔軟。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蜜多時……舍利子,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一遍又一遍的念著心經,心終於靜下來了。還真感謝那聲鳥叫。鳥叫!不對!腦中靈光一閃,這山上很少有鳥,更何況這深更半夜的,那鳥怎麽會叫?仔細一想,那樹葉飛落的力道,整個人似乎被甩了一巴掌突然驚醒了,是他!他竟然看到了!這可怎麽辦,以後讓他如何麵對這個心機頗深的徒兒呢?

來回思量一夜也沒有睡。那邊江葉軒不斷想著師父與師妹纏綿的場景更是挖心一樣的疼痛,毫無睡意,隻覺漫漫長夜,黎明來的怎如此之慢!

師徒三人俱是一夜無眠,清早在大廳相見時,

個個相對無言,氣氛沉悶至極。最終南宮飛花開口:“軒兒,你該下山了。”“什麽!”江葉軒聞言一呆!南宮飛花對他的表情似而不見:“你父親多次催你下山,你已經二十歲了,是該成家立業的時候了,一味呆在山上隻會耽誤你的前程。”江葉軒直覺就要反對,南宮飛花卻不給他開口的機會:“你師妹也快十六了,到時候也要下山去的,你先下山為她布置一下,日後也好照拂她。”

江葉軒一聽這話心念急轉,師父這意思竟是等師妹十六歲時讓她下山找自己的,到時自己便有的是機會與師妹廝守。現在下山接管家業,好好整頓一番,到時候也好讓師妹看看自己的能耐,隻是自己這一走,師妹和師父孤男寡女,郎情妾意的,讓他怎麽放心。南宮飛花似乎知他心意一般,徑自說:“我這也要下山尋訪一位故人,要等仙兒十六歲生辰時方可回山,到時你也來山上為仙兒慶生吧。”江葉軒一聽,立刻眉開眼笑,與師妹依依不舍的話別一番,磨蹭到紅日西下才怏怏的下了山。

仙兒一整日渾渾惡惡的,一會兒想著師父昨夜的溫柔,一會兒看到師父冷漠的臉又覺得心碎的疼痛。恍恍忽忽的跟師兄道了別,呆呆的看著師父又不知道說什麽好。南宮飛花見江葉軒走了,自己始終不好麵對仙兒,竟然也收拾東西下山去了。隻留下她一人傻呆呆的在山上,飯也不知道吃,一會想著師父的好開心的直笑,一會想到師父的冷,又是心涼,日子就這麽迷迷糊糊的過去了。

這一日天色晴好,她沐浴完正斜倚在柱子旁梳頭,卻見一個白衣人漸漸走近,正是多日下山未歸的師父。心一下激動起來,臉也跟著紅了,站起身來,低著頭嚅嚅的叫著師父。南宮飛花卻冷冷的嗯了一聲,“仙兒,明日是你十六歲的生日了,師父要帶你下山逛一逛,這便跟我下山吧。”她一聽,心中十分歡喜,想著自己沒什麽要帶的,跟著師父便又下山去了。

她這幾年呆在山上很少下山,上一次匆匆忙忙,沒有注意街上的繁華,此刻本想好好逛一番,師父卻帶著她徑自投宿一家客棧,又不見了人影。她隻得一個人坐在廳裏無聊的等著,不時望著門外。天色漸漸黑了起來,那街上竟然亮起了紅色的燈籠,隔一段距離便是一個,數量之多,路程之長,真是美不勝收。那外麵的小街市因著這條紅燈籠的照耀更是熱鬧非凡。

“這王上終於要大婚了,我們文國總算要有王後了。”耳邊傳來食客的議論。她坐回桌旁靜靜的聽著。“是啊,這王上真是個癡心人,為了娶林家小姐,竟然願意等五年!”“哈哈哈……想那林小姐國色天香,十三歲時一曲[月夜]彈的日月失色,雲破天開啊。”“是了,這林家又是文國首富,與王家聯姻,天作之合,百姓之福啊!明日我可得起早了,跟在轎子後麵看到王宮外。哈哈哈……”

仙兒淡淡一笑,聽他們如此說,原來明日林家小姐要嫁給大王做王後,怪不得點的起這一街的紅燈籠。師父一定是知道,所以帶她來看熱鬧的。想不到師父想的如此周到,她心中一甜,可是等到店裏打烊始終不見師父回來,隻好失望的先休息了。

第二天還未醒便已聽到吹吹打打的聲音,人來人往吵吵鬧鬧,好不熱鬧。打開窗子,看向下麵,將整條街盡收眼底。

十裏紅妝。

整條街上都是紅綢包裹的箱子,林小姐的陪嫁。那炮仗擺在地麵上,一串接一串,猶如一條火紅的長龍。百姓們爭先恐後的搶占靠邊的位置,嘻嘻哈哈,翹首觀望,一片熱鬧。她淡淡一笑,忽而又暗然,多麽命好的女子啊,十裏紅妝,嫁與王家,此後便是最尊貴的女子,掌管天下女人的王後。她此刻定是在家裏梳妝打扮,欣喜期待吧。“催妝詩到!”一個聲音大叫著,穿著待衛服的士兵騎在馬上舉著一方黃色綿帕朝林府駛去。仙兒看著那個傳催妝詩的士兵遠去的方向,呆了一會兒。過了不一會又有幾個待衛騎馬而來:“太後有賞!”幾人各抱著一方錦盒又去了林府。一整天便是催妝詩和賞賜不斷的叫嚷。

終於天色偏暗,吹吹打打的聲音更加響亮,鞭炮也點燃了,整條長街分外熱鬧起來。應是新娘子出府了,嫁妝旁有待衛抬起了箱子,整條嫁妝的隊伍伴隨著樂聲緩緩向王宮的方向前行。

走了好久的嫁妝才看到新娘的轎子,是十六人抬的大轎。轎夫全是紅色待衛服,身高胖瘦都差不多,轎子抬的四平八穩,頗有水準。那轎頂的四周墜著明珠,映著大紅的綢布閃閃發亮。眾人都歡呼著,喜歡能夠看到轎內女子的容顏,但那轎簾卻始終未曾掀開。等到那轎子遠去,嫁妝也消失不見,隻留下一地的紅色碎紙。便有煙花燃放起來,接著便有聖旨,普天同慶,三年內賦稅減免二層,百姓更是歡呼起來。仙兒看著頭頂炸天的煙花,突然想著自己不知道會嫁給誰,自己出嫁那天又會是什麽樣的一番光景。

“仙兒。”南宮飛花忽然走了進來。仙兒一聽是師父的聲音便開心起來,“師父你回來了。”南宮飛花臉色不太好,點點頭,似乎笑了笑說:“想不想看大王的成親禮?”“大王的成親禮?”仙兒一下心動了,能看到大王成親拜堂的場景,那真是需要際遇的!想也不想的點頭,“想。”南宮飛花似乎沉默了片刻,終於說:“那跟著師父來,晚了就看不到了。”

天空中煙花不斷燃放,照亮了半邊暗夜。南宮飛花趁著夜色的混亂施展輕功從小路飛快的行路,仙兒有些吃力的跟著。天氣有些熱了,夾雜著炮竹味道的風陣陣的吹來,說不出的舒爽。百姓們幾乎都踴到街上熱鬧去了,小路上卻是很難見到人影,到顯得過於安靜。“師妹!”好像有人在呼喊她,聲音卻是非常遙遠,夾雜著炮仗聲並不明確。她停了下來,左右望

了望,並未看到人影。南宮飛花卻回首催促:“仙兒快些,遲了便看不到了。”她應了一聲:“師父,我好像聽到師兄的聲音了。”南宮飛花臉色一白,他比她功力深上許多,當然是聽見了,所以才會催促她,臉上裝作毫無表情的說:“你師兄離此地要二日路程,你定是聽錯了,快些!”仙兒隻師父如此說,隻得迅速跟上。

南宮飛花像是輕車熟路般,很快便到了宮外。等仙兒跟到身後,拉住她的手,輕身飛縱,輕而易舉的跳入宮牆。

仙兒心中暗笑,這宮裏守衛看似眾多,其實要攔住師父這樣的絕世高手,簡直形同虛設。宮裏比外麵更加熱鬧非常,燈籠全換作紅色,每個柱子都包裹了紅綢,煙花在宮殿上方炸開,似乎下了場花雨,都淋在了宮裏。就連待衛們的兵器把手上都係了塊紅綢,想必他們今天的夥食也會改善吧。“仙兒,”南宮飛花輕喚,她下意識的回了一聲,一柄比手掌略長的小短劍映入眼簾,她伸手接住,這劍輕盈小巧,劍柄處鑲了枚白珍珠,一看便是適用女子之物,登時愛不釋手。“這是為師送你的生辰賀禮。”南宮飛花的聲音有些暗沉,仙兒隻顧把玩短劍,沒有發覺。“以後你便是大姑娘了,師父隻送你幾句話,遇事多用心,對人須多防,萬不可輕信……任何人。”南宮飛花說完這句話,清冷的眼睛有些說不出的蕭索,輕輕一歎,望著漫天的煙花,心底突然有些悲涼。“走吧。”

仙兒將短信收在腰側,跟上他的身形。宮內殿宇重重,越來越熱鬧,待衛幾乎都隱在暗處,前殿大宴群臣,歌舞生平,熱鬧的緊。南宮飛花帶著她悄悄竄入一處假山後,隱住了身形。這些官員們個個捧著酒杯嘻嘻哈哈,似乎成親的是他們。忽然坐上一個白衣男子吸引她的視線,別人在這大喜的日子都是開心異常,惟獨他靜靜坐在位子上,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悶酒,似乎被搶了愛人失戀一般。離的遠看不清那男子的容貌,隻覺得他那背影說不出的寂寞,不由的看的癡了。

“吉時已到!太後駕到。”眾人立刻回歸位子,放下酒杯,俯身拜倒,三呼千歲。一個穿著黑色鳳袍的中年女子被人簇擁著走上紅色地毯,儀態萬千的踏上前殿台階,坐在居中正位。她這方剛坐定,身著一襲紅衣的大王便到了,他手中握著一根紅綢,旁邊跟著一同走來的便是蓋了紅蓋頭的新王後了。她的容貌自然看不到,大王卻是滿臉春風,笑意不斷,雖然距離遠看不到容顏,隻覺得他整個人都散發出了開心與得意。王家成親和平人也沒什麽不同,隻不過多磕了幾個頭,王後便被丫頭們扶後鳳鸞殿休息了。大王卻留下,與臣民同樂,不醉不歸。“想不想去看看王後?”南宮飛花輕聲詢問,仙兒隻覺師父真是貼心啊,自己這點心思都被他猜到了,連忙點頭,隻聽師父一聲低歎,說不出是歡喜還是憂傷,不等她明白,便拉著她悄悄的跟在王後的待從後麵。王後的宮殿並不遠,並走片刻便已到。

處處掛著紅燈籠,係著紅綢帶,雖然沒有歌舞略顯清靜,但是來回穿梭的待女們頗多,也是繁忙異常。王後進了殿沒多久,一幹待女們都被她哄了出來,大家覺得她害羞都笑著離去了,留下幾個老嬤嬤在外麵候著。南宮飛花拉著她走到一扇門窗邊,輕點了一下窗戶,薄紙便被捅破了。仙兒焦急的望進去,隻見房內非常寬敝,處處紅紗輕垂,香煙鳧鳧,瓷瓶玉器到處都有擺放,顯然價值不菲,這大王倒是疼愛王後,所用皆是最好,一點也不心疼銀子。幾層紅紗後,似有一個大紅身形端坐在喜床正中,朦朦朧朧,像幅畫一樣,看不真切。忽然聽到耳邊師父低語:“仙兒,師父對不起你了。”她聞言心中納悶,剛要開口,隻覺腰間一麻,黑暗撲麵而來,頓時沒有了知覺。

鼻端有香味不斷飄來,眼前紅紅的一片,仙兒有些呆呆的睜開眼,全身無力,想動卻動不了。忽聽有一群人嘻鬧的聲音,越來越近,麵前好像多了些人,卻看不見。突然頭上一輕,眼睛被光線閃了眼,微微閉了閉,再睜開,卻發現麵前多了一個紅衣男子。隻見他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他的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不拘的微笑。仙兒覺得整個人思維停頓了,視線落在他頭頂纏發的金龍上,恍惚間覺得這好像是帝王才能佩帶的發箍,怎會帶在他頭頂,又站在他麵前。那紅衣男子笑吟吟的望著她,眼裏有驚豔之色,紅唇微張,低沉的聲音:“仙兒可是乏了?”她下意識想點頭,可是腦袋卻動不了,這人竟然認識自己,還叫自己的名字。

“王兄,既然王後累了,我們便不打擾了。”仙兒聽到這句話人似乎有些明白起來,眼前這人是大王。大王!怎麽會是大王!她在做夢嗎!怎麽回事!穿著紅衣的大王,今日是大婚的,而對象應該是林家小姐,為什麽她會坐在這裏,為什麽她會坐在新王後該坐的地方!震驚,恐懼充滿心頭,她的臉頓時變的霎白。麵前的大王看見她臉色發白,覺得她似乎是聽到了王兄的話才變成如此,難道傳言是真?王弟竟然愛慕自己的王後?他鳳眼半眯,頓時眼神冰冷。仙兒卻不曾看見這些,有些怔仲的望著大王的身後,許多穿著朝服的大臣笑眯眯的望著自己,似乎在讚歎自己的美貌。偏有一個白衣男子似乎絕塵而立,與眾不同。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此刻有些憐惜的望著自己,眼裏說不出的憂慮與悲傷。她的思緒早已被眼前發生的事情擾的混亂了,心裏想哭哭不出,想喊卻發不出聲音,全身無力,想死的心都有了。

(本章完)